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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且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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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退开一步,他说:“你若是当真不肯见我,大可不必亲自来的。”

    “我……”我咬了咬嘴唇,找不到反驳的话,便只能瞪着他。却不知道究竟为何,面对这个人我就牙尖嘴利不起来,脑筋总是转不动。想了片刻,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一没杀你爹二没欠你钱,为何不肯见你?论身份本公主好歹比你高上一截,同你废话这许多,已经是给足了颜面,姓容的,你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

    容祈抿唇,目光中隐约有丝厉色,我只觉得一阵清风骚动,后腰被人一把捞住。他邪邪一笑,惩罚似地掐我的侧腰,声音轻柔如蛊惑:“难道你不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嗯?”

    我疼得扭了扭腰,挣不脱他的手掌,琢磨着他莫不是叫秦子洛那个流氓上身了吧。我扭头看了眼身旁,准备叫吟风上来揍他,适才发现这两个鬼丫头,早就躲到一边去了。低头看到在竹林里打滚的白团子,我命令道:“小玮,咬他!”

    容祈扭头看见扑过来的小玮,拖着我朝后躲了一步,瞪眼道:“你说它叫什么?”

    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小玮,秦玮的玮,哼。”

    他便又在我腰上重重掐一把,逼得我同他贴得更紧一些,挑眉道:“你将我比作畜生?那你知不知道畜生配种是不挑地方的,不如试试?”

    他说着便将我压在一方青石上,我贴着冰冷的石面,只觉冷得彻骨,扯着嗓子骂他:“姓容的你禽兽!”

    他低笑,仿佛故意逗我玩似的,“我当如何验证你的话呢?”

    看着他近在咫尺花枝烂颤的笑脸,我羞愤难当,只得抱紧了他用力抬起头来,在他肩上狠狠咬上一口,踢着腿逼他让开。而容祈本就生得高大,轻而易举便将我圈了个结实,好在这方青石面积不大,我这么又敲又打的,终是令他没稳住重心,抱着我摔到地上去。

    我们两个便在地上边滚边打,他也不躲,就由着我拿他出气,懒懒的像个出气的大枕头。我打得尽心尽力,沾了一身的枯草,他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时间长了,我便也累了,觉得有必要寻个帮手来,便曲了手指凑在唇边吹了个哨音,那头瞪着黑眼珠子看热闹的小玮,呼呼喷两口热气,蹭得便跳了过来。

    我却不知道,容祈他同雪狼也打过交道,对付这么一只年幼的,尚不懂得认主的雪狼完全不在话下,轻飘飘回了个哨音,便令小玮恢复了温和的常性。

    我们两个在地上滚得难解难分,哨音此起彼伏,折腾得小玮一跳一顿,比街上的杂耍还精彩。

    “祈儿!”

    我刚一个哨音吹出去,耳边传来声妇人的呵斥,身上压着的容祈松了松手掌,抬头看到他那身心皆脆的老母亲同郁如意携手散步而来。容祈愣住了,我也跟着愣住了。

    “成何体……”见我俩抱在一起打滚,秦老夫人那个体统的统字还没吐出来,失了常性的小玮正巧朝她扑过去,惊得老人家尖叫起来。

    容祈急忙从我身上跳起来,要去护他老娘,谁料她老母亲平日腿脚不利索,碰到危险的时候跑得兔子快,眨眼的功夫就躲到了郁如意身后。又谁料,她两个妇孺站立的位置不佳,正是立在那结了冰的池塘边,那边郁如意惊慌失措,也不知是不是被秦老夫人慌乱时推了一把,身子一歪,这边小玮的爪子还没挠上去,她便整个栽进水里去。

    薄冰碎裂的声音很清晰,冰冷的水花溅湿岸边的枯草,秦玮一把拎住发狂的小玮粗暴地将它甩开老远,噗通一声跟着跳进水里。

    水花又抖了抖,之后很久都没了动静。

    我愣得只剩下眨眼,谁能想得到我同容祈这么滚两滚,就差点滚出人命来。他那心脏十分脆弱的老母亲登时便站不稳当了,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的儿啊……”

    腊月将至,眼下是最冷的时节,那水里的温度定然十分难以承受,我也曾听说,有水性极好的人在冷水中被冻得抽了筋,一抽就抽掉了一条小命。

    我站在岸边不停地喊:秦玮,秦玮……

    虽然只有片刻的功夫,却好像过了很久,我喊的嗓子都快哑了,才想起来自己喊错了,可是在出口唤他的真名时,却变成了一声一声无力的抽泣,容祈,姓容的……

    此时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差点成了个寡妇,而秦老夫人这个真寡妇哭得几乎要昏过去。

第37章 鸿雁在云鱼在水(四)() 
容祈拖着郁如意上岸的时候,从各条小路杀过来的仆人也才赶到,容祈哆哆嗦嗦地拍郁如意的脸,温柔而紧张地喊她的名字。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可我这罪魁祸首插不上话。

    郁如意始终没有醒过来,但也没来得及死过去。容祈命所有人散开,就地将她的身子放平,抬手在她胸口按了几按,又俯下身去对着她的嘴巴吹气,他的头发在不停地滴水,脸上的表情比在场任何人都要着急。

    我却仿佛冷血似的无声无息地看着,我虽然知道容祈是在救她,可听到周围的仆人一声声地唤着“王妃”,心里却仿佛针扎一般疼。我是公主,她是王妃,这就是我们两个与容祈的距离。

    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依附着他而生存。

    郁如意醒来的时候,容祈将她拥进怀里,面上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我隐约记得在清河的画舫上,他也曾那般拥着我,可当时他担心我的神情,却抵不过此刻的万分之一。

    所有人都围绕在他们身边,秦老夫人拖着吓软的身子围过去,声泪俱下:“如意,我的好儿媳……”

    之后他们说了什么,我便听不进去了,只是忽然确定自己是个外人。身为公主,本该无论走到哪里都受万众瞩目,可此刻没有人看我一眼,自然,郁如意的安危是比所谓公主的光环重要的,可我心里不知为何,还是不舒服。

    描红将瘫软在河边的我扶起来,小心摘下我头发上的枯草。上一刻我还同容祈抱成一团在地上打滚,这一刻便似隔了千山万水的遥远,看来变故从来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流连似得往人堆里望了一眼,放心地看到郁如意微睁的眼睛,不敢再去看她身旁的容祈,转了身默默地离去。

    我想,我大约同姓容的八字不合,如果可以,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他们一家子。

    我的小玮被容祈摔断了一条腿,窝在我怀里呜咽,我撕了片裙角帮它包扎,柔声安慰道:“乖哦,我带你去下全城最好的馆子。”

    本公主不才,有个酗酒的癖好,但凡遇着不痛快又无法可解的心事,便窝窝囊囊地想要借酒浇愁。但我生来酒量又出奇的好,除了上次喝了醉影楼的马上催,还没有正儿八经得醉过几回。

    我吩咐吟风将马车驾去百里香居,自从开始和秦玮厮混以后,我就很少来这地方,对于皇城里的八卦也鲜少关心。我想,既然我们终将沦为陌路,我便需尽早将日子过回原来的模样,把过去出宫瞎晃的兴趣爱好都找回来。

    因为我的催促,车马跑得很快,但吟风技术过硬,即使是在最拥挤的人潮中,也无需担心什么。

    可今日倒霉,一早就开始倒霉,约莫是因为顾且行阉了靖王府那念诗的,造了断子绝孙的孽障,而我勉强算是共犯,才遭了这些个现世报。

    描红正安慰我莫要将今日的事情放在心上,马车便忽然一个急转,外头传来一高一低两声马匹嘶鸣,待马车忽然停住时,我和描红分别在窗框上磕了脑门。

    我揉着额头从马车里下来,想看看是怎么个情况,旁边另一辆马车里便传来声女子的训斥:“怎么回事?会不会赶车!”

    我听着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朝那方向看过去,便见着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从马车里出来,一边下车一边扬着下巴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谁家的马车都敢撞,我们家小姐若是有个三长……”

    那丫鬟抬头看见我的脸便不说话了,我当是哪路泼妇这么莽撞,可不就是被吟风抽肿了脸的陈府丫鬟么。如此说来,她口中的小姐也不言而喻了,除却陈画桥还能是谁。

    我上前一步,将下巴抬得更高,怒目道:“你们家小姐还想怎么着?”

    “公公公公……”

    “公什么公,我又不是太监!”我黑着脸训斥,抬头朝那精致的马车看一眼,吩咐道:“叫你们小姐出来。”

    我本就心情不好,好歹抓住个能出气的人物,可不得将陈画桥叫出来磨磨嘴皮子。但陈画桥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往日在宫里她就敢拿鼻子对着我,现在在宫外更懒得在意个中礼数。

    陈画桥掐腰往我面前一站,瞟了眼站我身后的吟风,尖声尖气地说:“唉哟,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原来是那聋子啊,难怪!”

    “小姐,你看看清楚,你们打南边来,我们往南边去,交通规则你懂不懂,出城靠左回城靠右,你这马车横在路中央,都把我们挤到哪儿去了。聋子怎么了,聋子也比睁眼瞎强!也不怕掉沟里。”

    我眉飞色舞地同陈画桥讲着道理,见她一跺脚,胡扯道:“是你们的马长得太难看,惊了我的宝驹!”

    嗯,这个瞎掰得很有水平!我再瞅瞅陈画桥身后的马车,交通规则讲不通便又同她讲起了法律。

    对那装潢精致的马车比划一通,我同她细细讲解道:“按照历律,皇城主干寻常百姓不得跑马,你仗着自家有点权势纵横纵横也就罢了,但官文中明文规定,除却圣驾以外,任再了不得的皇亲贵族,城内车驾大小不得超过九尺见方,否则罪同劫舍,我瞧着你这马车怎么也得有一丈二了吧。”

    我得意的一笑,“怎么着,陈大小姐,咱们官府见?”

    “你……!”陈画桥憋得说不出话来,我方才在靖王府憋的那团心火才释然了那么一小部分。本公主被罚抄了那么多遍《常律》可不是白抄的。

    “哼!”陈画桥瞪我一眼,转身要走,我也没想拦着她,准备上车继续往百里香居去。却见周围堵了不少围观的百姓,且焦点并不在我和陈画桥二人身上。

    “哎,可怜呀……”

    “这么小就出来打酱油,谁家的孩子……”

    “都爬不起来啦……”

    描红扯扯我的袖子,我才绕到我们的马车前面,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趴在地上,手里死死攥着个酱油筒子,地上一滩褐红的液体,约莫是筒子里洒出来的酱油……

    情况大概明了了,陈画桥的马车不守交通规则抢道而行,迎面同我们的马车撞上,吟风为了避免发生车祸,及时调转了马头,不巧撞了个出来打酱油的孩子。

    陈画桥亦凑过来看了两眼,一脸得意道:“出事儿了吧,这要是撞死了,看你怎么收场!”

    我咬唇瞪着她,这事情我有份,她也脱不了干系,若真出了人命,父皇追究下来,她陈画桥也别想逍遥。我这边拦住陈画桥不准她畏罪潜逃,那边命描红过去看看那孩子的死活,若是还活着,大不了是多赔些银两。

    幸而那孩子确实留着口气,吟风便过去将他拉起来,打算先背去医馆诊治,谁知这孩子脚底像是粘在地上了似的,吟风将他拖起来,他又硬生生趴回去,拖起来,再躺下……

    按理说吟风的力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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