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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且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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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泪唰得就滚了下来,有丫鬟如此,夫复何求啊!我将她们一左一右推开,抹掉眼泪瞪着那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刚烈。

    那黑衣妇人欣赏完我们三人的姐妹情深,笑盈盈地问那显贵男人:“大人是要直接装盘呢,还是活着用一次?”

    我知道这个“用”是什么意思,只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其实我是希望他选择后者的,因为只要在活着时,我能同他有近距离接触,我便有机会借助他而逃生。

    那人走进来,伸手触了我的脸,含着猥琐的笑,他道:“那便要看她听不听话了。”

    我心里不痛快,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他用力将我推开,我将嘴里的血腥吐掉,死死得瞪他。为了最坏的打算,我必须记住这张脸,他定会不得好死!

    吟风顺势就扑了上去,可惜饿得实在没什么力气,黑衣女人身后又钻出来几名打手,轻而易举便将她治服了。

    我想我们无需做无谓的反抗,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可这办法一时也想不出来。黑衣女人和那显贵大概已经定好了吃我的时间,按照听来的介绍,接下来还会再饿上我几天,又在汤药里浸泡过,才会准备上菜,这段时间倒也安全。

    那些人离开之后,我抱着差点被拧断胳膊的吟风,忍不住又掉了几滴眼泪,我们一定会没事的,我安慰她,安慰自己。

    又是一顿饭后,我们迎来了第四位落难的“姐妹”。

第14章 自在飞花轻似梦(五)() 
这位姐妹是被套了麻袋扔进来的,却也不动弹,大约是被药昏了。待铁门关上后,我虽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也好心地帮他把黑麻袋解开,那人却忽然动了,吓了我一跳。

    我还没看到她的脸,只是感觉此人身量不小,比寻常女子大了点儿,而且她那堆了一头的花花草草,实在俗气得很,想来模样也不怎么样。

    可是我错了,这人忒漂亮了,刻意戴在头上的大花小花,完全掩饰不了她的美貌,不对,应该说“风流倜傥”。

    他没有昏迷,只是装了一路,待麻袋解开,他便抱住了我,在我耳边柔柔地蹭着,声音有些哽咽:“我终于找到你了,阿栩。”

    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若不是在这段时间里,反反复复地想他的样子,他如此装扮我真得认不出来。

    秦玮,他化妆成个女人,竟然这么漂亮。

    我时常将注意力集中在不该集中的地方,便是此刻,大家一起落难了,我却在纠结他为何这样漂亮。他抱得很紧,我没有力气推开他,便软在他怀里,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什么来。我想哭,可就是哭的气力都没有。

    这一刻,我很庆幸,我哭不出来,大约是怕哭泣的样子太丑,而我被饿了这么多日,定也已经丑得不成样子了。

    他终于松开我,理顺我乱糟糟的鬓发,眸光闪了闪,心疼地说:“才三日,怎就清瘦成这番模样了。”

    三日,竟然已经三日了。我失踪了三日,父皇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他老人家该急成什么样子啊。我一直知道父皇虽是壮年,但其实身子不好,最怕心焦,往日里我突然玩个失踪吓唬吓唬他,不出半日便会自己蹦出来,他大概也习惯了,可这次竟然整整三日,全无音讯。

    我问秦玮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说那日他寻不到我,也没有发现我的小扇,便担心我是出事了。想起我们在百里香居听来的事情,他便去找到那个王屠夫,谁料想王屠夫一家遭了现世报,已经被杀干净了。

    他没有办法,便只能碰运气,整日打扮成个女人的模样在外头闲逛,总归深更半夜的,人家也瞧不清楚他的模样。他逛了三个晚上,终于被人盯上,绑到了这里。

    我好感动!原来有魄力深入虎穴的人在这里,而他是来找我的,便是要死,我心里也他奶奶的满足了。可是我又想怪他,既然猜到如今的情形,他为什么要来,现在的情况他根本带不走我,若是那些人发现他是个男子,又会怎么对付他。

    “饿坏了吧?”他问我。

    我下意识地点头,何止是饿坏了,简直饿得想吃自己了。他拉开前襟,将塞在胸脯里的两只馒头取出来。此时我已经无法笑出声来,回头将馒头扔给了描红和吟风,大抵我是个快死的人了,多饿一时少饿一时都无所谓。

    秦玮也没阻止,他倒是有备而来,站起来抖了抖,左掏右掏,竟又掏出几张饼子。那我便也不客气了,囫囵塞了几口,只因饿得太狠,便是噎住了。

    他频频摇头叹气,并未多说什么。我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而且现在秦玮也进来了,这些饼子自然舍不得吃完,便留着给大家分着吃,如此,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秦玮说自己笨得够可以,他如何就没想到正是百生堂搞的鬼。关于我的猜想,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却已经自己猜出来,看样子也不算很笨嘛。

    他说在他被装进麻袋扛来的这一路,便在研究路线的变化,因而才知道此处正居百生堂的地下。也就是说,百生堂就在我们头顶上。

    秦玮这个辨路的本事,在上次落难时我便见识过了,确实是个神技,它日若还活着,我一定要跟他讨教讨教。妈的,我一个公主,活的太艰难了,三天两头被抓!

    我们悄悄商量各种出逃的对策,因为不会打洞的缘故,要走还是得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走。好在吟风的伤算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又多了个打手。

    终于迎来了下一顿饭,还是从小窗外递进来的。秦玮看着稀粥烂菜,问我:“就给你们吃这些?”

    我摊了摊手,将盆子拉到眼前,对他道:“现在不止我们,也包括你了。”

    秦玮不肯吃,我也不为难他,同吟风和描红分了,默默地给他剩下一份,摆在那里他爱吃不吃。我想我和描红大抵是没用的,要打出去还得靠吟风和秦玮,所以我勒令吟风吃了张饼子,好尽快恢复体力。

    至于秦玮,该如何,他心里应该有数。

    不过看着他头顶上那堆红花,我终是笑开了,他适才反应过来,悻悻地将它们扯下来丢在一旁,倚着墙壁支着头,大约是在想办法。

    这顿饭秦玮到底还是没吃,我不忍心浪费粮食,便命令吟风和描红分了。

    因这里是个地室,而现在已经入秋,我们又这么饿着,时常犯困,睡着了便被冷醒。秦玮没来的时候,我们三个是抱在一起睡的,现在有了他,也不好大家一起抱着取暖,他便孤零零地坐在一处。

    我瞧着可怜,想他是为了我才落得如此境地,便爬过去坐在他旁边同他讲话。我问他为什么来救我,他却说他不是来救我的,便是这里是旁的女子,他也会来,自从他听说菜人这件事情以后,就已经打定了要将这黑窝端了的主意。

    他这口气倒是挺大,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确切的办法。我却也没反应过来,他这么说或许只是为了不让我愧疚,但因为他是个忧国忧民的大好人,我依然很愧疚。

    他给我讲塞外的趣闻,说钱塘的浪潮,描绘江南的烟雨小巷,他说皇城除了人多,实在没什么特别的。生在皇城的人,因在天子脚下而优越,却其实束缚了眼界。

    我便问他,既然不喜欢这里,以后是不是还会离开。

    他微笑,会的,他说。

    我便又低落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昏昏睡去,就歪在他的膝上,他脱了外衣将我裹住,亦给我拥抱和温暖。

    除了感动,心里还有些不能名状的东西在滋长摇曳,只是此刻境地如此,我无暇去深思。我只是觉得,这一觉睡得挺踏实,是在这小黑屋三日里,觉得最踏实的一次。大约是,人多力量大?而且他一个男人,可以顶我们三个女人呢。

    秦玮来了以后,我们便面临着一个更加窘迫的难题,那便是大家的如厕问题。外头还是会按时递进来恭桶,吟风和描红不好意思,我亦万分地不好意思,秦玮更加不好意思。我们便憋着,外头的人以为是不顺从,下顿饭又加了巴豆。

    我便不敢吃,秦玮从袖子里摸出个药瓶,倒了些粉末进去,搅合匀了把盆子端给我,笑着说:“没事了,放心吃吧。”

    我想秦玮不会骗我,从他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全心全意打心眼里相信他。

    为了防止那些人突然开门,发现秦玮是个男子,也伴着些捉弄他的意思,我又将地上的首饰捡起来,仔仔细细给他插上,止不住地闷笑。秦玮无奈地抿着唇,轻轻道:“你啊……”

    我觉得这个男子好温柔,连隐气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门终是被打开了,我被他们带走。之前秦玮了解了眼下的状况,便说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我有机会出去,定要见机行事,而他也要寻个最稳妥的时机出手。那些人来带走我的时候,来了十来个打手,据说身手不凡,拖着描红和我两个拖油瓶,秦玮大概没有把握,当真忍住了没有动手。

    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光亮,虽然眼睛被黑布蒙着,也能感受那些阳光穿透眼皮的感觉。实际有些不适。他们把我带到一个房间,两名女子服侍我脱了衣服,将我丢进浴桶里沐浴。

    我实在没有力气,没办法同他们动手,而且既然是看守我沐浴这么重要的事情,定也不会派两个没有缚鸡之力的。我几日没有沐浴,此番浸泡在温水中,亦觉得很舒适,盆子上大约还飘着花朵,像模像样的。

    我记得那人说,菜人被蒸之前,要泡几日汤药,但现在我泡的是正儿八经的洗澡水,我便怀疑,他们是要将我洗干净了,丢给那个显贵男人活着享用,也就是被——

    哎,无法想象,难以启齿。

    我故意灌了自己几口洗澡水,能多点力气是点力气,现在就是给我猪食狗食,我都吃得下去。我得留着力气,在那人轻薄我时,一招弄死他,便是弄不死他,起码来个断子绝孙。

    而我终是又大错特错了。

    不出我所料,我被送进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中,高床软卧我怀念了好久。我默默地咽下紧张,想看看房中有没有花瓶之类可以防身的东西,却也是一无所获。

    那个中年男人终于推门而入,我紧张地从床沿上跳起来,瞪着他的眼睛,死死攥着小拳头。

    那人快步走近,一脸谦卑,拱手道:“公主,微臣救驾来迟。”

第15章 自在飞花轻似梦(六)() 
原来这个人就是当朝重臣张庆德,正是张一的老子。我虽无权过问朝政,对于他也算有些耳闻。前朝最得父皇倚重的无非两人,陈画桥的爷爷丞相陈岚和这位张大人,此二人正是代表了朝中的两方党派。

    我自小同顾且行一起接受太傅启蒙,对于朝纲尚算有几分常识,陈岚和张庆德对掐了数十年,各有输赢,却也说不上谁是谁非,不过是些表面博弈暗地联合的政治手段。不巧的是,我同丞相的孙女陈画桥素来不和,在宫外又看不上张庆德的儿子张一,如此说来,我还真是八方树敌不知好歹。

    言归正传,上次因我被绑架的事情,害得张庆德丢了禁卫统领这样职权,他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而他说曾在五月祭天时见过我的真容,我也没必要怀疑。张庆德说,关于菜人的事情他已经暗中调查了很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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