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命为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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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宝璐没有说话,伸手挽上宋其琛的手臂,偏头看着她,“那我们就——握手言和?”
点了点头宋其琛应和一句,“握手言和。”
庄宝璐闻言松开了宋其琛的手臂,虚虚扶着桥栏笑道:“你还看景吗?我想回去了。”
宋其琛颔首,“我还想再瞧瞧这儿的狮雕,你既乏了便先回吧,我们日后再聊。”
嗯了一声儿,庄宝璐把手里的伞递给了宋其琛,说道:“仲夏午后的日头大,你留着罢。”
“多谢姐姐。”宋其琛也没客气,径直接过了伞,目送庄宝璐离去。
第5章 侍女()
庄宝璐离开后,香培目露隐忧的上前扶了宋其琛,担忧地唤了一声,“小姐您没事儿吧?”
“无事。”不理会香培玉琢担忧的注视,宋其琛把视线放在庄宝璐离去的方向,面上依旧挂着笑,她看到随在庄宝璐身后的宫侍回头看过来,便颔首示意,惹得那宫侍反身屈膝向她施了一礼。
直到看不清庄宝璐二人后,宋其琛才收回目光,视线扫过周围隐晦看着自己的几个宫侍,一副好脾气的样儿笑着,与香培说话的语气却低沉的很,“我们从前面绕一圈再回去。”
说完便扶着香培,身后跟着玉琢,走上玉屏桥,穿过仙女湖,从梨花烟雨绕了一圈返回了钟粹宫。
钟粹宫厢房,宋其琛趴在榻上,让香培给她揉按着后背,香培手下揉按着,面上满是担忧,“小姐,真的不用上药吗?”
宋其琛正晃动着手腕,虽还有些痛,但已经好了许多,闻言绽了个笑,“不用,这伤不重,上药的话不出两日就该好了。”
香培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更应该上药了啊?不上药岂不是要晚些时日才能好?”
玉琢正端了茶来,听到香培的话,斜睨了她一眼,嫌弃地说道:“笨,若是好得快了,小姐还怎么去告状。”
“告状?”香培声儿大了两分,瞬间又收了声儿,“小姐您要去告状?”
“难不成我要生咽下这口气不成?”宋其琛闭了闭眼,语调平平地说。
香培手下不停,又说道:“当然不要,她撞了小姐还那般态度,怎么能就这么忍了。”
玉琢白了香培一眼,“那小姐要去告状,你惊讶什么?”
香培一讪,“我见方才小姐态度那样好,还以为她不气呢。”
宋其琛闻言嗤笑出声,回身点了点香培的额头,“不气,那还是你家小姐吗?”说着接过玉琢递来的茶喝了一口。
“小姐您说她为什么要撞你啊?”玉琢一边将宋其琛喝完的茶盏端起,一边问道。
香培闻言又是一愣,“她是故意撞我们小姐的?”
玉琢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香培,语气里很有几分无奈,“你以为呢?玉屏桥头那么宽敞的地儿,她便是拿着伞,看着地,那也撞不到咱们小姐身上。”
“她太过分了!”香培闻言恨恨地说道。
玉琢不去理她,看向宋其琛。
宋其琛理了理衣裳坐起下榻,甩了甩手腕,说道:“如今钟粹宫里除了我,就属她家世最好,若是我被遣送回府了,可不就显着她了。”
“对呢,庄小主的父亲是太常寺少卿,正四品的官儿。”香培闻言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可是她这么做没有好处啊,伤人者可比被伤者的名声难听多了。”玉琢似懂非懂地说。
“所以她撞得并不重啊。”宋其琛目光深邃的看着自己的手腕。
“所以这是试探?”玉琢恍然大悟。
赞赏的看了一眼玉琢,宋其琛冷笑一声,“是啊,不过就是场试探罢了。只可惜,她太小看我了。”
“小姐您准备怎么做?”玉琢见状兴致昂扬地问着。
“明儿个的习礼,是执礼女官讲授仪态吧?”宋其琛意味深长地笑道。
“您准备跟执礼女官告这个状?”香培整理着软榻,回头看向坐在桌边的宋其琛。
宋其琛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茶盏,说道:“明儿个你跟我去,就知道我要怎么做了。”
“小姐?你明儿不带奴婢去了吗?”玉琢闻言有些惊讶,瞪了眼睛,偏头去看宋其琛。
宋其琛啜了口茶汤润喉,“香培随我去比你合适。”
玉琢闻言哦了一声,有些不解,但却没有再说什么。
香培和玉琢从小跟在宋其琛身边儿,玉琢是家生子,她娘是薛琬琰身边的管事嬷嬷,香培则是当初宋家军军医的遗孤。
当初北梁一战,宋家军死伤无数,香培她爹也在那场战役中去了。
宋知章回来后把香培接到了宋府,宋知章最初是想将香培收作义女的,但香培和她娘死活不同意,于是香培便留在了宋其琛身边。
没过几年,香培的娘也去了,香培不顾宋其琛的阻拦,愣是签了卖身契,彻彻底底的成了奴籍。
宋其琛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为了让她安心,就也将她与玉琢一般对待,如此一晃眼儿,便是许多年过去了,香培玉琢于宋其琛而言说是奴婢,但其中的姐妹之情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香培随了她爹,会些医术,手也极巧,无论是梳妆打扮、女工刺绣,还是膳食糕点都做的极好,但她性子单纯甚至是有些迟钝,因此许多时候都是被宋其琛留在府中,就怕她出去会被人欺负了。
而玉琢则正好相反,脑子灵心眼多,跟着她娘学了一手的好手段,于是便常跟在宋其琛身边出外应酬。
因此方才宋其琛要香培随她去习礼,玉琢很有些不解,但忠心惯了的她也没有多问什么,只相信宋其琛自有她的用意就是了。
第6章 告状(上)()
一夜好眠,这日卯时宋其琛起床洗漱用膳后,便带着香培去了钟粹宫偏殿。今日习礼的内容是由执礼女官讲解仪态,在这方面宋其琛打小就开始随薛琬琰学习,所以并没有什么压力。
她早去了一刻钟,到了偏殿前执礼女官还未至,众采女经由昨儿一天的熟悉已经凑成了堆儿,三三俩俩的聚在门外。
贺除夕看到宋其琛到了,向她招了招手。宋其琛见到后便晃着裙裾向她走过去,仪态端得是风雅端庄。
贺除夕眼中满是欣赏的看着宋其琛,待她走到跟前儿,朱唇轻启,语出赞赏,“你若不开口,这幅样子还是很能唬一唬人的。”
宋其琛闻言斜了她一眼,懒得理会她的调侃,反而是看向一边正窃窃私语的众人,随口问道:“她们这是说什么呢?”
闻言贺除夕也看向人群聚集处,扯了个笑,却是带了两分嘲讽的意味,凑近宋其琛低声耳语,“上个月皇后有孕,陛下体恤,便将宫务交给了宓妃和赵昭仪一同协理,然而昨儿不知为何,宓妃竟突然病了,陛下令她好生修养,这宫务便全权交给了赵昭仪,今儿这帮人已经说了一早上了。”
宋其琛听了这话一脸的莫名其妙,“她们关心这事儿做什么?能不能入选都是另说,更不要说随意议论上位,被女官听到,怕是要遣送的,这些人胆子可真够大的。”
“可不是,宓妃也好,赵昭仪也罢,与我们都太远,一个月后就算入选了,也顶天就是个贵人,与那两位差着六七品呢,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你这辈子都见不着好日子,何苦来着。”贺除夕摇了摇头,嗤笑道。
宋其琛眉梢微挑,也凑近了两分,在贺除夕耳边说道:“想来这事儿让人觉得惊讶吧,毕竟皇后有孕,宫务却交给了宓妃和赵昭仪,淳妃倒是给晾到了一边,不过一月宓妃又病了,陛下又将宫务全权给了赵昭仪,这其中很值得深思啊。”
“再值得深思也与我们无关啊。”贺除夕对这些俗务兴趣不高,没有说下去的想法,因此说完后便转向宋其琛,带了两分好奇地问:“说起来,你为何要今年入宫?元年入宫的那三位家世与你差不多,这位分可就……”贺除夕未将话说完,但宋其琛已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然而原因为何宋其琛却不能与她言说,只能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再等三年年岁就大了,可不就得今年入宫嘛,至于位份,急不得,我啊静待天命就是。”
“你倒是想得开。”贺除夕应和了一句,察觉出宋其琛所言有所遮掩,便没有继续问下去,随便挑了个话头说了起来,“等下仪态课上,据说要按照身量高低排位置,咱俩怕是挨不到一起了。”
宋其琛闻言哀怨地看了一眼贺除夕,惹得她掩唇直笑。
宋其琛容色虽然很是出众,但身量却不高,虽说算不得矮小又十分匀称,但在众人中间也确实显不出来。
也因此宋其琛美得很温和,让人感到十分舒适,她又十分爱笑,亲和力十足,让人愿意与她相处。不像那位大齐第一美人李望知,身材纤长高挑,总能让人一眼瞧见,稍微矮些的男子都要与她平视甚至仰视,美得充满了压迫感。
两人凑在一起又说了一会儿子话后,时间便到了辰时正,执礼女官带着两个侍女准时到了。
众人问好后,便随着执礼女官一同进了偏殿。
由执礼女官所授的仪态课程,大体分为行站坐卧礼食饮几个方面,走路的时候步子要迈多大,站着的时候双手要放哪里,行礼时的具体动作如何之类,包括用膳喝水都有着一套极细致的标准。
虽然宋其琛从小都按照这套仪态标准来做,但宫外和宫内终归有些区别,所以一节课下来,还是累得不行。
课后,宋其琛背着众人揉了揉微僵的腰,对贺除夕摇了摇头,示意她先走,自己则慢吞吞地留到了最后,看着执礼女官带着侍女出了偏殿大门,宋其琛才随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偏殿门外,宫人虽不多,但也来往不断,还有几个采女在一起说话,暂时没有离开。宋其琛看到这个样子,微微放下了心。
这时香培看到宋其琛出来了,便连忙走到了宋其琛身后,宋其琛对她点了点头,随即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追上了执礼女官。
“吴女官请留步。”宋其琛走到执礼女官吴玉冰身侧,略伸了手将她拦了下来。
吴玉冰见状偏过身看到宋其琛后,屈膝施了一礼,“宋小主。”
宋其琛不敢托大,连忙回礼,吴玉冰却侧身避开了她的礼,“宋小主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不敢当,只是臣女有事相询。”宋其琛说着面色微微发红,笑容里也含了两分赧然。
吴玉冰有些奇地看着宋其琛,说道:“宋小主请说。”
宋其琛偏头看了看周围,上前了一步,垂着眸子,满面羞意,“明儿个习礼的课程是进御……”最后两字宋其琛说的声低不可闻,多亏了吴玉冰站在她跟前儿才听得清,闻言吴玉冰了然一笑,追问道:“小主可是有什么需要?”
摆了摆手,宋其琛好似羞得不行的捏着帕子,声儿低低的,“需要倒是没有,就是臣女背上被撞了一下,有些青紫,不知……不知明日的课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说着宋其琛眼睛里带了两分担忧地看向吴玉冰。
“被撞了一下?伤得严重吗?”吴玉冰闻言收起了眼里的戏谑,郑重其事地问道。
宋其琛摇头,正要说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
“你这人怎么这样?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