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玉扃:俏妃戏邪皇-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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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朋友。让他进来吧!”雪慕白淡声道。
一个修长的身影闪了进来。
这是一张很精致的令少女失眠的脸。
“怎么会是你?”雪慕白惊讶极了。
“怎么会不会是我?”
雪慕白浅笑:“我以为我们是最不可能做朋友的,我却叫你朋友。”
“世上很多人最最不可能做朋友,却成了最最好的朋友。”来人道,那双眼,晶莹透澈,漆黑的眸在夜色里亮如明珠。
只有西门雪才会有这双眼睛。
“谢姑娘呢?莫非还在营地测试。”
西门雪笑盈盈颔首。
营地依旧静悄悄的。
雪慕白叹了一口气:“原来我并非如我想得那么能干。”
“可你已经比任何人想的都要能干了。”西门雪笑着安慰道,“别为难自己了。”
第449章 俏妃戏邪皇451()
西门雪和雪慕白正说着,从屋顶上吊下了一个东西。
谢瑶仪。
西门雪笑了,闪亮的笑容全投向谢瑶仪道:“雪将军,看来这个营帐你是保不住了。”
雪慕白笑,作无可奈何状。
谢瑶仪拿出一张图,上面标写了各种符号。
“这画圈的都是代表警惕性不高的。”
雪慕白抱拳作谢道:“感谢二位,希望二位能留下来帮助雪某,雪某感谢不尽。”
西门雪和谢瑶仪相视一笑,道:“这正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如此,雪某叩谢二位了。”雪慕白欲行大礼,被一只手拦住,雪慕白就听得扑通一声,一个人跪在他身边。
梦怡。
梦怡双眼含泪,连叩三头道:“困难时的救助,痛苦时的问候,无助时的依靠,都会让人铭记一生,我梦怡何德何能遇上你们三个人。”
“公主,快快请起,我们还有一事相求。”西门雪和谢瑶仪同时向前扶起梦怡道。
“请讲。”梦怡眼含着热泪道。
西门雪倾身道:“我心中一直有愧于一个人,我曾经和他们的女儿相爱,却没有能够保护她,让她”
西门雪神色立即变得黯然。
“你是说李宰相吗?”
西门雪点头道:“督宛灭国之前,我一直和他老人家保护联系,告诉他女儿的情况,可是现在我再回到他的住处,那房子已经被烧毁,人也不知去向。对于他老人家,我已自知罪孽深重,我不想再负于他,所以”
“西门将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梦怡拍着胸脯道。
“绿草萋萋,野花竞放,虫鸣鸟叫,风和日丽,甚好!甚好!”一个落弟书生长叹一声,内心的悲伤从心里漫延到脸上,他已是第二次落榜了,他知道不会有第三次了,父母早已亡故,现在唯一供他读书的哥哥也已离他逝去,再也无人供他赶考了,不去赶考自己又能做什么呢!能干的有辱斯文,体面的事又无人请他,现能做的,又不有辱斯文的只有追随父母和哥哥了。
找一棵树,扣好绳子,搬来两块大土块,只要把头伸进去,让自己悬空,生命便会轻而易举的结束了。
在这世上,很容易做的事很少,死是其中的一种,如果你想死;
在这世上,很难做的事很多,死也是其中的一种,如果你不想死。
第450章 俏妃戏邪皇452()
当头伸进绳环里的时候,落弟书生忍不住悲从中来,说:“呜呼,你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满以为会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没想到落得个如此结局,悲哉!悲哉!。”
“喂,你等会儿死。”有个黑胖子,手里拿口刀大声道,“书呆子,你认不认识李天宇啊,一个死老头子,他跟一个死老太婆住在一起。”
落弟书生把头从绳环从拿出来,道:“小生不曾见过。”
黑胖子道:“那你去死吧!”
落弟书生又把头伸进绳环中。
黑衣人又回来了,道:“你再等会儿,你真没见过李天宇吗?他现在大概六十多岁,瘦瘦的,中等个子,脸上全是褶。”
落弟书生摇头道:“小生真的不曾见过,小生是外乡人,去别外问吧!”
黑衣人道:“那你死吧!我不打扰了。”
落弟书生又把头伸到绳环里,他不希望再有人打扰他。
落弟书生踢掉土块,双脚悬空,他立即觉得喘不过气来,心像被硬塞了一块大石头,堵得难受。他的脚不停的在空中蹬,直到力气用尽。
落弟书生觉得自己快到另一个世界,他眯着眼,再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心里道:“爸、妈、哥,希文马上就要见到你们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个割草刀旋着飞过来,割断了绳子。落弟书生“扑通”掉在了地上,因为被绳勒,他不停的咳嗽。
“喂,干什么?”
落弟书生被一声大呵吓了得睁开眼,他看见一个胡子眉毛都白了但依然神采奕奕的老人站在面前,一双炯炯有神的眼正左左右右的瞧着他。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倒像在看一个玩具。
落弟书生坐起再站好,理理长衫,躬身作揖,道:“老人家,小生已无路可走,让我去吧!要是老人家可怜我落弟书生孤苦无依,请帮我安葬,小生感激不尽,来世愿效犬马之劳。”
老人围着他转了一圈,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个仔仔细细,才道:“哦,原来是个想死的,本来你死不死不关我事,可是这棵树是我栽的,想在我的树上找死,必须跟我赌一回。”老人脸色非常严肃,一副非赌不可的样子。
落弟书生一颗半死的心根本无心体会老人的可爱之处,跟老人用商量的语气道:“小生身无分文,何来赌资,老人家,行个方便吧。”
“这个不是问题,没钱是吧,就赌你吧!你赢了,就让你在这树上吊死;我赢了,你得让我使唤一个月。”
落弟书生是个欲死之人,哪有心思跟面前这位充满童趣的老人开玩笑,四下望望,看看有没有别的树。可别处的树不是太矮就是太高。
第451章 俏妃戏邪皇453()
老人明白他的意思,道:“别看了,这个地方就只有这一棵树合你的意了,你说你也真会选,我这棵树,不高不矮,上吊最合适了。”
落弟书生想不到在这世上想死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无奈道:“小生悉听尊便。”
“好啊,好啊,”老人显得很兴奋,“赌什么呢?”老人抬头看见前面有条小路,不由分说,拉着落弟书生往小路上跑。
老人在小路上用树枝划了一条线,对着落弟书生道:“这条路上,每天都有人经过,我跟你赌,从现在开始,最先从东边经过这条线的是男的还是女的。你看上去比我小一点,让你先选吧!”
“男。”落弟书生想都没想,便道,反正输赢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那我就选女的,丑话说在前面,愿赌服输,不许赖账,现在开始你有没有意见或者建议。”
落弟书生摇头。
老人蹲下来,手托腮,盯着那条线,像小孩子看锅里炸鸡腿那样专注。
老人把这次打赌看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落弟书生想起古人说的一句话:知足常乐,自己之所以想死,只不过不知足而已,但要像老人这样太容易知足而乐,自己是绝对办不到的。人的个性恐怕也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
“坏了,坏了,是个男孩,别跑,别跑。”老人不停念叨着。
落弟书生寻声一看,路东来了母子俩,小孩子正高兴的往前奔,母亲则远远的落在后面,落弟书生意识到自己赢了,但赢了又怎么样,只不过获得一棵树的上吊权,自己是一个没有明天的人,输赢都无所谓有,所以心里并不生出一丝喜悦。
“不能输输,不能输,怎么办,怎么办”老人抓耳挠腮,一会儿露出了喜色。
还有几步小孩就踏线了,老人猛的跳到线上,张大嘴巴大叫一声“啊”,两只手张开像鹰爪一样要抓向小孩。
“妈妈。”小孩哭着往回跑,扑到妈妈怀里,整个脸埋在妈妈怀里。
妈妈抱着孩子战战兢兢的走着,老人不停停的点头,突然“哇”一声怪叫,母亲吓得跑着儿子飞奔,老人则在后面喊道:“慢点,我不吃人。”
“她们那么怕你所为何事。”落弟书生好奇问。
“她们都叫我疯子。”老人笑道。
“你,疯子?”落弟书生问
老人道:“是啊,我是疯子,我不疯就没法活啊!”
落弟书生听老人说自己是疯子,初没明白,旋即醒悟,只觉得刚才那个透着可爱的老人突然便得恐怖了。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森森的味道。想到自己要听这个疯子使唤一个月,寒意从脚尖爬到脑门,还不如死了痛快,他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第452章 俏妃戏邪皇454()
“喂,你跑什么啊?”老人喊道,这喊声越发使落弟书生胆颤,跑得更快了。
“我知道了,你想跟我比赛跑步,行,不过这回你可要算话。”老人大喊道,“世道真的越来越坏,人说话都不说话了。”
落弟书生不停的跑,跑得帽子掉了,长衫划破了,他也不知道。跑了很远,听后面没有脚步声,想必甩了老人,才停下来息会儿,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鞋子少了一只。
“真是有辱斯文,有失体统。”落弟书生忙四处寻找另一只鞋。
“是不是找这个啊!”老人从落弟书生后面冒出来,手里托着一只鞋。
因为太突然了,落弟书生情不自禁的怪叫一声“啊”。
“啊_”老人学落弟书生的样子叫一声,“你叫得怎么这么特别啊,我学学。”他半蹲着,“啊”了几声都觉得不像,便欲向落弟书生讨教,回头一看,落弟书生正跑着呢。
“爹妈,把你养大不容易,你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落弟书生停住了,转头,朝老要鞠一个躬,慢慢的离去。
“死老头子,你没事又装什么疯啊,在督宛你说不装疯不能活,怎么到了东斯你又疯起来了。”一个头发全白,但精神抖搂的老夫人走了过来,乐呵呵的笑道。
“装习惯了,这一天不疯一次,浑身不舒服。”
“唉,真拿你没办法。”老婆婆爱怜的笑道,“不知道雪筠和雪雁怎么样?你说我们先去看雪筠还是雪雁呢?”
“我们赌一回吧!”老人掏出一枚铜钱道,“正面就去看雪雁,反面去看雪筠。”
“你个死老头子,越活越没个正经。”
清晨,满山浓荫,将白石清泉俱都映成一片苍碧,风吹木叶,间关鸟语,雪雁骑在马上,走在初秋的晨雾中,宛如乘云。
淡淡秋风,黑发柔软,丝缎般离披垂,在淡淡秋风中轻轻的飘动,看那背影,你能看到他身上的一点点温柔。
只是那眼全是孤独。
雪雁觉得这个孤独的剑客,浪迹天涯的游子,将所有感情隐藏于冰脸之后,揭开层层伪装,达其灵魂深处,定会是醉红尘的痴情种,是什么让他爱恨情难了,是什么让他习惯了孤独,刻意疏远所有的人,深锁在自己的国度,爱和痛只自己品味,独饮。
他本不是狼。
生活把他逼上狼之路。
“你常常想她吗?”马近易寒风跟前时,雪雁突然发问。
第453章 俏妃戏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