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私密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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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衡也不躲不闪,大大方方的回应,“如果她肯的话,千倍万倍都可以。”
“那你要加油呦。”
秦沛看了看表,“十点了,我得睡觉去了。”
雷打不动的准时。
“那我帮您把东西收起来。”
林子衡将袋子里的食品摆进冰箱,用的东西放进储物柜,还有一些日用品,他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便走到秦沛的房间,想要问问他。
四合院的房门又轻又薄,透过上面的玻璃便可以看到屋内的情景,林子衡刚要伸手敲门便听到低低的呜咽声。
是哭声。
借着窗外的灯光,林子衡矮下身子往里面看去,秦沛倚着床头,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在喃喃自语,光线不好,依稀从他的唇型上辩出两个字“弓子”。
弓子?
人名?
联想到刚才那些日本食物,他几乎可以确定,这应该是个日本女人的名字,弓子。
林子衡暗暗猜测,难道师傅之前的老婆是个日本女人,可是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而且罗希说,师傅一直没有娶妻,从她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是孤身一人。
虽然觉得奇怪,但林子衡还是没有再猜测下去,伸出去的手也缩了回来,这个独自悲伤的老人,他确实不适合打扰,如果以后有机会,再向罗希打听一下吧。
回到住处已经快十一点钟,本以为崔鼎天已经睡了,回房的时候还是在走廊上碰见了他。
林子衡和林铮从小父母双亡,一直由崔鼎天抚养,对于这个权高位重的舅舅,他始终心存敬畏。
“舅舅,还没睡?”
崔鼎天点了点头,“怎么这么晚,公司的事情很忙吗?”
“去办了点别的事情。”
“子衡,你以前也是特种部队出身,现在一身武艺没有荒废吧?”
“时刻勤学苦练。”
崔鼎天好像十分满意,转而又叹了口气,“陆笙这小子,越来越不让人省心,是时候让他尝点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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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一个机会()
崔鼎天好像十分满意,转而又叹了口气,“陆笙这小子,越来越不让人省心,是时候让他尝点苦头了。”
林子衡没有接话。
崔鼎天继续说:“鬼兵队虽然归我所用,但他们只听陆笙一个人的,留着,将来必是后患。”
“舅舅的意思?”
“越是了解你的人,将来越是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只不过现在,他还有用。”
闻言,林子衡不免心惊,如果自己现在还是鬼兵队的一员,那么这条法则是不是也适用在他的身上,对于崔鼎天的手段,他是望而生畏。
“舅舅想要怎么做?”
崔鼎天望着窗外,阴沉的笑意浮于嘴角,“我需要有一只能跟鬼兵队抗衡的队伍,绝对的只服从我的命令。”
林子衡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干练英武,在军队里摸爬滚打数十年的男人,又是养育他二十余载的男人,突然觉得很遥远很陌生。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崔鼎天好像有自己的打算,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子衡一眼,“米安娜是不是快回来了,你是怎么打算的?米家老爷子前阵子还跟我通过电话,希望你们尽快完婚。”
“我现在主要精力都放在公司上,儿女情长的事情想等等再说。”
“结婚也不会妨碍你的事业,而且以米家的势力完全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这样吧,等米安娜一回来,你们就尽快订婚,先稳一稳米家老爷子。”
见林子衡一声不吱,崔鼎天不由有些恼怒,“怎么,不愿意?”
“我与米安娜并没有感情。”
这门亲事完全是崔鼎天一口答应,他与米安娜虽然从小就认识,但他对她只是朋友间的友谊,并无男女之间的感情。
“混帐。”崔鼎天怒目圆瞪,“你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这是什么年代了,还讲究感情,就算现在没感情,结了婚,一样可以培养出感情,到底是感情重要还是你自己的事业重要?别跟陆笙一样,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脑,竟然跑到日本去快活。”
陆笙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脑?日本?
林子衡不解的看向崔鼎天,后者却已经不愿再谈,揉揉太阳穴,摆了摆手,“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面前的大门一开一合,清脆的关门声清晰传来,林子衡依然站在原地,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崔鼎天说过的话,他几乎可以确定,罗希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去了日本,而且,跟陆笙在一起。
放在身侧的手掌慢慢蜷缩成拳,心口爬上一阵锐利的疼痛,他倚靠在墙边,任头上灯光流泄,指尖似乎都因为胸口的疼意而颤抖起来,最后,他用拳头用力敲了下身侧的墙壁,一扇窗户洞开,灌进冬日的冷风,冰刀子一样扎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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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希拉上窗帘抵挡住外面的寒气,医院的病房比较简陋,此时冬至未深,只开了一点暖风空调,夜晚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冷。
她在床上躺下,顺手调暗了床头的灯光,医院里很安静,安静到有些毛骨悚然,好像这整座大楼里只有她一个人。
走廊里突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戴着口罩的医生好像夜晚的幽灵,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门前,伸出手,苍白的指节摸上门的把手。
罗希还在熟睡,完全没有感觉到背后慢慢靠近的危险气息。
戴着口罩的医生终于走到了床前,床上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蜷缩在白色的被褥里,乌黑的发丝铺散在洁白的枕头上。
他的手缓缓伸进口袋,被灯光折射出来的刀身发出诡异的光芒。
远处的钟楼,巨大的指针指向十二点,一声声沉闷的钟声传来。
他将被子向上一拉捂住了她的脸,左手掐往她的脖子,手中的刀子用力往下扎去,一下,两下,三下,身下的人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色的被单,仿佛黑夜里开出的大朵妖冶的牡丹花。
“不要。”
陆笙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顺着额头滚落,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屋子里空旷而寂静,他的呼吸听起来紊乱快速,就连心跳都清晰可闻。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十二点,跟梦里的时间一模一样。
他抓起床头的水杯喝了大半杯,身上的冷汗才逐渐消退,这个梦太过于真实可怕,醒来之后,他甚至半天没有从梦中清醒,不过,很快又庆幸这只是一个梦。
陆笙拿起电话打给医院,正在值班的医生收到命令,马上去而复返。
“陆军长,罗小姐睡得很好。”
“谢谢。”
知道她依然安全,悬起的那颗心才悄然放下,而睡意早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起身来到女儿的房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了孩子的气息,变得孤单沉默,他顺手拿起床头的熊猫玩偶,轻轻抚摸,眼中柔情深邃。
将玩偶放回去,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冬夜的风疯拥着灌进来,吹起他单薄的衬衫下摆,他看着夜色中的大地,放在窗棱上的手指慢慢收缩,迟早有一天,他不会再受制于人,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绝地反击,俯睨天下的机会,只是这具身体,千万要撑得住,等他为她们铺上一条平坦大路,再倒下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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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看似平静的一天天过去,罗希的伤口拆了线,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随意活动了。
一大早,林子衡来接她,闻到饭菜的香气,他笑问:“有我的份吗?”
“当然,你坐一会儿,我去盛粥。”
他们坐得是早班的飞机,她料定他一定没有吃饭,所以大早上起来煮粥。
饭菜上桌,罗希摘下腰间桔色的围裙放到一边,“快吃吧。”
“闻着好香。”林子衡用鼻子深深吸了口气,拿起筷子,“吃惯了你做得饭,那些五星酒店的饭菜也不过尔尔。”
“你少抬高我了,我有那手艺就去五星酒店做大厨了。”
“你不用去五星酒店做大厨,你只给我一个人做大厨就好。”他喝着粥,说得含含糊糊,罗希听了,扯了扯嘴角,不自在的拿起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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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之门外()
林子衡早就向她表明了心迹,她当然不可能假装不知道,以前,她还想过忘记陆笙接受他,可是一趟日本之行让她明白,身体里那拳头大小的一方热土,她只能装下一个人,也仅仅只有那一个人,在她并不知道的岁岁月月里,他停驻在那里,生了根,发了芽,然后溶进了她的血液,渗进了她的灵魂,从此一生相思为一人。
对于林子衡,她只能说抱歉,如果可以做朋友,她愿意与他真诚相待,可是除了朋友之外,她无法再给他更多,她希望,他也能够明白这一点。
到达美国洛杉矶的时间是当地的中午,这个城市才刚刚从清晨的沉静中复苏,犹如一个巨人在晨起的时候打了个喷嚏,大雾。
“这是我在这里的公寓。”出租车停在宽敞的街道旁,林子衡下车拿出行李。
罗希望着眼前这个绿荫丛中,鳞次栉比的庭院式建筑,色彩淡雅,造型精巧,而这一带,几乎都是这样独门独户的房型。
洛杉矶市区广阔,不像a市,寸土寸金,能建高楼大厦的地方绝对不会拿来放这种小院子。
林子衡拿出钥匙开门,“平时有钟点工来打扫,不会太脏,进来吧。”
屋子里的格局很简单,处处透露出简洁时尚。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人?”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你不累?”他往楼上走去,“我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你睡一觉,咱们再去。”
一路颠簸,罗希确实有些累了,而且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只是躺在床上,又有时差的原因,她根本睡不着,窗外很安静,静得她越发的清醒,这一趟美国之行,她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如果那人打死也不肯说出真相,那她该怎么办,这可是她唯一的线索了。
林子衡坐在沙发上看当地报纸,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他抬头笑着指指自己的眼睛。
罗希跑到洗漱间对着镜子一照,才发现自己的两只黑眼圈。
“没睡着吧?”林子衡站在门外,“伤口痛不痛?”
“有一点点。”
“一会把消炎药吃了,休息到晚上,咱们再出发。”
她没有再执拗,到了这里,她全部都听他的安排。
傍晚在当地的唐人街吃了中西结合的特色饭菜,他问:“好吃吗?”
她有些意兴阑珊,心里头有事,又是异国他乡,但是不好扫了他的兴,一直都表现的非常活跃,“好吃。”
走到写有中国城三个大字的牌坊下面,他突然提议,“拍张照吧。”
见他兴致很高,罗希便拢了下棉服的衣领,对着镜头问:“这造型还行吗?”
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替她整理着鬓角的发丝,温柔细致如贴心的情侣,路过的年轻华人无不投来艳羡的目光。
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笑一笑。”
她想着比个什么手势,伸出两根手指又马上缩了回去,都说比剪刀手这个姿势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