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女相:陛下,请矜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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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终于明白,和这种天生口才必有用的人尝试打嘴仗玩文字游戏,并不能带来任何作用。
是他忘记了三小姐的能力了。一个人的计划能在不亲临现场的情况下救出邕王府十二亲卫和华家京城产业的众多负责人,还能将邕王爷从重重追杀当中拉出来并且保住华家的产业不被发现,最后临走也不忘了坑五皇子萧干一笔:他真是傻了才会和这种智商的三小姐对着干!
老先生暗暗长叹,这真的不是当年那个倚老卖老的时候了。或者说在最开始相遇的时候面前的姑娘拿他当做长辈、前辈乃至老师,但是现在那就只能是一个明明白白的谈判对手。
他低低笑出声。面前的姑娘亦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
果然是,棋逢对手啊。
“我不太明白三小姐的意思。你难道不愿意要这华家?当初既接了这华家家主之印,如今又何必再做多言。”
这便是赤裸裸的不信任与埋怨了。
华盈琅仍然拿她那一双眸子幽静地看着老先生。她现在可不是什么晚辈不能直视老先生,如今她是以家主的身份在收服属下。
过了一会儿,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
“华某在此多谢老先生这些年为我华氏一族所做的贡献了。老先生之功之恩,华氏盈琅没齿难忘。”
没错,她就是家主,何必考虑能不能让眼前的人承认?只有将自己摆在家主的位置上,而不是摆在家主竞争者或者是华家小姐乃至外来人的位置上,才能真正的得到这份承认和尊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华家家主,别人承认了有什么用?
章元先生确实是一个极负责任的管家。诚如她之前的想法,章元先生是祖父老华相的弟子,是一心忠诚于华家之人,也是敬佩爱戴祖父之人。这样的人并不好收服。但是他的确是为了华家的发展和这一段时间保住华家的一切竭尽全力。对此,她没有太多的感激爱戴,而是站在华家主持者的高度上对其进行了赞赏和适当的感谢。
这就是家主应该有的,对一个管家或者说总管,所适宜的态度。
她的话除了作为新任家主的感慨和感谢之外,还带有一点上位者的高贵。——她原本是不想直接放出这种威势的,但是老先生说不准就愿意接这个呢?毕竟,她如果表现的太像晚辈和学生,反而会让坐在她对面的那位失望或者后悔。
她明白,如果老先生是因为她作为外来者的身份而顾忌的话,那么就不需要两个人彼此试探机锋到现在。她选择占据先机站在高位俯视面前的老先生,也是一种笃定。她相信老先生的意思就是能者得之——只要能让华家复兴,让华家成为一个世人皆知的琅琊华家而不是罪臣华家,那就能够成为合格的家主。
而老先生的反应也不负所望让她很是满意。
老先生竟哑口无言。完全呆住了,似乎从没料到过这般强势的话。
——是啊,三小姐只要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华家家主就是了,难道还需要纠于她的身份吗?早在十八年前老先生决意将顾倾云这个南越公主血统的定为华家的庶长女,他便明白对于一代家主明相的老师而言,华家血脉算些个什么。
这件事,不仅仅是他办的不地道,更是他愚昧了,迂腐了。
他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这人真是,只能说,是老了啊。大概就是孟子说的了,此之谓,失其本心啊。
第65章 天生口才必有用()
第二天真到了赶路的时候,没有人再质疑什么身份之类的问题。盈琅也并不屑于继续解释。何况当诸位看到章元先生一脸笑意没完没了摸胡子的动作,便知道了这应该就算过了一场风波。
反正是三姐也在,大家都好好儿的,谁管谁是谁啊。就算是唬他们,说起不是本人来,哪怕是别的什么人扮的——那什么时候能掉包掉的这么不为人知了?骗人也不带这么骗的。正常的说法,不都该是自己是什么什么仙儿投胎下了凡来助他们的吗?
这说明,华家这一群人,也都是些心大的,没接触过什么阴谋论,或者就算是不幸撞上阴谋也只能认栽了。
毕竟,就现在这个状态,只要不是五皇子派来的人,他们也不知道华家有什么好谋的。——好,假如就说盈琅是五皇子在晕迷的时候换进来的探子!
说句实话,以老三如今的武力值水平,一个人杀掉他们所有根本不在话下;倘论他们当中多出来一个比较难对付的萧让,只消必然会向着盈琅的倪嫦缠斗个把刻钟基本也就结了。若老三真是五皇子的人,他们难道还能活到现在吗?老三在等什么?
哦,都这样了你还是觉得老三会害了华家?行吧,那就是命了,反正司命老星君的事,难道我们就能管了是怎么的?我华家认栽可以不?
马车依旧是缓缓行进着,不时就会有一些同行的马车或是商队越过他们。而华家这一系这么多人,似乎也完全没有什么遮掩的意思。
这一天,华盈琅手里拿着一束削如玉柱的竹签抛着玩儿,美其名曰算卦。
老先生看了是饶有兴趣。这小丫头上一回狠狠压了我一招,今天定要让她还一招才好。
他实际上是极为欣赏这个小丫头的,毕竟盈琅除了应有的魄力和智慧之外竟然还有他远远不及的气势。
一个上位者所拥有的气势,并不是靠多年的上位,而是靠着坚定的本心和强大的意志才让人从内心尊敬臣服的。举一个并不怎么合适的例子,现在当位的南越皇和先皇比起来那就是狗尾续貂。
——不过,认可归认可,在两个人当初差点要吵起来的时候是她用绝对实力压倒了他,这让老先生觉得小丫头着实是太张扬了些。
因此,尽管当时是他咄咄逼人了,也是他对一个外来者强行赶走以至于颇无理取闹了,老先生依然觉得盈琅丫头该压一压还是压着点儿的好。
“我竟不知,这三丫头还有占卜之能?”
本来,所谓算卦,不过是盈琅闲来无事削了些洁白如玉的竹箸,学习算筹的摆法摆着玩儿罢了。结果老先生这一句竟然上升到鬼神先知高度了,——这明摆着的欺负人。
这两天敬爱的黎本培老先生和老三之间那是大小争论不断,每每搞的全车人哭笑不得。老先生大概是想让盈琅收敛一点出个糗?结果盈琅一两句就能给接成冷笑话。初秋不算很凉爽的天气里,这些说笑就跟随车空调似的。
坐在盈琅旁边的小十一忆霜:嘶,好冷,给我件披风儿呗三姐欺负小孩纸身体弱,要让我冻风寒^
口才原来还有这等效用,果然是领教了。
第66章 特战队训练日常()
“哦,老先生说笑了,盈琅并不通晓预知之术法,只是对这接下来的行程颇感兴趣,以致试探一二而已。”面无表情琅。
“不知当何试探,须得三丫头这般上心谨慎呐?”满脸狐狸笑培。
“这几日我们的行程实是顺利,晚辈内心惶恐,时感不安,不知是何情状,不知老先生可答疑解惑?”理所当然琅。
“行程顺利当是吉兆,何须多作考量。这隔入恭州城还需五六日,三丫头未免是心急了些。不过是年轻人多有焦灼,也是常事。”古怪叉腰笑培。
安静了一瞬。在车厢里诸位们正以为华盈琅应当悠悠然开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风声。随之而来的是华盈琅极度阴沉的声音:“七点半方向三个,五点方向一个,两点方向三个,两个高手在两点半方向。你有军刺,拿上袖箭,我拿匕首。注意呼吸。”
然后就是倪嫦点头,递过几块“白布巾”——口罩。两个人各自戴在面上,盈琅回头递一块给表哥:“这一车人就交给你了。”
风起猎猎,两人破空而出,一向东北,一向西南而去。
隐隐传来打斗声,刀剑金铁声,风扬衣声,起伏破空声,刀枪入体声,血溅声,惨叫声
紧接着惯常的骏马受惊狂奔而出,车夫刘狗剩以极高超的驭车手法将其强行转向,回归山道。眼看前方路越来越崎岖,拐弯也渐渐增加,萧让果断抽剑斩开套马的缰绳。众人在车的惯性下前进,眼看那马受惊狂奔进入山林,随后传来树木断裂声和凄惨的嘶鸣。
一群人都吓坏了。
老先生终于后怕起来:“五皇子知道了是老夫愚昧了!”
然而来不及了。
这时候一众人穿着极为经典的黑衣从树林当中窜行而出,约有十多个人。萧让横剑跃起——他也只是个太子来着,真的,没怎么上过战场的。更不要说眼前这些人的水平和当初保护他的暗卫都差不多
解决了负责偷袭水平最高的几个,华盈琅和舞霓裳瞬间跳起,转身一看,果然如此。两人相视苦笑,拼力上前,同表哥一道和黑衣人缠斗起来。
“倪嫦?这埋伏的人啊——”盈琅反刺一刀。
“果然是一定在崎岖的山路上——”倪嫦一脚踢出。
“还得能以一敌十——”盈琅近身肘击。
“当然是暗卫最好——”倪嫦袖箭连发。
“若是对老幼病残——”盈琅回旋踢。
“那就得派出相等数目的侍卫——”倪嫦上步锁喉。
“倘若是武功在身——”盈琅强行用匕首砍臂。
“最好是比例一比五的杀手——”倪嫦抽出自制的军刺插心。
“注意十一点方向!反正只要是刺杀——”盈琅抬头上前直接摔下一个大个头儿。
两个人不忘了对视一眼,然后各砍各的声音整齐:”都得是黑衣人才行!“
还在车里死活不出声,默默装不存在,努力躲避刀剑刺入的诸位们默。
这是在面对刺杀?好冷啊
就当此时,在山林当中。
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转头看向一个健壮挺拔的青年人:“薛家老三,你看,这个是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有人惹上麻烦事儿了,怎么这么多人围着打两个小姑娘儿啊?”
那青年摇摇头:“我估计,那车厢虽然没了马,但是里面还有人吧。”
“这应该是仇家寻仇了,哎呀,也不知道这是哪一家子,怎么这么多人来追杀,难道是江湖上的人?”
第67章 人人皆可谓贵人()
青年沉吟一下,开了口:“不对啊庆叔,我觉得不像是江湖中人。马车的车厢很大,说明里面人不少;出了事儿就只有三个人在外面打,如果是江湖上的人出了事儿不应该是这么多人只有两三个会武功的。但是也可能马车上的人是被绑了什么的,且看看吧。”
庆叔点点头,随即也不再多说什么话。
华盈琅几个在山脚下的路上已经打了好一会儿了,此时确实是渐渐体力不支。没有枪!没有弹药!连个手榴弹都没有,纯粹的近身搏击!也就罢了,这可是一个人平均对付五六个人,再加上之前的几个高手,华盈琅也是发了狠了。
自打穿越而来到现在真的没有多长时间供她炼体,倪嫦这些年虽然武功颇有进展但是也扛不住近身搏击的法术学的不如他们这些战斗人员到位,何况又不是天天练武。至于内力这种东西,她连心法都没有,凭借记忆勉强摸索了一点,根本就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现在也是强弩之末了。
但是马车里还有十好几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