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豪门,前妻太抢手-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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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骂他是狗?
没想到,她竟如此恨他……
看来他们今生,果真无缘……
严甯微微仰着苍白的小脸,极尽冷酷地看着脸色难看的男人,心里泛起一丝报复的块感。
以前,她从来不敢说这种话,她从来不敢做一丁点有损他尊严的事儿,从来都得谨言慎行顾及他的颜面。
因为她太清楚他的自尊心有多强!!
在他的面前,她处处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伤害到他的内心。
可现在!
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大家都决绝一点,要断就断个干干净净,断个彻彻底底,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霍冬一直没有情绪的脸,终于有了反应……
眼底的冷漠本是伪装,此刻染上了一抹怒意,他低下头来凑近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用一种极尽厌恶的目光盯着她的眼,在她唇边阴冷呵气,“既然我是狗你还喜欢,你就这么犯贱?!”
往对方心上互捅刀子这种事,似乎总是比较容易,一不留神,就冲口而出。
也或许,想要结束一段无望的爱,就必须得心狠嘴毒……
他们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的呼吸,她看着他眼底那抹对她弃如敝履的嫌弃,不禁咧开嘴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对呀!我就是这么贱!我就是这么贱,我这么贱……”
她的笑,由大到小,由小到无,最后被凄凉和苦涩取代,声音亦是如此。
她那么爱他,他却说她犯贱……
原来她的爱,竟廉价到如斯地步。
贱……
严甯,是人都有自尊心,为什么你没有?
为什么你没有!!
瞧瞧!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把尊严视如命,可你呢?你却恰恰相反!
严甯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没有自尊心,为什么不能少爱他一点,为什么不能在伤害造成之前骄傲转身……
问了许多,没有答案。
没有为什么,爱就是爱,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是爱了!
好在,结束了,都结束了。
爱他,已是两天之前的事了。
现在的她,不爱他了,再也不爱了,从他把她带到这里来的那刻起,她对他的爱,就彻底没了。
现在她对他没有爱,嗯,只有恨!!
缓缓垂下眼睑,她看向一片狼藉的地板,平静的语气如同一汪死水,“别拿牛奶来了,我不想喝。”
不止是牛奶,是任何东西她都不想喝。
“那你想喝什么?”他皱眉。
不吃不喝她会死!
严甯抬眸,想说我什么都不想喝,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的脸再出现在我面前。
可目光触及他的眼,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想喝什么吗?
她倒是很想试试……
“你的血!!”
她恨他!
恨到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他的血吗?
《格格驾到!》第073章:你我永不相见!(。com)
他的血吗?
霍冬二话没说,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在她话音落下的那瞬,立刻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玻璃就往左手掌用力一划……
血,瞬时从掌心疯狂涌出。
他将流血的手伸向托盘,让血滴进杯子里。
他握拳,再松开,再握拳,再松开……
他一松一紧地压迫伤口,好让血能流得更快。
在做这些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她,始终不曾移开过视线。
他的眼底除了冷酷,再无其他情绪。
她也一直看着他,面无表情目光平静,不再像以前那样看到他擦破一点皮都紧张得直跳脚。
她的眼底,不再有心疼,有的只是恨……
极其浓烈的恨!
他们对视着彼此,一眨不眨。
直到血滴了半杯,他才从兜里掏出一张手绢,利落地将左手随便一绕,然后端起杯子递到她面前。
严甯也二话没说,接过半杯鲜血,仰起头就往嘴里灌。
腥甜入喉,恶心至极……
明明难以下咽,她却拼命往下吞,强忍着胃部的抽搐惊鸾,强忍着内心的悲伤绝望,硬生生地逼着自己把半杯鲜血喝下去。
霍冬冷眼看着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尽数喝进她的嘴里……
心口撕裂,痛得不能自己。
几秒之后,严甯将空杯搁在了牀头柜上。
她的嘴唇被他的血染得鲜红,可她的脸已经变得如同一张白纸,极致的红与极致的白形成强烈对比,让她看起来如同索命的女鬼,冷艳,却惊悚。
“另外找个特护来,你可以走了。”她抬手,用手背狠狠抹掉残留在唇角的血迹,垂着眸无悲无喜地冷冷吐字。
闻言,霍冬一直紧绷的心,稍有松缓。
她要求另找特护,说明她不会再这样消沉下去,是好现象。
他二话不说,转身往外走。
“霍冬!”倏然,她又冷声开口。
他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
她亦没有看他,依旧垂着眸,“我严甯这一世、来世、生生世世,都不想再看到你了!从这一刻起,你我永不再见!!”
她的声音平静,却异常坚定。
嗯,永不相见!
就算哪天她死了,她也要带着这股怨气下黄泉,她要让自己生生世世都记着这份恨,生生世世都视他为仇人!
痛到极致,又怎能相忘于江湖?
不!她做不到!
她说,生生世世都不想再见到他……
她说,从这一刻起,你我永不再见……
永不再见吗?
生生世世吗?
霍冬强装的冷漠,被眼底的痛苦出卖。
这一世无望,为什么连下一世也……
本以为,这一世他没资格,总有一世可以配得上她的……
狠狠闭紧双眼,隐去眼底的情绪,两秒之后,他睁开眼,眼底已一片平静。
他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外走去。
霍冬脚步坚定,走得狠绝无情,不曾回头。
不是不想,是不敢。
他怕一回头,自己极力伪装的冷酷就会全线崩溃……
严甯垂着眸,无喜无悲,平静地看着自己紧紧绞在一起绞得鼓起青筋的手。
门开,门关。
当听到外面的门被关上的那一瞬,严甯从病牀上跳下来,径直冲入卫生间。
“呕……呕……”
鲜血,将白瓷洗脸盆染得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胸腔里,一阵绞痛,她分不清到底是胃痛还是心痛,就好像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此刻吐出来的到底是他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呕……呕……”
她趴在盥漱台上,呕吐不止。
明明没什么东西可吐,可心里那股恶心的感觉却怎么也驱赶不走。
恶心!
与他有关的一切,都让她恶心。
她要记住这一刻的痛,她要记住这一刻的悲,她要记住他的狠绝残忍,牢牢记着!
吐到无物可吐,缓过胸腔里那股撕裂般的剧痛,严甯喘息着,双手撑着洗手池的边缘,缓缓抬头。
苍白的脸,猩红的眼,凹陷的双颊,艳红刺目的唇……
一瞬不瞬地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回想着爱与不爱的差距……
没爱上他之前,她活得没心没肺潇洒自如。
爱上他之后,她活得卑微谨慎狼狈至极。
所以,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爱情根本就不是个玩意儿!!
不爱了!
再也不爱了!
从今往后,严甯,你只许爱自己!
慢慢地,站直身,她一边用手背狠狠擦掉唇上残留的血迹,一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下毒誓。
严甯,今日伤你之人,来日,你必得十倍还之!
无论是谁,杀了你的孩子,永远都只能是你的仇人!
猩红肿胀的双眼,迸射出来的恨,毁天灭地……
病房外。
霍冬走出病房,从关上门的那刻,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一般,再也挪动不了。
他红着眼,僵在门外,极力隐忍着心脏里那股撕裂般的痛,默默听着病房里的动静。
她那充满痛苦的呕吐声,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狠狠割着他的心……
许多年后,霍冬每当空闲之时最爱看的,便是坐在秋千上在冬日阳光下轻轻摇曳的小女人,那时他才知,她给他的爱,浓烈炙热到足以燃烧他的人生,却也在他把她带到医院的那一刻终止。
一步错,步步错,而错过之后,有些东西就再也找不回了。
就算拼尽全力挽回她,可炙热的爱,已不复存在。
他多么渴望她能再像从前那样爱他,可穷其一生,他都没有再听到她对他说“我爱你”三个字……
……
当严楚斐得知消息,匆忙赶到医院时,已是第三天上午。
偌大的病房,静谧无声,空气紧绷而压抑。
严楚斐面罩寒霜,高大的身躯僵立在病牀边,一瞬不瞬地看着正在沉睡的妹妹。
看到妹妹了无生息地躺在病牀上,看到妹妹消瘦得快要不成人样,严楚斐的心,如被刀绞。
心疼得恨不能把这医院砸了!
愤怒得恨不能把伤害妹妹的人杀了!
愧疚得恨不能给自己两拳!
他好好的一个妹妹,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不过才回帝都几天而已,为什么就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
他不该走的,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该在妹妹的事没办好之前离开她的身边。
所以妹妹变成这样,他也难辞其咎!
严楚斐狠狠咬着牙根,颊便肌肉突突跳动,胸腔里有股火,在熊熊燃烧。
站在牀边心疼至极地看着熟睡的妹妹,一会儿后,他转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严楚斐脸色阴沉,高大的身躯弥漫着一股极其骇人的寒气,眼底戾气深重。
“楚斐……”
从病房里出来,就听见一道饱含胆怯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是一直守在门口的罗婉月。
这几天罗婉月并未出现,是在得知严楚斐来了医院之后,才匆忙赶来的。
严楚斐将病房的门关好,以确保不会打扰到病房内的妹妹。
然后他转身面对母亲,以及背靠着对面墙壁的霍冬。
严楚斐阴鸷的目光,直直射在霍冬的脸上。
霍冬垂着眼睑,双手揣袋背靠着墙面,一动不动,亦默不啃声。
她说从此永不相见,可他却放不下心把她一人丢在这里,在真正能保护她的人出现之前,他必须守着她。
她说不想再看到他,那他就在门外守着,寸步不离。
罗婉月在看到儿子阴冷的脸色时,心脏狠狠一颤,眼底不由划过一丝慌乱,“楚斐啊,你你……你别生气,你听、听我解释……”
深知严楚斐发起火来有多暴躁,罗婉月紧张得说话都磕磕巴巴。
更明白自己的儿子有多聪明,所以她知道这件事自己不可能撇得干干净净,还不如坦白“承认”。
严楚斐冷冷抿着薄唇,目光一直射在霍冬的脸上,依旧沉默。
罗婉月悄悄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这、这是个意外……”
“意外?!”严楚斐终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