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入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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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才看清它的全貌,是一只长着四肢、模样怪异大鱼,整个体积足足有一辆大卡车那么大。
原以为水怪的身体太大,钻不进井口,我下了井口,它竟缩小得跟人一样大小,也跟着进来了。
我吓得用力往下沉,就见李佩蓉双手紧紧拉住绳子,进入了一个横向的隧道里。
她看到水怪跟来了,急忙把我拉了进去,我们没有回头,拼命地在隧道里狂奔。
隧道里没有水浸入,像在地面一样,但很窄小,最多足够两个人弯着身子并排前行。
道上两侧镶了一块块会发光的石头,把整条隧道照得通明,道壁上刻了各种古怪的图案。
我和李佩蓉都能正常说话了,她说,“这里是地宫了,是有人特意建的。”
不等我开口,李佩蓉就问,“你刚才和谁说话?”
原来在海面抵抗水怪时,我在和妖魂说话,李佩蓉有注意到。
我一时不知该咋说,恰巧我们已经走到隧道尽头了。
带有神秘力量的气息更重了,还伴随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往前走了几步,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映入我眼界。
我怔住了,一时不知该用啥语言来形容眼前壮观的一幕。
“哈哈哈”
我体内的妖魂突然躁动了起来,脑中响起它疯狂的笑声,吵得我脑仁钻心地疼。
“不要笑了!”我抱住头部,痛苦地嘶吼。
李佩蓉脸色大变,擒握我的手,“沐菱,你怎么了?”
第84章 妖魂苏醒()
光听到这声音,我就知道来人是方琉月。
云畅的脸色瞬变难看,我好笑地轻推了他一下,戏谑说,“你未婚妻来了!”
“她才不是我未婚妻!差点忘了这死三八是方容川的女儿。”云畅愤愤道。
他很厌恶方琉月,特别是方琉月怂恿他师姐对付我后。
方琉月可能是在我和云畅离开玄宗派的时候回方家的,要不是现在遇到她,我也差点忘了她是方容川的女儿。
我和云畅都没回头,方琉月很快就跑到我们面前来了。
让我们意外的是来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云畅的师姐李佩蓉。
她和方琉月的关系真有那么好?都跟着来方家了,我暗道。
“二师姐,你怎么和她在一起?”云畅皱眉问。
李佩蓉没开口,目光越过云畅,冷冷地盯着我。
我自觉没得罪她,这也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她的态度让我很不痛快,不甘示弱地回瞪她。
“二师姐,你到底怎么回事?”云畅不满了。
“云畅,你来找我的?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方琉月抢在李佩蓉之前开口,她眼睛估计是斜的,无视了我的存在。
她说完才发现我,顿时变脸,“沐菱,你这小贱人来我家干嘛?”
“死三八,小贱人说你自己呢?”云畅挡在我面前,用力地推了方琉月一把。
“啊——”方琉月脚下一个踉跄,惊叫着往地上摔去。
李佩蓉及时扶住了她,责备云畅,“师弟,琉月是你未婚妻,你怎能这样对她?”
“呸!她算我哪门子的未婚妻?谁要给谁。”云畅毫不客气地啐骂。
把李佩蓉和方琉月气得吐血不算,他还指着关既问,“把方琉月给你要不要?”
关既没想到战火会波及到他,尴尬地摇头,“云少主,你就别拿属下开玩笑了。”
谁知云畅痞痞地笑道:“二师姐,你听到没、听到没,连老男人都瞧不上的货色,我更看不上了。”
“云畅,你、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方琉月委屈地哭了起来。
李佩蓉不由皱眉,不悦道:“师弟,你过了!”
云畅不以为意,压根就不接李佩蓉这话。
被称为老男人的关既很无奈,“二小姐,您快回去吧,先生知道你来这里,会不高兴的。”
听关既这意思,这幢洋楼可能是方家其他人不会踏足,专属于方容川的私人领域。
方琉月是未经允许来的,可能要找方容川有事。
一听关既这么说,她恶狠狠地瞪着我,“这小贱人都可以来,我自己的家,怎么不能来?”
“你再说一句小贱人试试,小爷扇死你!”云畅骂着,还真撸起袖子。
“师弟,你够了!”李佩蓉擒握住云畅的手,一脸不赞同。
“滚开!你和这死三八交好,就是和我为敌。”
云畅的真实脾气有些火爆,一旦真的动怒了,根本不管对方是谁。
眼下李佩蓉一再帮方琉月,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佩蓉姐,都是沐菱,云畅才变成这样的。”
方琉月委屈地抱住李佩蓉的手臂,把污水往我身上泼,倒是不敢再骂我小贱人了。
“哼!”云畅冷哼一声,懒得搭理方琉月。
“师弟,你未经大师兄同意,擅自带走沐菱,可知他有多气?师父知道你和沐菱在一起,也大发雷霆,下令把你带回去受罚。”
李佩蓉说话间,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原来她这次下山是为了把云畅带回玄宗派的,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他。
看到我眼里的愧疚,云畅满不在意摆手,“没事啦!我家老头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会把我怎样的。”
云傲天五十多岁才生的云畅,算是晚年得子,只要云畅不犯啥大事,平时都很宠他。
李佩蓉还想说啥,这时,关既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神色骤变恭敬,看来电话是方容川打来的。
从关既的话中,可以听出方容川知道我早就到了。
他大概等得不耐烦了,让关既把方琉月赶走。
关既挂了电话,对方琉月为难说,“二小姐,先生让你先回去,不能再为难大小姐。”
方琉月懵了一下后,声音不由拔高,“什么大小姐、二小姐?我爸就我一个女儿,哪来的大小姐?”
方容川有两个儿子,只有方琉月一个女儿,因此方家人都只称她为小姐。
李佩蓉冷瞥了我一眼,漠然问,“你就是大小姐?”
方琉月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会,突然怪叫了起来,“沐菱,你竟敢冒充我爸的女儿!”
当谁都想给方容川当女儿?我不禁冷笑。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和方容川没有任何关系。
但我没必要和方琉月白费口水,对关既说,“我忙得很,赶紧带我去见方容川!”
关既连忙应下,走在前头为我和云畅引路。
方琉月气得在后面直跺脚,“沐菱,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二小姐,先生说了,你再胡闹,把你送到寒水湾去。”
关既抛下这句话,就不再理会方琉月,而她听到寒水湾,吓得不敢说话了。
我很好奇寒水湾是什么地方,能把方琉月吓住。
关既把我们带到一个很奢华的书房,不但金碧辉煌,每一件家具都价值不菲。
头一次见有人把书房弄得这么奢华,这是我进来后的第一个想法。
方容川此时并没在书房,关既让我们先等一会,他去请方容川来。
关既一走,云畅就指着金光闪闪的墙壁说,“小菱,墙上刷的可都是最高级的辟邪金粉。”
我暗惊,原以为是普通的金粉已经够奢侈了,没想到居然是有价无市的辟邪金粉。
别小看了这种金粉,辟邪驱鬼的效果非常强,而且经过得道高僧开光。
看来方容川恶事做多了,也很怕死,我无不讽刺地想。
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当脚步止在门口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我缓缓转过头,对上一双犀利如鹰的眼睛,以及一张比照片上看到还要苍老的脸庞。
这个看起来四十多岁、浑身充满压抑气息的男人就是我的生父方容川了。
我曾设想过无数次见面后的场景,也以为见到方容川后,会压制不住自己的仇恨。
意外的是,此时我心情很平静,冷漠地和他对视。
云畅不知道我现在的心境,他握住我的手,用他的方式来安慰我。
我没有挣开,望着方容川,“把我外公还给我!”
方容川仿佛没听到我的话,扯出一抹自认为慈蔼的笑容,“孩子,想必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这就是我们初次见面的场景,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
“少废话,把外公还给我!”我再次咬牙道。
方容川面上划过一丝异色,“孩子,你就这样跟自己的父亲说话?”
“父亲?你不配!”我冷笑,搞不懂方容川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方容川忍下发怒的冲动,“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没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你恨我是应该的,今后我会努力弥补你。”
我不想和方容川废话,冷声说,“不必了,我只要我外公!”
“你外公不在我手上。”方容川说道。
“你骗我!”我怒不可遏,死死地瞪着方容川。
他用照片把我引来,结果却否认捉了我外公。
“照片是假的,不这样做,你会来吗?”方容川理所当然地反问。
“我再说一遍,把我外公交出来!”我气愤不已,恨不得把方容川大卸八块。
方容川语速平缓说,“你外公确实不在这里,叫你来,只是希望我们父女能够团聚。”
真够无耻的!把我妈害得那么惨,还在我身上植入妖魂,居然还好意思理直气壮地说这些不要脸的话。
先前急着要回外公的遗体没有多想,现在我明白了,方容川是为了我体内的妖魂。
他可能以为我不知道妖魂的存在,以为我很好哄骗,想把我留在身边,更方便利用。
我不住地讽笑,方容川可不会傻到以为我是在高兴,他皱眉问,“你在笑什么?”
被当成透明人已久的云畅忍不住道:“方先生,你一直都没管过小菱,怎么突然想认回她?”
云畅故作好奇,却没掩饰眼里的嘲弄,方容川眸色微暗,“云贤侄,我也是近日才知道小菱是我流落在外的女儿。”
“好虚伪!”云畅嘀咕道。
说是嘀咕,声量却不小,足以让方容川听清楚。
方容川紧盯着云畅,忽然笑道:“云贤侄,我记得你和琉月有婚姻,要是喜欢我这大女儿,也不是不能通融。”
云畅没预兆地捧腹大笑,笑得方容川莫名其妙,“难道我说不对?”
“当然不对了,人家小菱都没认你,一口一个大女儿,真是笑死人了,还有啊,我和方琉月屁关系都没有,婚事是你和我家老头订的,有本事找他去,和我无关!”
云畅说得很不客气,等于和方容川撕破脸皮了。
脾气再好的人都会被云畅逼出火气,何况是惯于掌控一切的方容川。
他动了真火,抬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怎么说话的?我和你父亲是好友,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
“你要真想当我的长辈,先把小菱的外公交出来。”云畅不紧不慢道。
“我再说一遍,慕逍遥不在我这里!”方容川怒道。
他拿开手时,整张桌案就成了灰烬,我非常震惊。
那张桌案最上面一层可是金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