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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冥婚入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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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高望重的黄大爷说,“阿菱,你舅舅一家的遗体还在。”

    外公和我都不在,舅舅一家又是遭人杀害,村民们不敢随便葬了舅舅他们。

    我发白的唇颤了一下,无力说啥,跌跌撞撞地往舅舅家跑。

    村民们都跟在我后面,目送我跑进舅舅家后,他们围在院门外,没人跟着进来。

    一进院子,我就闻到残留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院里的地上还留有不少干涸的血迹,一连串的,直滴向主屋。

    我脚步有些踉跄,刚踏进主屋,就看到对着门的墙上,写有一行血字。

    如李大头他们所说,血字的内容是要外公拿阴阳录去交换沐山。

    墙上还真有符文,乍看像阴阳道的符文,但我没认识多少符文,不知道符文是啥意思。

    “厉行风,你知道是啥符文吗?”我看向厉行风。

    他默然不语,看来他也不知道符文的意思。

    我下移的目光停驻在地上,那里铺着两张拼在一起的草席,上面并排躺着三具尸体。

    尸体身上被布遮盖住,肯定是舅舅、舅妈、沐贵三人。

    他们应该流了很多血,浸得布上沾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我颤着手,掀开了其中一块布,舅舅血肉模糊的脸暴露在我眼前。

    他身上有很多伤口,看起来像被乱刀砍死的。

    舅妈他们的死相也很惨,不难想象,生前受了多少折磨。

    虽然我一直都厌恨他们,但见他们死得这么惨,我还是很难过。

    把布重新盖到尸体上,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外面。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问我有啥打算,要不要报警,啥时候让舅舅他们入土为安等问题。

    这事报警也没用,我说不用,舅舅他们的尸体先放着,等外公回来再办丧事。

    向来碎嘴的徐大婶忍不住说,“阿菱,不是俺说话不中听,你外公可能都——”

    我脸色骤变,冷瞪着徐大婶,“闭嘴!我外公没事,他很快就回来了!”

    徐大婶不满地嘀咕,“凶啥凶,我这不是为你好嘛?好心没好报!”

    她还想说啥,被她男人呵训,“你快闭嘴,赶紧回家去!”

    “俺说错啥了?干嘛要赶俺?”徐大婶声音拔高,用力推了自己男人一把。

    我无心听他们争吵,刚走出主屋,就看到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这村民气喘吁吁地大喊,“沐菱,发现、发现沐老爷子了,他、他已经——”

第61章 谁的断臂?() 
“我外公咋了?”我脑子嗡地一声响,好像被重锤击中了一样。

    懵了一瞬,我脚步踉跄地上前紧握住对方的手臂。

    我暴睁着眼睛,语无伦次地问,“你说我外公咋了?他在哪?”

    可能是我的样子有些吓人,把那村民惊住了,“我在、在乱葬岗看到——”

    不等村民说完,我就推开他,急往乱葬岗的方向狂奔。

    黄大爷在身后大喊,“沐菱,慢点,大伙快一起去看看!”

    我无暇理会他们,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正常思考。

    乱葬岗离南沟村挺远的,因为要上山,路就有些难走。

    我跛了的脚,一跑起来,会钝钝地发疼,特别是这种坎坷不平的山路。

    跑得太急,我不知摔了多少跤,都很快爬起来,咬牙继续跑。

    再度跌倒时,我身上多处被磨破皮,疼得直吸气,“外公!”

    我吃力地撑起身体,才发现手掌已经惨不忍睹,破开的血肉里,镶满碎沙石。

    厉行风看不下去了,幽声说,“罢了,我带你去!”

    听到他能带我去,我急声催促,“厉行风,快、快带我去!”

    厉行风幻出一团黑色的鬼雾把我卷在其中,我如置身冰窖,冻得差点昏厥。

    我感觉到身体腾飞了起来,人也渐渐清醒。

    厉行风带着我,往乱葬岗所在的山上疾飞,速度快得惊人。

    我以前隐隐知道,鬼达到一定的修为,可以用鬼力携带人飞行。

    但人会因为吸收过多的鬼气,导致身体亏损,甚至死亡。

    可能是这个原因,厉行风从不用鬼力带我飞行赶路。

    不过眨眼的功夫,厉行风就把我带到乱葬岗上。

    “到了!”厉行风撤去术法,把我稳放在地上。

    当包裹在身上的鬼雾散去,我看到满地的血污,还有不少尸体和残断的法器。

    这里明显发生过一场恶战,从血干涸的程度,看得出发生的时间不短了。

    一般人都不敢靠近这里,村民和镇上的人肯定没来这里找。

    那个报信的村民外号叫林大胆,他经常到各座山上砍柴,有时也敢来这里。

    林大胆都挑在上午上山的,可能今天刚好来这里,因此发现这里的情况。

    粗略一看,根本没发现与外公有关的事物,林大胆咋会说发现外公了?

    尽管这样,我就心慌得要命,扯开嗓子大喊,“外公、外公、外公”

    我疯了一样,拼命地在尸体堆里乱翻,似乎没意识碰触到尸体与血肉的不适,也忽略了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双手齐用地翻着,我止不住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其实我很怕会翻到外公,或外公的法器,但不找又不甘心。

    翻了很久,啥都没找到,我不断地告诉自己,外公没事的,他只是到别的地方去了。

    不管咋安慰自己,仍驱不走心里的不安,我抬头时,见厉行风静静地看着我,神色隐有怜悯。

    昨晚到现在,我看得最多的就是这种表情了。

    以前不觉得咋样,如今我很怕被人这样看着。

    我心里冒出了一股滔天怒火,咆哮般大吼,“不准这样看我!”

    厉行风沉默不语,神色依旧不改,我也不知哪来的胆量,冲到他面前。

    我紧揪着他的衣襟,“你这么厉害,肯定知道我外公没事的,对不对、对不对?”

    厉行风眼里闪过一丝异色,缓声反问,“若是不知呢?”

    “你知道的,肯定知道的,帮帮我,好吧?”我哭求道。

    “好!”厉行风颔首,缓缓抬起双手,骤时阴风四起。

    他周身也涌现出一阵阵气流,乱葬岗里所有的东西,沙石、尸体、法器等,全都飞了起来。

    这一幕让我更加不安,我颤着声问,“厉行风,你、你想干啥?”

    厉行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出我最害怕的答案,“不是要我帮你?”

    我明白他的意思,心狠抽了一下,想都没想,就扑过去。

    从正面紧紧抱住厉行风,我用力摇头,“不!不需要了,外公不在这里、他不在这里!”

    “自欺欺人!”厉行风讽声道,他没有推开我,也没有停止施法。

    一大堆尸体、法器所有东西都被阴风卷得胡乱翻飞,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重刺鼻。

    厉行风显然在找外公的东西,我紧紧地盯着,很怕真的找到,又怕错漏了。

    突然,他大喝一声‘出’,我感觉有东西飞向我们,定睛一看,竟是一只血淋淋的手臂。

    当距离近了,看清手臂没被血染红、熟悉的布料颜色的瞬间,我失控地发出悲恸地尖叫,“外公!不、啊啊”

    我猛力推开厉行风,双手抵在唇边,如同绝望的困兽,难以置信地一声声地哭吼。

    眼看断臂要掉落在地上,我猛地扑了过去,整个人摔趴在地上。

    不顾身上被沙石磨得生疼,我巍巍颤颤地伸出双手,接捧住了断臂。

    怔看着断臂一会,我终于忍不住爆出源自内心深处最悲痛的呐吼,“外公!”

    手臂是外公的,不单布料的颜色,外公遍布老茧的手,我不可能会认错。

    从伤口来看,是被人生生地扯断的,这得多疼啊!

    “不!外公、外公”我趴在地上,抱着断臂,悲痛欲绝地大哭。

    就算我不愿相信外公已经不在人世,但他的手臂确实断了。

    我哭得肝肠寸断,无法想象外公咋承受断臂的痛苦。

    他如今在哪里,断臂后没得到治疗,会咋样?我越想越难受。

    从现场来看,对方的人数肯定很多,外公再厉害,双手也难敌四拳,何况,他年纪那么大了。

    “只有手臂是他的。”厉行风停止施法,语气莫名的柔和。

    我扑倒厉行风脚边,痛声哀求,“厉行风,求你帮我找到外公的下落。”

    “求我?”厉行风在我面前俯身,与满脸泪水的我对视。

    他伸手轻抬起我小巧的下巴,眸色复杂地说,“想不到你也有心甘情愿求我的一天。”

    “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外公,保证他性命无忧,别说求你,就算你要我的命,我都给!”

    我几乎是声嘶力竭地说出这话,但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攥着,疼得快无法呼吸了。

    “我暂时不会要你的命,不过,会尽量帮你找到他!”厉行风说道。

    我忽略了他话中的‘暂时’,犹如捉到救命稻草一样,不断地催促,“那快、快帮我找外公,他一定很疼、一定很疼”

    此时的我,慌乱无助,脑中被‘外公很疼’的念头填满,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疼。

    厉行风没废话,他抬手掐诀,疾念出我听不懂的鬼咒。

    没多久,就从四面八方涌来一道道鬼影,厉行风招来了附近的孤魂野鬼。

    这些孤魂野鬼看到他,都吓得俯首跪拜,魂体瑟瑟发抖。

    厉行风没用鬼语,而是用人言,向孤魂野鬼询问这里打斗时的情形,并着重描述了外公的外表特征。

    可惜这些孤魂野鬼啥都不知道,只说这里有高人斗法,它们生怕受到波及,都远远避开了。

    它们连外公和那些人的样子都没看清,没得到有用的信息,我有些失望。

    眼下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外公被捉了,一个是他受伤,为免被那些人找到,躲起来治伤了。

    我怕外公为了躲避仇家,而耽误了治疗,不行!一定要快点找到外公。

    “厉行风,我要去找外公!”我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找?”厉行风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蹙眉问道。

    我愣住了,是啊!要到哪里找外公?主要得外公肯现身。

    南沟村、和镇上的人大肆寻找外公,他都没现身,要找到他非常难。

    我的心凉了一大半,可看到怀里断臂,一刻都不愿耽搁。

    厉行风也不再多说,但他不再用鬼力带我离开。

    他任由我跌跌撞撞地跑下山,到了山下,我遇到了村里的人。

    村民们看到我,纷纷冲我挥手,“快看,沐菱在那里!”

    不知谁眼尖地看到我抱着一只断臂,惊叫了起来,“沐菱,你、你抱着谁的手?”

    另一个人接口,“天!该不会是沐老爷子的吧?”

    众人议论纷纷,看着断臂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他们好奇又害怕,不敢靠近我,只有黄大爷走近,白着脸问,“阿菱,这手是?”

    我看了他一眼,哽咽说,“我外公的。”

    尽管已经猜到了,听到我承认,黄大爷还是忍不住惊呼,“真是沐老爷子的?那他人呢?”

    “我不知道!”我摇头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度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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