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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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对啊!
我甚是惊疑:“温如玉无耻小人,师兄,我怎觉你对他颇有怜悯之意的?”
不等他答话,我自己通透了:“温如玉虽是男子,但那模样嗯,比女子还媚,委实唉,难怪师兄你受不住啊”
他失笑:“容儿,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疑惑:“那是”
他清俊的颊面隐着一丝落寞,淡淡如轻云一般:“他和我很像”
斑驳的花影里,我点头笑道:“嗯,你俩确是相似,你是恶名昭著的不肖王爷,他是众人皆知的浪荡败家子”
他唇畔浅含笑意,默默望着窗框上轻浅繁密的划痕。
我嫣然一笑,怡然立于他身侧:“不过,容儿晓得,师兄只是不愿坐那个位子,才隐藏了惊世绝艳的风采,温如玉啊”眸中凌厉之色骤然闪现,“温如玉他隐藏锋芒,却是为何?”
第265章 城破,过去(4)()
隔着窗纱,月下的紫薇花树朦朦胧胧,像一团瞧不清、望不透的淡嫣色薄雾。
他轻轻推开窗扇,清淡的声音有着一丝悠远的意味:“我搜查了温家庄,温如玉屋子里满是画像那画中之人皆是同一女子,或坐、或立,或夏衫、或冬袄,想是天长日久累积下的”
我微微挑眉:“哦?”
他的声音倏然一低,仿佛含了丝淡淡哀怨:“我瞧得出,那每一幅皆是精心绘就,饱含情意,想来温如玉对那女子用情颇深”
我低垂长睫,轻抚衣袖上精绣的牡丹:“师兄,那画上的女子可是有绝世的丽容?”
他微地摇头:“那些画像皆是未完成之作,画中之人的五官面容皆是空白一片。”
我低语:“未完成之作?是不记得她的容貌了,还是温如玉曾说,他曾倾心恋慕了一名女子,想来便是那画中之人,可,若是真心恋慕,怎会连容貌都记不得?如此”
衣袖上的牡丹花团团簇簇,繁密妖艳,似要把人惑在解不开的谜团里,我猛然一甩衣袖,眸中凝起冷厉之色,“如此,只能是那女子身份太过特殊,温如玉在作画时都不忘隐匿她的身份!”
“容儿,那女子虽身形纤弱,却于无声处透着一股坚毅果敢”他紧抿薄唇,直到唇瓣苍白失了血色,才喃喃吐出四字:“与你肖似”
哦?
我广袖一拂,虚掩口鼻,娇音里带了笑意:“师兄啊,你闻见没,这屋子里好大的酸味啊!”
他一怔:“嗯?此间花香醉人”
我“嗤”地一笑:“师兄,你莫吃醋,得温如玉倾心恋慕的另有其人。”
他清俊面颊“腾”地一红:“我没有”
我戳一戳他红通通的颊面,“温如玉风…流好美色,西南闻名,师兄,你是不是以为以为温如玉画中的女子是我,他大胆将我扣住,只为一解相思之苦,是以,你只在云门寻我多时,却是不想,温如玉与薛绪早有勾结”
他松松握一握我手,低低垂下通红的面颊。
我往他额头轻轻一点:“师兄,你智比诸葛,怎地在这事儿上想不通的?他绑了我,势必要得罪我叶家,还有你——朝中最有权势的秦王殿下,若只为情情爱爱,岂非失了理智,得不偿失?”
他直直望着我的眼,眸中是化不开的深情:“于情爱沼泽弥足深陷,哪里还有理智可讲?长久思慕一个女子,足以让圣人发狂,做出甚样的事儿,都不足为奇”
我轻轻拍一拍手:“哎呀,师兄啊,你很懂嘛!来,说说,你当初爱慕我,爱慕得发了啥子疯?”
去岁,曾听九师兄提及,小白师兄早早便爱慕我爱慕的发了疯,只是,我一直不知,我叶容深闺淑女,到底是何时招惹了他?
他面颊浅白若半月洒下的微光,漆黑眼眸里微波渐起,“容儿,为你,我愿倾尽天下。”
他幽深的眼眸含着彻骨深情,似一潭泛滥的春…水,能溺死人的,我满心慌乱,赶忙转了话锋:“师兄,你你安插在薛绪身边的暗桩如此不中用?我被囚于此近一月,他竟丝毫未察?”
第266章 城破,过去(5)()
窗外,蔓生的野花开得泼泼洒洒,胧月清风里,倒有了分天然去雕饰的形容。
他微微蹙眉:“那人乃薛绪亲信,很得薛绪信任,你被囚于此,他却是丝毫不知”
我往窗框愤愤一敲,惊得一个黑乎乎鸟影直冲云端,“哼哼,不想,我叶容天姿绝色,竟能让人一见忘天下!”
我若是薛绪,好不容易抓住死对头的王妃,还不得赶紧着开价要挟?
啥子你若不退兵,我就折磨死你的女人!
啥子你若不死,我就折磨死你的女人!
啥子你若不让我当皇帝,我就折磨死你的女人!
,我就折磨死你的女人!
,我就折磨死你的女人!
可那薛绪竟是不走寻常路,色胆能撑天!竟要暗地里娶我做小老婆!
咦,不过,不对啊!
我敛一敛愤愤然已上九重霄的心神,问:“师兄,那你怎地得知我被囚于此的?”
他肃然望着窗框繁密的划痕,声音淡然无波:“三日前,我偶然发现,温如玉新作的画像,所用乃是新岁供上的漆烟墨”
漆烟乃墨中珍品,泛紫玉光泽,研磨至尽香不衰,极宜作画,向来唯皇室御用。
正月里,温氏正巧在京贺岁,太后娘娘便将新供上的漆烟墨赏了两条给定南王府,余下的,小白师兄皆拿回了家,给我画美人小白图用。
如此,温如玉手上的漆烟墨,必是得自定南王府了,温如玉既与薛绪有牵扯,他帮薛绪抓了我,便不是甚稀奇事儿了。
“我速回池州,急召密探”杂草已蔓至窗沿,他轻轻揪起一片浓绿草叶,揉碎在手心,“今早,温氏独身至这废弃不用的偏院,那密探起了疑心,报知与我”
我眸光一转,潋滟了湖光山色,“温氏可是贤良淑德,虽说这院子荒了些,可为着薛绪要娶我做第九房小老婆,她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将我伺候得像是王母娘娘”
他松松圈一圈我的腰身,笑道:“嗯,是胖了些,看来这府里的厨子不错,要不,回头给你绑回京里做饭?”
我连连摆手:“别,别,他要是受过薛绪啥子恩惠,一心想替主子报仇,哪日心血来潮,在我的鸡腿肉里下了毒,我死翘翘事小,下辈子都不敢吃鸡事大啊!”
他轻轻携起我手,唇畔笑意如春花秋月:“容儿说得也是有理”
不经意垂眸一瞧,哎呀,我在他手背挠出的血痕,已然肿成了凸凸起起的小山沟,我心虚:“师兄,疼不疼?”
他垂下长睫,遮住幽深惑人的眼眸,微微点了头。
登时,我怒了:“疼你吱个声啊!”
他面色一红:“我嗯”
我默默片刻,大义凛然地将手一伸,“要不,我让你挠回来?”
低低的笑音若朗月清风,他温柔缱绻地拥我入怀。
唉,他的怀抱仍是那样温暖,他的气息仍是那样惑人啊!
我只觉头昏目眩,神思混沌,脚下轻飘,直想睡
呸,脚下轻飘,直想直想
嘻,我叶容向来是行动派,想做就做,还想得啥子!
第267章 城破,过去(6)()
我素手一勾,急急忙忙地拉扯他腰间玄色的锦带,“师兄啊,现下我二人皆被俘,也不知唉,也不知有没有人来救,与其担惊受怕,等着让温氏那虚伪的贱女人,还有薛绪那贼子折磨死,还不如”
我手下越快,媚眼往香榻一瞟,“还不如学那牛郎织女,先做一日夫妻”
红云飘啊飘,直飘上了他的颊面,直荡上了他的耳根,“容儿,我我”
还啰嗦啥子?
不由分说,我一把拉下他的脖颈,直吻上他的薄唇。
如水月色朦朦胧胧,红鸾香帐翻翻滚滚,唉,七夕之夜嘛,就是该畅尽相思才是嘛!
食指沿着他胸口伤痕暗沉的边缘缓缓地摩挲,心里的那片小湖已然腌出了一池子酸黄瓜,“师兄,我才挠你一下,你手背便肿的那样,这当初很疼的吧?”
他眸光微地一闪,低低的细喃在耳侧响起:“不过是十年前的一场意外,容儿不必”
“师兄,”我撅一撅嘴,委委屈屈道,“容儿好可怜你你定然是是要学那薛绪”
他一怔,赶忙抱住我,“容儿?”
“容儿容儿每次瞧见你身上的这些个伤痕,便想把欺负你那人千刀万剐,可每次问起来,你都打马虎眼,”我美眸一转,蓄起水样华彩,“这一口闷气容儿就只得憋在心里,越积越多,越积越多,天长日久不得遣怀,自然是郁结于心,忧郁成疾,红颜早逝早早往阎王殿里去报到师兄便能和那薛绪一样,十妻八妾,左拥右抱,美女环绕”
他满是汗水的额,抵上我的额,“容儿,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师兄,”纤指抵住他的薄唇,我定定望着他深邃的眼眸,“我俩已如此亲密,你还有啥子事儿开不了口的?”
他轻声一叹,如暗潭般幽深不见底的眼眸渐起微波。
我披衣而起,为他斟上一盏清茶,他清俊的面颊隐在幽幽的茶雾后,朦朦胧胧,有着涩涩的悠远。
良久,他云淡风轻的声音越过时光,穿透夜色,徐徐飘来:“那一年,我五岁,薛绪之父,逆贼薛长荐造反”
我一怔:“是他”
他唇畔浮起一抹笑意,若东方初显的亮光一般,淡薄又苍白,“那时,大哥已拜入师父门下,长久不在宫中,二哥二哥早夭,我是宫里唯一的皇子,自是承尽万般宠爱
“那一年,春天来得晚,桃花久久未开,我发了脾气,必得要看桃花,闹得阖宫不宁,皇叔不,逆贼薛长荐,他说他说池州地暖,桃花正开得好,我便求了皇祖母,随了他往池州王府做客”
手蓦地一抖,薛长荐造反,小白师兄必是首当其冲了
他倏然一笑,薄唇嫣红妖娆:“那日的桃花,红得像血,皇叔他瞧着我,双眼通红,似是发了狂,带刺的马鞭”
第268章 城破,过去(7)()
我猛地握住他的手,“师兄”
黎明将至,东方的启明星闪着晶亮的光芒,可,区区星子,怎能驱散黎明前幽深的暗夜?
他眼眸深沉如暗夜,不见一丝情绪,不见一丝光明,“起先,嬷嬷护着我,可薛长荐,薛长荐竟说‘三皇子纡尊降贵,亲至池州赏花,可桃花开得却是不够艳丽,必得必得人血染就,才红得好看,不至辜负三皇子千里而来的盛情’”
我狠下心肠,问:“那他”
此事搁在他心里十年,酝酿久了,只能酵成一块毒瘤,只有早早拔除,他才能真正展颜舒心!
“只因嬷嬷护着我,薛长荐便当着我的面,将嬷嬷”他的手蓦地颤抖,低沉的嗓音满是悲凉,“剜眼削耳五马分尸那几年,午夜梦回,我时常看到缺了手脚、没了眼耳、浑身鲜血的嬷嬷”
我微地瑟缩,当年,薛长荐“定南贤王”的雅名遍天下,不想,他竟是个挂着贤德面具的残忍暴虐之徒!
他望着窗棂上斑驳如鬼魅的树影,淡淡道:“那马鞭,落在身上刺刺得疼,我害怕,一直哭,一直喊,薛绪,薛绪他就站在旁边看边看边笑,一直笑,一直笑,笑得那样欢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