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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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擦了把汗,道:“三年前,温老庄主病逝,不知怎地,竟传出千草经中载了秘法,遵照习之,便能八十如十八,青春永不老”
我不以为然:“若果真有秘法,老庄主也不至驾鹤西游了那温少庄主”
小二“嗤”地一笑,道:“温少庄主是春花楼里好几位姑娘的入幕之宾,有此传言,实在是扰了他嗯,参详房中之术,少庄主便将秘藏了百年的千草经印发,传遍西南,又将家中产业变卖大半,带了几位花姑娘,游山玩水去了”
哦?
这位少庄主不拘于金银名利,行事潇洒无羁,委实是个妙人啊!
小咸鱼却是义愤填膺:“这少庄主委实是个败家子!”
小二讪讪一笑:“其实,温少庄主也算办了件好事,这书载的是以花草养颜益容的法子,我家里那位用了个玫瑰花汁洗手的方子,现在手指头可是比豆腐还白哟”
黑云深处传来轰隆的雷鸣,雨水从屋檐哗哗垂落,汇成股股细流,似是一丝一丝流入了我的心间,冰凉沁骨。
养颜益容?
大师兄于西南访查半年,这千草经只是个讲养颜益容之法的本子吗?
挥手示意小二退下,我望着小咸鱼,毅然道:“今夜,我俩夜探温家庄!”
小咸鱼一愣:“容容,你”
“轰隆——”猛地一声闷雷滚在窗外,打断了他的话,滚雷后充耳而来的,却是楼下的吵嚷之声。
一喝:“调…戏娘子”
另一悠然:“本公子对着镜子调…戏自己,也比调…戏你那丑媳妇”
又喝:“你找打?”
另一更悠然:“瞧你这媳妇慈眉善目,想讨口饭吃”
他烟翠华服,浅浅笑靥,唉,容颜依旧明艳不可方物,可一开口,还是让人受不住啊!
唇畔笑意灿然若七彩的水花,我扬声道:“如玉啊,你调…戏人家小娘子了?”
玉质翩翩的贵公子一怔:“白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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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你都吃了三碗了”望着狼吞虎咽的美貌公子,我目瞪口呆。
“我饿两天了”伸手探向肥嫩烤鸡,他葱白素手划出的弧度优雅翩然,似暗沉天空下的惊鸿,有触目惊心的美。
脑中轰的一声,我强自镇定地转了转尾指上的血色指环,“如玉,你是七月生的哦?”
第255章 君子,如玉(3)()
大雨滂沱不休,天地笼在一片嘈杂湿凉之中。
如玉嚼着块嫩肉,含糊不清答:“在下在下出生那日大雪覆地,如如白璧,家母便给在下起名如玉”
我的眼皮突地一跳,一把拉过他油腻腻的手:“那你手上这枚扳指是做啥子的?”
鲜红如血的赤色扳指,在他葱白的指上泛着妖冶的光,似毒蛇吐出的信子。
如玉唇瓣微弯,轻浅笑意似春花初绽:“白兄啊,去岁初见,你便要与在下私逃,现下又又摸在下的手,白兄啊,你莫不是莫不是瞧上在下了吧?”
讪讪松开他的白嫩手,我素手微扬,越过雕花窗,雨丝冰凉坠入掌心,猛地攥紧拳头,急切地想要握住一缕雨水,尾指上的血色指环划出一道艳丽的红光,在朦胧天地间格外耀目。
如玉一愣:“你这指环”
我嘴角一抹笑意,似淡淡霞影拂过:“西南旧俗,七月里生的娃娃,指间终身圈一抹红色而你”
如玉眸底犀利一闪而过:“据我所知,白兄,你并非西南人士。”
唉,如玉啊,如玉很神秘呢
望着小湖里浮起的五彩水泡,我淡淡道:“不知这场大雨,何时才能停呢?”
如玉低垂长睫,转了转赤色扳指,笑道:“白兄莫要误会,这是先父遗物,可不是在下偷来的。”
雨水逝于掌心,似是无痕,可唯我才晓得,那股沁凉已然渗入心间了啊!
嫣然笑意浮上唇畔,我笑问:“如玉,你可吃饱了?”
如玉一怔,半晌,扬手一指窗外雨柱,朗朗笑道:“哈哈哈哈,吃饱喝足,这穿林打叶之声又何足惧1?”
烟翠一拂,他跃出窗扇,迈步雨中,且吟且行:“竹杖芒鞋轻胜马,何妨吟啸且徐行!2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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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天际眉月黄澄澄,如咬了一口的豌豆黄,温家庄外,我蹲在墙根,望着松林斑驳的静影,很是无奈。
小咸鱼紧紧攥住我的衣摆,凛然道:“容容,士可杀不可辱!”
我抚额低叹:“小咸鱼啊,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怎就不懂呢?”
他毅然决然地摇头:“我绝不钻狗洞!”
我深深叹息,吹落了两块墙灰:“那你墙根蹲着把风,我自己去!”
说罢,不容他反对,我“噌”地从狗洞溜进了温家庄内院。
嘻,这有啥子?
不管是狗洞、猫洞,只要能进得了温家庄便是好洞!
明月来引路,我顺顺当当地摸进了温家的书房。
我咋地知道温家的书房在哪?
嘻,傍晚时分,温家庄里,一个风韵犹存的大娘出来倒泔水,我整了整白袍衣襟,冲她柔情又优雅地一笑,嘻,我叶容着男装可是貌胜潘安,自是想问啥子问啥子嘛!
唉,不过啊,温家的人委实是不学无术啊,瞧这紫檀书架子,一层厚灰都能埋人了!
忽地,灯火陡然大亮,我慌忙遮眼,低含戏谑的声音于我却是震耳欲聋:“白兄,一别半日,可无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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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2莫听穿林打叶声,竹杖芒鞋轻胜马,何妨吟啸且徐行:三句皆出自苏轼定风波,不把穿林打叶的雨声放在眼里,竹杖、草鞋比马轻快,何不一路吟诗,长啸缓行而去?是一种旷达洒脱的人生态度。
第256章 君子,如玉(4)()
幽暗的竹影在窗棂上摇曳,如同鬼魅行走世间。
他慵懒地靠在宽大的紫檀椅上,烛光暗影里,唇畔浅笑糅杂着入骨的魅惑,“白兄嗯,不对,在下是该唤你白兄呢,还是叶小姐?”
竹语沙沙,似莲步轻抬时,裙裾拖曳,逶迤身后。
长睫微垂,却是衣袖上的屈曲云纹泛着含蓄的光华,我忽而展颜一笑,若透过轻云的明澈月光:“温少庄主洞察秋毫,叶容委实佩服!”
他一怔,半晌,缓缓斟了一杯香茶,递到我面前,笑吟吟道:“在下深爱美人,更爱聪慧的美人,叶小姐貌比西施,又冰雪聪明,在下在下实是心动不已啊!”
茶香袅袅如烟似雾,有着清雅沁心的诱人芬芳,我“唰”地展开素扇,徐徐扇风吹散了茶雾缭绕,“如玉,你既知我身份,便该知晓我此行的目的”
他清淡一笑,大有不以为然之色,“叶小姐美貌动人,何须再阅千草经?”
我轻轻转了转温热的茶盏,声音于平静中透着一丝冷冽:“如玉,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付梓传于西南的千草经是假的吧?”
他深深凝视着我,唇畔笑意已然绽开如三春桃李。
我微微欠身,恳切道:“叶容有一妹,身中奇毒,若能求得贵庄千草经一阅,救得舍妹性命,叶容感激不尽!”
大师兄信中言道,千草经载有上古毒物提取淬炼之法,我身中之毒,连师父都瞧不出出处,想来只能是出自这百年不传于世的千草经了。
他直直望着我的眼眸,笑得意味深长,“据我所知,叶小姐唯一兄长”忽地,笑靥猛然凝住,他猛地扯过我的手腕,葱白的指尖按上我腕脉,不过须臾,他的指便凝出了层层潮腻的汗水,“你”
我努力攒出一个温雅得体的笑,“不知如玉可愿援手?”
他明丽的容颜已然惨白如倾泻一地的月华,“他他竟早就下了手”
心湖惊起波澜,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
气氛陡然凝滞如冰,他容色暗淡如月下斑驳的竹影。远处稀疏的蛙鸣合着窗下沙沙的竹语,直教人躁动不安。
“砰——”
蓦地一声巨响震碎了如冰气息,我一惊,雕花门板已然直直倒进屋内,掀起尘灰弥漫,小咸鱼四仰八叉地横在门板上,真真如一条晒干了的咸鱼,“容容容”
丢人现眼!
我不理他,只望着如玉,戏谑道:“如玉啊,你云门温家已然穷成了这样?连块结实的门板子都换不起了?”
瘫在地上的小咸鱼目瞪口呆,“你你就是”
如玉粲然一笑:“在下温家庄庄主温如玉。”
我却是幽幽一叹:“唉,小咸鱼啊,你到底是钻了狗洞啊!”
嘻,荣惠长公主的爱子哪里做过如此没脸面的事儿?小咸鱼必得好生羞一羞嘿嘿
不想,他竟充耳不闻,郑重一揖:“温庄主,在下求千草经一阅,望庄主成全!”
如玉轻抿了口香茶:“天色已晚,若二位不弃,不如留宿我温家庄如何?”
第257章 君子,如玉(5)()
雨后的夜微凉,我独自坐在廊下,树梢漏过的稀疏月影,将叶上残留的雨珠映得莹莹如珠玉。
唉,人的性命是否就如这雨珠一般,明日艳阳一照,便不留痕迹,消失无踪了?还是还是能化作一缕幽魂,徘徊世间,日日瞧着小白师兄左拥右抱,享尽天下美色?
唉,我幽幽一叹,震落了雨珠两滴。
忽地,低沉笑音划乱了夜的静谧:“叶小姐夜半未眠,可是因我温家招待不周?”
我叶容一向实诚:“如玉啊,方才,我门外头蹲了只大耗子,一直吱嘎吱嘎地啃门框”
如玉笑容璀璨,若月下泛着五色光华的水珠:“在下离家久了些,下人们便有些惫懒,还望叶小姐多多担待”
嘻,这温如玉,脸皮子竟比云门城的城墙还厚!
我轻轻摘下一瓣翠叶,唇畔浮起笑纹浅浅:“叶容小小女子,见少识浅,还以为那耗子是温庄主你派来的呢!”
方才,我倚在廊柱上吹风,眼见一个陌生人影,偷偷摸摸地溜进了我住的客房,树影幽暗,遮住了我的身形,却未能挡住莫测的人心啊!
如玉朗朗一笑:“那不懂事的奴才见叶小姐华服美衣,便想趁夜行窃,在下已将他处置了,叶小姐安心。”
行窃?
果真是行窃吗?
我垂眸把玩着翠叶,淡淡道:“叶容胆小,最是怕耗子了,还望温庄主能尽快圆叶容心愿”
如玉恳切道:“在下请叶小姐留宿,绝无恶意!”
迎着月光,翠叶上清晰的脉络如一幅看不懂的画,我低垂长睫,浅浅微笑,并不言语。
如玉斜倚廊柱,姿态慵懒得如一只吃饱喝足的豹子,“千草经封存百年,已然让虫蛀了也未可知,页残书破,岂非丢了我云门温家的颜面?容在下翻检翻检,再奉于叶小姐”
素手一紧,凉滑的叶面在我的掌心揉皱,如一块软塌塌的绿豆沙,“叶容是个无事闲人,即便于此住上一年半载也是无妨的,就是叨扰温庄主了”
如玉拱手一笑:“叶小姐果敢无畏,在下委实佩服!”
手一松,颓败的叶轻飘飘地落在树下暗影里,“庄主此言何解?”
如玉眸中笑意轻浅若拂月的流云,“若叶小姐所中之毒果真出自千草经,想来便是我温家之人,或就是我温如玉下毒害你了如此,叶小姐仍愿留宿我温家、与在下月下清谈,委实是巾帼不让须眉!”
我轻抚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