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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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只道秦王放荡无羁、纨绔无能,此番见他气势逼人、声色俱厉,皆是震惊得不能言语,仪元殿又归岑寂。
良久,窸窣之声渐渐响起,众臣跪地惶恐:“臣等不敢。”
唇畔隐隐噙起一抹如烟云般缥缈的笑意,他广袖一拂,气魄万千:“如此,请新帝上殿。”
小小的忆儿一身白衣丧服,端端正正地走在仪元殿正中的御道上。
他专注地望着忆儿直走向主位,垂眸,撩袍,拜倒:“臣,摄政秦王,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片刻后,山呼之声震耳欲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素白空旷的宫殿里,忆儿奶声奶气的声音格外清晰:“众卿平身。”
忽地,一名素衣小太监匆匆而来,与小白师兄耳语几句。
融融春日里,他清俊的面颊渐渐冷如冰霜,“周妃急病薨逝,吾皇失母,众卿三跪举哀。”
闺秀来袭
春日暖阳下,金黄的琉璃飞檐泛起粼粼的光泽,金子般的耀目。
轻阖的长睫遮住了幽深黑眸,他俊颜是操劳多日后累极的苍白,我靠在他的怀中,轻轻点上他微蹙的眉心,只想舒一舒他睡梦中仍绷紧的心弦。
忽地,他猛然惊醒,惊慌叫道:“容儿!”
我忙应:“在这里呢。”
他臂膀忽地加力,搂得我几乎喘不上气,“我以为你也你也”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盼他能安心,“莫怕,不过是梦,是梦而已”
他伏在我的肩头,声音喑哑低沉:“忆儿呢?”
我平和道:“放心,忆儿随九师兄在殿外习武,师兄抬抬头便能瞧见的。”
他喃喃得像个孩子:“你和忆儿还在我身边,还在”
春…色已浓,到处是深红厚绿,窗下一树海棠如流霞浮云般,正开得艳丽。
我挤出一抹如花笑颜,伸手轻轻覆上他的眼:“师兄,你再歇息片刻存些力气吧,等会子容儿黏到你身上,怕是想甩都甩不掉的。”
他低低的笑声在偌大的宫殿里有清浅的回音。
许是听到殿内有了动静,门外侍从轻声叫唤:“殿下,四位辅政大人求见。”
第234章 先帝,遗诏(2)()
颈侧酥麻,耳边忽地响起了他缠…绵悱恻的声音:“陪着我。”
闺秀来袭
赵武夫愤然:“老不休!李修不是你门生吗?你这是聚党乱政!”
崔老头吹胡子瞪眼:“一介武夫!你懂得甚?李大人天德六年探花及第,才高八斗”
赵武夫乜斜桃花眼:“啧啧,李修的‘才气’是在床上吧?”
崔老头手指颤颤:“你你粗鄙不堪!粗鄙不堪!”
胖乎乎的周恒和气道:“崔大人息怒,息怒,怒极伤身”
赵武夫乐滋滋啜口茶:“本侯可没说错,李修可是风流窝里的一把好手”
周恒和缓道:“赵大人你也少说几句吧。”
赵武夫吹吹茶叶沫:“周胖子,你少和稀泥,本侯清楚得很,那李修是你亲家,你也巴不得他为帝师”
周胖子一脸和善:“赵大人此言差矣”
如沸的吵闹声中,他低低的笑音格外突兀:“你三人一朝为辅政,位高权重,便视本王为无物了吗?”
登时,殿中极静,窗外海棠花叶随风而展,簌簌不休。
“臣等不敢。”
他徐徐展了素扇:“崔大人?”
崔老头沉思片刻,回:“新帝聪敏,但终究年幼,臣等深觉,择一位德才兼备之人任帝师很是紧要”
他淡淡问:“崔大人举荐李修?”
周胖子上前一步,笑道:“微臣与崔大人皆荐礼部李修李大人,李大人出身书香世家”
他不耐挥手,问:“关大人也荐李修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关自宽简短道:“微臣荐弘文馆学士徐亭。”
赵武夫摇头:“徐亭的脑袋是榆木疙瘩雕的,很是不通人情世故,如何教出明君圣主?”
崔老头嗤笑:“李修不可,徐亭亦不行,靖远侯可是有何高见?”
赵武夫桃花眼晕满笑意,拜倒在地:“微臣唯秦王殿下马首是瞻。”
茶盏腻白似玉,隐隐透出雨过天青之色,我斟一盏清香明澈的茶汤,轻轻搁在他的手边。
“此事本王早有计较,你等先行退下,”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双眸蓄出水波般柔和的蜜意,“本王本王还有要事。”
四辅政却是一动未动。
半晌,崔老头目不斜视,端然道:“臣启殿下,明日新帝登基大典”
他不耐地挥挥手,问:“定南王可亲临京师朝贺?”
崔老头一怔,回:“定南王已上折请罪,言行走不便,又路远维艰,不能亲至,将派使臣来”
他盈然而笑,悄悄捏一下我的手背,“本王多年不见薛绪,倒是想念得很下谕旨,请定南王上京。”
闺秀来袭
日光轻若流金细纱,我与他慵懒靠在窗下锦榻上,金色的日光覆上他长长的眼睫,似一只金蝶停驻他的眼眸,我轻啜一口茉莉香片,笑道:“师兄,你挑的这四位辅政有趣得紧嘛!”
金蝶陡然而飞,他惊:“容儿,你”
我附上他的耳,悄声道:“师兄,先帝遗诏是你篡改的吧?”
第235章 新帝,登基(1)()
暮光晕上他的颊面,比嫣浓的海棠花还要红艳三分,“我嗯”
心弦猛然一紧,难道竟被我猜中了?我抚一抚衣袖上隐隐的云纹,缓缓道:“先帝是你亲父,怎会不知你才干心性?师兄,容儿大胆揣测圣意,先帝先帝原本属意你继位大统,你却”
他唇畔笑意轻轻浅浅:“秦王声名狼藉,怎能继位?”
我疑惑:“那”
夕阳西斜,幻彩流霞的天空似是浸润了墨汁一般,渗出一丝黑意。
他缓缓起身,立于窗下,半沉的日光将他凄然的身影逐渐拉长,半晌,他低低的声音里似是含了丝决绝:“不论父皇在遗诏上写了甚,世上再不会有人知晓,父皇如要怪罪,等他日,我魂归地府,再亲自向他老人家请罪吧!”
闺秀来袭
天德十六年四月初一,黄道吉日,礼乐炮声响了整整一日,新帝登基,普天同庆。
晚间,新帝于春晖殿大宴群臣,我恍然望着殿外猛地绽开的璀璨烟花,七彩的流光转瞬即逝,便如我与他一去不复返的清宁岁月,唉,终是卷进了纷纷扰扰的朝堂啊
我敛出满面恭敬,起身离座,跪伏在地:“白十二奉太息山无量居士之命,特来恭贺陛下登基,吾皇万岁!秦王殿下千岁!”
龙座上的忆儿沉稳道:“平身。”
我低眉垂眼立于高阶之下,恭声道:“陛下仁和,乃天赐圣主,万民敬仰,陛下登基称帝,人心所向,众望所归秦王殿下文韬武略”
端坐龙位左侧的小白师兄,忽而一笑,徐步走下高阶,握住了我的手。
登时,热热闹闹的春晖殿一片岑寂,他隐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如平地惊雷:“白卿,你我师兄弟向来亲厚,不比旁人,白卿来与我同坐可好?”
腾地,春晖殿炸开了锅,群臣议论纷纷——
“男宠登堂入室,成何体统!”
“怎能与陛下、与摄政王同处高位受百官仰慕?”
“秦王如此狂妄无礼,置我主陛下于何处?”
冷不丁地,朱衣朝服的年轻男子跪伏于地:“臣,苏良,有本奏。”
龙冕上的十二道玉旒,轻轻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独处高位的小皇帝噌噌跑下来,抱住了小白师兄的腿,“皇叔,他要奏本,我朕朕当如何?”
他望着忆儿的眼眸是说不出的慈和,“陛下天子之尊,我等皆是陛下臣民,我等面前,陛下毋需惊慌。”说着,他一手拉着我,一手牵起忆儿,登上万众瞩目之地。
无月的春夜,天空分外暗沉,不时绽开的七彩烟火,如幻影一场,绚烂地笼上寂然无声的春晖殿。
他淡淡望着高阶之下跪伏于地的年轻身影,问:“苏良?本王记得去年恩科状元”
苏良朗声道:“回殿下,正是苏良。”
他悠然端起茶盏,“嗯,苏大人有何事奏?”
苏良义正辞严道:“微臣要参秦王!”
第236章 新帝,登基(2)()
他挑眉:“哦?”
苏良冷声道:“堂堂摄政秦王,荒淫无度!先帝地下有知,必定后悔择秦王摄政!”
苏良此言一出,众臣皆大惊失色。
唉,这苏良委实实诚了些,不论小白师兄“荒淫”了谁,背后悄悄嚼一嚼舌根便了了,怎好当面道出呢?
小白师兄倒是从善如流:“苏良,你道本王荒淫无度,不知本王如何‘荒’、如何‘淫’的?”
苏良愤然而起:“仪元殿乃我皇朝议奏国事之重地,秦王竟与此男宠日日于仪元殿厮混!新帝登基,庄重肃穆,秦王竟与此男宠同席而坐,置陛下于难堪之境!秦王这般荒唐无礼,不参不足以平众怒,不惩不足以息众愤!”
他长睫低垂,手中白瓷茶盏泛出清幽的光泽,“苏良,你可是说,本王无德,不堪摄政王重位?”
苏良无畏无惧:“是!”
他唇畔一丝笑意淡如白瓷茶盏投下的光晕:“本王倒想听听,在你苏良心中,何人可堪摄政之位?”
苏良南向一揖:“定南王薛绪德才皆备,贤名远播,可承此位!”
“啪”的一声,上好的白瓷碎了一地,他冷厉眸色如寒剑出鞘,冷然将座下众臣一扫:“众卿可与苏良做同想?”
他一身玄袍长衣,广袖曳地,端然立于玉璧高阶之上,前襟金蟒盘飞,直欲腾空而上九霄!
“臣等不敢。”一众大臣胆战心惊地跪伏在地。
苏良轻蔑喝道:“哼!胆小鼠辈!”
他笑靥晏晏,如三春海棠胭脂色的剪影:“嗯,如此看来,本王摄政倒是人心所向”
苏良悲戚道:“先帝啊,你识人不清啊,此贼子荒唐无道,不出数年,我皇朝大好河山必要满目疮痍啊!”
“好一个苏良!”他广袖一拂,有雷霆万钧之势,“你不只对本王无礼,竟敢于此侮辱先帝、诅咒皇朝!罪该万死!”
“殿下息怒——”玉璧高阶下,众臣齐声。
他长睫微垂,“苏良,你既景仰定南王来人!即刻将苏良绑赴西南,囚于池州大狱,无本王手谕,终身不得出狱!”
崔老头资历深厚,出列规劝:“殿下,吾皇甫登帝极,应施仁政,再者,苏良青年才俊,有经世之才,此番不过因新帝登基,普天同庆,他一时多饮了两盏酒,才口不择言,冲撞殿下,望殿下惜才怜才,饶了苏良吧!”
他冷然一笑:“崔大人可是想与苏良同往?”
崔老头战战兢兢跪倒:“殿下息怒。”
他唇畔笑意清浅若水,“苏良,如此你与定南王同在池州,日息为伴,你可感谢本王?”
“哈哈哈哈——”本该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子,笑得凄然悲凉。
闺秀来袭
暗夜里云卷云舒缥缈如烟,他沉声问:“容儿,你是否觉得我狠戾了些?”
我轻轻环住他的腰身,“师兄,容儿素知你心性,你并非气量狭小之人,此番如此,必有缘故。”我望着他幽深似夜的眸,“倒是这帝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