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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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美景佳人,若不留住,岂不可惜?
我挥毫泼墨,几点傲然香梅、一张倾心容颜跃然纸上。
“容咳好了没?咳咳”一连串的咳嗽,让他薄红的俊颜添上了一丝病态。
他夙体孱弱,今年从秋咳到了冬,那日初来我家,又是与我嗯,一场欢愉,又是与大哥一番豪饮,当晚便起了高热,烧得人事不知。
无法,只得匆忙将他挪到了城外的“听湖小筑”养病,连大哥的婚宴都未去成,唉
我慌忙搁笔,轻拍他的背,微嗔:“哼,看你还偷着饮酒!”
“咳。”门口一声掩嘴轻咳。
“秦王殿下,容儿。”我风流倜傥的大哥缓步转了进来,几番欲言又止。
我泰然一笑,问:“可是抓到了青青?”
第212章 小姐,小心(1)()
大哥一双桃花眼幽暗的深不见底:“容儿且宽心,此事大哥自有主张。”
唉,在大哥眼中,我仍是那个上树爬墙、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吗?我一无所知,怎能宽心?
“咳,少华,容儿是个聪慧女子,你若想她宽心,此事便不该瞒她,况且她刚毅倔强”掌心一温,小白师兄轻握我手,登时,暖意流满心间。
大哥怅然一叹,半晌,轻描淡写道:“青青她离了府,便沦落进下等娼馆她在那处,嗯,‘送往迎来’大半年,染了脏病,十个铜钱,老…鸨将她卖给了一个老乞丐,显余找到她时,她已被转卖了七回”
那年,我初遇青青,她在街上抱着她爹爹的腿,苦苦哀求:“爹,不要,不要把我卖进青…楼”
多年过去,她含泪的眼,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仍记得清清楚楚,不想,人生如戏,兜兜转转,她仍是未躲过青…楼卖…身的命运。
我抚了抚衣袖上艳丽的海棠花,平静问:“她可承认下毒之事?”
大哥幽深眸色闪了闪,“她承认是她一人所为。”
我笑得如外头寒雪中盛放的红梅:“我要见她。”
闺秀来袭
“容儿安心,咳,我与少华就站在门外。”病了一场,墨黑大氅更显他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可他一双幽深黑眸镇定从容,让我莫名心安。
我挤出一抹平静笑意,“吱呀”,推开了柴房的门。
布满蛛网的墙角“腾”地窜起一个瘦弱的人影儿,衣衫破破烂烂,只腰间一个绣花荷包还泛着绸缎沉稳的光泽,头发稀疏纠结,盖住了半边脸颊,只依稀瞧得乱发后头,一双眼睛怯怯的,一如那年初遇。
我深吸口气,柴房湿冷的寒气盈满肺腑,朱唇轻启,唤出两年未唤过的名儿:“青青。”
她猛地一抬头,震开一缕油腻腻的发,深陷在眼眶里的眼睛睁得滚圆,登时,凄厉地叫喊在空荡荡的柴房里回响:“鬼!鬼啊!鬼啊!”
砰的一声,熟悉的踹门声,厉喊倏地停歇,几点和煦日光洒了进来。
我缓缓回身,一笑嫣然:“我主仆二人有些私话要讲,师兄安心。”
半晌,又成一室幽静阴寒。
粗哑的女声打破岑寂:“你你还还”
怀中手炉散发出温热的气息,我抱紧了,冷笑道:“我还活着吗?”
她颓然跌倒在地,震得尘灰四起,喃喃道:“怎会那药”
药?
果真是她一手所为吗?
我不信。
我抽帕挥了挥四起的灰尘,冷然问:“青青,到底是何人与我有如此深仇大恨,支使你做这样恶毒之事?”
她脸上渐渐浮起的失望神情,渐渐被惊恐替代,厉声尖叫道:“不!你胡说!胡说!没人支使我!没人!”
我微微一笑:“青青,你跟了我四年,该晓得,我叶容虽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见过甚世面,但并不是个呆头笨脑的闺秀”
她身子狠狠一颤,紧紧攥住腰间荷包:“你你胡说是我干的我一个人干的”
我笑容渐敛,平静审视她:“你用在我身上的毒,制法精妙,不是寻常,你一个公爵府的小小侍婢,怎会有那样的药?”
第213章 小姐,小心(2)()
她似是未听到我的话,干裂出血的嘴角忽地扯出了一抹淡淡笑意,眼神茫然又悠远:“七岁那年,爹爹赌钱输了,要把我卖进青…楼换银子,是你把我接进了叶府”
我与她主仆情分已在那日藏书阁前的绵绵秋雨中断尽,此时再提往事,又有何意义?
我不耐,挥手打断她:“青青,我叶容虽则娇气了些,爱耍小性儿了些,但我自认,打你进了府,我从未亏待过你。”
我叶家从不苛待下人,她是我的贴身侍婢,府中对她从来优厚,我这个主子还想着,她家中穷困,每月给她多添了一两银子的月例。
她突然望着我,眸中闪着亮光:“对啊,你从未亏待过我你吃燕窝粥,我也能喝上半碗汤你做新裙子,也会给我量身花衣裳”
忽地,她猛然扑上来,紧紧扼住了我的手腕,咬牙切齿道:“我只是恨你,你凭什么活的肆无忌惮?你凭什么有人疼有人爱?我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手腕酸痛,想来已然青紫,我不理,直直望着她含恨的眼,问:“你就是为这毒害我吗?”
她笑得凄凉,缓缓松了我,轻柔抚着腰间绣着连理双枝的荷包:“不为这,又是为何?”
心头浪潮翻涌,那日,她在灯下绣着这枚荷包,专注又深情,我曾戏言,她有了情郎。不想,这两年,她几番辗转,这枚荷包仍贴身存着,难道难道她果真有了倾慕之人吗?
我惘然一叹,道:“青青,你跟了我四年,你的脾气秉性,我自认还能摸透六七分,你待上规行矩步、谨小慎微,待下客气体贴、广施恩惠,府中上至管事,下至粗妇,皆对你赞不绝口,只等我出阁,便要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亲事?”蓦地,她眼中光芒似渐熄的烛火,慢慢晦暗,枯瘦的手上骨节泛白,紧紧攥了荷包,连理双枝,逐渐扭曲。
难道她做出如此恶毒之事,与暗中的这段情有关?
我试探:“青青,你对他用情至深,他怎忍你堕入烟花之地?”
她残破的衣襟上满是泪水,过得片刻,她哭中带笑:“哈哈,他害的我好苦!好苦啊!哈哈”
笑音未落,砰的一声,刺目的血倏地溅开,她的头正撞在墙上,整个人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一道寒风从破裂的窗缝渗了进来,我背心一凉,抱紧温热的手炉,久久不能动弹。
她嘴角微弯,渐渐涣散的眸中深浓情意一闪而过:“那年元宵,烟花璀璨,他笑得那样开怀,我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
我俯视着她剧烈颤抖的身子,声音轻飘的连自己都听不清:“你这是何苦?”
她猛地暴睁了双眼,喘着气道:“他他不会罢手的,小姐,小心”
“哐当”,怀中手炉在阴寒的地面上震开,我忍住惊惧,紧紧揪住她染血的衣领:“他是谁?”
她凄然一笑,将染了点点血斑的荷包按到我冰凉的手心:“找到他,帮我问一问,为何不要我了,到底为何”
第214章 小姐,小心(3)()
雪白墙上一道淋漓鲜红,点点血迹斑斑,如开了满枝耀眼的梅花。
她的眼睛渐渐合上,手软绵绵地垂了下去:“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沉寂,是死亡。
“容儿莫怕。”背后温热的怀抱,沉稳的心跳,渐渐暖了我冰凉的身心。
“死了。”大哥探了探青青的鼻息,声音冰凉刺骨。
我攥紧手心里染血的荷包,强自镇定:“死了也好。”
倏地,头顶传来轰然巨响,我从头到脚吓得一颤,哎呦,我一句无情之语竟引来上天怨怼?
“小心!”未及反应,小白师兄一个旋身,将我紧紧护在怀中。
我慌里慌张地抬头,想亲眼瞧一瞧上天的怒气,不想,上天一发威,柴房抖两抖啊!
屋顶,已然破出一个大洞,蓦地,两个蒙面黑衣人,跟着破碎的屋瓦从破洞中飞落!
唉,又来了!
此番,这俩人的脑子真真是被驴踢过了!直接踹门不完了吗?做啥子非要从屋顶进来呢?
凄寒软剑“刷”地挺立,大哥执剑冷然:“殿下,你先带容儿走!”
嘻,此次他们倒是大胆,竟敢直闯我叶家!定然让你俩竖着来,横着走!
弥漫的尘灰里,两个黑衣人无声对视一眼。
“滋——”薄刀入肉的声音在呼呼的寒风中几不可闻。
没等我瞧明白,“咻”地,两条黑影儿又从屋顶的大洞飞了出去。
大哥二话不说,提气,纵身追了出去。
尘灰渐散,我举眸,天已黄昏,暮云染红,如血残阳下,又是那人黑纱覆面,昂然而立,他潇洒挥手,指间妖娆红光一闪而过,三条黑影儿迅速消失在薄暮残阳下。
冷冽寒风中,血腥之气渐浓,垂眸再看,一地暗红如天际彤云,将阴寒地面染得惊心刺目,青青瘦弱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把短柄匕首。
“他们来灭口,却不知她早已断了气”小白师兄的声音平静无波,空荡荡地回响在寒风中。
“唉,你为了护他宁愿一死,可他呢?却是要取你性命啊”青青毫无生气的身子软软地蜷缩在墙角,瘦瘦的、小小的、怯怯的,一如那年初遇,“青青,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值吗?”
闺秀来袭
“咝,好疼,好疼啊,师兄,你轻着些,轻着些”
他眉心紧蹙,白白的面皮薄红一片,声音倒是无波无浪:“痛便忍着些!”
嘻嘻,昏黄灯晕下,我白皙手腕上的两道浅紫伤痕狰狞,湿凉的药膏滑过,嘶啦嘶啦的疼。
我委屈:“你凶我!”
他不语。
我更委屈:“你不理我!”
他不语。
我更更委屈:“你不要我了”
他猛地拥我入怀,一向平静如水的声音竟带着几分喑哑:“容儿安心,不管上天入地,我必寻到害你之人!”
“师兄”我伸手想拍拍他的背,宽袖一扫,“咕噜”,红光一闪,染血的荷包里,滚出一枚血色指环,摇曳烛光下,只见环壁隐隐镌刻两字:“金帛”。
第215章 小姐,小心(4)()
金帛,那人叫“金帛”吗?
闺秀来袭
“噼噼啪啪”,远远有零星爆竹响起,手中指环鲜红欲滴,如同那日刺目惊心的斑斑血迹,我怅怅地叹一口气:“唉,十三了,新年将尽啊!”
青青的死,湮没在新岁的喜庆里,而“金帛”,却如一条毒蛇,吐着信子,从地底爬了出来。
水心榭里,清越的男声伴着潺潺流水娓娓而出:“容容,你不要害怕,我们已暗中追查‘金帛’,必不会再让你出事”
眼前的男子一身青裳华服,领口袖口云纹翻滚,身材伟岸,剑眉星目,英挺过人啊!
唉,我叶容目光短浅,天大地大,相较不知猫在何处的“金帛”,现下,我更为关心的是——
“小咸鱼,你是断袖哦?”我眨了眨眼,唇角慢慢漾开了笑意。
他与大哥一同长大,大哥红颜知己遍天下,风流韵事成篓成筐,他却是安分得紧,红颜知己半个没有,蓝颜嘛这个嘛
他怔了怔,垂头看着我,眸子幽深如暗夜:“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