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圣-第1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臭味相投的人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书院今年会新聘一位武道的夫子来教我们拳脚功夫。”
亮哥撇嘴,“这有什么稀奇的,书院每年新聘的夫子多了去了。而且只是教武道,又不是请了半圣来给我们讲学!”
寇宏富神秘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这位教授武道的夫子来历极为不凡,书院本来是想让他去教地字院、甚至天字院的,可他自己拒绝了,说是只教黄字院甲班,后来书院一再相商,他才又多加了一个玄字院甲班。”
亮哥呲牙,“这么厉害?到底什么来头啊?”
青瑶也被勾起了兴趣,等待着寇宏富揭秘。
寇宏富也没有卖关子,手指指了指天上,然后小声道:“据说是那个种族的,就是圣元潜龙榜上排在第一的那个!”
亮哥顿时没忍住惊呼出声:“龙族!”引来了周围的一群人的侧目。
寇宏富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巴,“你小声一点!这可是一个秘密!”
青瑶也震惊了,龙族来给他们上课?真的假的?曲阜书院现在不仅有妖族蛮族,连龙族都要招来了吗?还有圣元潜龙榜第一?那不就是敖九煊吗?
关于这个圣元潜龙榜第一,也是最近敖九煊才空降上去的,之前因为龙族自身并不愿意参与,所以自有手段屏蔽天道感知,而龙族因为本身的天赋实力就强悍,把他们的寿命换算到人族百岁,那几乎每一个成年龙族都能上榜,榜单里也不用排别的种族了。所以只要龙族一直超然的待在海外,天道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料不知为何,前一段时间敖九煊的名字就突然的出现在了榜单上。
难道是因为敖九煊在大陆活动频繁?青瑶暗自猜测,还有,龙族一向超然,并不插手圣元大陆上的事物,这种到曲阜书院教课的事很明显不符合龙族的风格,敖九煊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龙族有什么变故?
她问道:“你这消息可靠吗?以龙族的身份怎么可能屈尊降贵来给我们讲课?”
寇宏富拍拍胸脯道:“当然可信了,我可是无意间听到夫子们的闲聊才知道的,夫子总不可能乱说吧!”
亮哥顿时拆台:“什么无意间,你是又用你的慧心的天赋来偷听了吧!”
寇宏富嘿嘿一笑,也不反驳。他的慧心的功能类似于顺风耳,只要他集中念力,可以听到很远的地方的声音,甚至有时候还有几率能无视部分隔音结界,听到一些秘密。他从得到这颗慧心后,就把这一功能全部用在了探听八卦上了,基本上很少有他打听不到的事。
青瑶低头沉思,猜测着敖九煊到曲阜书院的目的。她没有往自己身上想,因为她觉得虽然她和敖九煊是朋友,但只因为此他也没必要到曲阜书院来,甚至还是来当夫子。想来,也许是曲阜书院有什么东西是他需要的?按照他之前在大陆的各个地方出没的表现来看,倒真的有些像是在找东西。
此时张垚却直接对有些兴奋的寇宏富和亮哥泼了一盆冷水:“就算是有龙族来当夫子,不是说只教甲班吗?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吧!反倒是队长可以期待一下。”
两人被打击了一下,却依然兴奋不减,亮哥道:“哪怕不教我们,能亲眼看到龙族也是好的啊,龙族那么罕见,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呢!”
青瑶顿时面色古怪起来,如果来的真的是敖九煊,那亮哥他们还真的已经见过了。想想如果他们知道了海煊就是敖九煊,还和他们一起喝过花酒那脸色估计一定非常精彩。不知为何,青瑶突然期待了起来。
正好这时从远处走来几名夫子,青瑶顺势提醒道:“咳咳,夫子来了!等会儿再聊!”
和她前世的新生开学典礼区别不大,夫子们上台发表了一番勉励之词,随后又讲述了一下书院的主要课程等内容,最后就是现场张贴分班表以及发放院服和一本写有书院纪律和规定的小册子。
青瑶全部领取完后,低头一目十行地看完手上的这本小册子,决定花点心思把它背下来。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书院既然如此重视这些规定,那必然在之后的生活里会时刻贯穿它们。况且,也只有在了解了规矩后,才能在规矩的规定范围之内寻找到最大的自由。
这天上午只是进行这些项目,正式上课要等到下午,大家换好上午发放的儒生服,准时到自己分好的班级去。青瑶没有出乎意料,在甲班。不过她是免试入学生,现在只能算是临时生,若是三个月后的季考考试她的水平不足以留在甲班,那她面临的可能就是退学。青瑶注意了一下,和她一样的免试入学生在甲班还有十三个,远远低于她的预期。
中午吃完饭,青瑶换上了书院发放的白底黑边的儒生袍,书院一共发放了两套儒生袍,一套为春夏季节所穿的轻薄的葛布所制,另一件是稍厚一些的用于秋冬的厚麻布。两件儒生袍用料都极为粗糙,青瑶自在圣元大陆以来还从未穿过如此差的衣服,若不是里面还有里衣中衣,估计这些布料会直接磨破她的皮肤。
她心中暗自想着要尽快把升级考提上日程了,毕竟只有他们黄字院的新生才会穿着这种质量最差的衣袍,升到玄字院后,便可以换成棉布的了。不过,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还是季考,只有季考合格后她才能再考虑升班考的事。先坚持三个月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怀好意听松文会()
“华清,今天又这么早啊!正好,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青瑶微微点头;心里有些烦;书院正式开课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她不知为何就被这个人给缠上了;每天拿着问问题的借口接近她,还当她看不出来。她想着毕竟是同窗;话不好说的太难看;便只是应付着;谁料她的表现倒让他更加变本加厉了;想来这人是把她当成不通世事的世家小公子了;现在连表情都开始敷衍了。
不过青瑶倒是很好奇他的目的,花了这么长时间来接近她到底意欲何为?
青瑶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书;随口问道:“什么问题?”
贾安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快,他最讨厌这些世家子弟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了;不过他一想到那个人的计划;又按耐下来;脸上又换上一副高兴的样子。
青瑶的余光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底不由嗤笑,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样的表现也太小瞧她了。
贾安宴指着书上的一句话问道:“是这一句,‘水、火、金、木、土、谷,惟修。’这句话我倒是知道何解,可却只知表面意思,若是经义考这一题,该如何着手呢?”
贾安宴虽然是不怀好意地接近青瑶,他心里对青瑶也并无一丝好感,但他却不得不承认青瑶的才学过人,他问的几乎每一个问题青瑶都能几乎完美的解答,所以哪怕一开始他只是做做样子以问问题为借口,但后来他问的就真的是自己在读书时遇到的难题了。而这道题正是他昨日模拟经义破题时遇到的问题。
青瑶只是耳朵里过了一遍,就立刻将这句话的出处想起来了,这句话是尚书大禹谟里的一句话,全文是:禹曰:“於!帝念哉!德惟善政,政在养民。水、火、金、木、土、谷,惟修;正德、利用、厚生、惟和。九功惟叙,九叙惟歌。戒之用休,董之用威,劝之以九歌俾勿坏。”
这段文字的意思是,禹说:“啊!帝要深念呀!帝德应当使政治美好,政治在于养民。六种物质:水、火、金、木、土、谷,应当治理;正德、利用、厚生三件利民的事应当配合。这九件事应当理顺,九事理顺了应当歌颂。又用休庆规劝人民,用威罚监督人民,用九歌勉励人民,人民就可以顺从而政事就不会败坏了。”
这句话若是作为经义考题,还真的很有可能,青瑶略略思考了一下,理了理思绪,便开口了。而此时,除了贾安宴外,教舍里的其他人也凑了上来,准备听一听青瑶的见解。
青瑶道:“其实这句话也好作答,冲远先生曾解释过:‘水能灌溉,火能烹饪,金能断割,木能兴作,土能生|殖,谷能养育’,这六样东西被称为‘六府’,是天地大自然用来养育万物生灵的。所谓‘德惟善政,政在养民’,圣人之德就体现在处理好政务,把‘水、火、金、木、土、谷’这些东西都安排好,那就叫‘惟修’,就能把人民养好。”
一旁有人听到这里有些不解地问道:“冲远先生是何人?在下怎么从未听过?”
青瑶解释道:“冲远先生实为孔圣人第三十一世孙,他在儒道上的研究其实颇深,只是未曾取得太高的文位便陨落了,其作品便也未被世人重视,也未列入我们学习和科举的必学篇目中,所以诸位同窗可能并没有听说过。但我曾偶然拜读过他的着作,倒是颇感敬佩,不愧是孔圣人后代!”
这位冲远先生名字叫孔颖达,确实是孔子的第三十一世孙,在她的前世和这个世界里都是,只是前世孔颖达是隋唐时期的一代鸿儒,编订了五经正义,兼容百氏,融合南北,完成了中国经学史上从纷争到统一的演变过程,是一个对中国经学具有总结和统一之功的大经学家。但在圣元大陆他却在与妖蛮战斗时不幸陨落了,所以他的文章着作也就没有来得及被传扬。好在青瑶读过他的作品,与记忆中的五经正义的内容相差不多。
周围人闻言顿时默默地都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准备有空去崇文阁去找一找这位冲远先生的大作来拜读一二。
见没有人再提问了,青瑶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这句话解释完后,就要来用圣人之言来论证了。这里我觉得有一篇圣人言论最为合适!”
“哪一篇?”贾安宴忙问。
“孟圣的寡人之于国也!”
一人道:“是孟子梁惠王上中的那一章?”
青瑶点头,“没错,孟圣的这一篇文章讲述了王道思想,其中这一句‘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用于论证这一句话,极为合适!”
青瑶刚一说完,贾安宴便是眼睛一亮,他的人品如何先不论,好学之心与分辨能力还是很强的,青瑶一念完那段话,他就立刻感觉到了青瑶如此解题的妥帖之处。而周围人也都是才学出众之士,也都迅速领悟了,随后对青瑶拱手以示敬佩。
“华清,你倒确实不愧是我们这一届的茂才,之前未见到你时我还多有不服,但这一个月里亲眼目睹你的才学,我才真的意识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你还从不藏私,不会敝帚自珍,这样的心胸也让我自愧不如,我服了,心服口服!”
说这句话的是青州的才子程瑾瑜,之前青瑶在陈留文会打了青州的脸,所以他之前一直对青瑶心有偏见,但这一个月来贾安宴每日向青瑶请教问题,而青瑶从不推脱,且每次都解答得十分精彩,这一表现彻底折服了他。不得不说这是青瑶忍受贾安宴的一个意外收获。
青瑶赶忙起身拱手回礼,口上谦虚道:“并没有什么,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只是勤学不缀罢了!至于不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