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路行-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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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扯着嗓子叫:“你问的是摄魂玉吗?我当然会还的,知道你跟向一宏是好朋友啦。”
我一脚踹到他腿上,已气的快吐血。
薄如风很得意,又压低声音问我:“你很怕他呀?”
根本没办法跟他正常交谈,我也放弃了,走开去给家里打电话。
我妈说他们已经到家了,我爸的情况还好,就是什么也不记得,记忆还停留在小年那天他出门的情形,后来又发生什么就全不知道,好像睡了一觉起来,时间已经过去,事情也已经发生了那么多。
人能回来,我就已经很知足,也安慰我妈不要多想。
她小声说:“我没有多想,就是小向这孩子,这会儿还在咱们家。”
我赶紧往萧煜行那边看一眼,拿着电话就往楼上跑,躲到他视线以外,才敢问我妈:“他在那儿干吗?”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我看他也挺可怜的,两个叔叔不知道为什么事,一直逼他,他自己又什么话都不说,问急了就出来走。先前他们都是被方乐请回村的,也住在他们家里,这会儿跟他叔不对付,又没地方可去,就暂时住到咱们家来了。”
他还有一个地方可以住,那就是方婆的房子。
只是这话我如果说出来就感觉自己忘恩负义了,而且向一宏现在也跟从前大不一样,看上去总像是有很多心事似的。
挂了我妈的电话,不得不又去找薄如风,劝他把摄魂玉赶紧还回去。
他一副很有理的样子:“不还他是对他好,就现在的情况,向二傻一旦拿回摄魂玉,立刻就能把他绑回老家去。”
“我看他现在比他两个叔叔还厉害,不一定就能绑回去吧?”
薄如风朝我挑了一下眉尖说:“有眼力,他现在确实不简单了,如果真跟向二傻对着干,没准真能赢,怕就怕那是他叔,他不会真动手,可向二傻可是想把他往死里整的哦。”
“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你知道是啥吗?”薄如风神秘兮兮地靠过来问我。
我往后挪挪,看着他没说话。
他则更神秘,还把手拢在嘴上说:“这孩子似乎偷练了他们家门的禁术,而且据我观察,他的方法不太对路,现在看上去虽很厉害,但如果长时间练习,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快速衰老,并且可能会走上异路。”
“啥是异路?”我问。
他白我一眼:“就是电视上说的魔道,比如到后期他需要用鲜血维持自己的功力,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去杀人取血,或者比这个还严重。”
我听的心惊肉跳,赶紧问他有没有方法让向一宏中止。
他摇头说:“这是人家的道法,我哪儿有什么方法啊,我也就是看个热闹。”
“可你跟他姑姑是同门,而且修的不也是向家邪术吗?”我急道。
薄如风一跳老高地跟我理论:“什么向家邪术,你哪只眼看到我修他们向家的道法,我那都是自学成才,自己琢磨的好不好?再说了,你看我这么潇洒帅气,玉树临风的大暖男会去杀人取血吗?”
我特喵的,听他说话就气闷,而且特别想骂人。
倒是萧煜行一直安安静静,在房子里跟风一样,几乎显不出他的存在。
我跟薄如风吵累了下楼,还意外地看到桌子上摆着丰盛的饭菜,他说:“吃了饭,你们出门,各回各家。”
我们俩对看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我们不吵了。”
他面不改色,当然也没回我们的话,径直往楼上走去。
可想而知我们两个有多郁闷,不过想想是回自己的家,我心里又忍不住一阵高兴,就开始吃饭。
萧煜行的司机在门口等着,我才刚一出屋门,他已经把车门打开了,恭敬地说:“太太,萧总让我来送您。”
薄如风赶紧过去说:“我跟你们太太一伙的,你顺便也送下我吧?”
司机没理他,也没让他上车,看我坐好,跳上去就开走了。
路上我问他萧煜行有没有说让他什么时候接我,他摇头,连一个字都不回,对萧煜行绝对忠诚。
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向二傻在院子里说话,一边说他们救了我爸,我家不感恩谢他们,一边又说我爸妈把向一宏藏了起来。
我妈跟他们解释说:“他真的不在我家了,上午是来过,可是吃了午饭就走了。”
第118章你的自由()
向二傻不信,说所有人都看到向一宏进了我家,却没人看到他出去。
我走过去问他们:“怎么着,你们的意思是要在我家里搜人了?”
向二叔涨红着脸说:“方姑娘,我们无意冒犯你们,但一宏确实进了你们家后不见的。”
我看我妈一眼,就知道事情的起末了,跟他说:“好,那现在你们就进去找吧,要是找到了,我爸妈跟你们道歉,就当是藏了你侄子,但要是找不到,你们就要给个说法了。你们是村长请来驱鬼拿怪的,不是跑到村民家里闹事的。”
好些邻居早就围到大门外看热闹了,听到这话也开始窃窃私语。
估计方乐请向家的人来,并没有跟村里人说是为了什么事,现在他们听到这话,一边讨论方乐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边又害怕过年时候的事,再重演,
很显然,村里人对向家已经不再信任。
不过向二傻应该认定了向一宏在我们家,所以听到这话也无惧意,竟然答应了下来。
让我爸妈都在外面,我跟着他们进去,把每个房间都找一遍,连厨房和杂物间都没有放过,可是并未见到向一宏的身影。
向三叔念叨着说:“不对啊,算的方位他就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
我没给他留任何面子说:“你咋不怀疑你自己算错了呢?”
向二叔瞪眼就要朝我发火,我赶紧扬声朝外面说:“你们要干吗,不能在我家里找不到人就对我动手吧?太无赖了。”
我爸我妈先冲了过来,后面跟着几个好事的邻居。
他们气的不行,又真的没找到人,只能甩手而去。
等家里清净下来,我才问我妈向一宏藏哪儿了。
“就在你屋里,也奇怪了,他们竟然看不到。”
听到这话我自己都吓一跳,瞪着眼说:“还以为你们把他藏的多保险,怎么藏到我屋里,那里面除了一张床,连柜子没人,哪里能藏得住人?”
恰在这时,卧室的门打开,向一宏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我时,眼神还是一样地温暖,声音也深沉有磁性:“他们只是推算出我在这里,如果有干扰就会找不到的,青青,是我自己要藏在这里,你不要怪方婶。”
我还是不自在,低声说:“还是有点冒险了,不过刚才我们进去的时候,怎么一点查觉都没有?”
向一宏向我笑了一下,没有解释,反而跟我爸妈道歉说麻烦他们了。
下午我们有机会坐下来闲聊,我才得知,他现在的道法已经远远高过两个叔叔,所以他只要用法术把自己藏起来,就算是他们知道他大概的位置,也看不到他。
“这已经很厉害了,我记得你过年来的时候,还跟他们差了一大截的,怎么这么快就比他们厉害了?”我是有意试探,本来想如果他坦白承认,我也帮他想想办法,或者劝劝他放弃。
然而,向一宏却说:“我以前跟着他们出来,都会有意谦让,毕竟是我叔叔嘛,可这次关系到方叔的事,还有摄魂玉,真的是没办法了。”
好吧,我也开始内疚了。
向一宏看着我的眼睛说:“青青,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就这些,但是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灭了那只鬼,还你自由。”
我心里一阵发紧,看着他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向一宏轻轻抓住我的手腕,目光是清澈透明的,里面亦有一些令人感动的东西在流转。
“我知道你身边有很多能人,或许他们会跟你说些什么,但是青青,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真的就只是为了你,的自由。”
我在学校时,常常会几个女生聚在一起讨论男人。
大家一致认为一个男人如果自己,定是会宠,会爱,会事事为女人着想,但不会限制她的自由,会让女人像鸟儿一样去飞,只是飞累的时候还有他温暖的怀抱可以歇息。
此时的向一宏就是那个温暖的怀抱,他为我做了很多事,最终的目的却只是让我自由,不再受困于阴婚。
他越让我感动,我的内疚和负罪感就越重,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报答他的深情。
我也想过,如果萧煜行是一个正常男人,那我会为此向他提出离婚,走上另一条路吗?
无解。
因为萧煜行不是普通的男人,他霸道,专治,还对向一宏有很深的敌意,他控制着我的生死,还有他的。
最可悲的是,我的阳寿仅剩两年了,从阴阳之地回来开始,我过的每一天都是生命的倒数,或许等不到向一宏功成名就,我已经黄土埋身了。
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别开脸说:“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你还是要为自己的前途打算有些不能练的道术就不要练了。”
不敢跟他再说下去,怕自己控制不好情绪,流露出来太多,反而让他误会,起身说:“萧煜行说让我回来看看就赶紧走,他的话我都听,所以,我先走了。”
向一宏跟着起来,坚定地说:“青青,我一定要还你自由。”
我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快步出门,也没见我爸妈,就往村外走去。
司机竟然就在村口,而且不知道停了多久,他都在里面打盹了,看到我连忙跳下来说:“太太,你要回去了吗?”
“嗯?走吧。”
一路上脑子里都是乱哄哄的,尤其想不明白萧煜行让我回来这一趟是什么意思?
他让司机在村口等着,显然知道我一定还会回去,或许他也知道向一宏就在我家里,他会不会也在算时间,算我跟他会呆多久?
如果久了,他会怎么样?
想到此,突然心里就一阵憋屈,一阵难受,看看车子进了入县城,就跟司机说:“我下去有点事,你先回吧,我一会儿打个车回去。”
那司机连忙说:“太太,萧总说了,一定要把您带回家里为止。”
我没理他,进了就近的一家超市,然后从另一道门出去,开始在街上晃悠。
我高中是在县城读的,对这里还算熟悉,大街小巷以前也都常跟同学一起逛,但自大学以后就很少再来,每年回家都是回村里陪父母,现在再走一遍,发现很多地方都已经变的不太认识。
我路过了林氏门业,看到前台仍然爬着在看手机;路过自己之前住过的酒店,那是我们县城最好的酒店,这会儿又是临近晚上,所以看到许多人在柜台办理事务;路过以前就读的高中,看到下课的学生从门口蜂涌而出,堵的整条街都是,也把我淹没在其中。
夜色降临时,我打了辆出租回去,才刚一进门,就看到司机哭丧着脸从里面出来,他手里捏着一个信封,看我时,眼神是哀怨的。
萧煜行还坐在他看书的椅子里,浑身都罩着冰冷。
我逛了大半天,很累,也不想上去讨好他,就直接上了楼。
然而才刚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