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路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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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鬼娃娃,可能因为他只是小鬼,没有什么修为,体积又小,所以很快就被红色完成包裹,只剩一两声弱弱的惨叫不时传出来。
萧煜行反而因为他的加入,已经把一部分的红色逼了出来,脸色也回到原来的样子,连衣服都变成了白色。
我急急扯住薄如风叫:“你想办法把鬼娃娃救出来呀,他还那么小。”
他耸耸肩说:“我现在是重伤人员啊,哪有什么办法?”
一听这话,我就恼了,也不管他是不是伤,一拳砸到他身上说:“那你刚才是怎么把他送出去的?”
薄如风往萧煜行的方向看一眼,怪怪地问:“难道你不想救你老公?”
萧煜行也看着我,眼神淡漠,脸上更是冷的结成冰霜。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按理说跟鬼娃娃真的没什么感情,而且我到现在还很怕他,可是看着那小小的一团被生生吞下去,心里就特别难受,胸口有一种钝钝的疼。
再次去看萧煜行,他的眼睛早就转到了那团火红上,现在红色的部分已经从他的身体里完全退出来,包着鬼娃娃退到了棺材旁,之前的惨惨的叫声此时也没有了,空气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难道他当初让我收着鬼娃娃,真的就是为了这个?
我不敢去想,只机械地问他:“你真的是为了利用他吗?”
他冷冷看我一眼,语气不明地回了一句:“以魂养魂而已。”
什么意思,用鬼娃娃的魂,去养这团来厉不明的火?那这团火又有什么用?
第77章一尸两命()
萧煜行没有理我,那团火进入棺材后,他也跟了过去。
我心内凉凉,说不出的难受,也不想在这儿多留,一个人摸着原路往回走。
之前进来的时候,心里只有害怕、紧张,也没太多关注地下室的其它东西,现在一个人出来,放眼四望,四周的墙面全由红砖铺成,在昏暗的灯光下,红色墙面发出怪怪的颜色,像是风干了的血迹。
驼背老人还躺在墙角的地上,鼻孔和嘴巴里流出来的血已经凝固。
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另一个人,竟然是在医院照顾薄如风的三儿。
刚从两个怪人那里出来,突然看到一个正常的姑娘,心里顿时一暖,急步走过去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往里面看了看,脸在灯光下泛着一层红光,轻声说:“我是送薄大师过来的。”
“出去吧,这里不安全,我们去外面等他们。”我拉住她的胳膊往外走。
三儿却往后坠着,急声说:“薄大师的身上有伤,这里不安全我更应该等着他,姐姐您先走吧。”
看她执拗的样子,我只好松了手,跟她一起站在通道的一侧。
站在这个位置,还可以看到红棺屋里面的大部分情形。
萧煜行已经完全走到红棺的边上,背对着门口,头微微低下,应该是在查看棺材内部的情况。
薄如风斜站在门内,眼睛也看着屋子的中间,但是他的关注点显然不是那口红棺,而是旁边的萧煜行。
所有人都没说话,整个地下室死寂一片。
时间在静默中过去了半个小时之久,红棺里突然传出女人的哭声。
那声音不大,但撕心裂肺的,一边哭似乎还一边在说着什么。
我往前走了一步,看到三儿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就问她:“我们进去看看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女人的在哭?”
她朝我摇头,很认真地说:“薄大师让我只准站在这里。”
我多看她一眼,然后往红棺的屋里走,刚到门口就被薄如风挡住了,他朝我咧了一下嘴角说:“在外面等吧,这女鬼可不简单,万一条件谈不妥,她是会发飙的。”
“女鬼?你说刚才那团像火一样的东西是女鬼?她谈什么条件?跟谁谈?”我看着他问。
薄如风朝萧煜行看一眼,语调轻快地说:“当然是跟他了。”
我越听他的话越糊涂,忍不住又往萧煜行那边看,他已经退离红棺两步远,但神色还是一样的冰冷严肃,眼睛也紧紧盯着里面。
那女人哭的特别惨,肝肠寸断,呜呜咽咽,随着哭的时间加长,我浑身的毫毛都竖了起来,觉得空气都像被她的哭声传染,变的痛楚而绝望。
而其他三个人,皆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都紧紧盯红棺。
当她哭声弱下去后,里面竟然又发出孩童的叫声。
萧煜行这时候往外面看了一眼,目光接触到我时,嘴唇动了一下,崩出来两个字:“过来。”
薄如风放了手,我往红棺走去。
里面那团火没有了,棺材里放着一具完好的女人的尸体,面目清秀,身上穿一套大红色的婚服,连头饰和鞋子都红的。
先前从我身上出来的鬼娃娃此时爬在她的身上,眼睛和头已经变小了一些,身体反而有所长高,有点趋向正常人的比例。
萧煜行说:“带他出来,我们走。”
他说完话,没多看我一眼,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我有点慌神,本来想叫他的,但是一低头就看到鬼娃娃正仰脸看着我,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又爬到了那个红衣尸体身上。
薄如风永远都是最多话的那个,朝我眨眨眼说:“大姐,你还不走啊,准备跟她一起住下来吗?”
萧煜行已经出了小门,连步子都没慢下来,我再不出去,怕真的会剩我自己,所以弯腰去捞棺材里的鬼娃娃。
手还没碰到他,却被另一只手搭上了。
我“嗷”的一声就叫起来,看着那只抓在我手腕上的女人手,已经六神无主。
萧煜行没回头看,连薄如风都没走近一步,只看着我问:“咋了,怎么叫的这么凄惨?”
我腰弯在下面,跟她是最近距离的接触,别人都看不到她的脸,只有我能。
那张脸在快速起着变化,一开始还像活人,只是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而已,可很快,脸上开始出现青灰色的斑点,颜色又很快成了黑色,遍布整张脸,还有抓住我的手上。
她的嘴张开,一股极臭极难闻的气味冲出来,把我的呼吸直接呛了回去。
“帮我照顾他,拜托了。”
女人没有睁眼,也仅说这么一句话,脸就开始快速塌陷,眼睛最先掉进去,接着整张脸皮都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腐烂着,抓住我的手也松开了,软塌塌地垂了下去。
我慌忙起身,顺手把鬼娃娃也捞了起来,没敢多看她一眼,折身就往外面跑。
薄如风在后面跟着喊:“等等我呀,我是开了车来的,可以送你回去。”
他的话被我甩到身后,一口气冲出地下室的洞口,外面还是白家冰冷阴森的后院,而这里已经没有萧煜行的影子。
鬼娃娃趴伏在我怀里,如一个极其乖巧的婴儿,不哭不闹,只是眼睛不时往四周看。
薄如风几分钟后才出来,钻出洞口就开始怪我没等他,不讲义气什么的,总之一堆的废话。
我心里乱糟糟的,急需有人跟我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可现在找不到萧煜行,只能瞪薄如风一眼:“闭嘴吧,再叨叨信不信我揍你?”
站在他旁边的三儿看了我一眼,很快又把头低了下去。
薄如风吊着眼梢斜斜看着我说:“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女鬼的事,没想到你叫人家闭嘴,那我不说了。”
我是想问他的,但是看着他那不着边的样儿,宁愿等萧煜行心情好了跟我解释,所以连他的话都不想应,转身就走。
薄如风没追过来,只远远地喊了一句:“有空去村长家看看呗。”
回到酒店后,我就把自己放空,洗了个热水澡,然后随便吃了一口饭,躺在床上睡觉。
上午醒来后,出去买了一张新的手机卡,给我妈打电话。
她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说是我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跟家里联系,她还担心我是不是安全到了学校。
我很不自在,但还是继续撒谎,说自己到了学校,就是有点忙,手机也丢了,所以才没跟她联系。然后很自然地问她好不好,村里人,尤其是村长有没有找我们家的麻烦。
我妈叹口气说:“那倒没有,他们自己都忙的要命,也没空欺负别人了。”
我赶紧问:“他们有什么好忙的,做个村官都一手遮天了,还不是天天在家里喝酒打牌,想着坑人。”
“以前是这样,不过今年他们家还真够倒霉的,就是你走了以后,他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一开始是大人小孩儿生病,后来听说给他撑腰的女婿也倒台了,可把村长急的,现在都在城里住下了,村里人想找他办点事都不见人。”
“女婿,我以前怎么没听说村长还有女儿嫁到城里的?”
我妈的语气就是说闲话:“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他就那么一个闺女,嫁过去后不到两年就死了,听说死的时候还有孕在身,孩子七八个月都快生了,结果一尸两命。从那个时候开始,村长只要听人提起这事,脸就黑的像锅底一样,时间长了也就没人提了。”
地下室的女人难道是方常志的女儿?
薄如风临走的时候让我去村长家看看,很有可能就是看她,只是现在方常志都掉到了枯井里,我去他们家又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不过那个女鬼如果真是他的女儿,那她的死肯定另有蹊跷?不然方常志也不会表面巴结白洪昌,背地里却恨他入骨。
还有此时带在我身上的鬼娃娃,他是白洪昌未出世的孩子吗?
第78章并不认识()
跟我妈的话没有多说,我怕她听出异常,所以只虚虚问了几句就挂了。
下午去找薄如风。
萧煜行曾经跟我说过,把干尸的事处理好,要带他去看方婆的坟,现在我想把这头的事先了结了,至于方常志家的恩怨情仇,还是佛系处理的好,我此时最重要的事是找到我爸。
提了一兜水果跑到医院,护士跟我说,他一早就出院了,我出医院的门就直接打车往他家里去。
院子里竟然又排了一长队的人,没有我上次来时多,也足够让人吃惊的。
好不容易挤进屋子,看到薄如风正口吐飞沫地坑蒙拐骗,我就有种哭笑不得之感,走过去说:“大师,您可真够敬业的。”
他眼皮都没抬,正极力忽悠一个姑娘跟她异地男友分手。
“你们两八字不合,方位不对,姻缘更不好,要是勉强在一起,那最后很可能阴阳两隔,你可想好了。”
那女孩儿的脸都白了,结巴着说:“那有没有破解的方法吗?”
薄如风一脸深刻:“这要是一两样不妥还能想想办法,你们现在是样样不行,怎么破?逆天而行,终非正途啊。”
女孩儿眼睛发红,被后面的人催着从凳子上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往门外走去。
我往薄如风的椅子上踹了一脚,低声说:“你能不能积点口德,不行就不行,干吗把人吓成这样?”
他瞪我一眼,顺手把桌子一角的“休息”牌子竖在中间,就隔间走。
我赶紧也跟进去,瞅着他问:“那姑娘真的那么惨吗?”
他白我一眼说:“惨什么惨,她爸妈给我五百块钱,让我劝她跟外地的男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