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路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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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关键时候,又是在这种小问题上,我没必要跟他杠,就顺着说:“当然了,这地方这么吓人,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还不得吓死,还是有老公在身边靠谱啊。”
他莫名地没有以冷哼回应我,反而沉默许久,才像醒神似地说:“你不用怕,现在你有小鬼在身,就算是真有什么,也是他们怕你。”
我赶紧说:“那小鬼又不听我的话?到时候他不会帮着同类吗?”
萧煜行说:“他不听你的话,是因为你曾经抛弃过他。”
第67章养尸炼魂()
萧煜行说:“他不听你的话,是因为你曾经抛弃过他。”
我总觉得这货说话有点带节奏,就看着他问:“你啥意思?”
然而他并没有回答我,伸手打开最近的一扇门。
我跟过去,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刚想拿手机照一下,就被他阻止了。
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拿开时我以为自己刚才无意间睡着了,现在醒过来天已经大亮,因为之前看不到的所有东西,这会儿全都看得见。
可,并没高兴过两秒,就一眼看到房间里的情形,顿时打了个哆嗦。
房间不大,里面放着三张床,每张床上躺一个人,不,应该叫干尸,那个样子有点像当时萧煜行把我们村的死人吸到柳树上的情形。
全身都是干的,褐色的皮紧紧包着骨头,成了黑褐色的骨头架子。
每具干尸的头顶扎着一根闪闪发光的扎,有十厘米左右长。
“这是自制天线宝宝?”我结巴着问萧煜行。
他肯定是见多了这种东西,只平淡地扫一眼,回我:“养尸”。
“什么鬼?”我再问。
他瞄我,语气冷淡:“不是鬼,是尸。”
根据萧煜行的解释,养尸也是邪术的一种,就是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控制已经死去的人,让他们听自己的话,做自己无法做到的事。
“我去,这白洪昌也太变态了吧,他已经那么有钱有势了,怎么还养这种东西?他养来干什么?”我发劳骚。
但凡这种时候,萧煜行总是一句话也不回。
他已经关上门转往另一个房间,里面也是同样的干尸,除了这些我们还在这里面找到一些奇怪的工具,看上去像祭祀的用品,可每个上面都雕着奇怪的花纹,那些纹路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我只看一眼就觉得头晕想吐。
萧煜行把我拉出来说:“应该就这些了,去找地窖吧。”
我朝自己的脑门上狠狠拍一巴掌,才觉得清醒一些,跟着他往院子的西南角走。
那个地方也有一间屋子,外部结构跟其它差不多,但是刚一走近就觉得寒气逼人。
我站在门口犹豫着说:“要不我站在外面等你?我有那个什么恐惧症,就是不敢往地下去,真的。”
他连头都没回:“好,干尸一会儿起来,你顺便也照顾一下。”
你大爷,我没等他话说完,我就赶紧跟了进去。
里面真的太冷了,不到十秒钟我的牙齿就开始打架,身体也抖的厉害,只能重新拉住萧煜行。
他的神色严肃,一直很小心地查看四周。
我一边哆嗦一边问他:“你你也害怕呀?”
他不带任何情绪地说:“这是炼魂的地方,或许地窖的口一开,无数的恶灵就争相出来,到时你会看到跟方村一样的情形。”
我死命拽住他,一边往外拖一边说:“那算了,我们还是不开了,就让他们都死在地下好了。”
他站住脚,眼神郁郁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明天让你去找一个人,你去吗?”
“去呀,当然去呀,找人总比找鬼好。”我赶紧回应,生怕他反悔,又把他往外拉了拉。
两人出来以后,也没有再看别的东西,直接出了大门,上车回去。
回酒店后,萧煜行才跟我说:“那些干尸停不了多久,现在白洪昌废了,如果没有人把他们尽快引渡出去,一旦控制他们的法力失效,他们就会到处乱窜,很难再制伏。”
我想想那场景都浑身打哆嗦,眼巴巴地看着他问:“你有办法吗?我之前不是看你也操控过差不多的干尸?”
他默了一会儿才说:“干尸虽没有灵魂,但受邪术里的意念控制,还是修习本法的人来对付他们会更好。”
一听这话我就慌了:“那不是要把白洪昌再放回去?那家伙,坏成那样,要真把他放回去,他肯定会操纵这些干尸做更多坏事,绝对不会把他们引渡了。”
这种说法萧煜行是赞同的,点头说:“所以你明天去找一个人,他也修习邪术,让他来。”
其实我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萧煜行都没办法的事,那别人来行吗?修这种道术不用想也不是什么好人,那就算是他能制住干尸,就会真的帮我们吗?万一到时候再趁机做乱,不是更一发不可收拾?
许是他看出了我的疑惑,淡淡地说:“放心吧,他跟方婆同门,虽是修习邪术,却也不妄杀生灵。”
“你说啥,方婆?她修习邪术?”我此时的样子一定极其震惊,以致于连他也看不下去了,用手把我的下巴往上托了托。
话题也转入下一个阶段:“等他把干尸的事情处理了,地下的阴魂就由我来。”
可我还没从方婆的事件里回过神,脑子胡乱想着他们家的事。
方婆是向一宏的姑姑,但看得出来向家的人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会不会就跟这邪术有关呢?
我想起向一宏这次来找我,他爸妈也曾提到过这件事情,那是不是向一宏现在也开始修邪术了?
这些问题我不敢问萧煜行,这家伙只要一提到向一宏就炸毛,现在我跟他的关系有所缓和,还得靠他去找我爸,所以不必要的麻烦少找,不必要的话自己想想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萧煜行给的地址和名字,从酒店楼下打了辆车就往县城外走。
那司机一听说我去溪东村,就“哈哈”笑了起来,问道:“是不是去算卦的?”
我一脸懵地看着他问:“那儿很多算卦的吗?”
他熟练打着方向盘说:“不多,就那一个,但十里八乡的人都找他,灵着呢,特别是过年,像你们这么大的姑娘小伙子,去的可多了,听说看姻缘最准。”
我咽了一下口水,没回他的话。
可他特别能侃,一路都在跟我说那人如何如何厉害,去的人什么话不用说,他瞄一眼就能把你想知道的事都说了,当然收费也特别高,一个人大概要一百块钱,如果有特殊要求,还要再加,最高的能达上万。
这可比方婆狠多了,方婆那时候在我们村,虽然也收钱,但一般都是酌情。
我们到的时候,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去机关单位办事了,门里门外排的都是人,手里还各拿一块号码牌。
我向排在最后面的一个人打听,里面的人是不是薄大师,他点头说:“当然是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多人?”
还好心告诉我,要在旁边的桌子上拿号,排队,不然进去也不给看的。
这秩序我也是没话说了,快速在桌子上捏了一个圆型的号码牌,先进去看看庐山真面目再说。
不大的一间屋里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头上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半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在他面前或坐或站着排队等候的人,像长龙一样延伸到外面。
我再次跟旁边的人确认,这家伙是不是叫薄如风,人根本没空理我,两眼发光地只盯着少年看。
我看了看手里的号,得到四十人后了,照他现在的速度,不到天黑也差不多。
心里着急,也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萧煜行说的人,因为我来时已经在心里想好他的模样,就是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因为修的邪术肯定也不会有什么道风仙骨,整不好还会一脸猥琐,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小娃娃。
试着往前凑了凑问:“请问您是薄如风先生吗?”
他看都没看我,继续跟面前的人叨叨,倒是旁边走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凶凶地抢过我手里的号,看一眼说:“后面排队去。”
“那个,我不是算命的,我找薄先生有事,很重要的事。”我急火火地喊,可后面的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也有很重要的事,后面排队去吧,在老神仙面前还插队,太无德了。”
老神仙?无德?看着门里门外的人,我简直有种进入传销窝的错觉,可最后还是在他们的声讨中站到队伍的最后面。
再见到少年时,太阳都下山了,凉风起,站了快一天,我饥寒交迫,都特喵的快成木头人了。
结果才刚往凳子一坐,那小孩儿就站起来说:“您啊,回吧,今天下班了。”
第68章修邪怪人()
我这小暴脾气,跳起来就想打死他。
可他一转身就进了房子的隔间,连门都“咣”的一声关上了。
后面跟我一样排队的人唉声叹气,有的说自己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才过来的,今天看不了,那明天再来又晚了;有的骂自己为什么运气这么差,算个命还赶不上时间。
我憋着一肚子火,跑过去“啪啪”地拍门,一直维持秩序的凶女人马上就过来拉住我说:“干什么呢?没看到大师累了吗?要休息,回去,明天再来。”
她言词里没有一点委婉,凶狠的要命,而且力气也很大,几下子就把我攘出了门。
外面本来还在等的人,一看真的没戏了,个个愁容满面地散去。
可我不能走,这么回去怎么跟萧煜行交待?还有白洪昌家的干尸,谁知道能维持多长时间,万一今天晚上就暴走,那不是要出大事?
蹲在大门口,见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我才站起来直冲屋内而去,却“呯”的一声,与另一个人撞个满怀。
好家伙,刚才还装神弄鬼的小神汉,现在换了一身板正的名牌羽绒服,帽子已经摘了,头发梳的那叫一个仔细,脸上不知道擦了什么面油,还香喷喷的。
他看到我也是一愣,往后跳了一步说:“怎么还没走?”
我咬牙切齿:“大师,你难道没算出来还有人没走?”
“算不出来也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给你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想从我身边侧身逃出去。
我两手一伸就把他重新堵了回来,三两句说明来意,然后看着他问:“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是算命,你必须得去。”
他歪着头看我,眼神闪烁,谁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问:“你拿多少钱请我?”
我那个气呀,恨恨咽下去,也学着他的样子问:“你要多少钱?”
他竟然很认真地掰着指头算算说:“位置在城西,路程远,事情也挺大,牵涉那么多干尸,还可能闹出人命,高风险,,这样吧,看在你等了一天的份上,优惠价,十万吧。”
“有病吧你,十万?你咋不出去抢呢?”我真的已经忍到了极限,积压在胸腔里的气一下子全都涌出来。
他却一点也不气,摊摊手说:“我干吗去抢,你们不都一大早排队给我送来了吗?”
对这种厚颜无耻的人,就不能惯着,我特喵的也不请他了,有其在这儿受气,还不如给向一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