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路行-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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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额间伤疤()
通阴古石的光晕,因为萧煜行的收手而散尽。
我从坟头上滚下来,第一时间就是去查看我爸妈的情况。
两人脸色惨白,已经没了生息。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没有气息了?你不是说要治好他们吗?怎么现在会这样?”我急的不行,抬头看着萧煜行问。
他一脸平静,先把通阴古石收了起来,然后才转头看我爸妈。
目光垂下,我也跟着他往下看。
我妈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她看到我怔了一下神,随即便哭了起来:“青青,真的把你拉回来了?你没事吧?”
我摇头,一连串说自己没事。
我爸这会儿也睁开了眼,他从坟边的泥地里爬起来,先看了我,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妈问:“我们成功了?”
我妈就带泪向她点头:“成功了,我们的青青没事了。”
他们又哭又笑,拉住我不放。
我也紧紧拉住他们,偷空去看萧煜行时,他安静地站在旁边,没有多话,也没再做什么。
回去的路上,才跟我说:“他们的记忆有缺失,还停留在四年前,那个时候他们刚违背了冥婚,用降头师的皮肉代替你。
除此之外,别的地方都正常,这些记忆后面都可以再一一补上,你没事的时候,可以跟他们聊聊后来发生的事。
但是不能住在方村了,如果住下去,再有下一次,必死。”
我问方村到底怎么了,他就没再回。
回到家里,我已经开始准备往县城搬的事宜。
萧煜行的房子肯定是不能住的,我爸妈得另寻地方,且这个时候我们家并没有那么多钱买,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先租一套两室一厅,以后的事再做打算。
家里现在也比较好收拾,只要房子找好,一两天就能搬个干净。
我也跟爸妈商量好了,他们虽然对搬到县城去没有兴趣,却不想我与他们分开,就没多说什么。
中午十分,意外接到三儿的电话。
她的声音很激动,还带着哭腔:“青青姐,薄先生回来了。”
我连忙去看萧煜行。
他站在屋门里面,不知道跟我爸妈说什么,我妈的神色有些疑惑,也没有出声反驳,我爸则一直点头。
我挂了电话过去告诉他薄如风回来时,他只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回头继续对我爸说:“就这两天就会安排好的。”
“什么安排好?”我问。
萧煜行就对我笑了一下,也中止了跟我爸的话题,出门时才对他们说:“那我们先回城里了,你们等消息吧。”
回去的路上才跟我说,他在同一小区买了另一套房子,现在已经装修好了,只要添上家具就可以用。
我吃惊地看着他问:“你哪儿来的钱,我从来没看到你做什么事的,就算是鬼,也都得有个收入来源吧,你总不能拿冥币出去忽悠。”
他摇头说:“我没有钱,那些钱都是你的。”
“我的?我哪儿来的钱,我现在吃饭都要靠你接济。”对于萧煜行开的这种玩笑,我压根没觉得好笑。
我现在真的是,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他给的,我自己没有上学,也很久没有工作,整天东奔西走。
不会挣钱,只会花钱。
之前他给我的时候,我也有所怀疑,可现在买了房子,这是大事,并不是小钱,他又反过来说钱是我的,真的被他整晕了。
我还记得自己欠薄如风一大笔呢,每天都祈祷他有把那些帐单给放丢了,再也别来找我麻烦。
“到底怎么回事?我有钱咋自己不知道呢?”
我拽住他的手臂,两个人就站在雪地里,大有他不说实话,就不放他走的驾驶。
萧煜行往道路前后看看,才轻声说:“还记得从白洪昌家里找的合吗?”
我点头,突然意识到,我们来回辗转,那些文件早不知丢到了什么地方,我竟然从来都没想起过?
可那些合同上的签名都白洪昌的,而且也来历不明,就算是拿到了也只能做为他犯罪的证据,却不能换钱的。
然后,萧煜行就大大方方地告诉我,那些文件里,有用的他都做了手脚,全部转移到我的名下。
现在不但拥有县城里的两家超市连锁,连楼盘都有一个正在开发的,只是之前都是萧煜行帮我经营,现在既然我知道了,他也可以转到我的手里。
我吃惊地看着他说:“这不是我的,是你的。”
他就很温暖地问了一句:“我们夫妻之间也要分的这么清吗?你知道我的身份,一直跟人相处,不但对他们不好,对我自己也没有好处,以前也都是托人打理,现在我们手边的事情差不多结了,这些东西就转交到你手里,我也放心。”
我怎么听着他的话里都好像有弦外之音,可是再问他就不说了。
只告诉我,等我们去看过薄如风,把父母接过来,他就带我去那些地方看看。
薄如风果然回来了,正兴趣盎然地跟三儿在院子里堆雪人玩,两个人穿着棉衣,戴着手套,头发和肩膀上都有雪花,似乎玩了很久。
看到我跟萧煜行去,他团了个雪球砸过来。
被萧煜行伸手接住,他自己就撇了下嘴说:“没劲。”
萧煜行转手就把雪球递给了我,我抄起来就往薄如风的头上砸去。
还真中了,白色的雪沫在他头上散开,像炸开的花,好看之极,有一些就落到了三儿的脸上。
她的脸红扑扑的,头发和衣服上都是雪,连睫毛上都挂着薄薄一层,目光流转,轻轻落在薄如风身上,然后又不着痕迹地滑开,唇角带着笑意。
我被三儿的神情吸引,看的呆了,直到脑门一疼,一大片白色又在眼前爆开,薄如风跟着发出一阵笑声,才醒过神来。
萧煜行早已经翻手向下,卷起地上的覆雪往他身上砸。
薄如风就跟三儿一齐往后躲,两人边跑边笑,边叫着萧煜行耍赖。
阵营拉开,我跟萧煜行自行一队,追着他们两个满院子跑,雪团一片片扬起在半空中,将他们,或者我们淹没,再落下时,大家都成了白色的。
我们一直闹到过中午才停下来,脸上和头发上都是水,也分不清是汗,还是雪水。
不过很开心,我已经很久的没这么玩过雪了,记忆还停在小时候。
三儿端了热水来给我们,还拿了干净的毛巾,我拉住她的手说:“一会儿我们出去吃饭吧,不要在家里忙活了。”
薄如风就往我们这边看一眼,目光也在三儿的脸上一掠而过,随后竟然带她回答:“好,你请客就行,回来的时候还得打包几分,她的家人也得吃饭。”
“这不成问题。”
我们用热水洗了脸,又擦干头发,就让薄如风开车,一起去县城。
选了一家火锅店,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头热气腾腾的烟,特别暖。
一行人进去,要了楼上的包间,坐下等饭上来时,我才发现薄如风有些不对劲。
他的眉宇间有一个小小淡红色的印记,看上去好像是谁的胭脂不小心擦到那里了。
可我们从家里出来时,明明都是洗过脸的,而且他那个印记正在眉心,虽然淡,却还是看得出来,形状也很奇怪。
我往他看时,他也调皮地看我一眼问:“咋啦,小姐姐,这几天不见,看见我都着迷了?”
我摸着自己的眉心问他:“你这里怎么了?”
他伸手往那个位置摸一下,就笑着说:“被那死阴阳吏整的,还以为没事呢,没想到留疤了。”
第230章如风的伤()
他的额头受伤了?
可是那个并不像疤,仅仅像做了一个印记。
只是阴阳吏也非常人,或许打伤他的方式不同也是有可能的。
我正想再详细问问,服务员就过来添锅布菜,暂时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倒是三儿,经我提醒,不时会往他额间看一眼。
后来我就找机会把萧煜行拽出去问,他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他刚不是说了吗?而且你们两个一向是无话不谈的,怎么还单独来审我?”
我直接瞪他一眼:“哪里是审你?我看薄如风的样子,好像没说实话,你们都在阴阳交错之地,他是怎么受伤的,你不知道吗?”
想了想,还是觉得他的话里有问题,就又问了一句:“你这叫吃醋?”
萧煜行就笑了:“不会,你跟他,我很放心。”
好嘛,既然他也承认我跟薄如风的关系很好,那为什么不担心我们之间会有男女之情呢?这事我一直想不通,要知道跟向一宏,他总是一见面就掐的。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存心针对向一宏,或许我也不会与他走的更近。
那时候萧煜行处于强势,我逆反心理做怪,故意靠近他讨厌的人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思路莫其妙就跑偏了,嘴上也没受控制,问了一句:“那向一宏呢,他现在怎么样?”
萧煜行的眸光果然暗了下去,斜斜地睨着我,一句话不吭。
薄如风站在门口喊我们:“怎么回事啊,吃个饭,还要站那儿说个情话,好东西都被我们捞光了。”
再坐回去后,就只剩好好吃饭,不过薄如风的伤,我始终觉得奇怪,就悄悄嘱咐三儿想办法问问。
在县城与他们分开以后,萧煜行带我去看房子。
给我爸妈的房子也在这个小区之内,只是靠近东边另一个小区,户型也跟我们住的不同,是三室两厅的套房。
房屋整洁,日照也足,没有装的很奢华,是简单的大气,倒是跟萧煜行的风格很像。
其实里面大部分的家具也都有了,只剩一些厨房用具,还有被褥床单之类。
萧煜行说:“先带你过来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们再改,我不太了解他们的爱好和习惯。”
我忍笑说:“挺好的,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像女婿了。”
萧煜行的神色就此凛住,没接我的话,走开去看别的地方了。
对于他的情绪,我一向是摸不准,也没故意上前找刺,只把缺的东西都列出来。
萧煜行当即给超市那边打了电话,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有一辆车开进小区,把我列出来的东西全部送到。
第二天萧煜行开车,我们又回了一趟方村。
薄如风说他在家里闲着没事,就也开车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了,竟然还带了三儿。
我无意问了一句:“家里人还好吧?你出来了谁照顾他们?”
三儿就脸一红,轻声说:“薄先生请了保姆,我也得空出来一下,他说很快就回去的。”
我看着薄如风的方向问:“他不是昨天才回来吗?”
三儿点头说:“是呀,昨天凌晨到了家,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刚找了保姆回来。”
好吧,我明白了,大概那个时候三儿激动的不只是,她的薄先生回来了,还有他回来后为她做的一切。
薄如风不在,别人对她的关心,始终是浮在表面的,没有人真正理解她的辛苦和劳累。
这个把她当成妹妹的男人,很值得琢磨。
问起伤疤的事,三儿朝我摇头,轻声说:“薄先生不肯细说,只告诉我是阴阳吏打伤他了。青青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