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路行-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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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庆平与何思思也没再出现,似乎我们已经出了西山的山区。
薄如风又跑上来问我:“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了吗?”
我没回他,反而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说他是鬼王,现在又来救我们,应该是占在正义的立场吧?那他为什么不把西山的鬼魂都收了,也省得再残害人。”
薄如风咽了下口水说:“姐,你知道古代的皇帝吗?”
当然知道,那都是一手遮天了,谁敢在其面前说个不字,就等着死好了,可这样一说,我就更觉得前面那虚有此名。
然而薄如风的意思显然不在这儿,跟我说:“皇帝很厉害,被推翻的还不是不计其数,而那些不被推翻的,他下面有多少搞小动作的也很难说。”
“他虽是鬼王,又不是万能,对于很多事情还是难以下手,而且最影响他发挥的,还是太痴情。”
白晶一听说有八卦,直接窜到他面前,睁大了眼睛问:“鬼也能痴情,那他痴情谁啊?是不是很狗血?快给我讲讲。”
薄如风意味不明地瞟我一眼说:“有人是他的死穴,那他对别人下手的时候就会顾忌,比如咱们今天,如果不是那什么在这儿,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白晶还抓住他问个没完,我把眼皮垂下去,一句话也不想说。
长廊估计走了一个小时,才看到尽头。
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背着我们说:“从这儿出去,别回头,一直走就好了。”
薄如风马上过去说:“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没人应他。
我先往前走去,白晶跟着我走时,顺手也拽住他一起。
最开始走的都是石板路,后来变成石子路,再后来就成了土路,走到最后连路都没有了,成一片荒地。
白晶已经走的郁闷死了,不停地问我们:“那鬼王到底可不可信啊?有没谱啊,这特么是到那儿了?”
薄如风就回她一句:“反正是出幻境了,我们从这儿走出去就行了。”
从天亮一直走到天黑,当我们看到城市的灯火时,才确定自己的位置,还在西山,而且是在已经废弃不堪的化肥厂里。
薄如风看看侧边火葬场发出的光说:“得嘞,总算出来了,赶紧走。”
我们在路边找到他的车,还好质量不错,没有被完全撞报废,勉强开回了县城。
当天晚上他把车子拿去检修,我们三人搭了出租回到他家里。
三儿过来帮忙,做了一些饭菜,吃过以后差不多已经是夜里十点多。
跑了一天,每个人都累的要死,特别白晶,去匆匆洗个澡就睡觉了。
我也想跟着去睡,却被薄如风拽住说:“先别走,趁她不在,咱们得说说今天的事。”
“要是问带路的人,我什么也不知道,还是睡觉吧。”我说。
薄如风横我一眼,突然眼角一耷拉,声音也软了下去:“小姐姐啊,我本来不想问他的,你既然提起来了,我就再问一句,你真的不记得他了。”
我没说话,抬脚往外面走。
他立刻就抓住我的手说:“好好好,不问他,问问你的这个女同学,她到底是什么来路啊,看着可不像普通人,连鬼都不怕,还一脸兴奋,太奇怪了。”
关于白晶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还想找机会问问她呢。
薄如风接着说:“我看了她命格,属于罕见的双阳星降世,只是她好像被封住了一样,并没有完全显露出来。”
“双阳星是啥?”我问。
他想了一会儿才说:“你还记是之前白洪昌收集的那些阳命的女人吗?白晶也是,但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的是,是双阳命,如果把她放在星辰大海里,是别的星不一样,她的位置差不多接近太阳,只是太阳白天出现,而且只有一颗,而她是晚上出现。”
“这么说她也很厉害了?”
薄如风向我点头,默了一下才又接下去:“还不单单是厉害那么简单,她肯定身上还有别的秘密。姐姐啊,算我求你了,好好打听一下她来到底是干吗的?咱们这儿已经够乱了,我得有个准备。”
我“嗯”了一声,问他:“用几张借条换这个消息。”
薄如风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咬牙瞪了我半天,才呲出来几个字:“行啊你,现在都学会敲诈了。一张,再多我也不听了。”
我笑着出了堂屋的门,回房间睡觉。
跟白晶一个屋,她已经睡着了,除了睡相有点惊悚,美貌还是很让人垂涎的,更不会想到她在面对那些鬼怪时的镇定。
我坐了一会儿,最后没扛住困,歪在床边睡着了。
清早一睁眼就看到一双大眼悬在我脸的十厘米处,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特喵的,把我冷汗都吓了出来,用力把白晶推开,自己也一骨碌爬起来问她:“你干啥呢?大早上的想吓死我?”
她故意摸着下巴说:“小妞,长这么俊,要不从了爷吧。”
我往天花板上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准备换衣服出去洗漱。
她的兴趣似乎很好,跟在我身后说:“方青啊,我有件事想问你,之前我们在学校的时候,我觉得你跟我们大家都一样,可是昨天我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第172章事出有因()
这个白晶,还学会先发制人了,我跟薄如风商量了一个晚上,没开口问她,她竟然先质疑起我们来了。
把手里的刷牙的东西往下,转身看着她问:“你昨天正常吗?姐们儿?说说吧,来找我到底啥事?再有一年大学都毕业了,你这不上学,巴巴地跑到我们这个小农村,还天天吵着去那些不该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目的?”
白晶“呵呵”笑了两声,把杯子重新塞回我手里说:“先去梳洗,一会儿给你解释。”
我这边还没刷完牙,她就已经拎着自己的包要跑路了。
还好薄如风魔高一丈,竟然早在大门口等着她,直接就给捉了回来。
我带着满嘴泡,杯子一扔也过去抓住她说:“还想跑,今天不说出个方圆来,以后都把你软禁在这儿。”、
方晶只是“哈哈”笑,本来俏丽好看的脸此时看上去红艳水嫩,还真上让人不忍下手。
薄如风把她带到屋里后,就交待我说:“你自己看着办,问不出东西,欠我的钱一分不少都要还,而且是马上。”
我特喵的也是够了。
白晶走到门口看了看,回来问我:“真把我软禁了?”
我眼睛瞪着她,不说话。
她就笑了起来:“方青,你也太重利忘义了吧?咱俩可以同学加闺蜜的,你为了钱就把我关到这里来了?”
我真是一点也不想听她扯犊子,直入正题问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白晶嘻嘻哈哈又跟我逗了一会儿,才往里面的沙发一坐,远远看着我问:“你知道双木吗?”
我看着她点头,然后问道:“你跟他认识?”
她脸上露出俏皮的笑:“不然怎么着?我随便编的名字?”
我现在觉得她跟薄如风还真是相配,说话都是避开重点,绕来绕去的让人生烦。
这会提到双木道长,我就问白晶是不是去过向一宏那里。
她睁着美丽俏皮的眼睛问我:“你到底欠如风多少钱,被他逼成这样?”
“这个你不用管,说你的事。”
她好笑地点点头,眼光斜斜看着我说:“几个月前,一个道士在路上拦住我说,我有印堂发黑,必有大祸,需得来北方才能化解。”
“这个你就信了?”我问,可心里很清楚,依白晶的性格,不但不信,还可能把对方打一顿了事。
她以前虽然没显露会武,但小脾气暴的很,除非跟好关系特别好,不然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的。
而且我知道她从前根本不信这些,有人说她印堂发黑,她可以会打到那人双眼发黑。
白晶听到我问这话,就又笑起来说:“你说我不信不信他的邪?”
见我不说话,她接着说:“说起来这事也是缘份,我不相信他,可又打不过他,而且这话还传到了我爸妈的耳朵里。
说什么我小的时候也有道士说我这一年有灾,能不能活下去都要看造化,结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来了。”
轻描淡写,避重就轻,她根本没有说出重点,不过既然提到了双木,我也知道她来这里不是偶然,开门出去找薄如风。
白晶跟我到门口说:“你们不会是真想把我关在这里吧?我告诉你方青,我可是会散打了哦,这扇门关不住我。”
我看了看门窗说:“那你出去试试看,外面那男的不会散打,但他会道术,可能会随便在你身上贴上符,后果你就知道了。”
薄如风就站在外面晾台的台阶上,初升的太阳光从他一侧照过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碎金色,也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我出来时没关门,白晶在屋里也看到了他,把踏出来的脚又缩了回去。
可能昨天她见识了薄如风与何思思打斗的情形,对他还是有点忌讳的吧?
这样我就放心一些,不用真的防着她跑。
与薄如风对视一眼,简单说:“跟向家有些关系,具体的她不肯说,但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薄如风并不知道我在向家还去的那座荒山,见了双木道长,而且自上次回来以后,他对向家本来就不好的印象又坏了许多。
我才刚一提到这岔,他就瞪圆了眼说:“是他们就不会安好心了,那个地方没一个好人,本来以为小向同学还可以,没想到他也是趁人之危的主。”
白晶站在屋门里,马上附和他说:“这位兄台,我赞同你的话,不过你说的向家是哪里?”
我真是被这两个人打败了,瞄了眼身后,对薄如风说:“我能问到的就这些,你要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她吧,我今天还有事,走了。”
从薄如风家里出来,我坐车去县城,又从县城转公交车回我们村。
村里表面看上去还是跟过去一样,过年间的大劫,包括后来的水灾,似乎都没造成很大的影响,但是从人们的脸上,还是能看出来日子过的并不是很好。
我从村口往家里走时,路过方金山家的院子。
他们家的大门又锁上了,只是上面的锁已经锈的看不出颜色,而大门更是两片如朽木,好像谁用力往上面踢两脚就能踹烂一样。
他家里到现在都是个谜团,有时候我还想进去看看,甚至想在里面再遇到什么人,所以此时经过,就把脚步往慢,一点点看着墙往自己身后移。
砖墙已经风化的全是坑洼,从前的贴的瓷片也全部脱落,靠墙的边上堆着一些垃圾,因为现在天气还很热,发出怪异难闻的气味。
我捂着鼻子看了一会儿,是真的受不了,就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可就在路口转弯时,一道影子从远处一闪而过,进了方金山的家。
是跃墙进去的,并且速度快又轻。
我没再回头,径直往家里走。
我爸妈都没在家,听邻居说去地里做事了。
我在门口等着也是无聊,就也慢慢往地里走。
在出村子之前,会经过之前的枯井,还有那棵古老的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