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路行-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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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装腔作势地哀叹一番后说:“还不是那个何思思,让我尝到了女人的甜头,偏偏又不跟我好。”
我特喵的生生又给他逼出了一口老血,捂着胸口问:“你不会是真的跟她发生什么了吧?她不是人你不知道吗?”
薄如风理直气壮:“知道啊?可是鬼更邪魅,更妖娆,更能引人入胜,你不是也嫁给一个鬼夫吗?”
我怔了一下神,想到自大雨以后,自己就没跟萧煜行说过话,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解除阴婚的事他知道吗?又会怎么想?如果再见到我,会不会再逼着我结婚呢?
薄如风轻捏了一下我的胳膊问:“想什么呢?不是在说何思思吗?怎么你发起愣了,不会你也喜欢她吧?”
“我没你那么重口。”我是想向他翻一个白眼的,可是因为自己此时眼睛看不见,这个想法就显的特别滑稽,也没了说话的兴趣,重新躺好。
他“嘿嘿”一笑说:“我也没那么重口啦,刚才都是逗你的,她不但是鬼,还是一个恶鬼,就算是真的很吸引人,我也不会靠近,毕竟还得留着命享受其他美女吗?可不想在那一棵歪脖子树上挂了,况且还是棵假树。”
听到这话,我总算放下了心,也跟他打听这时的情况。
据薄如风说,这里是向家习道的一个法坛,常年都有人在的,他们利用这里山清水秀的资源,增进自己的修为,已经快把自己当成神仙了。
他描绘的特别好,所以我很想出去看看,看周围的风景,还有那些人。
不过薄如风却说:“现在天都黑了,明天吧,明天去法坛给你治完伤,我就背着你到处走走。”
我忙拽住想要离开的他说:“以前我们村有一个小孩子中了邪,被向一宏带到了这里,你有空打听打听他现在怎么样?但别说我也在这儿?”
薄如风“嗯”了一声说:“你想事真多,不是说让你静一静嘛,这多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你都记得,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有意逗他,就问了句:“你谁啊?我们认识吗?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他发出一声愉快的笑声,往门口走去。
这天晚上吃了饭以后,我跟薄如风又聊了一会儿,真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就是睡不着了闲叨叨。
不过当我跟他打听,会不会有人来我们这儿时,他马上否认说:“不会的,你放心吧,我们这里是一个单独的院子,他们族长也说过了,除了我别人都不能擅自进来。”
我没把白天的女孩儿说出来,但差不多知道她是特别的,或许对我也不只是好奇。
第二天早上我被薄如风背到法坛时,石头上还有露水,空气也很潮湿清新,所以我使劲呼吸了两口。
薄如风笑着说:“这地方除了离城市远了点,哪儿都是好的,以后我要是养老,就跟小向联系,直接来找他得了。”
我悄悄问他:“向一宏有消息吗?”
“没有,听说他爸妈也去了。”薄如风说。
我心里如遭重锤,半天没缓过劲来,倒是薄如风解释说:“人家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听说去那种地方,凶多吉少的,肯定要去帮忙的。爹妈管孩子吧,严是严,但真的有了危险,还是会把他放在首位的。”
谁说不是呢?我爸妈如果不是为了我,也不会成今天的样子。
不过薄如风说他从小就是孤儿,怎么会对这些事有这么多感慨呢?
我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并没有问出来,他当然也没说,把我放好后,自己就也在旁边坐下来,跟我一起呼吸山里的空气。
阳光升起来以后,水气慢慢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意,后来就慢慢变热。
中午到了以后,那个中年人又出现了,这次用的时候比较长,我也不知道他在我身后都做些什么,只是感觉身体里不停游走着一热一凉两种东西。
它们从胸口的印记出发,游到全身,最后再回来。
往返多次,身后的声音才说:“今天可以了,回去休息吧,晚上让月霞她们照顾她泡个汤药。”
那个人走了,我浑身是汗,又开始感觉自己的脑袋漏了,只是今天流失的速度更快,我越是想抓住什么,就越是什么也抓不住。
薄如风把我背回小屋,放好后说:“得了,你先躺会儿,我去洗个澡,这一身臭汗,小姐姐们都不理我了。”
我顾不上他,两只手都捧着自己的头,有种特别不好的感觉,自己会不会就此死了?
他用毛巾帮我擦了汗,像昨天一样说:“别着急,放轻松,现在是把你体内的阴气驱散,可能会感觉到不适,但是以后慢慢就会好了。”
我向他摇头,好半天才挤出话来:“跟那不一样,我觉得的头好像漏了,记忆在消失。”
他顿了一下才说:“你自己瞎想的而已,如果真的消失了,那你不是连我也记不住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内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根本就控制不住。
薄如风“嘿嘿”两声说:“我是不知道怎么劝你啊,要是你们家鬼哥哥在,估计你这个样子,他有办法?”
鬼哥哥?我再次怔神,从脑子深处扒拉这个名字。
第153章月兰的话()
想了好久,才弄明白他说的人是萧煜行,可是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一点也不想提及这个话题,就催着他赶紧出去。
薄如风走后,室内重新进入平静,那种流失的状态也慢慢停止了。
我脑子乱糟糟的,一会儿跳到方村,一会又跳到学校,还有最近在县城里的很多事。萧煜行时不时的也会出现,但他不是冷着一张脸,就是跟我很陌生,薄薄的嘴唇一直抿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知道记忆里他不全是这个样子,但是别的都好像想不起来了,只有向一宏走后,我们推牌的冷漠和无视。
这个治疗一定有问题,是真的把我的记忆带走了,而且是关于萧煜行的。
我现在还能想起他的部分东西,如果到完全治好,那是不是就会彻底忘了这个人?
心情是难以形容的,他纵是有太多不好,纵是很冷漠,但似乎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也很多,他还是为我做过些什么?
我甚至想他可能还是爱我的,那我以后要真的把他忘记吗?
这个问题折磨的我根本就躺不住,可从床上爬起来后,连下床的能力都没有,整个就是一废人,悲哀地贪图着过去的生活,却对现在无能为力。
薄如风回来时,我已经平静许多,只是再不能躺下,身上的汗连床铺都汗湿了,就问他那个叫月霞的人什么时候来?
他马上说:“我出去看看,你要泡的是药浴,可能得煮些时候,别着急啊。”
来了这里之后,他就很习惯说这句话,总是告诉我别着急,事情总会解决的,相对于他以前的不靠谱,现在的靠谱表现,反而向我传达着一种安慰的信息。
而“安慰”,本来就是送给那些得不到,赢不来,留不住的人的,如果一个人什么都有了,也就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泡澡安排在晚饭以后,我无比烦躁地拎着身上的衣服,靠洗脸一遍遍地降温,连饭都没吃几口,一直到薄如风说差不多九点了,他才背我出去。
去的地方很空旷,说话都有回音,但是清凉许多,有两个女孩子在那边轻声说话。
薄如风给他们打过招呼以后,就把我放进一张椅子里,我抓住他的胳膊说:“你别走。”
他尬笑了一下说:“小姐姐,你这是要洗澡,我看着不好吧?”
“不是泡药浴吗?我不脱衣服,直接坐进去就行,你在这儿陪着我。”我急急地说。
他应该还是有些为难的,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按照那两个女孩儿的吩咐把我放进水里。
我以为会是一个药盆,或者浴缸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自己坐进去的地方竟然是石头,而且是以大小不等的鹅卵石嵌成的。
药味很浓,盖过了其它的味道,两个女孩儿也很安静,除了必要的话,几乎没有多的,尽管薄如风为了缓解尴尬,不停的逗她们说话,但也只是偶尔听到一两句轻淡回答。
药浴的时间很长,泡好出来还是要换衣服,总不能湿嗒嗒地就回去睡觉吧。
我把薄如风叫过来,低声跟他说:“你把衣服给我放着,带那两个女孩先出去,我自己换。”
他很不在意地说:“太逞强了你,都是女人让她们帮你换一下咋了?”
我没理他,坚持让他们都出去。
等脚步声走远了,我才手忙脚乱地先摸了摸放好的衣服,然后开始脱身上的。
还好是夏天,穿的少,换着也简单,只是在脱了衣服之后,感觉很别扭,好像这里面还有人在,而且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
我是相信薄如风的,可是这种感觉又非常强烈,以至于本来拿在手里的衣服,怎么拽都套不上去,一着急,身上的汗又出来了。
一股冷意从远处靠过来,很轻地抚过我的身体,像是有人站在那里,但当我用手去触摸时,却什么也没捞到。
衣服还在手里,却已经不乱了。
我这边刚穿好,就听到薄如风在外面喊:“姐姐,怎么样了,行不行啊?不行叫她们过去帮你一下。”
那股凉风走了,好像还从我身上带走了什么东西,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挥之不去,直到薄如风带我离开那个地方,才稍微好了一点。
接下来的日子是重复的,每天都是很早出去在法坛上打坐,中午那个中年人就会来给我施法,不过后来脑子里流失的东西越来越少,一周之后,差不多就没什么感觉了。
晚饭后依然要去泡药浴,这个东西让我的腿渐渐有了一点感觉,所以我还是很期待的。
不过薄如风跟这里的人混熟以后,就不再陪我一起泡了,总是把我放下来,自己就先跑掉,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月兰跟另一个女孩儿倒也细心,而且话不多,有时候我在药汤里面泡的都快睡着了,也不听她们交流一句。
不过这天那个女孩儿没在,薄如风把我放进去后,跟月霞招呼说:“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轻声回他:“师傅说方小姐的情况已经好转,我一个人就能照顾,让她去做别的事了。”
薄如风嘟囔一句:“还挺抠,一个人都不给用。”
然后才低头问我:“你行吗?要不要我在这儿陪你?”
我摇头说:“你忙你的去吧,要出来的时候回来就成,不然人家一姑娘怎么扛得动我?”
他“哈哈”笑着说:“放心好了,我薄如风做事最靠谱。”
薄如风走后,我也安静下来,没有要跟月兰说话的打算,只享受药汤给身上带来的舒适感。
没想到她却先开口问道:“方小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多少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向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
月兰的问题跟向一宏有关,她问我向一宏去阴阳交错之地做什么了?
我被梗住,不知道怎么回她,想了半天才问道:“是不是你们这里的人都知道他去了那里?”
月兰说:“当然,他是我们这儿的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怎么可能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