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路行-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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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如风只跟旅店的工作人员聊了几个小时,就磕磕巴巴的会讲这边的方言了,还跟人家胡扯说,自己从小就出去做事,现在娶了媳妇儿才回老家。
不知道有多少人信他,不过接下来我们找到向家似乎容易多了,毕竟这里真正大的家族,又明声在外的也少。
跟我想像的一样,我们一到向家就被捉了起来,而且分别关押,我被扔到一间潮湿的屋子里,地上还爬着一些虫子,手按下去,就发“唧唧”的声音,差点没把我吓死,偏偏腿又动不了,挣扎了半天,只是在原地调了个头,连一步都没走出去,摸到的四周都是墙。
这种感觉真特喵的糟透了,还不如那个时候被萧庆平打死,或者被水淹死也好。
为了不让那些虫子爬到身上来,我只不停地拍拍打打,偶尔还能捏住一两个,软乎乎的,手上一用力,“嗞”的一声就会喷出一些东西,恶心透了。
在这种非人的折磨里过了几十分钟,正在我觉得自己马上要被虫吃掉时,有人来把我拽了出去,一路往前拖。
停下来时,我听到向三叔的声音。
“她身上的阴婚确实被解掉了,养的小鬼也没了,不过总是有点怪怪的,反正跟正常的人不一样,还要救吗?”
第151章向一宏家()
向三叔说:“她身上的阴婚确实被解掉了,养的小鬼也没了,不过总是有点怪怪的,反正跟正常的人不一样,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阴气,似乎还带着不明来厉的咒,这种还要救吗?”
向二叔马上说:“要我说,直接把他们扔进山里喂狼得了,就算是她没阴婚,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尤其是那个姓薄的,简直就不是东西。”
短暂沉默以后,我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先把他们关在一起吧。”
我重新被拎了出来,扔进另一间屋里。
接住我的是薄如风,他一边把我抱到一张椅子里坐好,一边骂着外面的人,用的还都是这里的土话,说的特溜。
我之前受的那点郁闷,总算被他逗笑了,瞪眼看着黑暗说:“我现在相信你真的跟方婆是同门了,这边的家乡话你现在考六级都能顺过。”
薄如风哪经得起夸,立刻尾巴都翘上天了,大声跟我吹:“不是我说啊,要把我送到国外去,用不了两天,我一样也把他们的语言都搞懂,像我这样的天才已经不多见了。”
来时的困难和被歧视在两个人的调侃里,慢慢淡了一些,不过说起给我治病的事,薄如风还是满怀信心的。
把胸脯拍的“啪啪”响:“放心好了,他们不给你治病,我就是把摄魂玉毁了,也不还给他们。”
“你这样不好吧,那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我其实没抱多大希望,就想着万一他们不救我了,还能把我们放回去,只要别把我还关到那间有虫子的屋里就行。
薄如风另有一套说词,总之就是下了狠心,只要他们不答应,他就不会还东西,而且还要向外宣扬,说他们向家人无能,不善,不配修道,反正什么恶毒的话都敢往外面讲。
我被整的也快懵了,只能先结束这个话题,问起别的问题。
“向三叔说我的阴婚已经解了,是什么意思?”
他停顿了一下才回,声音有点古怪:“解了就是解了,说明你现在跟萧鬼哥哥再无关系,是个自由身,也是个正常人了。”
“不对啊,萧煜行以前说我的阴婚根本就解不了,就算是到了下辈子,只要我投胎转世,还会嫁给他,现在怎么就解了?”
我最不能理解的是,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解开的,现在突然之间告诉我,自己一直忌讳的阴婚不存在了,这怎么听都像是骗人的,如果不是出现在向三叔的口中,我根本就不屑证实。
薄如风顿了一下才说:“你这不是受伤了吗?我们临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治,只有来向家,但是他们家修道,是会把有阴婚的人当成异类,就算是来了也没用,所以就只能先把阴婚解开,不过我看萧鬼哥哥,对你还是挺情深意重的,他一定。”
“停,说说小黑吧。”我制住他的话问。
小黑的情况跟阴婚类似,同样的我身上如果带着小鬼,只会被他们当成妖女处理,更别说施救了。
我看着薄如风的方向问:“这向家的人个个修道,也很聪明,难道我们临时把这些解除了,他们就会相信我是正常人?”
他默了一阵子才说:“哎呀,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总之他们肯定会救你的,耐心等着就是了。”
我们耐心等到晚上,门再次被打开,之前说过话的老者把薄如风叫了出去。
他们在外面聊了很久,声音也很小,我听不太真切都说了什么,但是两人显然没有起冲突,这是一个好现象。
果然,薄如风回来时,都掩不住高兴,欢蹦乱跳地跟我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山里,那里有一个向家的法坛,就在那儿开始去除你身上的阴气。”
我向他点头,真诚地道谢。
薄如风“哈哈”笑着说:“谢我干吗?又不是我救你的,我就是跑个腿,而且还收费,等你好了,记着给我写欠条啊,等会儿,我先算算这次收多少钱合适。”
他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地计算各种花销与费用,还有自己的辛苦费,算的很细,我一句话嘴都插不上,所以一肚子要问的话也都给憋了回去。
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不是睡着了,反正迷边糊糊,有时候清醒,有时候又像是梦里,耳边能时不时听到薄如风翻身的声音,有时候还会说一两句梦话。
外面响起鸡叫声,薄如风手机的铃声也响了起来,他“嗷”一下就醒了,声音急急地叫我:“快起了,我现在背你去山里。”
牙没刷,脸没法,从床上折起来就被他扛到肩上,直接往外走去。
山里的早晨有些凉的,空气特别湿润,里面还有甜丝丝的味道,不时会听到鸟叫声。
从脚步上听,我们前方走着两个人,应该是带路的。
薄如风虽然背着我,但是速度却很快,而且他好像很轻松,连粗气都不喘一口,我在他背上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不是在爬山,怎么感觉你好像在走平路?”
他“嘿”笑一声说:“当然是在爬山了,但你忘了我也是修道的人,而且是快成仙的那种,像这种路,我哪里用走,都是靠飞。”
得了,我也不用问,我怕接下来我们都不是飞的,而是被吹走的。
走了很久,从向一宏家里出来,应该有一段平路,入山以后,走了几个小时都没有停下来,前面两个人的脚步一直以匀速往前移动,声音也不轻不重。
薄如风不时会紧一紧背带,把我滑下去,不过脚步也保持着最初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
大概中午时,才听到更多的人声,有人迎住了我们开始往前面带。
我坐下来的时候,身下的石头是热的,应该被太阳晒了很久,而且我也是被放在太阳下面,感觉头顶像吊着一个大火球,不一会儿就满头满身的汗。
薄如风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别紧张,放松一点,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的,向大师亲自给你诊断,不会有问题。”
向大师应该是那位老者,只是我眼睛看不到,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顺着薄如风向他道了谢。
并没有回应,薄如风也很快走开了。
大概被太阳晒了半个小时左右,感觉自己身上的水份很快就会被抽干,成为名副其实的肉干时,有人从背后拍了我一巴掌。
那手掌又大又重,又是突如其来,我直接就往前爬去,喉头一阵冰凉,有东西顺势就吐了出来。
薄如风很快扶住我问:“还好吧?”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跟抽去了筋骨似的,用不上一点力,而且觉得脑子里空空荡荡,像是什么东西被挖去了一样。
身后的人也开口说话了,并不是那位老者,而是一个相对年轻一点的声音:“她受阴气侵袭太久了,要治好并不容易。”
薄如风马上问:“那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啊?”
那人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只能是试试,但是否有用还不知道,而且需要的时间也长。”
“多久?”他问。
那人说:“最少三个月。”
我张嘴想问他,是不是每天都要来这么一下时,却没有声音发出来,反而又吐了一口东西。
那人继续说:“以后你们要住在这里,早上四点起床,开始上法坛,中午我会给她施法,先坚持一段时间看看。”
薄如风用力扶住我,答应了那人后,就安慰我说:“你先别说话,保持体力,我带你去休息。”
他都已经把我扛到了身上,却又听到那人在后面问:“这姑娘姓方吗?”
第152章记忆流失()
那人在后面问:“这姑娘姓方吗?”
薄如风顿住了脚,过了一会儿才转身说:“对,姓方,方青。”
两人再没说话,我被带到一间新的房子里,里面充满干爽的气息,还有来自外面植物的清香和纷芳。
薄如风把我放好后说:“你先躺下休息,什么也不用想,修道的人一般都谦虚,有十分把握他们也只说六分,所以这事应该是没问题。”
他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此时我脑子却空洞的厉害,总觉得好像哪个地方漏了,不停把很多东西流走。
我有点着急,特别想补住那个洞,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用不上力,最后只能用双手紧紧抓住头。
薄如风把我的手拿下来说:“不要勉强自己,顺其自然就行了。”
我忍不住跟他嚷:“怎么顺其自然,我感觉脑子里的东西都在光流走,会不会等伤治好了,我也成了失忆症患者?”
他笑了两声说:“怎么可能?这只是正常的身体,又不会把你的头怎么样,你放松点。”
可能他的安慰起到了一些作用,我慢慢平复下来,虽然还是感觉很不对劲,但精力不支,渐渐就迷糊起来。
一觉睡醒,我赶紧用力想想自己是怎么回事。
还好,大部分的细节都能想起来,包括薄如风带我来这里治病,还有他说过的话,甚至还想到了向一宏,这里是他的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的父母问起他来,我该怎么说?
室内很安静,薄如风不在,我既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出不去门,只能老实躺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房门被推开,一个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
我猜着是个女孩儿,但没主动说话,一动不动地躺着装睡。
那脚步在床前停了几分钟之久,才又开门出去,没有说一句话,似乎也没有动这里的东西。
只是当她靠近我时,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是香水,虽然很薄很淡,但跟真正的花香还是有些差别。
薄如风回来的时候我问他,这里除了我们还住着什么人。
他嘻嘻笑着说:“人倒是不多,但美女有好几个,我下午出去转了一圈,全是原汁原味的,穿一样衣服的制服诱惑。”
我“去”了他一声说:“你能不能不猥琐,以前也没看出你有这方面的趋向啊,最近是怎么了?”
他装腔作势地哀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