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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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扑!
躺在水里的两根筷子居然自己直立起来,直直的立在了那碗水中央。
“无名,赶紧跪下磕头。”老张回头一脸严肃的吩咐,这一刻居然透出一派大师风范。
张婆,无名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见老张吩咐,张婆赶紧扶着无名,扑通扑通连续的磕了几个响头。几个头磕下去,两根直立的筷子当啷一声跌倒在碗沿上,碰出一阵悦耳的碰撞声。
张婆扶起无名,躺回炕上。无名居然一觉睡去,呼吸均匀,脸上泛起了一抹淡红色。老张将碗里水端起来,一口噙在嘴里,走到无名跟前,拉下裤子,对着那颗透明的小蘑菇一口气喷下去。无名被激的抖动一下,依然酣睡不醒。
一觉睡到半夜,无名突然爬起来,一阵呕吐,吐了大半盆浓绿的粘稠物,靠在了枕头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妈,我饿了。”
喝了三大碗稀饭,无名渐渐恢复了元气,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张夫妇:“爹,妈,我怎么了?”
“啊,没事儿,就在着了凉,感冒了。”张婆赶紧爱抚的摸着他的头,开始安慰他。
自从经历了一场疾病,无名的性格越发的沉默起来。总是跟同龄的孩子有着一层隔膜,玩不到一起去。接下来的一件意外,让他彻底断绝了与同龄人的交往,彻底的把自己孤立在一个人的少年时光里。
乡下的孩子总有玩不完的新鲜花样,而挖沙蛋是春夏之交最受孩子们青睐的游戏之一。
找一处大大的沙堆,几个小伙伴挖一把湿润的细沙捏成几个硬硬的沙球,然后将它们藏在沙堆里让对手寻找。对手按照藏匿者留下的蛛丝马迹,在可能的藏匿地点进行破坏性的捣毁活动,总共三拳两脚五次机会。如果判断错误或出手出脚不够狠,不够准,没有破坏掉藏匿的炸弹,他们就要接受炸弹的惩罚,伸出脚后跟乖乖的接受幸存沙蛋的袭击。
无名跟几个小伙伴整个上午都在沙堆上玩着这种游戏,这个沙堆在村子北边,是大人们从三四米深的土坑内挖出来的。麻村的沙层比其他地方浅很多,挖三四米左右的坑就可以挖到下面湿润的沙层。
突然一阵呜呜咽咽的妇女哭声,随风飘入了无名耳朵。
“喂,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哭?”无名听的有些发怵,赶紧询问一起玩耍的小伙伴。
“没有啊,你耳朵有问题吧。”几个小伙伴异口同声的回答。
可是哭声明明就在耳边,无名站起来四处望了一圈,周围根本没有一个人影。可哭声总是萦绕不断。
无名撇下其他小伙伴,一个人匆匆的逃回家,捂了一条被子在头上,晚饭也没吃,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这一夜,电闪雷鸣,下了一夜雨。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无名才爬起床,桌上已经摆了午饭,可是爹妈却不在家,透过敞开的窗户,听到外面的村民们议论纷纷。
出什么事了?
无名疑惑的爬起床,踢着鞋也跑了出来。听着人们的议论,无名很快就知道了外面发生的惊天大事。
原来就在他昨天玩沙的地方,出了大事。一夜暴雨,那个挖沙的坑积满了雨水,三个六七岁的小朋友在昨天他们玩沙的沙堆上玩,其中两个是姐弟两,另外一个伙伴是一个小女孩。
姐姐正在沙堆旁挖一株野菜,听到扑通一声,回头看时,弟弟已不小心落入了沙坑的泥水。他的小姐姐赶紧过去伸手去拉住了弟弟浮出水面的手,可是人小力气小,脚下一滑,身子向水坑滑下去,但她依然不肯松手,死死的抓着弟弟的手。结果她也被弟弟拖下了水,掉进积满雨水的沙坑。
另外一个小孩吓得一路哭喊,到村里去喊人,结果还是晚了一步。等救援的人赶过去,把姐弟两捞上来,他们鼻腔出血,早已经被淹死了。
当天下午,无名站立在人群中,参加了他有生以来,第一个葬礼,一个很特别的葬礼。
按照麻村的习俗,不满12岁的小孩夭折,是不可以入土安葬,因为他们的灵魂还不完整,沾了土气会化为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孩子夭折都会采取野葬,找个偏远的荒野地方随便一丢。
一对姐妹的父母哭得死去活来,野葬的事自然由村里的邻居们操办。老张简单在两姐弟身上的比划了几下,便安排人将他们扶上了一头驴的背上。老张在驴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头驴便缓缓的托着姐弟两,朝着远处的荒野慢慢的去了。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的荒野与蓝天的交接处。
小姐弟俩被驴驮着走了,无名快乐的少年时光也被那头渐渐远去的驴儿驮走了,从此他的生命被一种浓重的压抑笼罩。
傍晚时分,那头驴独自回来了,那两个小姐弟却永远也回不来了。
第11章 小城命案()
“你好,我叫陆无名,新来的。”一张娃娃脸,一身笔挺的制服,局促的站在办公室门口。
“啊,进来,进来。你看,这个位置就是你的,欢迎加入我们刑事侦查6组,我叫陈德铭,六组组长。”一个五旬开外的老警察热情的将新报道的无名领进来。
“陈组长,你好。”无名赶紧给组长敬礼。
“哎,算了,算了,以后随便一点,不要把警校那一套带到这来,以后叫我老陈就行了。”老陈一脸不耐烦的摆摆手,坐在自己的旧办公桌旁,端着一大杯浓黑的茶水,喝了一口。
“陈组长,其他的同事呢?出去办案了?”无名局促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等待着陈组长安排任务。
“没有其他人了,两个侦察组扩编为六组,人手不够,就靠你们这些警校毕业的给我们基层补充血液。”老陈语气有点抱怨的味道。
“那。。。那,我现在该干点什么?”听说人手不够,无名赶紧主动要求安排工作。
“干什么?没事干,那儿有今天的法制日报,想看自己拿?”老陈显然对无名的积极态度很不以为然。
“看报纸?”无名尴尬的看着老陈。
“我们是刑事组,这么一个3万人口的小县城,哪来那么多刑事案件?上班不看报纸干什么?”老陈总是一副不满的口气。
“可是,不是刚刚扩编,还人手不够?”无名一副书生气,不知趣的追问。
“刑事组十一个人,大部分都干了几十年,就两个组长,不扩一下编制,难道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辈子做普通刑警?一个位置坐了几十年,总得动一动吧。”老陈有些不耐烦起来。
“。。。。。。”无名不知如何接话,尴尬的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嗯,小陆是吧?你说说干嘛要当警察?”老陈见无名这样,也觉得自己语气太冲,放下杯子开始没话找话。
“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维护社会和谐稳定。”无名赶紧开始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
“狗屁,你们这些学校毕业的,尽整他妈的一些虚的。好好说,为啥做警察,说实话,别耍那些虚的。”老陈决定好好改造一下眼前这个小伙。
“嘿嘿,小时候,班里一个同学,他爸爸是警察,谁不服气,就啪啪两枪。从那时我就决定做个警察,腰里别着枪,多威风?”无名尴尬的说出了他的少年梦想。
“谁不服气,就他妈的啪啪两枪?哈哈哈。。。你这个小陆说话还挺有意思。”老陈禁不住一阵大笑起来。
“对了,枪领了吗?”闲扯几句,老陈开始进入了工作话题。
“领了,在这里。”无名拍拍腰间的枪套。
“子弹呢?”
“在枪膛里啊。”
‘谁让你子弹上膛的?赶紧卸下来,那边有保险柜,把子弹搁进去锁起来。”老陈一脸严肃的吩咐。
“子弹卸了,还别着枪有什么用?”无名不情愿的辩解。
“枪是用来威慑的,不是用来乱开的。老子做了几十年警察,枪里都没有上过子弹,你一个小屁孩,荷枪实弹想干什么?万一走火了谁负责?”见无名顶撞自己,老陈怒了。
“可是万一遇到歹徒抢枪。。。。”无名依然倔强的坚持。
“万一个屁,哪来那么多歹徒?还抢枪,谁有这个狗胆?这条街上也就几个小偷小摸的混混,最多也是打架斗殴,十多年只发生过一起命案,还是我们局里的警察饭店吃饭喝醉酒,开枪误杀了人。少废话,赶紧把子弹卸下锁起来。”老陈已经站了起来,开始拍桌子。
无名不情愿的掏枪把子弹卸掉,嘴里嘟嘟囔囔着,一脸不快的朝那排破旧但坚挺结实的保险箱走过去。
嘟——嘟——
老陈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老陈懒洋洋的拿起了电话,一接通电话立刻变了脸色:“什么?南关那边出人命了?好,我这就去。”
老陈撂下电话,急匆匆的往外跑去,跑到门口才想起无名,回头冲着发愣的无名大声喊道:“磨蹭什么?没听到出人命了,还不快跟我去现场?”
“是!”无名一下子来了精神,大步跟了上去。
小城十几年没有命案了,他一报道,就赶上了一桩。无名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一出道,就赶上了人命大案,正好给他一个表现身手的大好机会。两人跳上了一辆破旧的警车,一路拉着警报朝外面冲出去。
“他妈的,邪了门了,老子等了十几年都没有命案,你今天一报道,就有命案发生,这运气赶的。哼,办完了这大案,至少一个三等功,小子,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老陈快退休了,也不跟你抢这个功劳,好好栽培你一下,等你将来混上局长,别忘了这位老同事就行。”老陈等了几十年,终于赶上一次命案侦破机会,兴奋的双眼发红,都开始幻想起三等功。
初出茅庐的无名更是一脸期待,目光急切的关注着前方,一种按耐不住的激烈情绪完全笼罩了他。
街道上车流人挤,一路不停的响着警报,才勉强能够穿过街道。折腾了半小时,车终于开到了南关大桥。老陈一下车,提前赶到的南关派出所的所长便拉着老陈,嘀嘀咕咕的开始汇报案情。
同时赶到现场的救护车下来几个白大褂,将依然停放现场的尸体抬上了救护车,鸣着警笛开去县医院抢救去了。
原来是一个小女生失足溺水,也有围观者说是跳水自杀。唯一的目击证人已经被带到了南关派出所,正等待老陈他们去询问口供。
无名顿时泄了气,本以为是什么恶性杀人之类的案件,只不过是一个失足落水的普通案件,这种案件根本不用侦查,随便询问一下,就有了案情结果。他这位雄心勃勃的初级刑警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他无聊的围着出事现场转悠查看了一圈,出事地点在一个偏僻的小桥上,破旧的桥栏下,一只女式运动鞋依然丢在现场,应该是落水时掉在那里的。无名偶然转头,发现老陈依然跟南关派出所所长在嘀咕着,看到他望过去,两人似乎有点不自然。
无名朝他们那边走过去,也想听听案情,他们却停止了案情交流,那位所长开始招呼他们一起回派出去给目击者录口供。
第12章 神秘的呼唤()
“姓名?”
“李建刚。”
“职业?”
“县二中高三学生。”
“年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