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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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忘记了自己对她的责任,对她的承诺。
这样的忘记在倾城的心里一定投下了阴影,她一定会对自己产生危机感,她对他的信任感已经有了一点点动摇。
这段时间她突然对自己百般讨好,体贴入微,是不是她已经开始害怕,开始担心,害怕,担心自己丢下她一个人离去?
他和她之间的默契,深深的默契,生死不离的默契,似乎已经出现一点点缝隙,一点点危机。
怎么会这样?他和倾城怎么会产生危机?这种危机来自哪里?
对了,是他,是陈医生,一定是他在捣鬼。
无名脑袋灵光一现,突然想到陈医生在捣鬼,一念及此无名立刻跳了起来:不对,老陈为什么天天早上9点出去,11点回来,把自己安排在这里值班?这段时间他背着工具包去干什么?为什么他每次回来都带着一种怪怪的泥土味,似乎很熟悉的泥土味?
9点到11点?不就是住院部医生查房的时间么?倾城是陈医生的病人,所以每天这个时候,就是陈医生查询倾城病情的时间,那么现在自己却傻傻的守在这里值班。
无名猛然抬头,时钟指示在9:50,无名跳了起来,飞一般跑出了值班室,穿过地下过道,直奔直梯。
他知道这时候陈医生就在倾城病房,就在倾城身边,他每天把自己调离到地下,究竟对倾城做了什么?会不会拿倾城做试验,把倾城作为他研究课题的工具?
陆无名一路风风火火,心急如焚,当他接近倾城病房时,渐渐慢下脚步,努力压制自己的紧张情绪。
病房的门敞开着,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对着门,是陈医生的背影。正好挡住了倾城的目光,他正在跟坐在病床上的倾城说话,两个人似乎谈得很投机,很愉快。
无名出现在门口,他们居然都没有察觉,依然在说着话,一些跟病情无关的话,也是一些无聊的话。可是他们却一直有的聊,不停的聊。
无名停顿片刻,黯然的转身离开,他的担心真是多余,真是荒唐。
陈医生根本没有拿倾城做试验品,他不过是陪着她说说话,在自己离开的空白时间陪无聊的倾城说说话。
一阵阴冷的风扑面,无名打了一个冷战,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回到了地下走廊,正在朝值班室慢慢的走。
不知为什么?每当阴风扑面一刻,他的头脑就会格外冷静,格外清醒。
他突然发现他已经落入了一个局,一个陈医生给他布下的局,而且用重重的一条枷锁将他的心他的身体都锁了起来,那就是巨额的医疗费用。
陈哲南利用这条枷锁牵着他,在将他调离的空白时间,不停的接近倾城;也利用这条枷锁不停的折磨困扰着他,疏远着他跟倾城之间的距离,割裂他们之间的默契。
那么看尸人老陈呢?
他显然只是陈医生的一个棋子,牵着无名一切行动的棋子,也是不停打击无名内心的棋子。
他们虽然都姓陈,都在同一家医院上班,可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医生,一个却是卑微低贱的看尸人。
无名实在看不透他们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可感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着一层特殊的关系,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脾气很古怪,行为也很古怪,出乎意料的古怪。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难道仅仅是因为陈哲南喜欢上了倾城?为了破坏自己跟倾城的默契,为了让陈哲南有机会接近倾城,最后把倾城从自己身边抢走?
陈哲南是一个冷血的医生,同时也是一个正常人,正常的年轻人,也会为了心爱的女孩而疯狂,所以做任何疯狂的事都有可能!
高学历,高收入,令人羡慕的职业,笔挺高大,英俊中略带冷酷,这个陈哲南几乎样样都很优秀。
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除了他跟倾城之间默默相守建立起来的那种默契,那种信任,陆无名已完全处于弱势,绝对的弱势。
这一刻对于意外的强势介入,他居然没有嫉妒,没有慌乱,也没有危机感,挫败感。心中却生出一种强烈的恐惧感,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他可以接受倾城喜欢一个比自己优秀的男人,一个给她更好生活的男人,但他很害怕眼前这个陈医生接近倾城,很害怕她受到他的伤害,这一刻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个为了得到一个女孩而精心设计阴谋的男人,绝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
“喂,小子,想啥呢?该上去照顾你的病人去了。”一只手轻轻拍着无名肩膀,外出老陈回到了值班室。
“哦,陈叔,你回来了,你这背着工具天天出去,都干什么去了?”无名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慌张,故作平静的试探道。
“老子干什么关你鸟事?这儿没你事儿了,赶紧滚!”老陈对于无名的质疑不屑一顾,一把将无名推出门外。
“陈叔,你不会是去盗墓吧?上次你说我干这活屈才,有份赚钱的活挺适合我干,将来介绍我去干,不会就是。。。。。。”无名赖着不走,故意没话找话。
“盗你妈的墓?你见过大半天带着工具出去盗墓的?你TMD的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老陈一边咒骂,半缸过夜剩茶朝着无名扑面泼了过来,显然他对“盗墓”两个字特别反感,居然恼羞成怒。
无名赶紧一缩头,避开泼过来的水,闪身朝着走廊深处一路小跑着逃逸而去。
第82章 忘忧()
时间依旧流逝,医院依旧平静。
而陆无名的心却在平静中煎熬,总感觉陈哲南和老陈有一些蹊跷。
自从发觉陈哲南设局调离自己,利用查房的机会天天上午跟倾城单独见面,他就开始私下里密切的观察着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刑警出身的无名这方面是他的强项,但从这两个人的行动丝毫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
陈医生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老陈一如既往的每天上午出去2个小时。当然这两个小时也是陆无名最难熬的2个小时,因为在他替老陈守着停尸房的时候,有个人也正在替他守着倾城。
每天除了这特殊的2个小时,他们的日常生活丝毫没有特别之处,只是一天接着一天不停的简单重复着。
难道是自己因为害怕失去倾城,最近的压力又大,对整个事件产生了错觉,把陈哲南为了接近倾城而玩的一件简单的爱情游戏,当成了别有用心的阴谋?
可是,这个神秘莫测的看尸人老陈,为什么会听从陈哲南的摆布安排?
他们都姓陈,难道他们是一家人?
以陈哲南那种高高在上的高傲性格,绝不会承认一个看尸人是自己的本家长辈,更不会容忍一个看尸人亲属跟自己在同一个医院。
万一传播出去,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可事实却是,他不但容忍老陈呆住医院里,还安排老陈为他做事,只是彼此装作毫不相干。
无名看不透陈哲南,更看不透神秘兮兮的老陈,做了一辈子看尸人的老陈。
他不但人古怪,行为更古怪,自从自己来了,他每天上午总是背着工具袋准时出去,又准时回来,风雨无阻。
他究竟出去干什么?工具袋里又是什么?
而他每次回来,无名都会嗅出一丝熟悉的泥土味道,难道他真的是出去盗墓?
可是盗墓都是夜间活动,大白天干这个似乎不合常理。
何况这城里哪有墓地?就算是去最近的郊外墓地,来回两小时也不够。
。。。。。。
每当无名无聊的独自守候值班室,都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思索着陈医生,也思索着老陈。也只有这时候他的头脑最清醒,能够安静的思考一些疑问,因为这里很阴森很安静,这里可以暂时远离倾城。
有倾城在身边,他绝不会想这些古怪的疑惑,他怕她担心,更害怕自己的焦虑情绪感染她。
吱呀!吱呀!
一阵阴冷的风从敞开的门卷进来,值班室里破旧不堪的柜子门被风吹动,虚掩的两扇柜门吱吱呀呀的晃动着。
那是老陈的私人物品柜,没有上锁,只是用一根破麻绳将两扇门的拉手松松垮垮的绑在了一起。
一阵扑鼻的香味随风袭来,无名脑子突然闪出一个念头:酒!
那柜子里是老陈的酒,都是陈年的老酒,也是陈年的好酒。上一次无名喝过其中一瓶酒,一瓶儿时记忆中的酒,一瓶来自寒冷塞外的酒,一瓶市场上早已绝迹的酒。
这种酒对从来不喝酒的无名来说只是一种记忆,对大多数天天喝酒的H市老酒鬼来说也只是一种记忆,遥远的记忆。远在江南的老陈居然有一瓶这样的酒,一种让无名倍感熟悉亲切的酒,一见就想喝的充满记忆的家乡酒。
无名经不住好奇,走过去蹲着柜子前,轻轻的扯开了捆绑酒柜把手的细绳,打开了两扇柜门。里面整整齐齐的摆了一排酒,总共七瓶,无名喝过的那瓶摆在最边上,里面依然剩了多半瓶。
无名好奇的将那瓶喝剩下的酒拎了起来,对着它怔怔的发呆。
那天晚上,他虽然情绪失控,很想喝酒,但心里一直惦记着倾城,喝酒只是为了发泄一下。
他记得自己只喝了几口,只跟老陈聊了几句话,居然从6点喝到了凌晨一点。人喝酒的时候,时间会过的很快,更何况这是一种烈性的酒。
无名抬头看看破旧的壁钟,时间才9:35,距离老陈回来还有一个半小时,距离回到倾城身边还有一个半小时,每天的这段时间是他最难捱的一段时间,也是最无聊最焦虑的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等得实在太漫长了,他突然很想喝酒,喝酒可以让无聊的时间过的更快一点。
无名拧开酒瓶,猛的灌了一口,一股烈火燃烧而下,整个胸膛几乎都有燃烧,直呛的干咳了几下。
好烈的酒!
无名一念到此,脑子居然一阵晕眩,急忙努力凝聚心神,拼命的摇了一下头。
酒劲渐渐扩散,意识立刻恢复了清醒。
“啊?怎么会这样?”无名脸色惨绿,目光痴痴的望着墙壁的壁钟。
壁钟的指针已指在10:35。
就喝了一口酒,脑袋只晕了一下,立刻恢复了清醒,时间居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无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揉揉眼睛,壁钟的指针的确已是10:35。
“这酒有古怪!”无名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将目光落在手里的酒瓶上,死死的盯着剩余的半瓶酒。
目光凝聚,无名的眼睛渐渐泛起一丝血红,在剩余的半瓶清澈的酒里,居然浮游着两个字:忘忧!
忘忧?
无名努力镇定心神,那两个字居然消失不见,难道又是幻觉?
无名疑惑的摆弄着半瓶酒,终于发现了酒瓶的秘密,那两个字不是幻觉,而是刻在了酒瓶底部内侧,只有看对了角度,才可以透过酒水看到它,仿佛是浮游在酒水里。
无名举一反三,立刻将半瓶酒放回原位,拿出另外一瓶酒,小心翼翼的观察起来。
他推断的没有错,那瓶酒里也有字,两个浮游的字:断魂!
散魄,腐骨,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