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虎-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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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脊背一阵发麻,全身早已汗湿,脚步居然有一点虚无发软。
恍惚间已转入了一个小院,那名女子将无名拖入了小院里一间破旧低矮的平房,松开了手,灯光一闪,房顶的吊灯亮了起来。
“你究竟是谁?”无名逼视那个美艳的女人,已做好了闪电出手的准备,刚才在大街上怕她叫喊,现在进入了两个人的空间,他随时都可以出手致她于死地。
“无名哥,是我!”那个美艳女人伸手一拽。一头卷发顿时脱离,露出了一颗油光可鉴的小分头。
“何律师?怎么是你?”无名惊呼出声,上下打量着何玄卿一身性感的打扮,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
天生文质彬彬,皮肤白皙的何玄卿,化个浓妆,戴个假发,居然真有几分成熟美女的味道,连无名被他纠缠都有点恍惚心动。
“我知道你一直藏着这家医院里,所以一直都在附近等你。”何玄卿淡淡的回答,目光里隐约着一丝泪光。
“对不起,我拿走了何家的镇宅宝剑,害你也被通缉。”面对何玄卿,无名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
“这不是你的错,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先逃离这座城市再说,这是我替你准备的衣服,洗个澡赶紧换上。”何玄卿将一叠衣服丢给了无名,拉开了一个简陋的换洗间的帘子。
无名赶紧卸去一身污水污泥山寨名牌,简单冲洗一下。麻利的换上了何玄卿准备的新衣服。
等他收拾好自己,出来发现何玄卿已褪去一身性感的女人衣服,换上了另外一套职业女性套装,俨然变身一位职业女性。
见无名收拾好,何玄卿从床底上拖出一个大皮箱,拉着皮箱跟无名一起出了门,走在幽深小巷,何玄卿立刻警觉的靠上了无名,挽住了他的胳膊,俨然一对职业情侣。
沿着小巷一路匆匆而行,无名发现阴暗的角落里时不时会冒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斜靠着小院门口,当然也偶尔有一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窜进来,很快就跟门口勾搭的女人进了小院。
小巷出口,一片灯火酒绿,一眼看去就是充满夜生活味道的繁华地段。
“无名,上车!”何玄卿拉着无名进入一个公共停车场,拉开了一辆红色宝马车车门,让无名上去,自己将皮箱放在了后备箱,上车启动宝马,风一般的驰骋而去。
“何律师,你不是被通缉了么?怎么还一直呆在这里?”无名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美女”。
“在我成为通缉犯之前,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替自己安排了退路,拿到天河神剑之后,我将租来的奥迪车开到了火车站附近,换了一身装备逃到了这间事先租好的院子。
所有人都以为我已乘火车逃离本市,绝不会想到我会留在本市做了一名站街女,一个有钱人做逃犯远比一个穷人做逃犯要灵活方便。
我一来本市,就从新闻看到你从墓穴里挖出来,尸体送进了这家医院。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所以一直躲在附近,等着走投无路,孤身瞎撞的你出现。”何玄卿轻描淡写的介绍了自己的逃亡,似乎在讽刺同样是通缉犯的陆无名。
无名见他说的似乎合情合理,但总感觉他似乎隐瞒了一些东西,却又不便继续深入追问。
“对了,何律师,你怎么突然跑到了江南?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无名再一次提出了疑问,他似乎意识到H市一定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大变化。
“何家已经家破人亡,我跑到这里又有什么奇怪?”何玄卿语气突然变得冰冷,目光里顿时充满了痛苦和仇恨。
“家破人亡?是不是因为我拿走了镇宅宝剑?失去了天河神剑的庇护,何家遭到了厄运?”无名立刻意识到是自己借剑追杀血婴的行为,给何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一切都是一个阴谋,一个深不可测的阴谋,你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我也是棋子,所有的人都是棋子。”何玄卿竟然没有任何责怪无名的意思,反而莫名其妙的说了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但经历许多诡异的无名,已经读懂了他的话,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一场追杀血婴的历程,确实是一场阴谋,就在他轻易击杀血婴一刻,他已知道血婴不过是一个诱饵,一个将他困死墓穴的诱饵。
现在他知道,阴谋并不如此简单,让他借走天河神剑才是幕后黑手的真正目的,失去了天河神剑的何大师,才是那个幕后黑手真正要对付的人。
他这趟杭州之行,那个一直背后支持血婴的七阿婆居然一直没有出现,任由自己刺杀了血婴,她一定不在杭州,如果自己猜测不错,她此刻一定在H市,真正要得到陆家坟的那个幕后推手一定就是她。
第268章 家败人亡()
何玄卿答非所问,眼睛深处却笼罩了一层深深的痛苦,目光凝视前方的路面,车已渐渐远离市区,加速驰骋在茫茫夜色笼罩的高速公路上。无名也不再追问,默默的望着车窗外星星点点的夜空。
轿车飞驰在空阔的高速公路,何玄卿渐渐放松了笔直的身体,腾出一只手取了一叠报纸递给了无名。
无名愣了一下,疑惑的接过了报纸,那是一张H市日报,一个地方承办的地方小报,日期居然是半个月前,是一叠早已过期的旧报纸。
翻开报纸,头版头条赫然醒目的两行标题扑入无名眼睛;本市著名易学大师何仲铭过劳辞世,《国学探讨》节目主持人丁蓝裸死追随。
标题已惊的陆无名目瞪口呆,接下来的内容彻底让他陷入了震惊,报道写的很有小报特色,极富煽情性,很符合大众读者的兴趣,也很容易吸引大众读者的眼球。
年近八旬的何大师,并不是正常的死亡,而是很有新闻价值的离奇的非正常死亡,而且还有一个陪着他一起死的本市知名美人,专门负责何大师易学讲座栏目的电视台美女主持丁蓝。
一个年近八旬,德高望重的大师,一个三十出头,小有名气的美女主持人,居然深夜双双裸死在何大师的工作室,本身就极具新闻价值,再加上记者绘神绘色的文笔加工,连陆无名这样的粗人都被煽的血脉贲张起来。
对于这样的新闻,无名并不是很意外,因为他跟张青云那次深夜造访何大师,已经见识过深夜告别何大师的丁蓝,无名虽然感情粗糙,但对于这种事还是能够看出一些蹊跷的。
让他不能理解的是,这样一位年轻貌美,事业有成的美女主持,为何会看上那个秃头胖子何大师?
年近八旬,一身虚胖的何大师,虽然保养的满面红光,毕竟已是过期之人又有如何能够满足虎狼之年的丁蓝,让她痴痴的追随着他。
无名疑惑之间,目光移动,被接在下面的另一则小标题新闻彻底的惊呆了,一双眼球几乎要惊爆出来。新闻标题居然是:本市著名律师何经礼夜宿某女性校长私宅,深夜心脏病发不治身亡。
无名被两则新闻彻底的惊爆了,一夜之间,何大师,何经礼都意外离奇死亡,而且彻底身败名裂,这样的突然变故实在太离奇,太诡异,太不可思议,丝毫不亚于无名曾经经历过的家破人亡的惨剧,陆家苏家的惨剧居然又在何家上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为何家的唯一后人何玄卿,该怎样面对家败人亡的危局?
无名抬起头,愧疚的朝何玄卿看过去,此刻的何玄卿面无表情,脸上泛起一层浓重的青紫色,从他的面无表情的脸,无名感觉到了他心中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对不起,如果我没有拿走天河神剑,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无名轻轻折起了报纸,艰难的蠕动着嘴唇,道出了心中的愧疚。
“自从太爷爷离开,何家已不配拥有天河神剑,所以它才会落到你的手中,经历了这场变故,我才明白,陆无名现在才是天河神剑真正的主人。”何玄卿冷冷的凝视前方,嘴角挂了一丝嘲讽的笑,作为晚辈,他不好直接批评爷爷和爹的行为,但他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心底深处对他们深深的不满和痛恨。
无名没有吱声,也不知该说什么,默默的凝视着前方扑面而来的路面。
“无名,帮我报仇!”何玄卿目视前方,目光陡然坚毅起来。
“嗯!”无名点头,重重的拍了拍何玄卿的肩膀。
“你需要那把剑,从现在起,后面皮箱里的那把天河神剑就属于你,也只有你才能驱使它斩妖除魔。”何玄卿回头,目光里充满了赞赏和信任。
“斩妖除魔?”无名诧异的看着“美女”何玄卿。
“妖随意入,魔由心生。屹立塞北几百年的何氏家族已彻底沦落,心中正气已被邪魔妖孽侵入。
这一场劫难,我能够幸免于难,也只是因为心中尚有一丝正气,不然何家上下三代早已彻底灭绝,那一晚死的将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何玄卿语气陡然变得高深古怪,弄的无名一头雾水。
“何律师,莫非那一夜你也遭遇了同样的劫难?”敏锐的无名已听出了何玄卿话外之音。
“是静静,是静静救了我!她是一个好女孩,我一定要救她出来,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救她出来。”何玄卿突然全身颤抖,面容痛苦的扭曲着,眼光里充满了恐惧,深深的恐惧。
“静静?她。。。她怎么了?”无名喃喃的应和着,目光凝视夜空,思绪又飘忽到遥远的从前,飘忽到那个阴冷潮湿的停尸房。
眼前又浮现起那一张被河水漂白了的苍白面容,那一张依然稚气未褪的少女面容。
自从何玄卿拿走了那本泛黄的笔记本,将她的灵魂夹入了那本记录她短暂人生的笔记本,无名以为何玄卿已经彻底从他心中将静静拿走了,她已经成为了何玄卿的女孩。
可是当他从何玄卿嘴里听到黄静静三个字,当他感觉到她再次遭遇了厄运,陷入了某种黑暗深渊,他的心突然很痛,痛的几乎再滴血。
“她。。。。。。”何玄卿嘴唇颤抖着,双手居然失去了控制,那辆飞驰的宝马失去了控制,撞到了高速公路护栏,凌空翻跃而起,栽入了路边的茫茫的原野。
轿车撞击一刻,车内的两个人居然撞破了车顶,跌落在路边的野草之间,等他们惊慌失措的站起时。那辆红色宝马车已燃烧成一片火海,瞬间已化为一地灰烬。
望着熊熊燃烧的宝马车,无名的瞳孔渐渐放大,整个人被一阵刺骨的恐惧笼罩包围,脊背上透出阵阵凉气。
那辆车居然不是真的车,而是一辆纸扎的宝马车,烧给死人用的纸货车,他居然跟何玄卿架着烧给死人用的纸扎的车飞驰几十公里,逃离了杭州城。
此刻的自己跟何玄卿,究竟是人还是鬼?
第269章 纸衣()
一辆红色宝马眨眼间灰飞烟灭,火光渐渐暗弱,剩下一个空空的车骨架依然在燃烧中不停的噼噼啪啪的断裂着。。。。。。
荒野外,天似穹庐,点缀着繁星点点,也点缀着一堆渐渐暗淡的火光!
无名愕然回头,去看身边的何玄卿,被自己关键一刻拉出宝马车的何玄卿,就在他回眸一刻,整张脸立刻变成了惨绿色,惊恐的眼神瞬间扩散,全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无名努力压制自己,方才稳住了慌乱的心神。
他从拉下来的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