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巧妇-第1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跟我说话你看着我骂?!”
“”
“”
杜若离开春风阁后,沿着义街朝前走了一段,又返回了宝华裳。
她即便见到了苏明扬,但和他说些什么呢?
问他是不是被骗了?还是他自己寂寞难耐走了进去?
在这个世界上,男人走进青楼很是寻常,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花街柳巷。但苏明扬秉性纯直,对这种地方十分不齿,杜若觉得他不会有走进去的想法。
他在街上扭头看她的那一眼,冷冷的没什么感情,也让她觉得吃惊。
冯宁和宝蝶以及另外两个女工在二楼做活,见她楼上楼下几次,心不定神似的,冯宁开口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杜若望她一眼,迟疑了半天,才道:“没什么你们帮我打听一下还有没有擅长女工的人来这儿做工。”
冯宁笑起来,“好啊,肯定是有的!”
杜若回到租住的宅院里,给秦蕊换了药,又为她梳了梳头,弯腰站在床边叫了她几声。
秦蕊幽幽转醒,“我睡着呢,你叫我做什么?”
“怕你睡死过去,我还要拿银子找人埋你。”杜若拿了个凳子在她旁边坐下来。
以前她对秦蕊的钦佩仰望,如今也能平心对待了。
她哼哼了一声,动了动身子,歪头朝房内看了一眼,“逃命的时候没觉得,现在我全身都疼。”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杜若问。
“为了活命,不得不想尽办法,就趁乱往外逃呗!”秦蕊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现在醒了,就走吧!对了,宋居安让你我告诉你,慎言。”
“我怎么也没见着他?”
“他又不住这儿,你见他做什么?”
“你们不是夫妻么?”秦蕊吃惊。
“和离了。”
“啊?”她更是吃惊了,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龇牙咧嘴的疼了一会儿,才又小心道:“他不要你了?”
“我不要他了,没什么奇怪的。来我给你穿鞋,你走吧,我要保我一家老小的命,不能留你。”杜若又道。
“你竟敢不要他?他、他是”她张张嘴,想起慎言两个字,又闭上了,顿了顿道:“你既是救了我,就好人做到底,我都这样了,能走到哪儿去?”她可怜兮兮的,眼睛波光潋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哭。
“那你再躺一天吧!”杜若站起身。
“我跟你说我干爹以为是我坏了他的大事,从我逃出来以后,他的人就派人四处追杀我,他是坏人,你是好人,好人理所当然要救我。”
“我不是好人,你别栽赃陷害我了,你干爹不是魏国公么?他不是下狱了么?怎么派人杀你?”杜若问。
“他结党营私了这么些年,背后还有三皇子,即便他人在狱中,外头还有无数人为他卖命,取我的命还不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第142章 省油的灯()
“既然他手下有这么多人,那为何没能把他从天牢里救出去?”杜若又问。
她对此一窍不通,随口而问。
“天牢重地谁敢闯进去?等老皇帝熬死了,假若三皇子登基当了皇上,还不是说放就将他放出来了?”秦蕊冷哼。
“说放就放?怎么和天下人交代?”
“善恶黑白都是在位者的一句话,手握重权便能搅弄风云,什么交代不交代的。”
杜若摸了摸下巴,一边在房内走,一边砸吧嘴道:“魏国公女儿倒是多,一个是你,以前还听说皇上宠妃柔妃娘娘也认了魏国公做义父,啧啧,你们这些女子一个个本事还不小!”
“女人向来被当做男人争权夺利的工具,一点都不稀奇!”
“你见多识广,我天高皇帝远的什么都不知道,自然发问,好了,我不问了,也不想知道这些。”杜若又坐下来,“我方才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去做坏人,我虽救了你,也不能白养着你。”
“秦姑娘应当没忘记以前在我跟前多趾高气扬吧?正眼都不瞧我一下,眼下你落我手里了,闲着也是闲着,帮我做事吧!”杜若道。
秦蕊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你们夫妻俩可真是像啊!奸诈狡猾,非要压榨个将死之人么?!”
那时谁让她在孟远舟面前晃的,还晃的那样扎眼!
“他是他,我是我,我整日忙的很,还要亲自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他昨日还让我等你醒来后赶走你呢!”杜若辩驳道,“你以前在金银花满楼没事总爱拿着个金算盘,我这儿也没金的,你凑合着用吧,等会儿我把账本拿来,帮我算账,谢谢!”
她若是觉得辛苦,自己就走了。
秦蕊依旧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好半天才嘟囔道:“怪不得宋居安看的上你,合着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灯点的亮,自然是不省油的。”
“据我所知,你也就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儿吧?”她发自内心的疑惑。
“嗯。”
“看着一点不像,挺有骨气的!”
“我是最没骨气的,左不过是看人下菜碟罢了。”杜若不置可否的一笑。
不然她早就在被人欺负的时候,选择和人拼个你死我活了,比如蔡氏和宋金花,还有潘翠翠等人,而不是小心翼翼的捱着,瞻前顾后,左等右等。
可是拼又能如何呢?她只有一条命,拼完了就没了,或者受到更凄惨的对待,毕竟谁也不站杜如兰这边。
从头到尾愿意帮她,对她好的,也只有周宁婆婆,她弟弟杜二成,还有苏明扬。杜二成还是个犹豫不决的墙头草。
杜若从另一边拿来一个枕头,走到床边递过去,“你若是坐起来,可以靠着。听你嘴里说出的这些话宋居安好像不是什么好人?他说他和你统共见过几次,你怎么对他怨气这样大?”
“我这心里苦,说话就毒嘛”她叹一口气,“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杜若又看了她一眼,转身朝外面走去。
秦蕊连忙叫住她,“别走啊,陪我说说话!”
“说什么?”杜若转身。
“去年孟家一场大火过后,你可曾还听到过什么风言风语或是谣传?”她忍着痛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神情变得严肃,看杜若的反应看的仔细。
杜若想了想,摇头,“只是听说那地方闹鬼。你终究是喜欢孟远舟的吧?为何当时绣庄被官府查封,将人困在里头,你也不管不问?”
去年当街她站在囚车上对自己说的几句话,言犹在耳。
“我以为干爹能将孟家护下来,更不曾想到金银花满楼也被查谁知道,他会选择这种方式,他骗我!”
“他骗我!”
“他骗了我”
提起孟远舟,她忽然变得激动悲愤,微微仰了头,满脸泪水恨意。
杜若也跟着沉默了,因为当时孟远舟根本没想着娶她,这件事她也恰好知道。
是是非非的,她也不想参与其中。
“我去拿账本了”她迟疑着走开了去。
杜若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县学,然而却没见到苏明扬,他的同班同学说他今日没来上课。
她本不想见苏明扬他娘,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苏家。
等到了苏家门外,杜若看到门从外面上着锁,向两边邻居打听了一下,他们说上午的时候他们好像回乡下了。
杜若心中愈发担心,也只好先回去,打算过两日再来找他。
先前宝华裳开业的那些天碰瓷了锦芳斋,虞少棠自然对她和宝华裳有极大的不满,口中也半点没留情,与同行或是生意人闲谈时,话里话外都是嘲讽不屑,就差卷起袖子骂人了。
“虽说这虞少棠讨人厌烦,笑话咱们在前,但咱们确实沾了锦芳斋的光,可他总说咱们坏话,长此以往会影响到咱们的生意的!”李方清靠在柜台外担心的道。
他刚从外面回来,在街上听到有人说宝华裳和锦芳斋做的衣裳比起来,做工差的太远,云泥之别,卖的又贵用料极差,伙计态度更是不好。
“随他去说,我还怕他不说了呢!宝华裳和锦芳斋能搁在一起被人议论挺好的!改日还要多谢虞少爷的提携!”杜若抬起头笑道,笑容里带着点阴险算计。
眼下宝华裳就是块粘糕,沾上了就拍不掉,还是他虞少棠自己先找上来的。
李方清靠在柜台外边,抖着一条腿朝街上看,想了想又道:“老板,这几日来的客人明显见少,大家的热情劲儿过了!”
他看了一眼在画东西的杜若,又憋不住问道:“听宝蝶姐姐说,您还要请人?会不会”
没等他说完,杜若便道:“过几日我想请虞少棠吃个饭,这远近有什么好酒楼好馆子,你给我举荐举荐!”
李方清眨巴眨巴眼,紧张道:“他在背后骂几句就算了,您还要亲自走过去让人家骂?!老板,不是我说,他仗着财大气粗,说话向来不留情面,您又是个女人,恐怕没听几句就哭着跑出来了!”
杜若:“”这人干活利索,脑子通快,就是嘴太碎,和东沟村的王婆子有一比。
“您画的这是什么呀?”过了一会儿,他又问。
“会员卡。”
“会员卡是什么?我瞧它样子像个簪子”
“你没看错,它就是个簪子。”
她打算施行会员积累消费制度。制成金、银、铜三种会员标志,变通一下,按照真金真银的来做成簪子。
凡是拿到的人不止是宝华裳会员,也是身份的象征,自然要让拿到手的人向人炫耀展示攀比,戴在头上再合适不过了。这又不是捏的泥人儿,有钱人不会去仿制,穷人没钱仿制。
此时她就是在设计这簪子造型。
铜簪倒没什么,可这金簪银簪也要货真价实的,她得大出血了!
因为手头不宽裕,杜若暂时决定造十五支铜簪,五支银簪,一只金簪,即便这样也要拖一拖。等再过些时日,她或许可以设计制作几枚戒指。
低价的成衣制作她已经取消了,眼下只做精品,节省时间精力,让冯宁她们多出的时间做些别的。
来宝华裳的人更少了。铺子里几个做事的比她还着急,问为什么便宜的不做,杜若只说再等等。
一连两日,她去学堂以及城中苏宅找苏明扬,都没看见到他,住苏家前面的邻居说他们还没从乡下回来。
杜若隐隐觉得不对劲儿,难不成是苏家出了什么事儿?明扬喜欢读书,向来对学习抓的紧,怎么一下子空出几天来?
还是,因为春风阁那事?
那日管双双拿一张纸在她眼前一晃,她气极了也没看清,杜若决定再找时间去春风阁一趟问个清楚。
从外头回来的时候,薛娘子在上面叫她,说是蚕丝线出了点问题。
蚕丝线是月初刚买的,能有什么问题?杜若心中疑惑,连忙上楼。
沿着木梯上了几个台阶,她瞥眼看见娄息在一楼西侧坐着,见她望过去,他笑了笑。
杜若收回视线继续朝上走,到了二楼,果然看到宋居安在里面坐着,正和冯宁宝蝶薛娘子她们说话,手中还摆弄着一缕藤黄丝线。
“宋师爷!”她喊了一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了他心中总没淡定了,连场面的恭敬都难以维持在表面,只得借冷言冷语来维持自己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