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一个_-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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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当初我没说不一定非要去杭州,就按照原本计划一路走来,说不定我们还是要经过这些地方,只不过是速度快慢的问题了。没准走不快了他还有一堆听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我,其实什么游玩赏景都是胡扯,他这次带我出来就是为了给我解毒!
大概只有上次因为木桥坍塌而被迫绕道而行经过的那个松远镇,不在他计划之内,事先没有人趟路,才闹出后来那么多事情。
本来虽然过程让人措手不及了点,经历那么一遭也不失为一次有趣的旅程,毕竟解决了豇豆和小二哥这对历史遗留的老大难问题,不仅有情人终成眷属,为城市为国家解决掉一对大龄男女,迎来了长久而和谐的双赢局面;而且我们接下来的路途上也落得个耳根清净,再也不用听他俩明明郎有情妾有意还非要死鸭子嘴硬的互相贬损。
说真的,我身边这些人什么都好,就是都太闷骚!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俗语云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毛病从拓跋晏莲同志这就没纠正过来,我哪敢指望身边这些大小闷骚朝夕之间集体开窍?
再说回老板,有关我自己身体的事儿,他藏着掖着不愿意跟我当面讲清楚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感觉不出什么异样,头不痛腿不酸,应
52、第一章 桐城里 。。。
该能多蹦跶个一二十年不成问题。远了我也懒得想,想那么多也没用。突然来个火山地震什么的,原本多长寿的人也照样玩完。
但有关李临恪那事儿他就太不厚道了。钟家那事,小灰当天讲的支支吾吾,我听明白五分,剩下五分全靠猜的。我也看出来了,小灰当天至少还藏了两三分没讲出来。前面明明讲的挺具体,可到了所谓的“三年后”就几句带过。比如那县官对自家人陆续死亡的事是怎么处理的,比如那几个刚过门没几个月就突然过世的新嫁娘,娘家就没追究么?再比如,全镇的人都对姓钟的男子敬畏有加,难道就因为大家都思维一致的认为是他过世妻子的鬼魂作祟,那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觉得他跟什么乱七八糟的鬼怪妖孽沾边,直接上门扔烂白菜梆子臭鸡蛋砸死他?
钟祺在参与过一次情人渡之后就离开了松远镇,那么巧就赶上我们离开的马车,还说了那个神秘男子的事情。如果说离开的时机只是巧合,那么当初其他各家都闭门不理的情况下,唯独他大开方便之门,会不会就是因为看到了老板与那个男子极为肖似的面貌?
如果说这个迷雾重重的案子让我摸不着头脑,那么老板离开松远镇之后的态度就让我更加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一些事。至少在他心里,也将那个钟祺的话真当回事了,他也怀疑那个十来年前路过松远镇的异族男子是李临恪。
而我内心深处存着一个自己都不敢深想的念头,就是,那个钟祺,很可能是导致之后那一系列惨事发生的罪魁祸首,目的就是为了亡妻报仇雪恨。那些人畏惧他,是因为抓不着切实证据,迷信的人又多,本质上是怕极了他这个人的雷霆手段!如果当初那个人帮助过他真的是李临恪,那么我的猜测至少有五分是可靠的。因为我不止一次听人说过,这个人做事向来正邪不拘,手段狠戾,不单中原人,连向来以彪悍著称的西夏勇士都对他奉若神明。
金子姐他们只给我讲过这个人的一些事迹,我不记得过去有没有与这个颇有传奇色彩的男人打过交道,并没有提到过其他的。可看老板现在的反应,以及离开松远镇前以晚我提到李临恪的时候,他突然陷入沉默的态度,我总觉着,他对他这位王叔,心里可能是存着什么疙瘩的。
走了二十多天,等到桐城的时候,已经是酷暑的天气。艳阳高照,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只要在户外,即便不做什么体力活,随便动动手脚也是一身一脑袋的汗。
晏莲早发现我特别怕热,所以早在十几天前就想了个办法,每到一个大些的城镇,就去人家最贵最好的饭馆买一大桶冰块,搁在车子里头。
我要是想喝酸梅
52、第一章 桐城里 。。。
汤一类的饮料,可以剜两块上头散碎的,但他从不让我吃冰。更多的纯粹是为了摆着纳凉用的。
我知道这很奢侈,可我更怕热。心里觉得挺感动的,也就没说啥推辞的客套话。只是在第一次享受到凉快的时候凑到他跟前狠狠啵了他一口。
他大概也觉出我一旦凉快了就爱往他身边凑,所以初次尝试觉得有效之后,之后每到一个大点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让小二哥或者小灰往能弄到冰块的地方跑一趟。
每个车里都分一部分,大家赶车也都得劲儿不少。我更乐得逍遥,挽着老板手臂乐呵呵的看他给我从一个卖书铺子搬来的一摞话本故事。
说实在的,我看这个繁体字还是有些吃力。好在这些个才子佳人的故事也不太用得到什么冷僻字眼,有看不懂的地方,前后句一联系,猜也猜得到讲的是什么意思。
有一次老板见我看得直乐,就问我讲的什么故事。其实这类故事都差不多,不是千金小姐爱书生,就是富贵公子娶穷女,我简略把故事梗概讲了,老板有点难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我:“觉得有意思?”
我用眼角瞟了他一眼,下巴上抬45°做出一副明媚忧伤的模样:“……你不懂。”
老板半晌没言语。等我下巴都抻的发僵了,他瞄着我脖子突然来了句:“不累么?”
我把书本一扔,钻他怀里吧嗒亲了他一口,又舔了舔他微微有些薄还有点凉的下嘴唇,笑嘻嘻的看他:“有意思么?”
他大概对我突如其来的主动挺吃惊,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追着我亲,我捂住他嘴笑眯着眼看他:“这个之于你,就好像那种话本故事之于我。”
他静静盯着我看,湛蓝的眼瞳看上去怪冷静的。等我刚松开手准备聆听他发表看法,他突然凑近叼住我嘴唇,咬了一口,又伸进舌头缠着我闹了好一会儿才作罢。手也在我后背极不安分的揉来搓去,配合着他在我嘴巴里的动静,一度吓得我以为他想直接生吞活剥了我……
我真傻,真的。打那次之后我放弃了跟男人讨论“爱情”这种东西的想法。
进城的时候天都黑了,老板没让我下车,而是命令大家继续赶路,说是要去什么山庄的。
我当时听了这话就翻个白眼,这年头是个有钱人住的地方就叫山庄。
不过等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这次是我庸俗了。
这地方绝对不是暴发户的品味,也说不上是什么世家的感觉,更像一个世外桃源。
绿树灌木成荫,草木清香缭绕,到处都栽种着不知名的绿色植株,却极少见到花朵。建筑也挺质朴,都是木头房子,还有那种类似少数民族风格的
52、第一章 桐城里 。。。
高脚楼,窗帘子门帘子都是竹片穿的,风一吹哗啦啦的,特别好听。
我们进入山庄走了一段路,才有人来迎接。金子姐也来了,匆匆忙忙跟在那个管事的后头,好像比前阵子跟我们一起的时候胖了点,脸色白里透红的,眉眼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我正啧啧称奇,金子姐已经上千行礼。这次行的可是全套礼节,那跪地磕头都实实在在的,我听着都觉得脑门疼。
老板也没拦着,等她行万完礼,只淡淡说了声“起来吧”,再没有多余的话。
倒是豇豆,见了金子姐还挺亲切的。小灰神情也有点激动,看得我内心唏嘘不已,论姿色他哪里是大白的对手!
过来迎接我们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女人,穿的衣裳也有点奇怪,脑门上还围了一圈银色的圈圈,整的好像小时候吃过某种膨化食品包装袋上的小天使,我第一眼看过去就心里一囧。
记得有一回我说秃噜嘴,老板当即就问我什么叫囧。
我琢磨半天,实在找不着合适词儿,于是两手摁住自己眉毛狠劲儿往下拉,抻长嘴角做了个o(╯□╰)o的表情。
打那之后,老板虽然没当我面用过这个词汇,但我发现他有时候听我说完某句话或者见我做了某件事之后那个无限纠结却意蕴深远的小眼神,真是对这种心境领悟颇深。
结果这还不算完。
见到了金子姐和天使长嬷嬷,我们正慢悠悠在偌大山庄里晃悠着呢,突然从暗处蹿出来一个黑影。
老板揽着我的手臂一紧,刚要发作,就见那道黑影两步冲到我们跟前,噗通一声跪下去,抱拳朝老板吼了声:“儿子见过父王!”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姓晏的,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刚多大啊,还没三十而立的,儿子连络腮胡子都长出来了!
手哆嗦着抬起来,颤颤指向身边的男人,心火一盛,两眼一抹黑,我当场晕了过去。
53、第二章 姜糖水 。。。
我迷迷糊糊的张开眼,只觉得眼前一片光影摇晃,好像月影投入被搅碎的湖泊,连带心脏都觉得一阵阵的捣腾。说白了,就是闹心的很。
身旁有人抱着我坐起来,后背心有些泛凉,渐渐地,感觉到背后贴着的一堵厚实肉墙,暖烘烘的,又不会太灼热。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安全感让我觉得一阵鼻酸,脑子里快速倒着带子,我也记起了让我怒极晕倒的罪魁祸首。
伸手推了把环在我腰间的手臂,我粗声粗气的说:“起开!”
双腿刚要往下出溜,就被人一把周了回来。因为这么一骤然一动,我自己也感觉到双腿间的异样,不由得大恸,眼睛也在同时瞪得滚圆,我这是……
这么一挣扎一抬眼,我这才发现眼前竟然跪了一个人。黑色无袖劲装,里头套了件赤红色的衫子,脚上的尖头靴子也绣了红色滚边,看得我不禁眼角直抽。感情这孩子还挺时髦的!
没错,就这个跪地的姿势,高高隆起的肱二头肌,还有那头有些赤色的杂毛,我一眼就认出这厮是谁了。不就是我身后这位爷的乖、儿、子、么!
我这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地上跪着这位倒是沉不住气了,略抬眼往我这边扫了眼,却压根没正眼瞧我,看向我身后那人的目光倒是敬重有加,单手握拳在胸前一施礼,嗓音依旧声如洪钟:“父王,方才是儿子的不是,吓到叶夫人了。儿子只是见到父王太高兴,一时失态,还望父王海涵。”
我听着他这不冷不热的语气,还有咬字时特意在“叶夫人”三字上的重音,倒真是听出他的意思了。这分明就是正室嫡子见父亲侧室时候的态度嘛!
我心里憋气,小肚子一阵阵的抽痛,手脚冰冷背心泛凉,一想起我身后那张面瘫脸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扫视屋子一圈,嘿!这些人倒是撤的干净利索,连个给我号脉的大夫都没留下。
懒得搭理我后头那个人,更不想由他开这个话头,我索性撂挑子混不吝,故意做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娇纵样子来:“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