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娇-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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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宛初此时方知是此事令他如此困扰,当即温柔一笑,柔声安慰道,“那些封号,我并不在意。”
听到宛初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拓拔雷的心中更是难受,他轻轻搂着宛初的肩背,贴着她的耳畔说道,“宛初,在我心里,这个封号只属于你,如今父皇受人盅惑,认定你是朝秦暮楚的女子。我身为你的夫君,却怯于父皇身体老迈虚弱,无法与他争辩替你澄清此事。我这个做夫君的,真是辜负了你!”
宛初却并无任何不悦,反而莞而一笑,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抚平他眉心的“川”字。
“旁人如何看我,我并不在意。只要你信我惜我,此生便已足矣。”宛初声音不大,却字字叩入拓拔雷的心扉。
“宛初,有妻如你,夫复何求!”拓拔雷瞳中顿时噙上热泪,一把将宛初揉入怀中,继续说道,“这一世,我只要你一人足矣!”
宛初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发自肺腑的话语,心中被幸福溢满。
而拓拔雷,此时,又俯下头来,将她的唇瓣含住,轻吻起来。
这次宛初的回应格外热烈,令拓拔雷无法把持
心痒难奈的他,只得将头别过去,对外面吩咐道,“王妃醒了,准备饭菜!”
这一顿饭,两人吃得格外慢。
拓拔雷双眼直勾勾的落在宛初的脸上,压根儿没有吃过一口饭菜。
“你怎么不吃?”宛初好奇的问道。
“你这副秀色可餐的模样,我哪里还吃得下别的东西?”拓拔雷俊朗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意,盯着她的双瞳,发出莹亮的光。
宛初挑起一大块菜,放到拓拔雷的碗中,随口说道,“你如此操劳,不吃东西怎么成?”
拓拔雷无法拒绝她的美意,便一边胡乱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一边定定的盯着宛初移不开视线。
“慢点吃。”宛初看着他的吃相,不免有些心疼的说道,“小心咽着。”
好不容易,一顿饭结束。
脑袋得到空闲的拓拔雷,此时突然反应过来,他对宛初说道,“南蜀发生的事情,我的随从只知道个大概,再者,他们都是跟着我多年的兄弟,断不会出卖我。而月华公主,一向视你为眼中钉,此次南蜀发生的事,她便是始作俑者。昨日我一直心系于你,来不及细想,今日想来,父皇一夜过后便有如此转变,定是受她挑唆!”
宛初虽然无意于那些光鲜的封号,但对月华公主此人也是深恶痛绝。听他这番话,也是深表赞同。
“看来,今后,我们便更要小心提防她了!”宛初想起之前被她算计的种种,一脸忧色的说道。
“还有,两年前害你失足堕崖之人,想必还会伺机而动。他们身份不明,势力庞大,才是更可怕的敌人!”宛初继而更加焦虑的提醒着。
见宛初如此紧张自己的安危,拓拔雷心底被深深触动,他轻轻拍了拍宛初的手背,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加倍小心的。”
但宛初心里却依然惴惴不安,深恐他受到任何伤害。
正在两人谈话间,拓拔成突然赶来。
他一望见宛初,眸中闪过一道光采,但转瞬,他便将目光转到拓拔雷的身上,大声说道,“四弟,这两日我刚巧出外办差,今日回来便听说你同宛初已经回来。这一趟南蜀之行,可否顺利平安?”
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目光又不经意瞟了宛初一眼。
“多谢三皇兄关心。此行虽然有些小波折,但并无大事发生!”他对拓拔成的问话一言掠过。
“那就好,那就好!”拓拔成整个人松驰下来,一屁股坐到了两人对面。
三人许久未见,便在一起闲话家常。
“宛初走了这月余,天师可是十分挂念你这个贴心的徒儿,常常向我打探着你的消息。”拓拔成一边饮着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宛初此次返回南蜀,学医之事足足荒废了月余,我是该尽早过去,好好将耽搁的东西补起来。”宛初点了点头,认真的答道。
拓拔雷听三哥提起天师,便想到了父皇的身体,不由忧心忡忡的说道,“也不知为何,此次回来,我惊觉父皇苍老了许多。”
拓拔成也是心有疑惑,认可的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父皇这几个月以来,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再这样下去。”
他说到紧后,停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宛初,你去见天师之时,顺便向他问问,父皇的身体为何会如此虚弱?即便吃了他配制的灵药,也并无多大起色!”拓拔雷郑重其事的对宛初交待着。
宛初见拓拔雷心里十分担忧皇上的身体,便起身说道,“我今日正好无事,不如现在就去天师府问个明白。”
拓拔成见宛初起身,便也跟着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正好我也有事向天师请教,不如,我同你一道前往。”
拓拔雷见拓拔成如此粘着宛初,脸上浮起一丝不快,“那我也随你们一道!”
于是,三个人便立即骑上骏马,往墨令的住处行去。
此时,墨令正无比专注的盯着案上的一本册子看着,连宛初走到他的身边,也没有留意到。
宛初有些好奇,到底册子里写了些什么东西,让他如此沉迷,便斜目向那册子瞟了一眼。
只见册子上的字迹绢秀,似出自女子手笔,再欲细看,却被墨令收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墨令向来沉稳的声音,有轻微的抖动。
“我刚来。”宛初如实回答,她心中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墨令的神情神情有些怪怪的。
话音刚落,拓拔雷和拓拔成两兄弟也双双迈入。
“天师,我们今日随宛初一道前来,是有一些紧要的事情想向天师询问。”拓拔雷中气十足的说道。
“究竟是什么紧要的事情,竟能功动两位殿下?”墨令一面疑惑的问着,一面起身迎接。
拓拔雷眉头有些微皱,如实相告,“拓拔雷此番离开南蜀不过月余光阴,回来之后却发现父皇的身体大不如前,据父皇所言,他已每日服用天师独门秘制的延寿灵药,为何还会出现此种情形?”
墨令立即答道,“在下的药虽然能够强身健体,却也无法逆天而为。生老病死,是芸芸众生必经的过程,任谁也改变不了。”
一听这话,拓拔雷和拓拔成双双惊呆,失声问道,“你的意思是。。。。。。。。父皇他时日无多?”
墨令不作任何思索,直接了当的回答,“不错!”
“怎么会这样?”拓拔雷不敢相信墨令所说的话,愠怒的说道,“即使是自然衰老,也不至于这样快!”
见拓拔雷对自己的话有异议,墨令立即拿出一本占卜的册子,指着上面一个卦向的注解,对拓拔雷说道,“前几日,我便为皇上卜了此卦,你看,此卦象极为凶险,预示着皇上不久于人世。。。。。。“
“你胡说!“拓拔雷脸色倏的一变,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这个信口雌簧的庸医,你以为凭着你任意拿了的一本巫书,便要将你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什么不久于人世,这样的鬼话,本王断然不会相信一个字!“
他说罢,气恨的将那册子摔到地上。
拓拔成见拓拔雷气得不行,连忙上前劝阻,“四弟千万不要义气用事。天师乃是世间少有的奇才,精通占卜和医术,世人皆知。听说,他先前在东凉国的时候,便为东凉国主占卜过几次,没有一次不灵验的。他说的话,或许并非空穴来风!“
“三皇兄,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认定,父皇他活不了几日了!你身为他的皇子,就如此巴不得他。。。。。。。早归西?“拓拔雷双目潮红,咬牙说道。
“四弟,你怎么会口不择言?我虽然不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子,但也是巴不得父皇能够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但,这并非人力可为!”拓拔成面露不悦之色,直接与拓拔雷争辩起来。
这时,墨令下了送客令,“在下已将所知之事尽数告之,信与不信,全凭二位自行判断。在下还有要务在身,请二位殿下改日再来。”
拓拔雷心里本就气愤,根本不想再在此处呆下去,听他此言,当即拂袖而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皇命难违()
“四弟,四弟!”拓拔成向墨令望了一眼示意之后,拔腿追了出去,
宛初此时格外局促,她向墨令轻声说道,“没想到,月余不见,今日竟会闹得如此不愉快。”
墨令却并无半分愠怒之色,平静的答道,“预言一件还未发生的事,原本令人匪夷所思。何况,我所判定死期将至之人,还是他的至亲,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是自然。我又岂会同他计较。”
“‘事实’?”宛初在口中重复着这个词,目光有些不确定的望着墨令。
他为何如此笃定,皇上不久于人世?难道他的占卜,就真的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不错!我甚至连他的大限之日也已推算出来,那日说来也巧,正是皇后六十寿诞之日。”墨令声音宠亮,没有半分退缩。
宛初闻言,越发心惊,在前之人,占卜之术竟然神奇到这个地步?
但她转念想起,自己的脑中也曾出现过两次诡异的幻象,而之后不久,也都一一发生。当即,她无法再对墨令的进行任何反驳。
“或许,这世间之事,冥冥中自有定数吧!”她不由感叹了一句。
说罢,她便越发牵挂拓拔雷,再无心情向他求教医术,只得向他请辞。
回到王府之后,宛初直接去找拓拔雷。
只见拓拔雷脸色铁青,一个人立在园中生着闷气。
“天师他也是据卦象直言罢了,或许当中有疏漏之处,但他并无任何恶意。”宛初轻轻移步上前,细声劝慰起来。
拓拔雷闻言,脸色越发难看,他转过脸来,余怒未消的问道,“你就如此对他深信不疑?”
宛初不知如何回答才不致于令他更加气闷,只得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我看他,就是个江湖术士,仗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到处招摇撞骗。什么天命,什么卦象,全是他用来欺瞒世人的把戏!还有他的医术,我看,也是用来糊弄人的东西!”拓拔雷气愤难当,口不择言的骂了起来。
但他的话,宛初并不完全认同。毕竟自己也跟随墨令学了一段时日的医术,别的不敢说,单凭他的医术,当真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再未见过象他这般出神入化之人。
“他的医术的确神奇,我也曾亲眼目睹。何况,他的灵药,皇上服用过后一直称赞不已!”宛初据实言道。
不提那灵药还罢,一提到灵药,拓拔雷的火气便越大了,“若那灵药真有那样好,为何父皇服了这数月,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令宛初无法反驳。
她心中了有些疑惑不解,连忙问道,“那瓶灵药是你为皇上求回来的贺寿之礼,你可曾先行试过?”
拓拔雷想了想,说道,“那药已经被东凉国人传得神乎其神,我便未多想,也并未尝试。”
但他又回想起,父皇用过那药之后的头几日,的确是精神焕发,如同年轻了十岁。
多年未召人侍寝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