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娇-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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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雷趁着墨令愣神的空当,端起酒杯,递到他的面前,“她们如今完好无损,便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其他的,又何必去计较。来,让我们举起酒,痛痛快快的喝一杯,将从前的这愉快,统统抛到一边!”
他说完这句,便仰起头,将杯中之物尽数饮下。
宛初也举起酒杯,高兴的说道,“是啊,哥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墨令迟疑了片刻,最终不忍拂逆宛初和拓拔雷的好意,接过酒杯,仰头喝下。
乐沁见墨令喝了酒,眉宇间有些微松,她正端起酒杯,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墨令已经放下了酒杯,对拓拔雷和宛初说了句,“我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说完之后,他连看都不看乐沁一眼,便大踏步离去。
他的这个举动,令乐沁的心再次沉入谷底。她端着酒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宛初见乐沁公主这副神情,心里不由一番嗟叹。
“他始终不愿原谅我”良久,乐沁公主才黯然的叹了一句,然后神情落寞的坐了回去。
宛初心知哥哥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他会如此冷漠对待乐沁公主,皆是缘于他心里对拓拔氏的仇恨。
对于哥哥,她心中始终有一种期待,期待他有朝一日也能象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而了结孤苦的一生。
思虑所及,宛初不自觉催动真气,替哥哥预测起未来。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画面中,她看到哥哥竟然怀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柔情似水的望着床榻当中躺着,貌似刚刚生产完,虚脱到极点的女子。
待宛初看清画面中女子的容颜之后,她险些惊得大喊起来。因为那床榻当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此时一脸落寞的乐沁公主。
宛初被自己看到的画面彻底震惊,她如同雕像一般,定定的呆住。
拓拔雷注意到宛初的异样,连忙贴近她的耳畔,关切的问道,“宛初,你怎么了?”
宛初这才回过神来,慌乱的说道,“没。没什么“
拓拔雷见她言辞闪烁,便也不便多问,只体贴的往她碗中添了些菜,温柔的说道,“这道菜不错,你尝尝。”
宛初嗯了一声,用筷子夹起拓拔雷送来的菜,一边埋头吃着,一边继续陷入思索。
自己怎么会看到这样的画面?难道哥哥同乐沁公主真有如此深的缘份,能让他抛开所有过往,与她共偕连理?
若是如此,哥哥对乐沁公主的冷漠,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一直是在逃避和伪装,其实他心里早已对乐沁公主动了心?
带着心里的疑问,宛初匆匆吃完,便向乐沁公主请辞。
宛初离开乐沁公主的府邸之后,便立即赶到了天师府。
见宛初这么快又来见自己,墨令既高兴又惊讶。
“哥哥,你能和乐沁公主消除嫌隙,真是太好了。但你走的时候太过匆忙,连句话也没来得及同乐沁公主说,她心里难免有些难过”宛初见到他,便开始试探他对乐沁的真实心意。
“你如果是来这里是为了替她说好话,那真的令我很失望。”墨令当即打断了她的话,“就算她和你消除前嫌,我也不想与她多呆片刻。”
这一句说得十分坚决,令宛初对自己之前看到的画面不禁产生了疑惑,她不由问道,“哥哥,我继承了家族预见未来的本事,我想知道,我所预见到的未来,会不会不真实?”
墨令听她突然转移了话题,不由皱眉问道,“你为何会有此疑问?母亲的册子中所记录的事情,都逐一发生,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你预见到的一切,定是将来会发生的!怎么,你最近又用了入定之术?”
宛初微微的点了点头。
墨令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当即动了怒,他满眼责怪的问道,“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个方法太伤身,让你不要再用?为何你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上次因她身中剧毒,自己不得已解开她封闭的穴道,如今她竟不听自己的告诫,再次用起了入定之法。
宛初连忙向他解释道,“哥哥,我此番入定,身体并未出现任何异样。”
墨令听了她的话,连忙将手搭上她的手腕,替她把起了脉。
“怎么会这样?”把脉之后,墨令不禁在露疑惑,自言自语道,“头一次你入定,险些要了你的命,为何这次却安然无恙?”
他托腮想了一会儿,喃喃说道,“难不成,你生产之后,气血便能畅行无阻,不再被入定之法所伤?”
“或许是这样!”宛初也认同的点了点头道,“母亲在册子中记录了许多事,恐怕多数是在生下我之后。才不致为真气所伤。”
墨令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道理,便替宛初高兴起来。他拍着宛初的肩膀说道,“如此甚好!”
宛初见哥哥心情转好,便趁机问道,“哥哥,你对乐沁公主,真的没有半分动情?”
“妹妹,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我们的父母便是死在拓拔吉的手中,我又怎么可能会对他的女儿动情?这样的话,休要再提!”墨令当即将袖一拂,颇为烦躁的答道。
“若她不是北蒙的公主,你会不会如此厌恶她?”宛初逼近一步,执着的问道。
听到宛初的话,墨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这抹犹疑,立即令宛初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这抹犹疑稍纵即逝,墨令很快昂起头来,厉声说道,“她一出生,便注定了她的身份,怎么可能改变!”
说完这句,墨令破天荒的对宛初下起了逐客令,“你今天来若是为了说这些,那我可没有时间奉陪。”
第二百零四章再使阴招()
宛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也不再多作耽搁,向墨令告了辞。
在回去的路上,宛初暗暗作了决定:既然他与乐沁公主注定会成为一家人,自己何不替他二人牵这条红线,为他二人撮合这段良缘?
只是自己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打开哥哥的心结,真正接纳乐沁公主。
而公主府中,此时,乐沁却独自一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她似乎在惩罚自己一般,一边喝着,一边痛悔着自己之前做出那么多伤害宛初的事情。
“公主,你别喝了!酒能伤身”贴身婢女看见她这样不要命的虽法,满眼含泪,对她劝言。
乐沁公主此时已经喝得头脑昏沉,整个人难受到了极点。
她一边拿着酒壶,再次将酒杯倒满,一边苦笑着说道,“他和宛初竟然是亲兄妹!我怎么这么糊涂,连宛初这么好的姐妹,都要猜忌!我甚至忘了当初宛初是如何真心待我,如何对我不离不弃,我却为了争风吃醋,质疑她的清白,令她当众难堪,我怎么会变成如此心胸狭窄的女人?”
贴身婢女秋月听到乐沁如此自责的话语,连忙劝道,“公主不要如此自责,你也是因为不知情,而天师又一直对你冷淡绝情所至。如今一切都已经清楚明白了,而宛初姑娘也对公主并未有任何芥蒂,公主又何苦如此作贱自己?”
乐沁公主听了这番话,越发觉得无地自容,她将杯中的酒再次饮尽,自嘲道,“她如此宽容待我,令我更是羞愧难当。天师不待见我,理所应当。因为,如今,连我自己也看不起我自己!”
说完之后,乐沁已经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酸楚,趴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哭了一阵,她又捂着胸口,难受的干呕起来。
秋月连忙替她抚着后背,满眼怜惜的说道,“公主喝了这么多久,不如奴婢扶你到床上躺下,好好睡上一觉。”
乐沁无力的点了点头,贴身婢女便体贴的搀扶起她的身体,将摇摇晃晃的她扶到了床上。
乐沁公主躺到床上,仍然十分难受的捂着胸口。
秋月看她醉得如此厉害,轻声说道,“公主,奴婢去替你煮些醒酒汤来。”
得到乐沁公主的首肯之后,秋月便匆匆忙忙的推门出去了。
秋月跑到御药房,要了些醒酒的药材,返回时,却正好被月华公主的婢女小桃窥见。
小桃假装好意的问道,“哎呀,这些都是醒酒的药材,秋月姐姐要这些药材做什么?”
秋月心无城府,便如实对小桃说道,“乐沁公主今日心里不痛快,喝了好多酒。如今已经醉得不行,我正要赶回去,将这些药材熬了,给她醒酒。”
小桃闻言,立即皱起眉头说道,“这醒酒汤药对火候的掌握要十分仔细才行,否则药力便会大打折扣。秋月姐姐,你可曾熬过?”
秋月从未熬过醒酒汤药,听说这里头还有这样大的学问,连忙脸露为难之色,焦急的说道,“我只拿了这些药材,却并不知道这火候要如何掌握,这。。这可如何是好?”
小桃见秋月果真着急了,她心里顿时暗喜,趁机说道,“刚巧我得空,不如,我来教你。”
秋月见小桃如此热心,顿时感激的握住她的手,高兴的说道,“太好了!幸好今天遇上了你,否则,我真的不知要如何是好!”
小桃假意说道,“秋月姐姐何必如此客套都是宫中服侍主子的奴婢,相互帮扶是理所当然。事不宜迟,走,我们去煎药。”
“好!”秋月闻言,立即满心感激的拿着药包,同小桃一道煎药。
小桃一边煎药,一边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公主她为了何事不痛快,要喝这么多酒?”
秋月见小桃是个热心肠的宫女,并未对她有任何防备,便随口答道,“哎公主还不是为了天师和四王妃”
小桃故作不解道,“公主这么多年,为了天师推辞了好多王公大臣的求亲。公主的痴情,这是北蒙宫中人尽皆知之事。但此事,又关四王妃何事?”
秋月有些迟疑,面露为难之色,“这”
小桃立即以退为进,故意自责的说道,“哎呀瞧我如此不分轻重,姐姐不愿讲,定是有为难之处。是小桃多嘴,问了不该问的事。”
秋月听小桃这样说,便不好再推辞,她对小桃说道,“其实这也并非什么为难之事,只是此事你听过便罢,千万不要告诉他人。”
小桃信誓旦旦的作出承诺,“小桃定然会守口如瓶,绝不会对任何人说出此事。”
秋月谨慎的四下望了望,便贴着小桃的耳朵,低声说道,“乐沁公主之前曾以为天师和四王妃之间纠缠不清,为此她对四王妃妒意大发。但不曾想,他二人竟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如今乐沁公主因此事后悔得不行,所以独自喝起了闷酒。”
秋月的话,令小桃惊得瞪大了双眼。但随即,她强压下心里的波澜,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对秋月说道,“竟然是这样,难怪乐沁公主会如此个喝法。秋月姐姐,你可要多劝劝公主,让她放宽心才好。”
秋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小桃陪着秋月,将药熬好之后,又对她说了许多安慰的话,才离开。
秋月端着醒酒汤药往公主府返回,一路上庆幸着自己遇到了小桃这样热心的婢女。她并不知道,这时小桃已经违背了她的承诺,第一时间将宛初和墨令是兄妹的事实,一字不落的向月华公主作了汇报。
“什么?他们竟然是兄妹?”月华公主惊得险些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小桃重重的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