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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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淑兰把婴儿车放到一边,把小敏抱出来,一起听课。多学一点总是好的,技多不压身嘛!
等周雪梅讲完课就过来跟婆婆打招呼。
“你爹回去了吗?”
周雪梅笑着点头,“前天就回去了,实在是放心不下家里。我送他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在选大队干部,看到我爹已经恢复身份,他们还想让我爹当大队长,我爹死活不同意。哎!他是怕了!”
钱淑兰也没办法说了,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其实周三里的性子确实也不太适合当大队长,太直了。
这年代的好干部当的都窝囊。不仅要跟大家一起下地,还得承受上面的压力。她不只一次听王守泉抱怨辛苦,想要推辞,可奈何大家就是信任他,一连选了好几次,都是王守泉的票数最高。
王守泉差点都哭了!要不是为了乡亲们,他何至于如此牺牲自己。
“娘,我听说立贵叔被放出来了是真的吗?”
钱淑兰点了点头。虽然王立贵的账目记得乱七八糟,有几处还根本想不出来去处,可他有村干部们和村里人的签字作保,所以还是放回来了。
他被关了好几天,但是并没有攀扯别人,这点倒是让钱淑兰挺意外的。
那些被关小黑屋的人为了减轻身上的罪名就开始攀咬别人。钱淑兰听到的版本不要太多。
“没想到立贵叔居然能扛得住!”周雪梅感叹一下。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个女声,“他不扛也不行呀!”
两人回头去看,居然是孙大琴,她也不等周雪梅招呼,自己就到墙跟处找了个凳子坐过来,“咱们村这么团结,他要是搞攀咬别人,以后谁还敢跟他们家接触呀。”
周雪梅一听,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又过了半个多月,李春花从省城回来了。经过她的不懈努力,她终于学会用缝纫机做衣服了。
钱淑兰把自己手头上的票递给她,“你买台缝纫机吧!以后就帮附近几个生产队做衣服吧!不要收钱,只收东西。”这样只能算换,不能说是投机倒把!
其实,钱淑兰想得完全是多余了,做衣服这种根本就不算投机倒把,只能说这是手艺活。跟大家的需求是息息相关的。
李春花接过婆婆递过来的票一脸惊喜。她马上也要有一台缝纫机了?天呐!她岂不成了全生产队最有钱的人。
李春花把缝纫机票交给王守义,让她到省城的时候帮她买一台。县城的百货大楼根本就没有缝纫机。
第 190章()
很快;缝纫机买来了。村里人全都过来凑热闹;把老王家围得水泄不通。当场就有好几个人拿着布料过来;请李春花帮忙做衣服。
这年代因为布票得来不易;所以每家都会到供销社把布买回来囤着;等家里要娶媳妇的时候拿出来。这也是一大习俗;定亲的时候;要给女方买几身衣服。
听到有人要做衣服,李春花喜得不得了,当场就做了起来。她问完尺寸之后就开始裁布;那个利落今儿,钱淑兰看着非常满意。就算以后改革开放了,李春花也能凭借这手艺发展下去。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田野里一片绿意,清新的花草香只需要闻一下就沁人心脾。
钱淑兰以为方永林应该会过来乡下;可谁成想都进了四月了;依旧没有过来。
想着丹娜现在怀孕;也不知道咋样了?
钱淑兰把小敏交给孙大琴照顾;自己拿着一只母鸡和一篮子鸡蛋去了县城。
她是坐着王守泉的自行车一起来的;他正好要到县城来开会。
她是在县城百货大楼下来的;她先去找方永林。
她一个人去他们住的地方太远了,还不如让方永林中午下班的时候,带她回去。
谁知她到了百货大楼才知道方永林已经请假了好几天。
她问旁边的售货员;“他因为什么请假啊?”
“听说他媳妇害喜太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在家照顾着。”
钱淑兰心里一紧,这么严重?
钱淑兰向售货员道谢之后,就到广场那边等公交车。
可当她到广场那边却发现那边人山人海,挤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钱淑兰一开始没想看热闹的。
可当她看到台子上的一个男人时顿时愣住了。
那个是李国成吧?他怎么会在上面?
钱淑兰拿着东西也凑过去看。
广场的台子上,一个四十来岁的谢顶男人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指着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妇女对大家大声嚷嚷起来,“李莲香,犯流|氓罪!”
钱淑兰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居然还有女流|氓?
这妇女看着瘦弱,也不像是个能强人的呀?
再说了这种事情上,男人不想女人再强也没用吧?
难道是下药?那这女的还真是彪悍!
因为太过吵闹,台子边上一个瘦小男子开始不停地敲锣,嘴里喊着,“安静点,安静点!”
围观的群众渐渐放低了声音。
台中间的谢顶男人才开始读罪名,“李莲香同志在五九年至六一年,三年期间,曾多次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粮食,犯了流|氓罪。”
底下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这人有多么不要脸。
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举起拳头,大声喊道,“打倒破|鞋!”
然后底下呼啦啦的全都举起来声讨这妇女。
批|斗会首次出现了高|潮。
钱淑兰看着那个妇女,好不容易活到灾荒却依旧没能活下去。她侧头看了一眼跪在末尾的李国成。
与几年前相比,李国成已经是非常狼狈了,一下子像是老了二十岁。
以前只是两鬓有白发,现在满头都是银丝。脸上沟沟壑壑,说他七十都有人信。
钱淑兰四下瞅了瞅,终于在人|流外,看到李彩英的身影。
她脸色蜡黄,头发乱糟糟的,以前漂亮的衣服早已不见了踪影。
现在的她穿得又土又脏,她捂着嘴,眼里含着泪花,却又不敢靠近,呆呆地看着台上的李国成。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轮到李国成了。
谢顶男人站在台上抑扬顿挫地说起来,“这个李国成是棉纺厂的科长,不仅不为人民服务,却贪污受贿,侵占国家财产,自己倒是吃得膘肥体壮。你们说这样的人该被打倒吗?”
这一次群众们的喊叫声比之前更加热烈。甚至有许多人从捡起地上的石子往李国成身上扔去。
没一会儿,他就被砸得头破血流。
很快陈建国被带上台,相比李家父女的落迫,他反而是意气风发,穿着崭新的蓝色衣服,上衣口袋里别着一根钢笔,头发梳得油光水滑。
“这位是李国成的女婿,就是他大义灭亲,检举岳父,才让我们知道李国成的罪行!大家想想,四前年咱们饿死了多少人,都是这些当官的不为老百姓办实事,糊弄我们伟大的m主|席,糊弄我们善良纯朴的老百姓,我们要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给他们一个教训!这是让他改正错误,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陈建国被他拉到旁边,然后许多人都开始往李建国身上砸。
钱淑兰慢慢从人群中退出去。
还没等她走出人群,就听上面的那个人又喊了,“李彩英同志,这是你的父亲,你是要和你父亲同流合污,还是要改邪归正?”
李彩英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人认出来,她抖着身子,被一个男人强拖上去。
她赶紧把脸上的泪水擦掉,狠狠地瞪着陈建国。
对方却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看着李彩英的眼神也是冷冷的。
李彩英恨得不行。
谢顶男人却狠狠地推了她一下,冲着她大声叫,“你要不要跟她断绝关系?”
李彩英吓得身子一僵,赶紧大声道,“我断绝关系!”
谢顶男人顿时眉开眼笑,“那你完整的说一遍!”
李彩英闭了闭眼,朝着一直低头的李国成道,“我跟坏分|子李国成从今天开始断绝父女关系。”
说完,还冲着李国成的脑袋上吐了口痰。
谢顶男人终于满意了。
李彩英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走了,可谢顶男人却非要她陪着一起任人围观。
钱淑兰叹了口气,看着陈建国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她心里丝毫没有觉得解气。
她提着东西上了公交车,到了方家。
方永林听到敲门声,赶紧过来开门。
“娘,你咋来了?”
钱淑兰笑着道,“我想丹娜了,就过来看看,本来去百货大楼找你的,可谁成想你居然不在。”
方永林把大门重新插上,然后跟她解释道,“丹娜害喜,家里也没人照顾她,我就请了几天假。”
钱淑兰点了点头。
方永林见钱淑兰居然提着一篮子鸡蛋,忙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母鸡就扔在院子里,鸡蛋提在手里,“咋带这么多东西呀?您养鸡也不容易。”
钱淑兰摆摆手,“又不需要我养,我也就是用工分换的。”
方永林刚才看了一眼外面,根本没人送她过来,不由得担心起来,“您一个人怎么拿来的?”
钱淑兰微微一笑,“我坐人家的自行车,到了县城又坐了公交车,好在顺路,也没走多少路。”
坐下之后,没看到王丹娜。
方永林笑着解释,“她现在渴睡,吃完晌饭后就去睡觉了。”
钱淑兰点了下头,见屋里寂静无声又问,“你家老爷子和警卫员呢?”
提起爷爷,方永林直叹气,“老爷子的几个老干部落了马,他去北京帮着说合,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钱淑兰愣了一下,该不会是陈家吧?
她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
方永林摇摇头,“不姓陈,好像是姓元。以前是临江省的省长。”
不是姓陈就好,钱淑兰总算是放宽了心。
对于陈家落马,她还是很高兴的,如果方老爷子是陈家那一头的,那她就要憋屈死了。
可是在这时候,人人都忙着当缩头乌龟,方老爷子怎么反而凑上去了,难道他就不怕死?“你爷爷他?”
方永林也很无奈,“那些都是他的老战友,爷爷坐不住。在家里待了半个月,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说自己良心过不去,最终还是决定去问问看。”
钱淑兰便也不问了,她下巴点了下门外,有些不解,“大白天的,你插门干啥?”
方永林小声坐过来,“娘,你不知道最近城里乱得很。许多厂子都被查了,就连我们供销社都不例外。”
钱淑兰赶紧把刚才她在广场看到的批|斗会跟他说了一遍。
方永林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这才哪搁哪呀,等那些厂子查完,估计又有许多人落马了。城里现在到处都有民兵把手,只进不出。就是防止有人逃跑。”
钱淑兰想到来时的路上,好像真的只进不出啊。
她顿时坐不住了,急得不行,“那我咋回去?”
她还得回去照顾小敏呢,这搁在县城算是咋回事。钱淑兰顿时欲哭无泪,她居然自己钻进笼子里了。
方永林赶紧安抚她,“等查完账,判决下来之后,就会解禁了,估计五六天就行。娘,你不用担心。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