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相爷,劫个色-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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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安意却不买账,淡淡的说:“没看过怎么知道看不懂,再说以后我要接手这家铺子,自然要先会看账。”
“接手这间铺子?”慕容媚儿声调拔高,看向慕容安意的眼神也不再和蔼。
“是啊,难道父亲没有跟姨娘说吗?”慕容安意真诚的询问。
“意儿,不要胡闹。”李长昭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他刚一回府就接到了慕容媚儿派人传来的消息,急忙赶了过来,没想到慕容安意竟然还不死心。
慕容安意看着从人群中走过来的李长昭,正色道:“父亲,我没有胡闹,我已经不小了,母亲留下的东西自然要由我这个亲生女儿接手,我会好好打理铺子的。”
“意儿,姐姐去世前托付我和老爷打理她的铺子,就是怕你不懂得经营,老爷是你亲爹,你难道还不放心吗?”
慕容媚儿的话听的众人连连点头,毕竟与慕容安意这个小姑娘比起来,李长昭和慕容媚儿看起来更靠谱一些。
慕容安意看了眼众人的神色,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两张纸,“姨娘此言差矣,这是母亲留下的房契地契,母亲遗言要我好好打理她留下的铺子。”
李长昭和慕容媚儿没想到慕容安意真的有房契,一时间眼色狠毒,原来慕容婉儿竟然把房契地契留给了慕容安意。
有人见慕容安意拿出了铺子的房契地契,不解的小声议论。
“既然慕容小姐的母亲让人替她打理,怎么不将房契地契给他们。”
“是啊,而且慕容小姐不姓李,竟然随母亲姓慕容,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父亲,那边好热闹,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韩雅轻拉韩侍郎的衣袖,韩侍郎慈爱的笑笑,与韩雅往李家成衣铺走来。
“李大人,李夫人。”
李长昭和慕容媚儿赶紧还礼。
“韩大人怎么有空出来走走?”李长昭满面笑容,这韩侍郎官拜从二品,比李长昭这个三品伯还来的高些,而且也比李长昭有实权,受重用,李长昭自然不能怠慢。
韩侍郎无奈的笑笑,“都是我这个女儿,非要拉着韩某陪她逛街,这不,看这边人多,就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遇到了李大人和李夫人。”
韩雅也看到了两人身后的慕容安意,笑着上前,“慕容小姐也在,你们也是一家人出来逛街吗?”
慕容安意笑而不语,转身看向韩侍郎,“韩大人,小女有礼了。”
韩侍郎摆摆手,“三小姐不必客气,三小姐来这买东西吗?”
慕容安意看着明知故问的韩侍郎,扯开一抹微笑,“不是,这间是小女亡母留下的铺子,小女过来想要查看账本,不想时管事却多番推阻。”
“哦,有这种事?”韩侍郎演技不错,仿佛偶然得知此事。
慕容安意苦恼的点点头,“亡母将房契地契给了小女让小女好好打理铺子,亡母过世后只留下这几间铺子,小女便想收回留作念想,谁知”慕容安意眼眶微红,配上她那张本就娇弱的脸,十分惹人怜。
“这有何难,房契地契既然在三小姐手中,这铺子的所属权自然归三小姐所有,三小姐只是想看看账本,有何不可!”
李长昭和慕容媚儿此时若还不明白,便是笨到家了。这韩侍郎出现在这绝不是巧合,一定是慕容安意故意请来的,不过慕容安意没那么大面子,想来是翟永授意的。
不过不管是谁的意思,韩侍郎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房契地契在谁手中,铺子的所有权就归谁,这是律法所定。
果然,韩侍郎的话一说完,人群中就有人发言了。
“这铺子是慕容小姐的,慕容小姐只不过想看看账本有什么不可以,除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就是,房契地契在谁手里,这铺子就是谁的,管她能不能看懂,反正她有权利看就是了。”
李长昭对慕容媚儿使了个眼色,慕容媚儿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对时管事微不可察的点头示意,时管事只好去后堂拿了账本出来。
时管事将一摞账本递给慕容安意,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看出什么。
慕容安意接过账本,对时管事道:“还劳烦时管事拿纸笔过来。”
又转身对秋月道:“秋月,去隔壁的茶楼买些茶来,大家看了这么半天也该口渴了。”
“是,小姐。”秋月转身进了旁边的茶楼,不一会儿,茶楼的伙计端着托盘走过来。
“多谢慕容小姐。”众人纷纷对慕容安意表示感谢,而且对慕容安意的观感又好了许多,一般官宦人家都不喜欢被人看热闹,没想到这位慕容小姐这么大气,不仅不赶他们,还让人给他们送茶喝。
“韩大人,韩小姐,请喝茶。”秋月端上茶杯,韩侍郎笑着接过,“三小姐既然请我喝茶,我便多留一会儿,等三小姐看完再说吧,李大人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李长昭心里巴不得韩侍郎赶紧走,口上却要说着违心的话。
慕容安意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翻开账本,一页一页的计算起来。
时间有限,慕容安意一个人全都看完,只怕要看到明天,因此慕容安意先挑了最近一年的开始翻看,众人也都很有耐心的安静等着,谁需要茶了,秋月就提供茶水。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慕容安意将账本合上,在一张纸上做了汇总。
慕容安意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面色严肃的看着时管事,“时管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贪墨铺子的进项。”
时管事心里揪了一下,却还是强撑着道:“三小姐莫要冤枉小的,小的一直勤勤恳恳做事,绝没有贪墨银子。”
慕容安意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阴恻,“看来时管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今年三月份有一千三百八十四两银子对不上,四月份有八百七十三两银子不知所踪,五月份差了一千八百五十二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时管事没料到慕容安意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算出来了,还不用算盘,他当时放心的将账本交给慕容安意,就是吃准了这些账目错综复杂,没想到慕容安意竟然如此厉害。
李长昭和慕容媚儿也面色一变,慕容媚儿是心虚,李长昭则是愤怒,虽然他对慕容安意咄咄逼人的手段不喜,但更恨时管事竟然贪墨这么多银子,登时看向时管事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时管事被李长昭的目光吓的面色铁青,却还是硬着头皮狡辩,“三小姐不要随便编造个账目诬陷小的,这么短的时间又不用算盘,怎么可能算的出来。”
慕容安意也不跟他争辩,对韩侍郎道:“韩大人是户部侍郎,对于钱财一事自然比别人更加精通,就有劳韩侍郎向时管事证明我算的到底有没有问题。”
韩侍郎本来就是翟汀请来帮忙的,哪有不同意的。不过慕容安意自然不会给他看全部的账本,只给他看了三月份的账本。而韩侍郎不愧是当了多年的户部侍郎,一手算盘打的飞快,不到一刻钟就算好了。
“一共差了一千三百八十四两六百六十一文,三小姐算的分文不差,只不过抹了个零。”
“时管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夫人,小人只是一时糊涂,请夫人开恩啊!”时管事求慕容媚儿也是在变相提醒慕容媚儿自己都是照她的吩咐办事,她必须救自己。
“老爷”慕容媚儿小声唤着李长昭,李长昭到此刻若还不明白也白在官场混这么多年了,他恶狠狠的看了慕容媚儿一眼,不过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意儿,这个人就交给为父处置吧。”
慕容安意的目标并不是时管事,欣然同意了,“也好,不过意儿还是希望能收回铺子,意儿不是信不过父亲,只是父亲也看到了,父亲忙于公事,底下的人就敢暗中使手段蒙骗,竟然贪墨了这么多,若传出去,岂非让人笑话康安伯府,竟然被一个奴才欺瞒过去。
这铺子是母亲的心血,意儿一定要自己照看方能放心,今日意儿只是查了近一年的账本,就亏空这么多,若是都查,还不知会出现多大的亏空,意儿实在不放心,父亲忙于公事,姨娘也忙于府内事务,没有时间照看,而意儿闲人一个,就由意儿照看铺子吧。”
慕容安意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情,再加上李长昭和慕容媚儿看管时出了这样的事,慕容安意的能耐大家又都看到了,李长昭自然没办法不同意,只不过仍然心有不甘。
慕容媚儿知道李长昭此刻恐怕记恨上自己了,忙出言帮腔,“意儿,姐姐过世了,按理应将嫁妆退回母家,不如将铺子交给永宁侯府看管吧,有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在,意儿也不用担心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你一个女孩家毕竟不方便抛头露面。”
慕容媚儿一番话说的也是有情有理,尤其是拿了慕容安意的闺誉说事,让大家觉得很有道理。慕容安意再怎么厉害不过是个闺阁小姐,有些事终究不方便。
慕容安意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媚儿,直将她盯的发毛。
交给永宁侯府?那与交给慕容媚儿有何区别,慕容刚那个老家伙一定会重新将铺子交给慕容媚儿,当她不知道吗?不过好在她早有对策。
“姨娘的好意我知道,只是外祖父成日里也是公务缠身,外祖母身体又不好,安意实在不忍心麻烦他们,况且这奴才贪墨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是这么大笔数目,都没被发现,着实让人心惊,还是不要惊动两位老人家了。”
此话一说,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疑问。
“这人贪墨这么多,竟然没人发现,这太不正常了。”一个耿直的大汉说道。
“就是,这亏空这么明显,若有心不可能看不出来,除非”另一个汉子开口,话没说完,意思却已十分明显。
李长昭脸色难看的盯视着慕容媚儿,慕容媚儿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为了缓解李长昭的怒气,只好再接再厉。
“意儿,这话可就说错了,正因为奴才狡猾,才需要你外祖父外祖母那样的人才能识破他们。”
慕容安意没有再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不知为何,慕容安意如此痛快的同意了,慕容媚儿反倒觉得心里不安。
与此同时
“翟小将军突然来访,不知有何贵干?”慕容刚一双鹰眼紧勾着翟汀的脸。
“晚辈冒昧造访,打扰侯爷了。晚辈今日来是为了舍妹意儿的事”
慕容刚阴着一双鹰眼,严肃道:“恕本侯直言,虽然翟大人认了慕容安意做义女,但这毕竟是李家与慕容家的家事。婉儿已过世,这陪嫁就算收回也合情合理。”
翟汀直视着慕容刚,面色不改,“舍妹自幼丧母,又被送到山村吃了多年的苦,如今只是想留下亡母遗物以作念想,晚辈相信侯爷定能体会舍妹的心情。晚辈约了柳御史到城南喝茶,就不打扰了。”
慕容刚冷冷的看着翟汀,他竟然敢威胁自己,很好。
“来人,送客。”
“晚辈告辞。”
另一边,慕容媚儿派了夏秀去永宁侯府报信,结果不到一刻钟,夏秀就跟永宁侯府的管家一起回来。
“小姐,姑爷,侯爷说了,安意小姐年幼丧母,这几间铺子既然是二小姐留下的,便留给安意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