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毒之夫君欲罢不能-第9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后娘娘,这迟迟不肯下手,可是舍不得这一生的荣华富贵么?”檀心冢立在她背后,话音冰冷,凉入人心。
闻言,明太后转过身,竟是浅笑着回望他,“孩子,我曾与你母亲于初入宫时,是好姐妹。可惜,天意弄人,她太得宠了,皇后抓了我的家人要挟我。我与她便是渐行渐远,如今,这也是我自己造的业,这果,亦是该由我自己来尝。”
檀心冢只是微微挑眉,仍是凉凉的道:“那就快些尝尝你自己造的业果,莫要再行推脱,我的耐心有限。”
“呵,”明太后轻声一笑,一手朝上掷了那白绫,抬步踏上了那红木小圆凳。她回想起曾经的种种过往,一声叹息,缓缓闭上眼,踢倒了脚下的凳子。
檀心冢愣了许久,终是别过眼,转身离去,再不回头。如今,这未国王宫内,再无他所牵绊的人事,心里想起某人,他嘴角微弯,脚下步子加快,出了王宫。
白枫早已是在城外等着他了,见着他来,忙迎上去,“主子,这边事情皆是了的差不多了,咱们如今便可启程。”
“好。”抬脚上了马车,檀心冢便是闭眼靠了软枕养神。白枫手下快马加鞭,载着这一驾马车,向着二人幸福的方向赶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缓缓()
又是一年上元节,京城的热闹不是当年那个龙圩小镇可比拟的。街道上满是样式各样的花灯,含羞与王允恒自在这街道上散漫的行着。二人模样生的俊俏,且这含羞公子的名号不是一般,这么一路行来,皆是有那小姑娘偷偷拿了帕子挡脸,朝着他二人秋波不断。
含羞心内跳脱的性子又蹿了出来,她忍不住回了街道那旁一个女子一个媚眼。登时心内却是暗道不好,因着那女子骤然倒地,惊起四周落雪飞花。她不由愧疚的别过眼去,拉了一脸无奈的王允恒,猛然跑开。
待二人觉着行至安全地带了,抬头却是对上了几位如花美眷,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含羞干笑两声,拉着王允恒忙问了好:“各位姐姐,今日也出来赏花灯呢。”
阮馨浅笑着看向他二人这一番狼狈的模样,不由有几分明了的道:“瞧你二人这般狼狈模样,莫不是方才有女子猛如虎,要吃了你们不成。”
“哪里,哪里,不过是觉着冷,便跑跑罢了。”含羞忙摆手,这一世英名还是要的。
“莫大公子,珍儿可否邀你一起同游?”阮珍儿自是远远的就瞧见了王允恒,这会子靠近了,她心里便是想着二人一处走走。
王允恒正想着如何回应,孟璃亦是邀了含羞,她很是羞涩。含羞自是瞧见了方才阮馨在她身后的小动作。想着不能这么早撕破脸,含羞便应了,王允恒无奈,也只好应了。
一行人便是这般在京城里走着,阮珍儿自是缠着王允恒,这孟璃倒是规规矩矩的,许是她本性羞涩,也不曾主动说话。含羞对她便生了许多好感,安静的美人,是她所喜欢相处的。
只是,这美人好像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含羞心内便在自己认识的众多男子中寻找,看有没有能够配得上这孟璃的。长相么,自是也要斯文一点的,琢磨来,琢磨去,她都没觉着有合适的。
蓦地,心里闪过一个人,不过片刻,她又摇了摇头,那人心思不正,行为又有些猥琐,最是喜欢调戏,故而,她便是放弃了。而此时正往夏国赶路的檀心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醒了。他摸了摸鼻子,好似有种不祥的预感,随后,却又散了去。
他撩了帘子,看向车厢外那一路倒退的残影,凝眉轻声问道:“白枫,还有多久到夏国京城?”白枫手一抖,颤声回道:“主子,就快了,今儿是上元节,咱们怕是赶不回了。”
“哦。”淡淡应了,檀心冢想起每逢上元节,那满目的灯火璀璨,他噙着笑,闭了眼。若是,日后能够每年与她同游这上元节的花灯会,那该是多么惬意。
而此时未国王宫内,未昌帝看着那静静躺在棺中的明太后,愁眉紧锁。不过一夕之间,便是天地倾覆,他钦佩的皇兄不在了,他依恋的母后,亦是不在了……
少时,有宫人前来问话:“陛下,您已守灵多时,休息一阵吧。”
未昌帝却只是淡淡摇了摇头,开口问道:“太后的陵墓修建的如何了?”
那宫人一阵惶恐,忙应声答道:“回禀陛下,太后的陵墓,本是已修的差不多了,如今只差些收尾装饰,这些琐碎的小活。再过几日,便可以让太后入陵,长眠了。”
“哦。”未昌帝一声轻叹,闭了眼,手扶着那金丝楠棺木,一手挥了挥,示意那宫人退下。那宫人却是守了许久,及至未昌帝回转身瞧他,“怎么的,还不下去。”
“陛下,请您怜惜自己的身子。”这宫人是未昌帝从小便带在身边的,二人的感情自然深厚些,他这会心内很是不忍。
未昌帝瞧着他满目的痛惜,一声嗟叹:“缓缓,你可知我心中苦闷。”
“小缓自知这太后,乃是陛下心中唯一所系,如今太后她老人家驾鹤西去,想是在西天极乐。陛下何苦,又这般愁眉伤了自己的身子。若是太后在西天知晓了,怕是心内也有所伤怀。”那宫人缓缓道来,不急不慢,倒是随了他的名。
未昌帝抿着唇,似是赞同的点点头,他道:“缓缓,你这般知心,若是女子,该是多好。可惜,这宫中的女子,皆是那般作态,无一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贴近我,讨好我。可是却从来没有谁愿意如你这般,认真的了解我。”
“陛下……”那宫人更垂了头,她心内不敢说,她自小因为家境穷困,一直在街边流浪。一日,却是正巧碰到宫里的贵人,那贵人身边死了个小公公,怕难交差,便拉了她顶上。如此,她顶着这太监的身份,在这宫里活了这许多年。
蓦地,她只觉周身一紧,抬眼却是未昌帝将她一把抱住,觉察她身子僵硬。未昌帝轻声哄了,“缓缓,且容我靠一会吧,这宫内人心凉薄,我只信你一个了。”
她心下一软,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陛下且安心睡一会,小缓替你守着。”
只是,突然袭来的女儿香,虽是极淡极淡,当未昌帝亦是有所察觉。许久不曾与缓缓同眠,他怎么的,也开始混迹脂粉堆了。也罢,长大了,心内自是有些想法的,明日细细问了,便指了那宫女与他做对食吧。
翌日,未昌帝醒来之时,已是在自己的龙塌之上了。他蹙眉起了身,嗓子有些干涩,他如往常一般唤道:“缓缓,你在哪里。”
小缓端了水进来,伺候他漱了口,“陛下,小缓不是在这里么?陛下昨夜睡着了,小缓当心陛下着凉,擅自做主,将陛下带回了寝殿歇息。陛下若要怪罪,还请责罚。”
“哪里,我只是见不着你,心里有些担心。”未昌帝轻声应了,他盯着小缓看了半晌,一声轻叹,方道:“小缓你身上,怎么会有女子的味道?”
小缓蓦地惊了心,她猛然抬头,唇瓣是抑制不住的颤抖:“陛,陛下……”
她这般惊恐落在未昌帝眼里,却是化作他唇边一抹浅笑,“你这般惊惧作甚,我不过是闻着你身上有女子的香味,故而问问你,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宫里的宫女罢了。”
闻言,她蓦地跪地,一脸的痛楚,未昌帝见她面色有异,不由心焦,忙问道:“缓缓,怎么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莫要相负()
“陛下……!”小缓一声痛心的唤道,旋即扯了头上束冠,一头青丝如瀑般铺散开来,她蹙了眉,凄凄的看向未昌帝,“陛下,小缓自知欺君有罪,但小缓实在不是看上了什么宫里的女子。”
她这一番动作,倒是惊了未昌帝的心,多年朝夕相处,他竟是从未发现,她是女子……皱了眉,他疑惑道:“你从小进宫,为何以太监的身份自处,你可有什么苦衷?”
小缓见他如此问话,心中稍定,将这身份的由历缓缓道来。末了,她道:“小缓欺君已是重罪,想来不能免去这责罚,陛下日后,离了小缓,也要注意身子。太后生前,最是注重陛下子嗣的问题,故而,还请陛下,早早立后,诞下小皇子为重。”
言毕,她竟是再也无话,只垂了头,伏在地上,任凭他发落。未昌帝瞧着一片痛心,他起身上前,扶了她起来,拥她入怀,“缓缓,这本是无心,你何罪之有。也是亏了那老太监,朕得以遇见了你,如今,朕唯有你一个真心人,你难道也要弃朕而去吗?”
“不!”小缓轻声疾呼,“陛下,小缓哪里会舍得下你,小缓自小与陛下朝夕相处,真心以待。只是,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而小缓不过是个宫人,红颜那许多,小缓甘愿做陛下的知己……”
闻言,未昌帝俯身吻下,小缓哪里禁得住这许多柔情。一阵缠绵,她随之沉沦,只听得他在耳边低语,“缓缓,此生君心不变,维系尔心。两情缱绻,莫要相负。”
……
夏国京城,含羞宿醉难醒,她躺在床上正兀自头疼,隐隐听得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啧啧,怎么的喝了这么多酒,莫不是被那混小子灌得,也不知他是否又占了你许多便宜去。”
她只觉吵得很,伸手去打,却是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兀自叹了气,索性闭了眼继续休养。檀心冢瞧着她双手如弹棉花一般,抬起又落下,不由吃吃一笑,这家伙,喝醉了,还想着打人呢。
见着她面色安详,檀心冢忍不住又凑近了些,伸手抚上她睡颜,依旧是男子的发饰。昨夜喝了这许多酒,怎么的也没有人将她这一身束缚除了去。他眉头轻锁,抬手,将她发髻上白玉飞鸟簪一松,那青丝便是散开,懒懒的铺泻。
檀心冢不由得瞧着呆了,自知她眉眼之间倾国之色,却不曾想落了发,竟是这般惊心动魄。他心中气血上涌,奈何鼻头湿润,他触手一模,瞧着那新鲜的血红。“嘭”的一声,他便是倒在含羞身侧,晕过去了。
屋下蹲守的隐卫,心中亦是跟着一惊,这,这,这还真是的!这沚闫宫的宫主,果然跟谷主有一腿,只是,为何……呜呜,明明是两个谪仙般的人,却弄出这般事,还那般的惊天动地。这隐卫显然误会了刚刚那一声砸床响,他捂着脸躲去了一个小角落,委屈的画着圈圈。
且说昨晚,含羞一行人,本是在街上闲逛赏灯。哪知,最后竟是遇到了京城有名的花魁大赛,含羞本是想去凑凑热闹,哪知鬼使神差的,她竟是与人斗起了酒。也不知道,当时状况究竟如何的激烈,她与王允恒最后皆是醉了。
是阮馨瞧着不对劲,这才忙遣了人去打发了那些个斗酒的人。随后九月带人赶到,含羞却是酒醉的模模糊糊,好不容易回了莫府,她兀自蹬着腿,没要别人扶着。隐谷众人自知她的习性,也不敢擅自替她宽衣,只得由了她去,派了人在屋外蹲守。
及至午后,含羞这才觉着头痛消了些,她撑着头,慢慢坐起来,恍惚间觉得手下黏糊糊的。不由得抬手一看,满是血迹,她猛然一惊,呀的一声跳起来。随即,“呀”的一声,檀心冢也坐了起来。
含羞看着一脸血迹的檀心冢,打了几个寒颤,颤声着问道:“你……你……你死也别死在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