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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金品典当师-第4部分

小说: 金品典当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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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一手“点”欲先手便宜后,脱先抢占左下角超级大场,但令季凡始料未及的是,程汉章决然选择了冲断予以反击,一场激战突如其来在所难免。

对于程汉章犀利老道的反击,季凡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在右上角白棋异常坚固的厚势前,他必须强行动出一块棋来,但这无形中犯了“势孤求和”之大忌,而且黑棋的右下角尚未安定,季凡面临着两线作战顾此失彼的尴尬局面。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经过一番补救,季凡总算是作活了右下大块,但中腹大块却成痛苦的凝形,近乎废子,弃之可惜,留之无用,实属鸡肋。

场面的局势已逐渐明朗,白棋如何攻击中腹这块黑棋已成为决定棋局胜负的流向所在。这样的绝杀良机,程汉章岂能轻易错过,他果断地在中腹打出了一手极为凌厉的“夹”手筋,此着一出,黑棋大块顿时有被扼住脖子之感。

“好凌厉的杀着。”季凡望着极为被动的局面暗自苦笑道,跌跌撞撞出逃中,程汉章强手迭出,将黑棋打成一块“饼”,棋形之糟,令人惨不忍睹。

面对这极端被动的局面,季凡弃子机敏,果断地选择了舍车保帅,跳至外围,在棋盘上边展开模样,并不断地对程汉章中腹这块孤棋发起了强有力的攻击。季凡的意图十分明确,就是要将场上的局面搅乱,力图乱中求得一线生机,利用自己出色的收官技术扭转乾坤,一举挽回败局。

可是程汉章准确判断出了他的意图,对于季凡无事生非的做法根本不予理睬,只见他出手稳健,不贪功求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根本不给季凡留下一丝可趁之机,将场上的优势渐渐转化为胜势,一点点巩固着自已的胜利成果,双方不知不觉进入了官子之争。

“怎么样,你们两位下了一中午,谁更棋艺高超啊?”吴文远笑嘻嘻地跑来观战道。

“当然是程叔技高一筹了。”季凡实话实说道。

“哎,现在棋局尚未结束,谁胜谁负尚难预料呢!”局面占优的程汉章非常谦逊。

由于白棋全盘厚壮,尽管季凡作了最大的努力,仍未挽回败局,最终以2目半之差而败北。

“姜还是老的辣!程叔棋风凌厉老到,季凡心悦诚服,甘拜下风。”这盘棋从始至终季凡一直不占优堪称完败,令他输得心服口服,终于悟出了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

“季凡你棋下得其实也满不错的嘛!这一盘我蠃的侥幸,下次有机会咱们好好切磋切磋。”蠃棋之后的程汉章颇有大将风度,不忘勉励季凡两句。

“光顾着下棋,差点忘了正事,季凡你稍等片刻。”程汉章叫住了正要回自己办公室的季凡。

不多时,他左手拿着一本纸张有些发黄的线装古籍,右手拎着个帆布口袋在季凡惊喜的目光注视下交给季凡。

“季凡,这本《说瓷》是清末著名的收藏家冯万里先生集自己多年玩瓷心得所编著的瓷学著作,另外这口袋里装着一些残瓷碎片,一起拿回去你这段时间好好品评品评,从这些瓷片的局部特征入手,结合理论知识,仔细揣摩把握住瓷器的造型、纹饰、款式、胎质、釉质及釉色等方面的特点。三个月以后我要对你俩进行考核,如果到时你能通过考核,咱们再谈拜师事宜,否则一切免谈。”程汉章神情严峻肃穆,郑重其事地说道。

“谢谢程叔,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季凡兴奋异常,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程哥,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为难这孩子了。”吴文远望着季凡远去的背影脸带忧虑不无担心地说道。在典当这一行,古玩鉴定公认是最难的,而这其中又以瓷器鉴定之高为最,因此吴文远有此一问。

纸上得来终觉浅 第五章 … 《说瓷》与玩瓷

“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这孩子资质禀赋俱佳,悟性天份也不错,如你所言,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只可惜错过了入这行的最佳时机。如果能在十年前发现他更好了。”程汉章略带遗憾不无惋惜地说道。

“程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十二岁入的这一行吧!”

“不错,我十二岁时离家到北京琉璃厂古玩铺做学徒,在那一做就是十八年呢!”程汉章凝视着窗外悠悠地说道,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之中。

“神眼程的绰号就是那时得来的吧!”

“那是古玩界的朋友抬爱胡乱叫的,些许浮名根本当不得真的。”程汉章气定神闲地推辞道,“文远,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以三个月为期,对季凡进行考核呀?”

“这我可猜不出来,谁知道你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吴文远疑惑不解地注视着程汉章。

“其实作为一名优秀的典当师不光要拥有博学多才的渊博知识和火眼金睛识别物品的过人本领,最重要的是要具备良好的品性修养,要做到心地善良,宅心仁厚,以德服人。”程汉章说道。

“唉!现在这个社会时风日下,人心不古,想找这样的年轻人谈何容易。”吴文远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

“是啊!如今世道繁华,举世喧嚣,人心浮动,鱼龙混杂。物欲横流的时代潮汛给人们带来了精神上的扭曲和文化异形,压抑、孤寂、冷漠使人心变得躁动、虚荣和自私,古老的中华文明正受到彻底洗礼的阵痛。灿烂的表象矫饰着浮躁人心的空虚,精明的算计,浮躁的追逐,廉价的吹捧,蹩脚的标榜以及不能自己的喧泄和金钱附体的迷狂大行其道。作为一种时代性的整体缺失,典当这一行亦不能免俗,彻底脱离商品的臭味和功利污痕。淡漠誉毁,见素抱朴,秉持内心的纯净和静笃,专司顺物自然的平实人生,已成为鲜见和异数。”程汉章慷慨激昂有些愤愤不平地发泄道。

“程哥,你是担心七年前的那一幕再次上演吗?”吴文远脸带忧虑地问道。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蘖畜的名字。”显然吴文远无意之中勾起了他不堪回首的往事,程汉章脸色铁青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程哥,我不是有意的。再说依我看季凡他也不象那种人。”

“但愿如此,至于拜师一事不宜操之过急,这段时间我要暗中对他好好考察考察,再决定是否收他为徒。”程汉章下定决心果断地说道。

“季凡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对面桌的王兰瞧见季凡回来后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看书好奇地问道。

“喏,程叔刚送我的瓷学著作,你要不要拿去看看?”季凡笑着指着手中的书打趣地说道。

“得得,这么深奥的学问我可瞧不懂,你还是自己慢慢研究吧!”王兰忙摆手拒绝道,“行啊季凡,才来一天就被咱们公司的程大师相中了,你小子前程无量啊!”

“王姐,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程叔不就是给我本书吗,这有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季凡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可不能这么说呀!要说起程大师鉴定物品的水平,不光在咱们典当师里首屈一指,就是在整个龙江市收藏界他也是名声在外大名鼎鼎的。他一向眼界甚高,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年轻人想拜在他门下跟他学习鉴定物品的本领,都被他婉言谢绝了。”讲到这里王兰有意停顿了一下,卖起了关子,“你想知道程大师月薪是多少吗?”

“多少?这我可猜不着,王姐你给点提示好不好?”王兰不着边际的话弄得季凡一头雾水,半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唠着唠着又拐到程汉章收入上去了。

“三千。。。。。?”季凡望着王兰伸出的三根手指猜测道。

“嗤,杜英杰他们几个还领着五千元的月薪,程大师怎么能只值这个身价。说出来都得吓你一跳,实话告诉你吧,程大师的月薪是三万元!”

难怪程汉章毫不费力地拿出九十万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看来这行真是大有钱途啊!

“现在典当这一行里典当师人才奇缺,难得程大师能垂青于你,这是你的福分哪!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即使你不能全部学会,只学点皮毛也足够你一生受用的了。季凡,别怪大姐没及时提醒你,这样的机会可比较难得,你自己要好好把握呀!”王兰语重心常地告诫道,“记住,哪天发达了,可别忘了王姐啊!”

“王姐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世事难料,走一步算一步吧!”季凡心不在焉地说道。

“老气横秋,说出的话象七老八十似的。”王兰埋怨道。

季凡苦笑着摇了摇头,翻开书静心研读起来。

瓷器是中国艺术宝库中特有的艺术门类和审美对象。在中国数千年文明史中,瓷器始终扮演着重要角色。它是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最耀眼的成果之一,甚至在不短的时间里,在西方人眼中,瓷器就是“中国”的代名词。泥土烧成的瓷器,承载了人类所有的物质与精神生活的理想,它高高在上,又与我们保持最近的距离。瓷器滥觞于商代,至宋代发展到极为成熟的阶段,在大江南北形成了定窑、钧窑、汝窑、哥窑、官窑等五大瓷系,到了明清时代,又出现了彩瓷,釉色转向多彩方面,从而形成了精细而俗艳的完美特征。

在中国古代,凡是最稀少和最精美的东西往往为皇家垄断,禁止民间使用,有些甚至只有帝王才有权独享,作为曾经只有中国独有的瓷器,也受到历代皇家的喜爱,正因为此,瓷器不再只停留在实用层面上,而是通过对人物、山水与情景的揣摩,加强了其作为观赏性工艺品的艺术内涵。将绘画、诗词和书法搬上瓷器,瓷器逐渐发展成为集书画、工艺于一身的特殊艺术品。

一件瓷器看似简单,却隐含着如此之大的信息,季凡看得如痴如醉,大呼过瘾。

季凡是个闲不住的人,忙完自已的工作,不是帮着这个复印文件,就是替那个打印材料,来公司没几天,公司上下都喜欢上了这个性格开朗而又乐于助人的大男孩儿。

纸上得来终觉浅 第六章 … 美丽争艳的双姝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季凡在楼下的王麻子烧饼铺喝了一碗新鲜热乎的豆腐脑,吃了两张芝麻烧饼,迈步向单位走去。

从他家步行到单位也就三十分钟的路程,季凡宁愿架步量,也不愿乘坐那拥挤得象沙丁鱼罐头似的公交车。这点路程对于从小在农村长大,每天风雨无阻步行到十几里外的学校去上学的季凡来说,简直太小儿科了,权当是饭后锻炼身体了。

明天就是星期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放松一下了,想到这里季凡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嘀嘀。。。。。”身后传来清脆的汽车喇叭声,季凡下意识地闪到一边,回头望去一辆崭新的乳白色保时捷轿车在不远处嘎然而止。

车窗徐徐降下,露出苏晚亭那张吹弹得破美丽迷人的面庞,“季大会计,发什么呆呀!赶紧上车吧!”

自己与她年纪相仿,差距却有如天壤之别。唉,人家出入开着豪华的轿车代步,自己每天只能靠101开路,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季凡忽然之间产生了强烈的自悲感,冲着热情的苏晚亭违心地说道:“晚亭,谢谢你的好意!你先走吧,我已经习惯步行了。”

“有病!”苏晚亭没想到季凡会非常干脆地一口回绝自己,气得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这又何必呢!”季凡望着汽车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自嘲地喃喃自语道,光顾着瞧汽车一回身不知和谁撞了个满怀,“啊,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季凡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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