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顾倾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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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帘内,大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周若冰的一连串动作又快又干脆,乔唯欢猝不及防,脑袋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做出反应。她紧紧的拉住挡帘,大半的身子被红绸挡帘兜住,险险的没有全果出镜。
然而周若冰抬起脚,尖细的鞋跟猛然扎上乔唯欢的小腿!
乔唯欢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鞋跟一歪,身子没有站稳,直接摔到挡帘外!
完了……
不止躺着上头条,还要光着上头条。
乔唯欢心跳的厉害,万念俱灰的时候,蓦地落入一个寒凉的怀抱里。
抬眼,贺正骁眸色深暗,唇角的弧度有些冷峻。
有力的手里圈住女人的细腰,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强硬的把人塞进怀里,另一手将外套罩在女人外露的脊背上,把她遮得密不透风。
乔唯欢挣了挣,反而被贺正骁更紧的收进怀里。
低沉的嗓音,还那么充满诱惑。
“想这么见人?”
乔唯欢动了动夹在她和他胸膛间的手指,“……不想。”
“你是谁?!啊,你是那天在女厕唔……”
耳边周若冰的声音像被谁捂住了一样,吭哧吭哧了一阵,跟着是一个陌生的男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玩味和调笑,却毫不掩饰话音里的鄙夷。
“女人家家的,做事这么恶心,不怕将来没人养老?”
“唔!”
周若冰好像痛苦的喊了一声,可惜都被人捂住了。随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踢踏的脚步,和周若冰鞋跟胡乱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
乔唯欢呼吸有些困难,胸口也在发闷,她动动头,闷声说:“贺先生,我快喘不上气了。”
脑后的手松开,乔唯欢仰起头,大大的呼吸了一口。
然而腰上的手没有离开,她心情复杂的抬眼,看见贺正骁线条流畅的下颚。
“谢谢。”
贺正骁半低下头,英挺的眉目颇有些淡漠。他手臂用力,看不出情绪的:“怎么谢?”
乔唯欢想起上一次被强行奉上的谢礼,别开眼,“再加一顿饭?”
贺正骁没什么笑意的低声笑了,他放开乔唯欢,矜贵的抬手,理了理被动作带歪的外套领口,“三楼的房间不会有人打扰,你先过去,我让佣人找一套衣服。”
穿着贺正骁的外套出去,确实不方便。
乔唯欢本来在想,贺正骁说的房间是哪一间。上了三楼,发现偌大的楼层,只有一间房……
这是什么格局?
推开门,房间里有人,应该是佣人,正在往玻璃杯里添热水,桌上放了一套叠得工整的衣服。
看见乔唯欢进来,佣人毫不惊讶,乔唯欢注意到,佣人耳后有无线电。
好高级。
“等等。”乔唯欢喊住快要出去的佣人,“帮我也倒杯水好吗?”
“好的,我去楼下给您拿杯子。”
乔唯欢指着桌上刚刚添过热水的杯子:“这个有人用过吗?”
“没有。”
“那我喝这个就行,不用麻烦你再跑一趟了。”
佣人走了之后,乔唯欢脱下贺正骁的外套,和自己身上变成破布的衣服。她呼吸有些急促,头脸莫名发热,皱眉扇了扇风,才开始穿床上的衣服。
二楼左侧尽头的房间里,贺正骁身姿挺拔地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间,烟火明灭。
崔承川懒洋洋的坐在靠椅上,笔直的双腿交叠着搭上桌,似笑非笑的看向窗前的男人:“我是说你活该呢,还是该夸你有眼光?光凭把踪迹藏到我都查不到的程度,就能看出她有多聪明。你想利用她,总要给她一点甜头再谈,先斩后奏,对她那种人来说不适用。”
贺正骁优雅的弹了弹烟灰,抬起左腕,看了眼时间。
二十分钟,足够她换好衣服走人了。
“药效多久?”
崔承川仰头望天,“什么药?”
贺正骁慢条斯理的掐了烟。
崔承川精神了,直挺挺的坐起身,饶有兴致的在贺正骁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又嗤笑了一声,重新躺回到椅子上。
“我还以为你喝了才这么问,没喝就算了。”
贺正骁含义颇深的笑了声,深邃的目光笔直地落在崔承川身上。
“看我干什么?我动机很单纯,特意下的,不来一场持久战就散不掉兽性的强效药,给你和小蝴蝶。”
贺正骁的下巴朝门的方向肃杀一点,“滚。”
崔承川两手一摊,“这块地是我的,砖是我的,瓦片也是我的,你让我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贺正骁点点太阳穴,神智稍稍清醒了些,他解开两颗衬衫纽扣,呼出一口滚烫混浊的气。
“不滚,等我和你上床?”
“……你真喝了?”崔承川摸摸下巴,“啧啧,你可真能忍,现在都快爆了吧?”
何止是爆,简直是每一秒都在想那个女人,恨不得把她抓回来,让她再也跑不掉……
三楼,乔唯欢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热,渴。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然而手软脚软的没有力气,又“咕咚”一声跪在地上。
膝盖好像是假的,没有痛感。
眼前异常模糊,家具摆设的轮廓变得很不清晰。
为什么房间里的水会加料……
乔唯欢抖着手指,在四周胡乱的摸着,想找到一点能解渴解热的东西。
贺正骁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香艳的一幕。
“嗯……”
贺正骁呼吸猛然一窒,强行压制的热流瞬间爆发,默契地涌向下腹!
“还不进去洗冷水澡?”
崔承川双臂环胸,半倚在墙壁上,发现贺正骁神色不对,好奇地想要探头进去,被男人一个阴沉晦涩的眼神震得停了动作。
贺正骁喉咙滚动,沙哑低冷的警告:“再过来,我杀了你。”
抬脚进门,落锁。
崔承川挑眉,转身走人。
不是我让佣人配合,你能睡到她?
“凉……”
乔唯欢懵懵懂懂的贴上突如其来的凉意源泉,伸出洁白的手臂,环绕住高大的降温器。
浅淡的香气在鼻间缭绕,贺正骁紧绷起身体,稳步走到浴室的花洒底下,把乔唯欢轻轻放下。
脖颈上的手臂却不肯拿下去,溺水人抱住浮木一样,被更用力的搂住。
乔唯欢不舍得解渴的源头离开
她的手在胸膛上胡乱摸着,像在寻找什么,没找到,就委屈的撅起嘴,眼底朦胧的水气,让她看起来更动人……
贺正骁眸底的夜色更加浓稠,他呼吸不稳地抓住一只乱动的小手,转身去开花洒,徒然身体一僵。
原来是……
“嗯……继续……”
“你确定,嗯?”贺正骁弯下腰,嗓音里透出一股浓浓的危险:“继续下去,从今以后,你就再没有走的可能。”
第20章 礼尚往来()
长夜静寂,寒凉似水。
当清晨第一缕微光刺破明净的落地窗,乔唯欢猛地睁开眼睛。
身体被灌了醋精?酸死了……
她捏捏眉心,收手的时候,手臂顿了顿。
白皙纤细的手臂上,布满让人脸红心跳的乌青和红。
乔唯欢经过人事,她明白这是什么印记。
虚软地下了床,麻木的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好,混乱的心神在听见“咔哒”一声时,忽地颤了颤。
“醒了?”他没事人一样擦着头发,唇角微弯的弧度照旧迷人,夜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磁性的嗓音里带着点到即止的调戏:“我以为你会睡到中午。”
乔唯欢不知道为什么,忽地心静了下来。
八年前她把贺正骁睡了。
八年后她被睡回去,两不相欠了。
乔唯欢莫名释然了,她重新坐回到床上,挑衅的扬眉,“我也以为你会腰疼得下不来床。”
乔唯欢:“……”
昨晚欢爱的气息还没有散尽,又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乔唯欢老脸一红,有点恼羞成怒的:“我好歹是个女人,你在换衣服之前敢不敢先打声招呼?”
贺正骁:“……”
他慢条斯理的穿上衣裤,衬衫纽扣扣到最顶端,回身,俨然又是一副矜贵的衣冠楚楚,低沉的嗓音一本正经,“你是不是女人,我昨晚已经‘体会’到了。”
乔唯欢:“……”
认输的揉揉太阳穴,“贺正骁,说正事吧。”
乔唯欢第一次叫贺正骁的名字,意外的觉得喊得很顺口,小小的笑了下,“你什么时候回曼彻斯特?”
贺正骁拿起桌上的烟盒,缓慢地抽出一根烟,在桌上轻轻点了点。
“最晚半年。”
乔唯欢愣了愣,“这么久?你要办的事很难搞?”
她拢拢茶色的长发,端正脸色,“行,既然你一定要我陪你演戏,那就保证我和我身边人的安全,其他的,我绝不多问。”
细长的烟放进嘴里,动作优雅的点燃,深吸一口,隔着一层缥缈的烟雾,贺正骁眸色不明的看向乔唯欢。
他不是现在才知道她很聪明,可她总是出人意表的给他惊喜,理智清醒得让人心惊。
然而对待感情的事,又当局者迷的优柔寡断,一次次的判断失误。
自卑造成的谨慎?
不像,如果是自卑,不会只在感情方面体现。
那就是童年阴影或者成长经历,还有可能是父母,养成她对感情的多疑……
烟快抽完了,乔唯欢也没等到回答,她蹙起眉,正要说话,门被敲响。
贺正骁眸色一敛,“进来。”
佣人推门,垂眉敛目毕恭毕敬的问:“贺先生,少爷让我问您,要不要和乔小姐小去吃早餐。”
贺正骁无声抬手,也不知道佣人收到了什么指示,静静的关上门。
脑电波交流?
乔唯欢一脸无语:“你说了什么?”
贺正骁突然笑了,眼角轻轻的挑了起来,唇角的笑意几乎有些温柔。
乔唯欢心一跳,耳根有些烫,眨巴眼睛摸鼻子。
刚刚一副没脸没皮的老油条模样,这会儿居然害羞了?
贺正骁有了计划,斯文的掐灭烟,从容地踱步到床边,单手插兜,气势惊人的站定,“你的条件说完,该轮到我了。”
乔唯欢不可置信的张大眼,怒了,“你还有条件?!”
“礼尚往来。”
贺正骁弯下腰,他本就存在感极强,这样自上而下的靠近,逼得乔唯欢不得不向后退。
然而她身后是床,便只好手肘撑住床,半躺在上面,贺正骁的胸膛和气息近在咫尺。
好看的手指抚上她的脖颈,带出一小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昨晚在脖颈上留下的印记,衬得蝴蝶的黑愈发浓重。
男人的声音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食为了求生,性为了繁衍,而我是个正常人,不会抹杀自己的天性。”
乔唯欢居然听懂了!
她第一次听见人把那种事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乔唯欢再也遮不住脸上的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一直以为你很禁欲,原来这么好勾搭。”
女人红着脸,像极了昨晚动情时的神态。
贺正骁喉咙发痒,变得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