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蜜宠娇妻萌萌哒-第9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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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他将餐巾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刀叉与碗盘之间互相碰撞着,发出了嘈杂的声音。
“苏暖暖,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让我忍无可忍,做出什么让你难以想象的事!”
“难以想象?我可以只身赴死,还有什么事是我难以想象的?”
她冷笑、冷言、冷语,他果然还是他,没有任何改变,是她会错了意。
他几个小小的动作就差点把她蒙蔽了,以为他是在乎她的,谁知道他的这些小动作曾经对多少女人做过?
他的浓眉越拧越紧,她的冷,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这时,李嫂又来上菜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样子,让李嫂一阵心惊。
她放下了最后一道菜,随后走到郎云殇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轻轻摇了摇头,她在用眼神和动作劝他,不要动怒。
李嫂是知道的,今晚的他有所不同,他会发自内心地笑了,他会为别人着想了,他冰冷的心,似乎在一点一点地融化着。
郎云殇看着李嫂,强压着一腔的怒火,把脸扭向了一边,没有发作。
从今天下午开始,他就一直在想象着一件事,想象着他把今天大采购来的衣服送给苏暖暖,她会是什么样子,想象着与她共进烛光晚餐,会是怎样的光景?
然而到头来,依然是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场面,他的好心情全都被她破坏了!
曾经,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是那么的不屑一顾,信手拈来,随手丢弃。
只有眼前的她,让他束手无策。
她总是能轻易地点燃他的怒火,又能轻易地让他就犯,面对她,他总是失控、失控、再失控!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拿起了餐巾,动起了刀叉,对于她,他再一次选择了忍耐。
“吃东西吧,这些菜很好吃,它们的味道不会虚伪,很真实!”
他默默地开动了,话中却透着一股酸。
苏暖暖的心一颤,他就像在耍小孩子脾气,对她的话那么在意。
她拿起餐具,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只觉得食物一进嘴里,就是满嘴的苦味,紧接着胃部就开始反酸,她来不及跑开,就已经忍不住吐了出来。
郎云殇扔掉了餐具,跑了过来。
“李嫂,她这是怎么回事?白天吃东西也会这样吐吗?”
李嫂拍着她的背,点了点头。
“我还是叫金院长过来”
郎云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暖暖打断了:“不用了,我没事,不用每次都劳烦一个院长给我看病。”
“苏暖暖,能进圣汐庄园的医生,最差的也会是个院长,我想用谁给你看病是我的事,你只需要被看,不需要发表意见。”
他又来了,他又想支配她的思想了,可惜她是个人,不是他养的小猫小狗。
“身体是我自己的,我不想被看,谁也不能强迫我。”
她说着,扶着餐桌勉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外挪去。
他却不依不饶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吼了起来:“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还要我重复多少次你才听得懂?”
她笑了,笑得苍白无力,凄美哀婉:“原来你的品味这么低贱,别忘了,我只是一个荡妇,不配被一个亚洲船王拥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拨开了他的手,自顾自地向楼梯走去。
“苏暖暖!”
他愤怒地低吼,冲过去,一把抱起了她,上了楼。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郎云殇,你这个大混蛋,听到没有,放开我!”
她气愤地叫着,捶打着他的胸膛。
踢开房间的门,他把她扔在了大床里,瘦削的她摔得好疼。
他怒了,脱下西装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苏暖暖,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你要惹火我,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样,好好地陪我吃顿饭?你知不知道,在外面,那些女人对我”
他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在外面,那些女人极尽所能地讨好他,然而在这里,他却在受她的气!
“我不是那些女人,我只是你的囚犯,一个荡妇,甚至是关婉宁的女儿!”
她抢过了他的话,在他提到外面那些女人的时候,她的心脏一阵抽搐,就连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变得稀薄,令人窒息。
鬼使神差的,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她在提醒他,她与其他女人是多么的不同,她的身上,到底背负着怎样的哀与愁?痛与恨?
果然,她的话一出口,他的脸色变了,她很聪明,她猜到了,她今天所受的一切,都与关婉宁有关。
是啊,她提醒了他,她是关婉宁的女儿,他今天一天都干了什么?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好无能,人称铁面船王的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弄疯了!他的脑子还正常吗?
“对,没错,你是关婉宁的女儿,你不是普通的女人”
他冷笑。
“我真的猜对了,这一切都与我母亲有关,是么?”
她支撑起了身体,看着他,
“到底我的母亲做了什么?你要这么恨她?要这么折磨我?”
她痛苦地喊。
“因为她差点毒死了阮惜若,我的母亲!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她现在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的声音盖过了她的,提到母亲,他的眼圈红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的声音颤抖着,为什么他说的事,听起来那么可怕,那么不可相信?
“听不懂吗?关婉宁,用一种叫做‘铊’的元素,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每天都在毒害着我的母亲,居然长达半年之久!而在这期间,她一直都在跟我的父亲约会、调情、甚至一起幸福的死去!”
他的眼睛红得可怕,就像一只暴龙,随时都有吞噬她的可能。
她向后退着,只要能挪动,她都想距离他远远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妈妈她不是那样的人,你说的女人绝对不会是她!”
她大声地叫着,潸然泪下,
“从小到大,妈妈的眼睛里就只有两个人,爸爸和我,不管爸爸赌博输了多少钱,不管我的学习成绩是好是坏,她都只爱我们两个人。我们家很穷,除了打零工赚钱,妈妈从来不会离开那个低矮破旧的棚户区,她怎么可能认识你的父亲?别忘了,你们是所谓的上流社会,而我们,只是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就算我母亲有意,你父亲就一定会看上她吗?”
她越说越激动,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所以,你说的事情,根本不成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重重地捶了一下床,这是自她那天晚上自杀式的撞头以后,他看到的最激动的一刻。
“为什么不可能?”
他突然逼近了她,盯着她的眼睛,在认真地审视了她的脸之后,冷笑,
“你母亲的遗传基因的确不错,她的美在你的身上得到了良好的体现,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确很穷、很寒酸、很落魄,但是女人勾引男人,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因为富有的男人,只需要女人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可以了,她们没有的东西,甚至可以通过男人获取。而你的母亲,就是这样的女人!”
他抓住了她的肩膀,这一刻,仿佛她就是关婉宁的影子,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仅仅得到我父亲的青睐怎么够?她想要的更多!她想除掉我的母亲,坐上船王夫人的位子,这样一来,她不仅拥有了富有的男人,更拥有了豪华的家庭,这种一举多得的事,有哪个女人会放过?”
“你胡说,我妈妈不是那样的人,她不是!”
苏暖暖哭着,叫着,心痛得像被撕裂了!
突然,她闭上了眼睛,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她从坟墓里挖出来,好好审问她。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除了她,没有人会想要害死我的母亲”
郎云殇没有看到,现在的苏暖暖,已经安静得像个娃娃,连呼吸都停止了,他发泄式地咆哮着,直到隐隐地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猛然回过身,大床里,苏暖暖的胸脯已经不再起伏了。
“苏暖暖?苏暖暖!”
他直感到头皮发麻,疯狂地叫着她的名字,冲到了她的身边,拍着她的脸颊,
“苏暖暖?暖暖?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拍着,叫着,他伸出手指去探她的鼻息,微凉的手指上,没有那股湿热的感觉,一丝都没有!
她停止呼吸了?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上秒她还在跟他争吵,这一秒,她就停止了呼吸?
“不可能,苏暖暖,你醒醒,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叫着她的名字,“死亡”这两个字,就像两只巨大的黑手,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身体。
他好痛,哪里都痛,痛彻心扉,痛得浑身痉挛,痛得就像自己正在濒临死亡。
“不要,不要”
绝望的泪水不知不觉地滴落在她的脸颊上,
“苏暖暖,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已经吓过我一次了,不能再吓我第二次,不能,不可以”
他把双手交叉按在了她的胸前,一下一下地做着心脏按摩,然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给她做人工呼吸。
他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失去她,害怕她就这样从他的身边溜走。
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为什么要跟她争吵,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事实折磨她,他对她还不够残忍吗?
“苏暖暖,你醒过来,刚才的故事是假的,我骗你的,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只是想气气你,因为我气不过,每次都败给你”
从他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哭过,父亲的死,母亲的病,都没有让他像现在这样流下眼泪,止不住,也不想制止,如果眼泪能让她活过来,他宁愿流尽一生的泪。
他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不停地给她做着心肺复苏,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叫人来帮他,忘了叫救护车,忘了叫金院长。
“嗯”
终于,一声长长的、疲劳的吐气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她醒了!
“暖暖,你醒了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为她拨开额前的发丝,急切地叫着她。
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刚才因为一时气急攻心,她竟然昏死过去了。
自从绝食之后,她就变得异常脆弱,就像一碰就会碎掉的玻璃花,孱弱的身体摇摇欲坠。
“我怎么了”
她睁开了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总会是他,她嗫嚅着,茫然地看着他,问着。
“你没事,没事了谁也别想把你夺走,谁都别想”
他把她抱进了怀里,紧贴着她,已经冰凉的泪水浸湿了她的发,
“我们不要再因为别人的事情争吵了,好吗?”
他轻声地说。
她冷笑:“那不是别人的事”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他低语着。
他何尝不知道,那不是别人的事,可是现在,哪怕就这一刻,就让他忘掉那些事,可以吗?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因为太累了,她吵不动了。
如果他认定了是她的母亲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