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5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是瘟疫没控制住,人没治好,你们这算什么,卸磨杀驴,还是过河拆桥,要说祝驭国本国内,都没有像样的大夫呢,等他们走了,看留下的人该怎么办。
“你们王妃,真的夸过我?”敕尔拉回想自己对那位王妃,颇有不敬,怎么还会夸他?
“是夸了,说你能干,我相信我们家王妃的眼光,所以你的表现没辜负她的话。”阿陆手腕脱力,长剑当的落在地上。
敕尔拉吓了一跳,想帮着去捡起来。
阿大发现情况不对,赶紧过来帮衬,补了一点空缺,阿陆惨笑一下,估计他倒是要辜负白棠的叮嘱,怕是要守不住了。
心口旧疾的位置,一阵紧过一阵,就好像里面有绳索在慢慢的绞杀,让他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大概是要死在这里了。
阿陆一倒下来,阿大和阿四两个人几乎是手忙脚乱了,全凭借帐篷原定的位置,选得好,易守难攻,否则对方至少数百人,还都个个不怕死。
敕尔拉也怕死,他是个大夫不错,可祝驭国素来尚武,对医术不重视,所以他这个大夫一向是穷得叮当响,这次想趁着瘟疫的解决之道,让国主也把医术这一块重视起来。
国主呢,怎么出了这样的大事,就没见着国主。
敕尔拉心里有个不太好的念头,大顺国的王爷,那是国主请来的,如今贵客都要死在自家门前了,没有不出声的道理。
“你们两个告诉我,国主是不是也出事了。”
阿陆平躺在地上,嘘嘘呼气,他想再努力一下的,可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也就能动动嘴皮子了。
“不瞒着你,国主也被感染了,被王爷五花大绑在帐篷里,要是我们能逃出去,那么国主也就还有希望。”
“我有个药,你吃了还能坚持一下,不过副作用就不好说了。”
“真是说的都是废话,有这么好的药,还不给我。”
“你的旧疾在心脉上,要是体力超支,救不回来……”
“也没人会追究你的责任。”
敕尔拉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赶紧把药给他塞嘴里,阿陆直接一仰脖子,咽下去了。
很快,他手脚有了力气,尽管心口的突突声更剧烈,那也顾不上许多,连滚带爬的起来,加入了阵营。
阿大回过头,不知道对他说了一句什么,他只能见到阿大的嘴巴在动,耳朵里全是轰鸣声,什么都听不见。
忽然,阿大诧异的表情,像是凝固定格在脸上,阿陆顺着他的视线,想要回过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身体僵硬得不行,敕尔拉说的副作用怎么来得这么快,他的双~腿一软,直接扬天倒下去,眼前不知是错觉,还是幻觉。看到满天的萤火虫飞舞。
飞舞在他们头顶,很快朝着那些想要扑上前来,已经面目狰狞的病者飞去。
纷纷落下,分别钻进他们的体内,让那种焦躁惶恐的情绪,一下子就像脑袋上直接淋了一通凉水,烟消云散了。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还在想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会都聚集在这里,而且空气中,都是残暴而血腥的气味。
白棠与苏子澈双手紧握,十指交缠,走出帐篷。
蛊虫飞得到处都是,只有嘴最初的那只金色的蛊王,重新落在苏子澈的手背,扇动圆形的小翅膀,不肯离去。
“让它先回到你的体内。”白棠目前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说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不算太紧。
苏子澈咬破指尖,蛊王一头扎进去,顺着血脉回到他的体内。
“什么感觉?”白棠想说几句话,让他稍许放松些。
“功力可以提高两成。”
“这么好?”
“就是这么好。”苏子澈的目光往下,看到地上躺着的阿陆。
白棠也看见了,阿陆的七窍都在流血,而且根本没有要止住的意思。
苏子澈将她的手放开,白棠赶紧蹲下去查验:“阿陆,阿陆,你怎么了?”
“他的心疾发作,没办法守住你们,我给他吃了秘药。”敕尔拉见白棠的脸色发白,“我和他说过,秘药的副作用很大,他说没关系的。”
白棠翻看他的眼帘,再诊脉探视心跳,简直已经一团糟,她摸出药丸,塞进阿陆的唇齿之间,让其顺着口水化开咽下去,大概暂时还能保住心脉。
“他怎么样?”苏子澈见阿陆的样子,就明白怕是不妙了,他担心这个档口阿陆再出事,会影响到白棠。
“他很不好,非常非常不好。”白棠的手指始终没有离开阿陆的手腕,生怕一撒手,他的心跳就会彻底停止了。
“要不要把他搬进帐篷里?”
“不,不能动他,他很虚弱,我来照看他,你们去看看国主那边,情况如何,阿澈,你别走。”
“我不走,我留在你身边。”
白棠抬头看看敕尔拉:“大夫,你可以帮忙去看看。”
“看什么?”敕尔拉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怎么明明都被逼到死角了,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那些攻击的人呢,都停手了?这位大顺国的王妃,到底做了些什么!
“去看看,那二十个人,如果还活着的话。”
“我出来的时候,还都没死呢,被绑着关押在一起。”
“你去看了,回来告诉我,他们如何了。”
第989章 这么凶()
敕尔拉想说,那些人的情况很糟糕,他不想去,可是眼前王妃的态度诚恳,她看着又那么伤心,他好像不好意思拒绝,摸~摸头站起来:“那我去看看,要是他有个什么,你也别太伤心了。”
他真的已经告诫过,说这药吃了虽然能够聚气,但是他也不能保证,到底会发生什么的,不关他的事情。
白棠又取出两种药丸,想一想,都给阿陆塞嘴里,荷包里的鹿皮卷打开。
“你要在这里给他施针?”苏子澈看着阿陆这样,心里头更急,可这里前后都没有遮挡物,大风这样吹着。
“只能在这里,他不能被移动。”
“主人,我去找东西来挡挡风。”阿大一样手脚发软,他朝着阿四使了个眼神,两人挺有默契,很快找来了一块布,用树枝钉着四角,勉强能把两个人围在里面。
“可以了,暂时先这样。”白棠替阿陆解开衣服,不知怎么,他居然醒过来。
她不敢放手,生怕他只是回光返照,明明都伤成这样,突然醒转,绝对不是好现象。
“小白糖,怎么就你在这里?”
白棠听他的称呼,更觉得不妥,他打从她嫁过来以后,早就改了口喊她王妃的,这样一来,明显是神志不清了。
“阿大找的布太小,只够包着两个人。”白棠一点没提他的伤势,取出金针。
“你要替我施针?”
“你信得过我,就别动。”
“小白糖,不用浪费力气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很清楚。”
“不许胡说八道。”白棠直接先扎了六针,想要进一步护住他的心脉。
“筋脉破损,本来就说我活不过其他弟兄的。”
“那也是七八十岁以后的事情了。”
阿陆勉强笑了一下:“就你会说好笑的。”
“一点都不好笑,我很认真的。”
“小白糖,我也是很认真的,别看着我了,这里还有很多人等着你来治病的。”
“那些人姓什么叫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先管着你。”
阿陆苦笑了一下:“你也不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的。”
白棠一怔,啊,他说的一点都不错,她从来只知道他叫阿陆,阿陆长阿陆短的,可这肯定不是他的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一个阿澈定义的记号。
“反正我认识你,不认识他们,所以我要替你治。”
白棠掏出帕子,帮他把满脸的血先擦擦,这样一脸糊血的样子,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太大,她怕以后想到会做噩梦。
“要是治不好,你别哭啊。”
“我会治好的。”白棠顺着筋脉,已经扎完六十四针,要是换做平时,换了其他的病人,她早就让闭嘴了,可是这会儿,她却有点想听阿陆说话。
还能说话,就表示还有一口心气在。
“我是说要是治不好,别麻烦折腾,还有把我的尸骨请主人带回去,这地方,我不喜欢。”
“你自己用双脚走回去,我不给你带话。”
“小白糖,你说,你怎么就凶成这样,世上就两个人能够忍得住你的坏脾气。”阿陆露出一点儿坏笑,“一个是主儿,一个是我。”
“阿澈就在外面,当心他听到了,进来打你。”
“我又没说主人坏话。”
“你说了我的坏话。”
“我说你的坏话还少吗,也没见主人惩罚过我。”
“嗯,如果面壁后院院墙三天三她也,不算是惩罚的话,那么他还真没惩罚过你。”
“以前的糗事别拿出来说,你做了王妃以后,都成过眼云烟了。”
白棠见他努力在笑,努力在说话,也很明白他的心思。
他的确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知道就算是她,想要把人救回来,也是命悬一线,更何况,这里要好药没好药的,实在是难为。
他不想见着她因为他而伤心流泪,白棠偷偷的问自己,要是阿陆,阿陆没救回来。
不,她不能往细了想,一点也不能。
虽说,她对阿陆不是男女之情,可她舍不得,一点都舍不得。
“小白糖,你走神了。”阿陆笑嘻嘻的,连最后那一点难过,都在看到她眼底情绪的波动后,荡然无存了。
她对他一直挺好的,当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王爷并肩比较,他不过是个侍卫,是个随从,是个姓甚名谁都没有的阿陆,可他曾经落在她的眼里,记在她的心里。
能够这样,他已经满足了。
“你以为什么要吃那个该死的药!”白棠在施针到一百多支的时候,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她做的难道都是徒劳之举,其实根本对他的伤没有用处。
“不吃的话,守不住,你没见那些人,有多凶残多吓人,我不想伤人性命,那个情况下,要是放任了去杀,情况更糟糕的。”
“你别说话了。”
“万一以后没有机会再说话,那多亏啊。”
“没有万一。”
“答应我,别哭,主人看着呢。”
“阿澈才不会说我,我就要哭。”
“主人对你太好了,看看把你宠的。”
“要你管!”
阿陆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长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太多太多想说的话,被这口气带着,流泻~出身体,连同着仅存的一点点力气。
“阿陆,阿陆,别闭眼睛。”
“我累了。”
“睁开眼,看着我,我在救你,我能够治好你的。”
“你都不让我说话,没意思。”
“你说话,我让你说话,你别睡,你真的别睡。”
白棠的金针全用上去了,能给他塞的药也都塞了,接下来,就是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我又不想说话了,你太凶了。”
白棠要不是看在他要死的份上,差点给他两个爆栗子吃吃。
他的手反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