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农家 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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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不用死太好了,花儿就不会没有哥哥了。”
沈天郁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好了点,就任由他牵着手,调侃地说:
“哥,你都发育了,可以娶媳妇了,以后二舅回来,就该给你准备看人家了。”
陈夏生讪讪地说:
“不急。这事儿急什么?我还没毕业呢。”
沈天郁‘嗯’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陈夏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高兴。他一想到自己以后会娶女人组成家庭就难受,再一想沈天郁要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就更不高兴了,心脏那边一抽一抽的痛,慢慢蔓延到手指上。陈夏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能伸出手揉了揉心脏,有些不知所措地一路向前。
早市已经接近尾声,不那么热闹了。买东西的人少,卖东西的却还是依旧的多。红薯、苹果、金橘、栗子;白膜、烙饼、面条;猪肉、炒肝、小肚、鲜鱼,还有卖女人衣服的,卖皮鞋的,拿着剪刀等客人上门的理发师。
陈夏生和沈天郁来到百货商店,买了牙刷和牙膏。又到书店逛了逛,买了几本沈天郁需要的练习册,草稿纸,这时候就到中午了。秋天昼夜温差大,早晨还冷的发抖,中午气温就将近三十多度,非常热,陈夏生汗都流出来了。
沈天郁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说,“去买根雪糕吧,还有点钱呢。”
“行。”陈夏生应和着,踮起脚尖四处张望,过了一会儿就拉着沈天郁往一个地方走。
那是一家雪糕店,老板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没精打采的趴在冰柜上,看上去要睡着了。
“喂,”陈夏生说,“给我们拿根雪糕。”
小伙子懒洋洋地站起来,打开冰柜的盖子。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带着属于冰雪特有的那种香味儿,让沈天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然后陈夏生挑了一根‘老北京’,给了钱,撕开包装袋让沈天郁先吃。
沈天郁并不爱吃零食,可是如果自己不先吃陈夏生是绝不会张口吃的,他早就知道这一点了,就小口在上面咬了一下,作出‘太凉受不了了’的表情,再推给陈夏生。
陈夏生笑了笑,在沈天郁咬过的那个地方,大口咬了起来。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上学后见了春阳,春阳一脸暧昧的对着他笑,问:
“喂,狗蛋,那天晚上裤头湿了没有?”
听了这话陈夏生就好奇地问:
“什么湿了?”
“……”春阳低头嘀咕几句,显然不知道怎么说,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就是那玩意里面的东西啊。”
陈夏生恍然大悟,他听出来春阳的意思了,春阳早知道他会出来,于是陈夏生坦白道:“湿了。你也会这样吗?”
“是啊。”春阳点点头,问,“你做了什么梦?”
“……”
没等陈夏生说话,春阳就急切的补充着问:“梦到谁了?”
陈夏生回想了一下,想说梦到了沈天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出来,反问道:“你也出来过吧?你先告诉我你梦见谁了?”
“嘿嘿嘿……”春阳挠挠脑袋,没说话,而是拍了拍陈夏生的后背说,“你梦到谁,就是喜欢谁。我不想告诉你,你也可以不告诉我。”
陈夏生有些惊愕的看着他,问:“喜欢?哪种喜欢?就像是——像是我对我表弟的喜欢吗?”
“不是啊,是你爸对你妈的喜欢,想结婚那种。”
陈夏生更震惊了,怎么会呢?按照春阳的意思,陈夏生应该梦见一个姑娘,可是他——他怎么梦到的是沈天郁啊。
还没等的陈夏生细问,春阳就扯开了这个话题,他压低声音对陈夏生说:
“兄弟,先别提这件事了,我有别的事情要和你说。”
春阳很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那表情让陈夏生一下子咽下去自己想问的问题,转而道:
“你说。”
春阳用鞋子蹭地,顿了顿,然后说:“我不想念书了。”
“啊?”
“上完小学我就不念了。”春阳说,“我明年就十六岁啦。我爸说,十六岁以后就可以去城市里面干活,可以挣好多钱。”
陈夏生说:“哦,就像是我爸一样去外面打工吗?”
“是啊。反正我不爱读书,上完小学就差不多了,能认识几个字就行。你呢?”春阳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就想问,你去不去?”
春阳知道陈夏生不喜欢读书,这点看他的成绩就知道了。明年陈夏生正好也十六岁,这种年纪可以出去打工赚钱了。
春阳看陈夏生犹豫,以为他怕待遇不好,就道:
“跟我爸一块去工地干活儿吧,赚得不少,两年回来你就能娶媳妇了。”
“不是怕钱少。”
“那还有什么?”春阳说,“你不愿意去工地,也可以去找你爸嘛。他是在办服装厂?这么久没回来了,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春节了,春节能回来。”陈夏生叹了口气,道,“我不愿意去打工,我想继续上学读书。”
春阳眼珠子都快瞪掉了,结结巴巴地说:“你喜欢上学?我怎么没看出来啊兄弟。”
“不是喜欢……是我想跟我弟弟一起读书。”陈夏生挠挠脑袋,说,“我弟这人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不争不抢,我要是不陪在他身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
“而且,他成绩好,以后肯定要往城里考,和他一起读书我就能送他了。”
春阳瞪眼看着他,半天一翻白眼,说:
“我真服了你了……你说你怎么对你弟那么好?还不是亲生的,要是亲生的,他还不骑到你头上去?”
说也奇怪,陈夏生本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七八岁就挥舞着拳头去村外边打架。青春期的时候更是到处找事,一个人能打好几个。凶悍,谁都不能惹。有一段时间还不讲道理,看见不顺眼的人就给一脚,简直是横行霸道。
但这样一个人,却对自己的弟弟俯首帖耳,这个弟弟还不是亲生的。春阳就有大哥,亲的,对自己也没有陈夏生对沈天郁那么好。
春阳又忍不住调侃,说:
“你对你弟这么好,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这句话说的很顺,根本不过脑子。班里如果要刻意羞辱谁,就会开这种玩笑,不过别人都是开男女关系玩笑,没有春阳这样的。
这句话就触到了陈夏生的逆鳞,陈夏生当即暴躁了,喊了声:
“对他好怎么了?我就该对他好。你别他妈总开我和他的玩笑,听着烦。”
“……”
春阳睁大眼睛,愣了,呆呆的看着陈夏生,刚想说什么,上课铃就响了。
陈夏生焦躁地‘啧’了一声,转身缓缓往教室走。
春阳看着陈夏生的背影,奇怪的说:
“——吃枪药了?”
陈夏生说完这话就有点后悔了。春阳要走的话,那就是半年后,再过半年,这个从小和自己一块玩的兄弟就走了,哪儿能再吵架呢?
可是陈夏生就是忍不住,他心里很乱,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很郁闷地走回教室。不过这点莫名的郁闷,在他走进教室,看到端坐在桌前写字的沈天郁时,就全都灰飞烟灭了。
沈天郁能带给他的,就是安静,祥和。看到他,仿佛天大的事都不值得惊讶,只要能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就是好的。
那时候陈夏生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却已经最早的理解了幸福的涵义。
能坐在他身边——这就是陈夏生心里最朴素的有关幸福的价值观。
十二月二十二日一定要吃饺子,不然冬天出门会把耳朵冻掉。尤金莲是深深相信着这个说法的,冬至那天早早起床买菜,剁肉馅,准备包白菜猪肉馅儿的饺子。
晚上他们三个就坐在桌子边吃饺子,热气腾腾的饺子把家里都熏得湿润了,尤金莲包饺子很拿手,皮薄馅大,大小都一个样,像是从模子里拿出来的。
沈天郁正要去拿碗,就听到尤金莲喊:
“花芽,别给我拿碗了,我不想吃了。”
“嗯?”尤金莲声音很小,沈天郁没清楚。
尤金莲叹了口气,很虚弱地说:“我不想吃饭了,别给我拿碗。”
这次她的声音更小了,但是因为沈天郁侧耳倾听,就听到了,他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肚子有点疼。”尤金莲道,“就是今天干活累了。没什么事儿,一会儿我先睡觉了,夏生你来收拾桌子吧。”
“嗯。”陈夏生应和一声。
沈天郁看尤金莲面色惨白,当即觉得不对劲,放下碗筷就往尤金莲那边走。可是尤金莲已经起身往屋里走,沈天郁就没追上。
陈夏生拽住沈天郁的手臂,说:“姑姑可能是来亲戚了,女人的事儿你别问了,怪不好意思的。”
沈天郁听了陈夏生这话一滞,半天才想起来什么叫‘来亲戚’,顿时也有点不好意思,就没再过问。
可是等沈天郁写完作业,躺到床上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他知道有的女人生理期会很痛苦,疼到晕厥的也不少,可是尤金莲身体很好,以前也没见她疼过,怎么能突然疼成这样呢?
沈天郁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披了衣服,往尤金莲的房间里走。
沈天郁站在尤金莲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问:
“妈?你睡了吗?”
房间里一片死寂。
沈天郁悄悄打开门,听了一会儿,就听到尤金莲的呼吸很是粗重,似乎是在竭尽全力忍痛。
这几年村里通电了,不过电费很贵,一般都不会开灯。现在沈天郁有些心急,也不想点蜡烛了,就摸索着找电灯开关。
灯亮的一刹那尤金莲就醒了,灯光太刺眼,她睁不开眼睛,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口中忍不住呻/吟。
开灯的时候,沈天郁就看到尤金莲面色惨白,满脸虚汗,嘴唇都给自己咬烂了。
沈天郁心脏狂跳,庆幸自己爬起来看看尤金莲,看尤金莲疼成这个样子,估计不是小毛病。
沈天郁勉强压住震惊,走到尤金莲身边,问:
“妈,怎么了?”
尤金莲痛得掉眼泪,对着沈天郁哀求着说:
“儿子……妈妈的胃好疼,你过来给我压一压……用脚踩两下……”
沈天郁说:“妈,你起来点,咱们去医院。”
“不去,你踩两脚就好了……”
胃疼哪里是用脚就能踩好的?
沈天郁看着尤金莲疼痛的模样,根本不敢动她,转过身就跑到屋子里,把陈夏生叫起来。
沈天郁勉强保持着冷静,对还有点迷糊的陈夏生说:
“哥,你把咱妈背到外面,我去借车,咱俩得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去。”
陈夏生听到‘医院’才真正清醒了,惊慌失措地穿衣服穿鞋,问:
“怎么回事?不是来亲戚了?”
沈天郁不明白自己的表哥怎么那么单纯,是女人肚子疼,就一定是来亲戚了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沈天郁不多说,踮着脚尖从衣柜最上面拿了尤金莲的存折,又拿了几件厚的衣服,就出去借板车。
最近的医院也要有二十里,等沈天郁借到车的时候,发现陈夏生和尤金莲还没有出来。
他又急忙跑到屋子里,就看见尤金莲躺在床上呻/吟,陈夏生手忙脚乱,就是不敢动她。
“哥,你干什么呢?快点啊。”沈天郁急得快要喊了,只能勉强保持冷静。他知道自己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