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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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婴睡得很安稳,即便是昨日刚回来,也没有睡得如此舒服。谁知早晨刚醒,圣旨就到了,夜青婴私自离开天养阁,罚了俸禄三个月,闭门思过一个月。
青婴接了旨,随即看到一个背着药箱的太医,乖乖的坐在桌旁。太医把脉诊治,确信她无病,这才走了回去复命。忐忑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晌午,青婴叫来进宝,“我的位份现在是贵人,手底下是否可以添人?”
“那当然了,主子现在理应由十人侍奉呢,怎么,主子看上哪个人了?”进宝扬着笑,揣测着自家主子这是看上什么人了。
“恩,天养阁里面的李嬷嬷,看看能不能招来。”青婴思量着,这事还是要进宝办才能成。
进宝果然不负重托,走动了两天,打点好了一切,将李嬷嬷带回来了。
李嬷嬷看着青婴,连忙跪地行礼,青婴不端着架子,扶起李嬷嬷,“嬷嬷来了,便是自家人,这以后,青婴但凡有个什么事,还望嬷嬷担待着,给青婴指点着。”
李嬷嬷赶感激还来不及,哪曾想到,青婴不但将她带出来,还如此谦逊,这以后,定是要加倍的侍奉好了。
第十二章 运筹帷幄露才情(二)()
青婴这段日子是在宫中最轻松和快乐的。整日里除了画画,便是和殿中的那几个小丫头连同着李嬷嬷说笑,什么都说,俨然打成了一片,而每到夜幕降临,楼澈总会出现,两人相拥而眠。
青婴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好,她能活的像个人,她身边的这些人都在让她慢慢的去相信。
沈贵妃已经许久不再找青婴的麻烦,不是不找,是没有时间找,听闻着她和夜青鸾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最近更是连连出手,两人已经从暗着交火变成了明目张胆,为此,天禧帝头晕脑胀的徘徊在两个女人之间。
眼瞅着天气越来越凉,这宫中四年一次的选秀与科举将一起举行。青婴听着如意在那滔滔不绝的讲,一边听着,一边手下动笔,将如意那表情和动作,画了个惟妙惟肖,画好了,看看桌上的香,恩,又快了一点,这事要告诉啊澈。
将画递给如意,如意拿给身边的嬷嬷看,两人赞叹着青婴,一屋子的人都说如意沾了便宜,讨了主子的喜好,画的那个小人,说不上来的好看。
天凉了,青婴窝在被子里,身上搭着一件披风,看着书,屋中点着火炉,李嬷嬷急匆匆的走进来,带着寒气,青婴抬头,将暖手炉递给了她,“暖暖,外面这天,眼瞅着是要下雪了吧,那北风呼呼的刮着呢。”
“谁说不是呢,刚从内务府回来,几个没什么资历的才人和才女,连这屋里的碳都不够用,这个冬天不好过啊。”李嬷嬷说着,往青婴身边靠了靠,低声说,“路上碰到了九爷,九爷掌管着内务府的一些个杂事,让那总领公公多给了一些,这以后,也断不会怠慢了我们们。”
青婴一听,来了精神,瞅瞅屋外,靠着李嬷嬷,“啊澈今天穿的可多?今儿天凉。”
李嬷嬷轻笑着,“主子放心吧,九爷好的很,一根汗毛都不能给你少了。”
青婴听罢,脸不由得一怔火辣,现在只要听到他的消息,便会不由自主的脸红。
如意风风火火的赶来,一进屋,也没个正行,趴到了青婴身边,“哎呦,冻死我了,主子快去看,那些个新进宫的秀女来了,就打我们们这边路过呢。”
青婴一听,跟个小孩子似的,匆忙穿上李嬷嬷新做的羊皮靴子,披着斗篷,就往外跑,站在门口,一队队的秀女整齐的排着队顺着门外的路上走着,青婴看着这些个跟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女子,那一个个脸上还带着孩童般的稚气。
秀女们似是没有想到,从那门里面突然钻出了这么剔透的人,看着他们,嘴角扬着笑,带着好奇和探究。这样的一个笑容,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没有忘记,而有些人,明明已经忘记,却在临走时,再次记起。
青婴看了看,没什么意思,新奇劲一过,又回到了屋中,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嘴角一扬,提笔收笔,一炷香,两柱香,直到了午膳时,青婴才放下了笔,满眼的喜悦之情。
这样的日子,平静又祥和,直到天禧帝突然下旨,命后宫几个嫔妃收拾行囊,一同去太白山狩猎。
青婴断断没有想到,这狩猎的名单里还有她,奇怪的是夜青鸾和沈贵妃一个也没有去,两人各自发着火,夜青鸾还跑到天禧帝那里闹了,依旧无济于事。
随行的妃嫔共有十三人,青婴的位份不高不低,却透着不寻常,其他的妃嫔同坐在两个马车上,单单只有她与另一个男子同坐。上了马车,青婴看到那个男子,虽好奇,扬起嘴角轻笑,顺带着点点头。
男子长得十分的英俊,只可惜,青婴只是瞧了那么一眼,便闭上眼假寐,这趟出行来的过于突然,还没来得及带上要用的一些物事,就被叫了出来。
“玉贵人最近可好?”男子幽幽的开口,声音浑厚却又夹杂着些许的熟识感。
“近来很好。”青婴睁开眼睛,看着男子,越发的好奇,“请问,公子为何会与我同坐一辆马车,皇上为何会如此的安排?”
“命中注定的大吉之人,便是在下一语道破,当日在下的师傅掐指算去,谁知却算到了你姐姐身上,直到在下被任命国师之后,再次占卦才发现,那个人是你,而不是你的姐姐。”国师?青婴一想到这个,心中涌起一丝气郁,垂下头不再吭声,花无念看着青婴,扬起一抹笑,目光始终不离她的身上。
“凤命不可违背,你注定是凤命,只可惜,偏偏是三次,方可与你的挚爱一起,你可愿意?”花无念自言自语,却是看着青婴在说。
青婴一听这话,好奇的抬起头,疑惑不解。马车猛的一停,青婴顺着惯性,跌到了花无念的怀里,面上一红,连忙起身,谁知那花无念却伸手将她抱住,低声耳语,“在宫里,除了他,便只有我能帮你,若想和他在一起,必须与我联手。”
青婴身上一颤,他怎么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挣脱了他的束缚,丝丝的紧张,让她额角渗出了冷汗,带着警惕的目光看着花无念。
“云夕不是给了你一样东西吗?好好收着吧,等到一定的时候再拿出来,如若你再看到她,替我转告她,我救不了她,让她能活着便活着,早晚有一日我会跟她一起。”花无念目光与刚才截然不同,此时竟显得无奈而又悲愤。
青婴始终不语,却从他的话中了解到了不少东西,云夕口中说的人难道是他?
赶路是幸苦的,青婴压根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虽是坐在马车上,身子还是一阵阵的酸疼,如意探进头,将一个软垫递了上来,“主子,这个你拿上用,嬷嬷刚才送来的。”青婴此番出来,带着如意和李嬷嬷,出门时,并未带着软垫啊,再一想,便笑了,坐在软垫上,心情都比刚才好。
花无念也不说话,闭着眼,手中拿着一串佛珠,青婴看着他,十分的好看,看似无波的眼眸却好像暗藏一丝凌厉与冷漠,精致完美的面容宛如天神的杰作,唇畔的一抹笑容冷艳而妖魅,蛊惑人心。一袭红衣,如同有毒的罂粟花,沾之即死,却心甘情愿。青婴看着,陷入沉思,其实,她的阿澈更美。
第十三章 各显神通现端倪(一)()
昏昏沉沉的坐在马车上,青婴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行走了几日,直到外面传来马的一声长啸,才从猛然惊醒。掀开车帘,不禁发出一声赞叹,这里好美啊。
车帘被掀开,如意站在外面,冲着青婴笑着,“主子,到了,快下来吧。”
青婴起身,花无念还是眯着眼睛,瞅了一眼,被如意搀扶着下了马车。外面的日头正好,阳光下,楼澈朝着她轻笑,那身姿卓越,散发着迷人气息,青婴面上扬起一抹浅笑,薄唇轻启,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安好。
太白山的山带着仙气,山顶烟雾缭绕,隐约可见那白雪覆盖的山顶。青婴深呼吸,感受着这份清新,李嬷嬷从身后将斗篷为她披上,“主子莫要受了寒,这山里面凉气重。”
“嬷嬷,这里真美,快给我准备笔墨呢,我要画下来,送给他。”青婴一想到能把这好山好水画下来,真真的又显现出了小女儿心性,张罗着要画画。
山水之间自有浑然天成的大气之感,青婴一面惊叹,一面用自己的画笔将此刻眼前的景象画出。住在这个行宫里,青婴十分的侠义,没了宫里的那一番争斗,自是自在多了。
天禧帝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自打来了,除了与跟随来的文武大臣们狩猎,便是和自己的那些个儿子议论政事,到了晚上也不见他宠幸哪位妃子。青婴乐的最好不要看到她,躲在屋里,一躲就是几天。
画好了,晾干了,卷起来,存放好,全部由自己亲手来,只等着楼澈来了,能好好的看看她的画作。
天禧帝带着女眷和文官,坐在一个硕大的帐篷内,门外站着要参加此次狩猎的众位皇子和武将,还有一些官家的公子。青婴不想来,奈何所有人都到了场,自己不好推脱,坐在角落里,看着门外的楼澈,穿着戎装,戴着头盔,英姿飒爽,那样子,着实让人移不开眼。
得到第一的,便可得到天禧帝视若珍宝的龙源剑,为此,楼澈信心满满,青婴看得出,从他的笑容中就能看的出。狩猎开始,青婴便又觉得无聊,垂着头,眼睛都迷迷糊糊的。
“玉贵人,此处景色甚美,不如就此给我们们画一幅画,也好让大家看看你这远近闻名的才女啊。”天禧帝显得很高兴,看着青婴迷迷糊糊的坐在那里,不禁觉得这女子好生的有意思。
青婴一惊,站起身,看着两个公公已经端来了桌案,上面正放着笔墨纸砚,默默的走上去,拿起笔,略微沉思,提笔,行云流水的在那宣纸上游走,一炷香时间,青婴故意有所拖延,收起笔,转身垂下头,“回皇上话,臣妾画好了。”
天禧帝大喜,亲自走下来,来到桌案前,眼前的画让他不禁连连发出三个赞叹,“好好好,我无极有此女,国之大幸啊,赏,重重有赏。”
一个文官好奇的走了上来,看到了那幅画,那表情从震惊到叹服,短短的一瞬间,竟然好像在享受人间的美味,回味无穷。“此画,堪称大师水准,皇上说的对,玉贵人乃我无极大吉之人啊。”
青婴暗自着急,这可怎么好,偏偏此时出了这么个风头,天禧帝那时不时瞟来的眼神,让她心惊胆寒啊。
随同前来的后宫女子中,有一位,是此次选秀而来,司徒将军家的千金,刚被赐封了美人,赐封瑶,瑶美人看着夜青婴如此出了风头,嘴角一扬,站起身,“臣妾不会画画,可是臣妾会跳舞。”
青婴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其实,她会什么又能怎么样,这样的风头,本就不是她夜青婴该出的。垂下头,任凭着那瑶美人翩翩起舞,再美的舞姿也无法看下去。
偏偏那瑶美人不知道深浅,“臣妾有一事相求,想请玉贵人把臣妾刚才的舞姿画下来,如何?”
瑶美人生的极美,但凡是站在她身边的女子,除了无地自容,便是被比的羞愧难耐,天禧帝第一次便被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