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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家斗:沉香娘子-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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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锦这会耐了性子说道,“可是,在秦家终究是条死路,为什么不试着去选择一条明路呢?”

    高良辰苦笑,说道,“我的明路?我有什么明路?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杜若锦自是一时半会想不到出路,无奈说道,“还是先回高家再说吧。”

    高良辰脸上却陡然变了颜色,望着杜若锦的眼神突然变得凄然决绝起来,摇着头说道,“杜沉香,到了这时了,你又何必要跟我玩这些花招?难道是想等我到了地府,还念着你的恩情吗?”

    杜若锦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高良辰冷笑道,“你非要我挑明了?”

    杜若锦心里更加疑惑,突然间发现高良辰一直望着自己头上的金钗之时,明白过来高良辰的意思,还来不及解释,便听见高良辰绝望说道,“你以为我不识得你头上的金钗吗?这对金钗原本是一对,娘曾经把另一只给了我……”

    杜若锦讶异万分,大夫人曾经把那只含着剧毒的金钗给了高良辰,竟然怕高良辰下不了决心寻死,才要自己在关键时候下手。那么,今天碰见秦见飞之时,她嘴里嚷嚷着说高良辰想寻死,是不是就是在说高良辰要服剧毒?

    可惜,杜若锦总是心里有千般万般疑惑,也问不出口。

    高良辰潸然泪下,说道,“娘,你就是想要女儿的命,也要让女儿走的舒坦些,这样凉了女儿的心,女儿下辈子投胎都不甘心再做女人呀。”

    杜若锦心里不忍,同是女人,她虽然与高良辰是初识,也是十分同情她的遭遇,说道,“你放心,我绝没有那样的心思,如果你信我,我还是可以尽力助你的。”

    高良辰似是有些不信,或许她不是不相信杜若锦,她只是以为同是女子,杜若锦怕也是绝无本领去扭转一切的。高良辰即便嫁入秦家多年,心窍犹如未出阁的女子,竟是连高美景的心性脾气也不如。

    杜若锦心叹,高笔锋已死,高砚语似是绝了与高家的接触一般,极少回来。高墨言此刻为了高美景的事情在奔波,而高纸渲又为了高良辰的事情走动,同是高家血脉,怕不是嫡庶之别就可以隔开血液中的那份亲近的。

    仿佛是外面风起了,呼呼的风声犹如女鬼的哀嚎,伴着屋子里高良辰低低的哭声,令杜若锦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感,如果当初不是结识了锦亲王,不是有高纸渲的维护,不是高墨言后来的相伴,自己在这个异世,又会是一种什么命运呢?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许你一门亲事又如何

    杜若锦坐在一旁出了神,许久,高良辰才止住哭,杜若锦给她绞了个帕子,拿给她拭脸,高良辰接过来,低低说了句,“为什么我感觉你与别的女子不同呢?”

    杜若锦轻轻笑了笑,对于这个问题,她无法向高良辰解释。

    高良辰望着杜若锦头上的金钗,杜若锦叹了口气,将金钗拿下来,拨动机关,将剧毒撒在了房间里的一株雏菊花盆里,霎时之间,雏菊便黑了蔫了下来,杜若锦暗暗心惊,脸上却笑了起来,说道,“这金钗,还是金钗……”说罢,又重新将金钗插于发间。她知道,高良辰心里还忌惮她金钗里的剧毒,只有将剧毒倒掉,才能令她心安吧。

    高良辰转过头,不肯说话,杜若锦走近她,柔声说道,“只要你有勇气,这世上便没有过不起的坎,就看你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流言蜚语算什么?我在高家的那两年,何曾又痛快过,好在现在苦尽甘来,我也不是那个任何人都可以欺侮的二少奶奶了,我既然办到了,你又为什么就不能多给自己点信心呢?”

    高良辰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拉着杜若锦的衣袖,怯怯得问道,“当真如此?我便能做到?”说罢,又苦笑了几声,叹道,“我高良辰没有那种命,我竟然还想做这等设想……”

    杜若锦听到这里,又气又恨,真想说一声,“你难道是林黛玉穿的吗?怎么自怜自艾到这个份上?就算是林黛玉,说话刻薄也没叫别人讨了好去。”

    心里气归气,这些话始终是不能说出口的。正在这时,门外敲门声,杜若锦只以为是阮真回来了,没有料到竟是高纸渲回来了。

    杜若锦迎上前,问道,“可是找到那混帐了?”

    高纸渲手中玉笛轻挥,脸上现出几分得意,说道,“有我高纸渲出马,想必解决不了的事情还不多。你看,这是什么?”说罢,就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杜若锦,杜若锦接过来一看,原来竟是秦冠西写给高良辰的休书。

    杜若锦看完了后,便递给了高良辰,高良辰差点又哭出声来,杜若锦没好气道,“为什么只允许男人给女人写休书,难道就不能女人给男人写休书吗?凭什么女人就要逆来顺受?”

    高纸渲望着她,淡淡说道,“如果你想那么做,那么最支持你的人,你猜会是谁?”

    杜若锦听见高纸渲的话,生怕高纸渲再往下说下去,让高良辰察觉出任何端倪来,正待岔开话题,却发现高纸渲早已别过头,没有再朝杜若锦看过来。

    那背影分明是带了若干的寂寞,否则那寥落的身影怎么会如此凄然?

    那身影分明是带了诸多的隐忍,否则那孤单的背影怎么会如此悲怆?

    或许,谁都有不能自主的时候,不是想要将深情藏起吗?倾心而出的感情,怎么能轻易就能藏起?那情不自禁的流露,才是最令人回味和感动的……

    高纸渲,可是你我终究是一条不归路,是你能将使命放下决然与我在一起?还是我能弃安然随你一起浪迹天涯?

    这般想着,心里似是有泪流过,酸酸涩涩的,眼睛里的湿润最终在苦笑中消失殆尽,别了,别了……

    高良辰还拿着那纸休书,似是不甘那般羞辱,杜若锦缓了心情,百般劝慰,才叫高良辰绝了自尽的念头。

    高纸渲转过身,状似轻松地说道,“既然事情料理妥当,我们现在带大姐回家吧。”说完,又加了一句,“连夜便走……”

    杜若锦看得出,高纸渲说得很轻松,可是必定是藏着极大的风险,否则也不一定便急着连夜上路,于是也紧忙说道,“好,我去跟阮真告别,我们马上启程,早一点回高家,早一点安心。”

    杜若锦与阮真辞别,阮真叫人备好马车,杜若锦为恐秦家寻蒋家的麻烦,坚持不肯坐阮真备好的马车,阮真没有办法,又只好叫人去街上雇了一辆马车,几人随即离去。

    已是深夜,那车夫似是惊怕,不敢将马车再往前赶,高纸渲让他在一边坐着,自己驾了马车,绝尘而去。

    杜若锦在车厢里,犹未入睡,身旁的高良辰似是不能承受今日的变故,低头垂泪许久睡了过去。

    杜若锦时而撩起车厢,看看外面,漆黑一片。杜若锦却没有丝毫的惧怕,这究竟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驾着马车的那个人是他吗?

    也不知道过了许久,直到马儿受不住累,终于慢下速度来的时候,高纸渲勒紧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

    杜若锦看高良辰还在熟睡,便小心翼翼从她身边过去,下了马车想透透气。

    高纸渲倚在一棵树上,明知杜若锦便在身边,也没有回过头看她一眼,杜若锦苦笑,高纸渲,你究竟想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我?

    是前日的客气温和?还是昨日的刻意回避?还是如今日这般,将自己视作空气?

    如果你不肯面对自己真实的感情,这一切始终还是会有一天爆发出来,这种痛苦究竟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杜若锦心想,或许自己该助他斩断对自己的情丝,于是轻轻吐露道,“三弟,其实,你也是时候娶一门亲事了……”

    高纸渲回转过头,笑了一下,望着杜若锦久久不语,最后,才说了一句,“二嫂如果真的关心纸渲的亲事,不如就给纸渲寻觅个知心知意的女子吧。”

    杜若锦脱口而道,“好。”

    说完,便发现高纸渲定定望着自己,那眼神似是要将自己牢牢捆住一般,杜若锦咬了咬嘴唇,才明白自己刚才说了多么愚蠢的话。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清醒为何

    杜若锦干笑了几声,仿佛是自嘲般说道,“三弟这样的人才,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喜欢的,哪里便需要我来做媒?”

    说完,看到高纸渲的眼神越发深沉起来,那一袭白衣随风飘逸,腰间挂着环佩叮咚作响,沉声说道,“你一定要跟我讨论感情的事情吗?”

    杜若锦怔住,低声辩道,“我……”

    未等话音落下,便听见高纸渲逼近开来,说道,“你是在心虚吗?心虚自己不能勇敢面对感情?还是愧疚自己不能遵守诺言?”

    杜若锦猛然一阵昏眩,低低说道,“是你,是你当初要离开我的……”

    高纸渲黯然神伤,长舒一口气仍旧缓不过心里的郁气,禁不住仰天长啸一声,那声音悲怆而悠长,令人恻然。

    “若锦,有些实情,我不能说给你听,我有我的苦衷……”

    杜若锦这会心里越来越痛楚,眼眶酸痛,禁不住说道,“高纸渲,你太自私了,你因为自己的苦衷,就要求我一定在一旁永远的守候你吗?哪怕你跟别的女子走得如此之近,我也要毫无怨言的忍受吗?当初,你说你要离开我的时候,就想到今天用那么自私无情的话来质问我吗?”

    高纸渲脸上神色微动,似是有些感触,说道,“若锦……”

    “高纸渲,那么你来说,我又何愧疚于你的?我对你情真意切之时,你又是如何待我的?当初你为我跳下悬崖的深情呢?现在可曾还有一分?”杜若锦越说越痛,语速越来越快,几步便在高纸渲身前站定。

    高纸渲双眉微蹙,抓起杜若锦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几乎是痛彻心扉的语调说道,“都在,都在,我对你的爱,没有一丝一毫的失去……”

    杜若锦苦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你告诉我,难道这一切便可以抹去了吗?”

    高纸渲急切得说道,“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不是吗?只要你心里有我……”

    “那好,高纸渲,即便我现在说喜欢你,你肯明日在高家宣布,你喜欢的人是我,你会让锦州城的人知道,你将来娶的人是我吗?”杜若锦逼问他。

    高纸渲怔住,不过就是片刻间的怔悟,就听见杜若锦嘲笑说道,“看,你还是不敢,这难道不是又回到起点了吗?难道我们两个人,只求彼此相爱,不求永远厮守吗?背负那私通的骂名,你不敢……”

    “若锦,公平些,我只是为了保护你……”高纸渲无奈说道。

    “高纸渲,不要再拿这种无聊的借口做幌子了,你为了保护我而离开我,现在呢?现在你的使命可曾完成了?这种潜在的危险也解除了?如果没有解除,那么,高纸渲,你仍旧没有资格来谈爱情。”杜若锦咄咄逼人,或许更多的是心里久埋的怨气。

    高纸渲面上渐渐阴郁起来,加上连日的奔波劳顿,这会子有些疲惫不堪,轻声吐出几个字来,却是将杜若锦的怒气挑到了顶峰,“若锦,我今日才发现,你真的好无情……”

    “不,我不是无情,我只是比你理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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