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王爷冷面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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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一脸明媚的笑,梓璃的眉头皱的更紧,难道官采樾,真的和幽兰居士有什么干系?他心中一阵抗拒,他根本不想怀疑她,他也不知为何。
重重地叹口气,黑夜深得如他发亮的眸子。
这厢官采樾刚进房,便眼前一黑倒在地板上。娇娇见状,立刻将她扶到床榻上,为她宽去喜袍。
“呀!主子,怎地身上如此狼狈?”
“自是有人要加害于我。”
“谁人如此大胆,西南王府前也敢放肆?”
“哼,指不定谁让谁放肆。”官采樾冷哼,“罢了,娇娇,你先退下吧,我有些累了。”
娇娇退下后,房内余下她一人。她拔下那柄桃木簪,眼神有些凌厉。桃木簪通体布着点点绮红,甚是妖冶。
今日之暗战,她会一并算在宋前梓璃的头上。
约莫二十四、五人,同时十余人向她放流箭,别人看不到这透明的箭,但箭箭致命。虽然他们伤的不是要害,怕是宋前梓璃只想给自己一个教训,或是给天子一个教训而为。
总共一千二百零二箭,她再怎么有能耐,也无法不动声色全档下来,终是中了百二十箭,痛彻心骨。方才那段平静,皆是在宋前梓璃面前做戏。
哼,要取我的命,先顾好自己的人头。
血染成河,大朵大朵诡异的彼岸花开在这片染红了的疆域,铺成一片比血还耀目的刑场。
这无边无际的黑暗被血光染红,整个陆地上,只余下一名黑发如瀑的女子,负手而立,一身赤色的裙袂在高处猎猎捕风。
初来时,她还是一身素衣,现在却染得鲜红,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发紫黑。身上剧痛难忍,纵然他蛊毒之术再好,也敌不了来自内部的阴寒翻涌。
女子的脸色苍白如雪,在一片污浊中显得尤为清晰。四周全是未曾闭上的死目,有的眼窝空洞,有的眼中血丝爆裂,有的眼珠凸出来,仿佛脱离了眼窝的控制。
在怎么冷淡,她也是一个女子。
诸芜战场,三万发狂魔士,皆死于自己手下,幽兰居士,从此双手再不沾鲜血,只是,免不了,牺牲那么些。
主上的命令,不可不为。
半夜醒过来,身上冷汗涔涔。黑夜中的官采樾身体无法抑制地发抖,双唇因为剧痛而变得惨白,甚至有些发紫,双目在黑夜中似要喷出火来,令人觉得可怖。
身上的伤口已经在梦魇之际愈合了个完全,只是,紊乱的内息,怕是今夜睡不了了。
如此的疼痛她却没有流出泪来。不知道多少年前,她却是个被小木刺扎到手都会哭上半个时辰的小女孩。
半夜的寒气都向自己袭来,官采樾不自主地拢紧盖在身上的锦被,才觉得稍安心了些。
身上的戾气渐消,官采樾的神智冷静了些,又开始思忖着自己怎么样才能摸清这庞大的连王族系。今日之事便明了,对方也明白什么叫来者不善,尤其是那个两面三刀,好看得紧的世子,对自己更是……
这一夜,又注定无眠。
第五章 晨起()
第二天起来,形容憔悴了不少,倒是并不碍那芳华,有些病态的美丽。今日能起来,已是官采樾能做到的极限了。
堂中一珀色月袍映入官采樾眼帘,是一个极尽妍丽的容颜,却偏生在了这男子身上。清晨的阳光透过堂门和窗榭,洒在了堂中还未撤去的红毯上。男子就那样云淡风轻地坐在一缕缕的阳光下,脑后几丝黑发与柔情的阳光缠绵缱绻。采樾不禁出神,她这个倾国倾世的女人如今也觉得光华尽失。
但她哪里是轻易溺于美色之辈,旋即又想到了昨夜这温和如阳光般的男人那冷若冰霜的面容,眼底一嗤,哼,这世间所有毒辣之人,皆好制作面具,她官采樾如此,他宋前梓璃亦然。
自然是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即逝的嘲讽,宋前梓璃心中异动,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官采樾,自我揽了这大权后,就没有人敢这么嘲笑我,哼,你倒是第一个。
这整个西南,谁见了他不唯唯诺诺点头哈腰?似官采樾这般不卑不亢,倒是新奇得很。不过,同如此般,第一个,应该是她。
一想起她,心下又是一阵抽痛,眉头不自主地轻蹙。
“世子爷,今儿个怎的如此早来兰静苑,莫不是采樾昨日得罪了哪位显贵,今儿你要领我去赔罪?”官采樾笑得无害,眼中却挺凌厉。既然对方视自己为敌人,自己,自然也不用装那什么善类;“难道说,就地正法不成?”
这个女人!他的心上顿时氤氲上郁气。这话不仅冲,而且还酸,酸得自己都忍不住微寒。忍……
“夫人,今早怎地如此生分?”目光微寒,“连相公也不叫了?”
“不是你不让叫的么?”官采樾喃喃,声音很小,还不自觉地撇撇嘴,实在可爱之极。
这一动作,让宋前梓璃眼中的阴鸷消失殆尽,她不过是个女子,自己怎么就怎么疑心?
“夫人,你还真生气啊,我不是都说了那只是闺房…情趣么,你还当真了。昨夜愣是不让我进门,新婚你就这样对我?”宋前梓璃眼中含笑。
于是,后来整个连王府,上上下下,连厨房洗菜的阿玉都知晓了,世子妃小气又善妒,新婚之夜将他们无比尊贵的世子大人关在了门外,人神共愤呐!
“哈?”官采樾一口气憋在心头,又突遇这么一句…,实则有些愕然。
“夫人就莫要呆愣于此,用完早膳随我拜访族中老人。”
一大早被他这么一搅,再被他这么一惊,官采樾哪里还有用膳的心情,加之身子本来就不好,她瞥眼桌上的玉盘珍馐,有些想呕。
“罢了,今儿没心情吃。”官采樾挥一挥手,有些疲累之态,旋即又强打精神,“世子爷,走罢。”
“夫人怎可不吃早餐?”宋前梓璃又扯起一个笑容,“还有,相公或夫君,你选一个,莫叫那生分的世子爷,听着心寒。”
“哼,”官采樾一抬眸,旋即挑眉,语气有些揶揄,“相公可真是啰嗦。”
见宋前梓璃不离开,官采樾抚额:“相公,奴家有些疲累,请回吧。”
“今日不可,要拜访家中老人。”
这锦官城,风俗怎地那般奇特?也罢,反正她官采樾不想做的事,世上能强迫的,没有几个。
“若我不想去呢?”官采樾侧目,话中透着寒意。这般,都不生气的么?哼,世子爷,你可真能忍,忍罢,总有一天,你忍无可忍。
官采樾转身回房,身后沉默得仿佛只剩下空气轻轻流转的声音。
行到房门蓦地听到身后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阴恻的暗笑:“听说,夫人惧怕老鼠?”
命根于此,把柄被他握着了,官采樾不禁僵在门口,一想起可怖的小黑家伙,官采樾不禁头皮发麻背上发冷,一想到身后宛若春风实则阴暗至极的浅笑,不由得咬牙切齿。
罢了,我官采樾自认倒霉。
绽放了一个清越如兰的微笑转身,亲昵地挽上他的胳膊,温柔如三月春风:“相公,走便是。”
“包子,备车。”转头对旁侧童子吩咐,携着满身兰香的女人出了兰静苑,心中有些微微的异样,他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温软如此,冷漠亦如斯。
望着步出门外的公子与小姐,包子有些茫然,对身旁女子道:“今儿总觉得,公子与小姐之间,奇奇怪怪,阴晴不定的,公子断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娇娇,难不成你们晋旸的人都如此性格?”
一旁的娇娇大怒:“包子,亏得你还是个男子,本该是翩翩大度,却对女子无头无脑的这般问询,真是……!”一时词穷,本该流畅的反驳也变成了结巴。
包子立马作出个楚楚可怜的样子,本是生得一张娃娃脸,如此娇憨,倒颇似一名讥诮的女子:“娇娇,怎地忍心这般对我。虽说你我相识不过两月,但也好歹是一桩缘分,对我发怒作何?”
“包子,别给我做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哼。”娇娇转身回去忙活清洁屋子,不再理会一旁幽怨的包子。
包子是宋前梓璃最看重的童子,从来都跟在自己的身边,帮自己处li一些琐事。性子纯真无害,一双桃花眼,一张娃娃脸,适合春季百花盛开的时节。
娇娇则是一副大姐的样子,与她的摸样实在不太相称。她不说话,便是一幅清晰明净的中国古画;若她出口,就无异于美丽的妖女突然褪去了人形般令人胆寒。
包子与娇娇的相识和世间所有人相遇的方式没有什么特别,不过是某天于锦官城的某一处桥头,童子纤纤细膊抱着公子吩咐采办的东西,重得手酸痛,且是骄阳当头,有些受不住了。恰巧此时初来锦官城四处熟悉地貌的娇娇前来“搭救”,才得以将那些东西送回连王府邸。一打听,两人都是王府中人,况这位酷似大爷的女子竟是自己将来,噢不,现在的小主的丫环,心下那个喜啊。
只是很不幸的,娇娇被随时装娇柔的包子缠得脱不了身……
——一想到这个,娇娇便气得牙痒痒的。
第六章 遇刺(上)()
坐在华美的轿子中,气氛有些僵,两人什么话都不说。是了,两个本来就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此刻如何谈得到一块?况且还是两个互相对立的人。
宋前梓璃只是静静地盯着采樾,盯得她有些不自在,云锦垫上像是生出了密密的芒刺,她有些坐不住了。
天知道宋前梓璃这似笑非笑的模样和那深得如万劫不复之地的墨色眼眸是有多么令人胆寒。纵然是官采樾这般伪装得巧妙的人,也觉着自己的颈项缚上了两尺白绫,直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宋前梓璃眉头轻蹙,什么时候发现的?昨夜她奇怪的背影?昨夜在将士们死撑的阁楼上微不可闻的兰花香?还是,他从一开始便没有相信过她?
目光转到外面,锦官城的春景实在是晋旸无法企及的,光是这连绵不绝的翠山,晋旸便已经败下阵来了,怕是任意一个来此间的人,皆会沉醉于其中,不再想离开了。官采樾对心中偏生出这种想法狠吓了一跳,忙不迭掐灭自己的念头,继续欣赏外面的风景。
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
拜过锦官亲戚,几位老者对这个温婉淑静的世子妃甚为喜欢。宋前梓璃也柔和了许多。看着走在前面笑得明媚的女子,她,其实,真的很美。
“我们们逛逛吧,老是在府中呆着也没有意思。”官采樾在面前的轿门边停下了脚步,“我实在不想再坐这锦轿了。”
宋前梓璃并未拒绝,挥退一帮随从,两人在夕阳的余晖中慢慢踱着步,对四周的人声鼎沸置若罔闻。他们新婚头一天,便是这样忙乱奔波一天之后,在闲暇的黄昏,静静地享受落在身上的,即将隐去的阳光。
两个人心里各自都似在思考着什么,依旧不和对方说话。官采樾斜睨了眼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又想到自己身上的任务,柳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有些急于求成了。
主上一定会骂她这般,但主上也同时希望越快越好。
他的野心,采樾看得分明。
那么便容她,加快一点速度。
“咳,那个”正欲叫相公,又想到昨夜他对自己那种态度,现在也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