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请矜持-第2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苏怀远看清上面人的照片时,什么也没说,只是流泪。
虽然他已多年没见苏宴,但骨连血,血连着心,那个与自己相似的眉眼,以及手肘窝处那一个鲜明的朱砂痣都在证明着,这个女大十八变,比小时候端庄漂亮了许多的女孩子,正是他遗落在外的女儿苏宴。
苏怀远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种种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得知是这么一个狗血事实,苏念不是替自己有这么一个争气的妹妹而感到自豪,而是恨!
恨一样的身份,未来的人生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恨分明是她先认识的盛朗熙,且对他一往情深,最后却被别人后来居上,偏偏这个别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真是不甘心。
所以才有了后来苏怀远想要去寻回苏宴跟苏望,苏念的横加阻拦。
苏念与盛朗熙的故事大抵就是一个一见钟情且用情至深,一个却没有反应,连有这么一个人都不知道。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世界上的距离是我站在你的对面,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苏念跟盛朗熙就是这样。
深夜昏暗的台灯下,盛朗熙翻完关于苏念的资料,托着下巴想了又想,他的记忆力一向惊人,即使这样,他也记不起在曾经的岁月里有苏念这么一个人。
房门忽地被推开,楚源拎着一瓶酒从外面进来。
海风随着他进来,调皮的撩动着盛朗熙的衣衫。
他转过来身体,侧着着,眯了眯眼,朝着逆光而来的楚源看过去:“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楚源轻叹一声,拉了一把椅子在盛朗熙的对面坐下,把喝了一半的酒放在桌子上:“睡不着。”
“还在为阿闵跟大卫的事烦心?”
楚源抬了抬头,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盛朗熙笑了笑,抱了双臂,淡淡的说:“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看你就算了吧!”
楚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行!我甘心!”
“随便你吧,我要去睡了!”
楚源拿着酒瓶子晃了晃:“我可是来找你喝酒的。”
“没兴趣!”
楚源哼了一声:“苏念是苏宴的姐姐,她对你”
盛朗熙转过来身,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楚源微讪:“一家子关系怎么乱,看你以后怎么跟他们相处?”
盛朗熙酷酷的吐出两个字:“不处!”
大雪停止了,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苏宴站在走廊里,呆若木鸡的听着苏念哭诉:“宴宴,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我以为爸爸就是普通的胃病,没想到、没想到呜呜呜,宴宴,你骂我吧,我太糊涂了,为了报复,花钱请侦探,请狗仔,找媒体黑你,把自己的积蓄花光,现在爸爸得了这么病,我连他的医药费都拿不出来”
得知苏怀远得了胃癌那一刻,苏念猛然惊醒了。
她像是一个一夜之间长大的小女孩儿,明白了许多之前不明白的道理。
她之前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明明没有出口,却偏要跟自己较劲。
当苏怀远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母亲在一旁嗷嗷大哭,医生说出那巨额的治疗费时,她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记耳光,清醒了。
苏怀远一直觉得愧对于她,拼了命的对她好,到了那种恨不得把心掏出来送给她的程度。心肠再硬的人,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享受了那么多爱与关怀后,也会被软化,会动摇,何况对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可是她呢,她回报他的是连医药费都垫付不起的窘迫。
她第一次觉得喜欢盛朗熙是个错误,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是错上加错,为了平衡自己的心里,试图搞坏他与苏宴的关系儿采取的一系列手段更是错的离谱。
世上的男人这么做,她为什么非要执念这么深,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破坏苏宴跟盛朗熙的关系,她就能得到盛朗熙了吗?
他根本不喜欢她呀,就是没有苏宴,他也不喜欢她呀,这么简单易懂的问题,为什么聪敏如斯的她就是不懂呢?
到头来,人没得到,钱也没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宴看了一眼苏念,第一次像妹妹对姐姐那样,温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别哭了,还有我!”
她是医生,明白胃癌晚期意味着什么,不过是拿钱买命罢了。
即使这样,她也要拼尽全力,让自己不留遗憾。
所有的爱啊恨啊,在这一刻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了,苏宴把痛哭流涕身材娇小的孙念揽在怀里,她蓦地明白过来那日在咖啡馆对她说的话。
他说如果他不在了,苏念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所以,他不远千里把家重新迁至本市,把这个跟她唯一有血脉关系的人送到她的面前,余生彼此作伴。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会在见到苏宴第一面找借口仓皇逃走。
她是医生,他怕她看到他捂着胸口发现端倪。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心怀愧疚,认为自己报应来了老父亲对另一个女儿最后的补偿。
第369章:幡然醒悟()
苏宴没有把苏怀远的病情告诉远在无名岛盛朗熙。
不仅是他,她身边的人都没告诉。
情况还不到束手无措的地步,她想凭着自己的力量搏一搏。
她偷偷地卖掉了拆迁分到的那一套房子。
当她把六十万卖房子的钱交到的苏念的手上时,苏念愧疚悔恨的嗷嗷大哭。
苏宴第一次见到苏念的母亲,那个让苏怀远抛弃家庭背井离乡的女人。
身材微胖,皮肤还算白皙,眼睛不大,单眼皮,烫了一头很显老的小卷发,单从相貌上来说,她实在比不上在优越家庭里长大的杜凤莲。
但那有什么用,苏怀远不爱她。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以女人的外表论喜欢,没有爱情,花容月貌也是虚设。
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苏念的母亲一直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
倒是腿受了伤还未复原,架着单只拐杖做移动的蔡晓峰一直盯着苏宴看个不停,苏宴面无表情的看过去,他笑了笑,摸摸鼻子:“真没想到,我竟然能跟未来的总统夫人攀上关系。”
“我跟你可是没有半点的关系!”苏宴冷冷的道。
费用到位三天后,苏怀远做了手术,切除了三分之二的胃,每天输营养液度日,医生给他的安排是半个月做一次化疗。
可他第一次醒来,意识就不是太清楚,经常把苏宴跟苏念认错,第二次醒来,已经分不清男女的性别,把蔡晓峰认成苏宴或苏念,再到后来,就彻底糊涂了,连苏念的母亲也认识不清楚。
没等到第一次化疗,医院就下了病危通知单,当天晚上就被主治医生宣告了死亡。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事实到了面前,苏宴还是悲痛不已。
苏念一家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哀痛里。
盛朗熙于苏怀远入土前赶了过来,以准女婿的身份出席了他的葬礼。
苏宴没有把他与杜凤莲葬在一起,既然苏怀远不爱杜凤莲,活着的时候都没想跟她长相厮守,何必让他们在死后牵强在一起?
考虑到苏宴的心情,盛朗熙让秘书去医院给她请了假,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苏宴说她是医生,见惯了生死,何况提前做了心里准备,没事,她垮不了。
在家调节了一下心态,就去上班了。
盛家的人得知盛朗熙回h国后,又都开始对他进行围追堵截,让他把盛氏的印章以及家传的镇纸交出来。
盛朗熙不跟他们废话,直接给他们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盛尊坐在轮椅里,又阿龙推着,背景是海边,对着镜头面无表情的说:“争什么争,我还没死呢!”
盛子宽等人看了视频之后,面面相觑,不是说老爷子病危活不成了么,怎么了还跟没事人似的在海边度假呢?
“爷爷腿脚不方便,他让我问问你们谁能抽出时间到岛上照料他一下,毕竟他一个人在那,也挺孤单的。”盛朗熙说。
盛尊是出了名的坏脾气,稍微不顺心,就大发雷霆,这也是盛家子孙不爱跟他亲近的原因之一。
一说到要去照顾人,盛子宽等人都开始找理由,说自己公司忙,说妻子身体不好,说要帮儿子带孙子,各种奇葩的理由都找了出来。
看着他们见风使舵的嘴脸,盛朗熙淡然的一笑:“既然叔叔伯伯都没时间,就让爷爷一个人在岛上养着吧!”
众人缄默,不置可否。
秦女士最终还是知道了面瘫男跟宋医生的事,这次她还算理智,没到医院里来闹,据说,她把宋医生单独叫了出去,用言情里俗烂手段,上演了一场给对方钱让对方离开自己儿子的戏码。
一向文弱脾气好的宋医生,面对二十万的“分手费”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百万的支票,一本高档公寓的房产证,一把奔驰轿车的车钥匙,用自己特有的温柔方式,向秦女士回击,我不差钱,我跟戚芃芃在一起可不是因为钱哦!
据说,秦女士离开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没有意外的,面瘫男又被秦女士逐出了家门,可是没几天,不知为何,又让他回家去住了,不过不给他做饭,也不跟他说话,搞得面瘫男十分郁闷。
面瘫男跟苏宴说这些时候,十分痛苦十分纠结,苏宴却不厚道的笑了:“这有什么纠结什么痛苦的,反正已经摊牌,你妈不接受也得接受,但是你得给她一个接受的时间跟过程。她能让你回家住,说明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理解了一些。患难见真情,现在正是考验你跟宋医生真感情的时候,你别放弃,继续加油,水滴能石穿,你跟宋医生一定会终成眷属的!”
做为一个女人,一个系母亲,苏宴明白,秦女士让面瘫男回家住,在这个节骨眼上,才不是为某种程度上理解了他,而是怕他搬过去跟宋医生住。
依着秦女士的性子,估计还要折腾一段时间。
苏宴给面瘫男说那些话,是想在遭受秦女士的“折腾”时,能振作一些,能坚持到底,真爱难寻,她希望他跟宋医生能走下去。
马上就要圣诞,h市很西化,大小街巷都装扮了圣诞树圣诞老人等景物,整个城市都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院长个人赞助的圣诞舞会被当做医院五年以来一件盛事对待,i除了个别值班的,每个人都精心准备着舞会的礼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若不是小b提醒,苏宴几乎要忘了把盛朗熙带到舞会,让没见过他的人一睹庐山真面目的事。
入了腊月,天气更冷了,苏宴畏寒,每天穿的跟一个粽子时的上下班,即使这样,她还是感冒了。
这天,她下了班,捧着一个超大号的热水杯,不停的往嘴里灌着白开水。
边喝水边往门口的方向瞅,看见盛朗熙回来,放下水杯,疾步朝他走了过去:“你平安夜有空吗?”
盛朗熙一边换鞋一边瞄了她一眼:“怎的,要跟我约会吗?”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天天都见面约什么会?
“我们医院那天要举行一个舞会,院长出资,大家都挺想见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