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嫁给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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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那么讨厌,起码他给她的感觉是,他的心很干净,不那么市侩和铜臭。
“其实,哥当年爱的不应该是郑清歌,有时候太自负并不是件好事。”
突然,莫飞扬抬头又说了一句,乔莫伊一楞,莫飞扬的眼中就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优伤,乔莫伊还未来得及问,他的手机就响了。
“喂。”
他飞快地摸出了电话,走到一边去接听。
“好,我就过来。”
他听完,走过来对乔莫伊说道:
“我得出一下,晚点回来照顾你。”
他把照顾二字咬得很重,乔莫伊点点头,又猛地摇起头来:
“你不会把我和那条大蛇一起丢在这里吧?你把它带走。”
“放心,我把门锁好了,而且它很温驯,最喜欢睡觉了,绝对不会伤害你。”
他笑嘻嘻地说着,快步往外走,乔莫伊听着那一声关门声,再看向那扇关着黄金蟒的门,突然间只觉得四周阵阵阴风袭卷而来,骨头里都有凉风在流窜。
“妈呀,太恐怖了。”
她打了个冷战,脑中迅速闪过了无数泰国恐怖片的片断,抱着饭碗就往楼上跑去。这是他的房间,一张铺着淡蓝色床单的大床,落地的窗前挂着淡蓝色的纱帘,隔着帘子,依稀可以看到海上的月光,墙上挂着液晶电视,除此之外,没有看到任何的家具。
海边的夜晚本来就静,尤其是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把电视和环绕音箱全打开,把所有的灯也亮起来,然后钻进了被子里,瞪着屏幕上摇来晃去的人物发呆,电视剧里,男主角正守在病床边上紧握着女主角的手,深情款款地说:我爱你。
真俗套的剧情,为什么一定要到生死离别的时候才来表白?
她抓起遥控器换了台,可是思绪却留在刚刚那个镜头上,郑清歌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守在那里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抓着她的手?女人柔弱的时候最容易让男人的保护欲极度膨胀,乔莫伊你为啥下午不装肚子疼啊头疼啊什么的?你也可以晕倒,可以摔一跤,可以从楼梯上滚下去,甚至可以装成呕吐不止——
打住,中了魔障了你!
她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拉起了被子,把整个人都蒙进了被中。
今天受了一天的刺激,睡神造访她了,她挣扎着翻了几个身,用手指提了提眼皮子,还是没能击退睡神,手脚大字摊开,睡起大觉来。
滋滋——
她被一阵尿意憋醒,仿佛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拼命往她的耳朵中钻来,她一个激棱,跑上楼的时候没有检查大门的门锁,难道有强盗进来了?还是那条大蛇钻了出来?汗毛顿时倒竖,她的喉中一阵阵发紧,呼吸也是阵阵紧促。
别怕,乔莫伊,镇定!说不定是莫飞扬那个臭孩子回来了。
她轻轻地掀开了被子,蹑手蹑脚地过去拉开了门,往楼下看去,一楼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隐隐的,有个黑影在晃动着,畏手畏脚,一看就不是好人!她摸到了搁在栏杆上的一只小花盆,捧着慢慢往楼梯下摸去,敢来她家偷东西,她一定要砸得他认不出自己的祖宗!
那黑影慢慢地去推楼下的房门,乔莫伊眯了眯眼睛,心里暗道,大蛇,快吃了强盗!眼看那人摸进了房中,伸手要去开灯时,乔莫伊已经到了楼下,举着花盆就准备往他的背上又狠又重地砸去——
啪——
灯亮了!
莫泽睿瞪着床上那条庞然大物,怒吼起来:
“莫飞扬,滚下来!”
“啊!”
乔莫伊吓得一抖,一声尖叫,花盆直接从手里滑落,不偏不倚,直接砸到了自己的脚上。这声尖叫,不仅把莫泽睿吓得一震,更是直接把黄金蟒惊醒了,大脑袋猛地一抬,绿幽幽的眼睛盯向了门口。
“你搞什么?”
莫泽睿飞快地关上了门,转身去拉她,那盆花滚到一边,艳红的花瓣零落一地。
“你回来怎么不出声?我以为是贼啊,我的脚。”
乔莫伊捧着脚坐在地上冲他大吼起来,这下不用装了,她要直接残废了。莫泽睿没再出声,弯腰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抱着就往楼上走,到了楼梯上,又忍不住说道:
“乔莫伊,你眼睛有毛病?你居然认不出我?”
“黑灯瞎火的,我为什么要认得出你?”
乔莫伊恼火极了,她又不是夜光眼、狗鼻子,可以闻香识男人,再说了,她处于极度紧张之中,哪里会想到他能舍下“心爱”的郑清歌跑回来?
“你还狡辩。”
莫泽睿没好气地把她丢到了床上,拉起她的脚一看,好家伙,这脚趾头肿得小萝卜一样。
“好了,你满意了,我残废了。”
乔莫伊抱着脚,泪水涟涟地嚷了起来,怎么这么倒霉?下午被人踢了一脚,又被网球砸了脑门,现在连脚也伤了,她今年撞了什么霉运,简直小伤不断啊,还要心伤心累心碎!全都怪这只臭蝎子所赐。
“别哭了。”
他坐下来,用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低声说道:
“我偏要哭,你冤枉我推你的郑清歌,大半天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打。”
乔莫伊用力地一抹眼睛,连身体也哆嗦了起来。
“我哪里有冤枉你?是莫飞扬乱说的,还有,你电话关了机,我怎么打?”
他摇摇头,翻出来药箱,给她擦药。睡裤挽起来,小腿上的伤也映入了他的眼帘之中,他拧了拧眉,这里也伤得不轻,好大一片青紫,还肿了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他倒了药油揉上去,痛得乔莫伊又是一个哆嗦,她一咬牙,干脆就说道:
“刚刚,你踢的。”
“放|屁!”
莫泽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会胡搅蛮缠的女人,冤枉他的本事一流,他瞪了她一眼,粗话就说出了口。
“哦,你说粗话。”
乔莫伊迎向他的目光,不客气地指责他的无礼。
莫泽睿头痛起来了,他什么样的女人都遇到过,对乔莫伊这个女人他突然间有了搞不定的感觉,她太古灵精怪,太倔强要自尊,太外表强刚内心柔软,她时刻竖着刺,害怕他会伤害她。
“飞扬呢?”
他第一次放弃了要和她争个输赢的念头,收好了药,洗了澡出来,又问道。
“不知道。”
乔莫伊已经缩回了被子里,闷声闷气地回答他。
“睡过去一些。”
他钻进被中,把她往旁边推,她大手大脚摊开,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乔莫伊稍稍挪了挪,小声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不要照顾她?”
“她没事,我请了特护在那里。”
他没有立刻躺下,而是拿出烟盒来,点燃了,淡淡的烟草味儿就在空气里弥散开来。乔莫伊侧过脸来看向他,小声问道:
“喂,如果她真说是我推的她,你要怎么办?”
“哪里有如果,不是就不是。”
他探手过来,拍了拍她的肩,沉声说道。在医院里,苏醒过来的郑清歌问过他相似的问题,如果真是乔莫伊推了她,他要怎么办?当时的他只是一笑,拉开门走了出来。
没有如果,乔莫伊不会推她。
没有如果,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完全信任郑清歌。
可是,即使是不再爱了,他也不想看到郑清歌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
“莫泽睿,我的脚真痛。”
乔莫伊翻了个身,坐起来,捧着脚丫子,挥着手给伤了的趾头扇风,黑发丝丝柔柔地从她的肩头滑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庞。
“谁让你自作聪明,就算是来了贼,你不知道先报警?”
他俯过身来,看着她的伤脚,讽刺起她来,不管怎么样,她没认出他来,这让他感觉有些受伤。
“你这人有没有同情心?你属蛇啊?”
乔莫伊猛地扭头,恶狠狠地瞪住了他。
“牙尖嘴利。”
他拉长了脸,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怀里一带,一起倒在了床上,威胁着说道:
“睡觉,再敢吵,我掐死你。”
“你这人怎么这样?”
乔莫伊发誓,这是她遇到的最不讲道理的男人了,还要反抗时,他的双手都环了过来,把她用力地抱在怀里,他的呼吸一声一声滚烫地打在她的耳畔,她突然就想到了以前一位学姐说过的话:
“男人,不管在外面怎么样,记得回家就好了。”
那时候听起来只觉得女人那样会很没出息,可是现在亲身感受起来,为什么会有一种庆幸的感觉,庆幸他回来,庆幸他选的是自己,庆幸——原来爱情这东西真的很霸道,把你竖在心里的条条框框全部踹得稀巴烂,让你根本无从招架,只能乖乖地任它支配使唤,它让你付出,你就付出;它让你等待,你就等待;它让你欢笑,你就欢笑;它让你哭泣,你的眼泪就默默地流淌下来,你的反抗在它的眼中只是好笑的把戏,它一定会把你折磨得乖乖听话,乖乖地去爱他。
爱情,你到底是可爱,还是可怕?
她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是不想变成这样的人的,会很痛苦很痛苦,像老妈一样,把青春,把生命,把美好全部赔付进去,又得到了什么呢?初爱的,娶了别人,初嫁了,也带着别人走了,兜兜转转,虽然回到了初爱人的身边,可是,生命却给她开了这样大的玩笑,把她的健康一点点地偷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呼吸已经深沉起来,好像是睡着了,她在他胸前轻轻地蹭了蹭,小声说道。
“莫泽睿,你不要摇摆好不好?”
“乔莫伊,你不要多疑好不好?”
不料,头顶却传来了他低低的声音,他居然没睡着,一直在想心事。
“我哪里有多疑,你为什么还不睡?”
乔莫伊尴尬地说着,一再在他面前表露心事,会不会让她处于下风?想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时,他却拍了拍她的背,沉声说道:
“睡吧,明天你还有很多事要忙,我这几天有别的事,不能去医院陪你。”
是啊,明天要接妈妈回普通病房,不管怎么样,他为妈妈做了这么多事,自己要感谢他才对,这段时间他一定很头痛吧,莫天瀚的事,公司的事,所以才会失眠。想了想,她就抱住了他的腰,轻声说道:
“莫泽睿,其实吧,我觉得你挺有能力的,也不用和他们争啊,自己开公司也好,你一定存得有私房钱的吧。再不然你可以和我一起开侦探社,虽然不能像你以前一样赚大钱,可是日子一样可以过得好的,我不觉得一定要开奔驰,住别墅才算是过得好,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不生病,不争吵,和和睦睦就好了。”
不生病,不争吵,和和睦睦——应该是很平凡的心愿,可是莫泽睿却像是等了一辈子一样,直到母亲去世,他也没等来家里的和睦,他的脑中又窜过了母亲自杀的那个夜晚,浴缸的水被血染红,他盯着母亲手里的那张照片,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冰凉冰凉。他有时候真的有种冲动,这个时候不要去管白若兰,让她就这样结束了生命算了,他的呼吸沉了沉,这种冲动在他的血管里时不进窜出来,又被他强行按压下去。
他还是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