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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30部分

小说: 不疯魔,不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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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贾珏如此说道。

    珏大奶奶青了脸。

    “哥哥所言极是。此等大案非你我可插手。”

    一旁的贾珠也起身冲贾珏点头称是,贾珏听了颇为自得地一笑。

    珏大奶奶心灰之下正要告个不是,带着柳府的嬷嬷退去后院,却听贾珠又朗声道:“然君子尚勇,仍需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贾珏等人皆看向贾珠,不知他所言为何。

    “哥哥不愿逞勇,乃君子之智。嫂嫂怜惜弱小,乃君子之仁。贾珠以为,此事应管,当管,只是需谨慎以谋,不可意气用事,此乃君子之义也。”

    鸳鸯和鹦哥等下人低头站在院中,虽听不大懂贾珠在说什么仁啊义啊的,但大家却都明白,珠大爷是在说,他会管,他能管。

    鸳鸯放了心,又忽然有些揪心。

    这么好的一个少年人……

    高高卷起的竹帘下,贾珠背门面里,昂首而立,少年的身子挺拔如松。

    “珠弟如此说,想必是心中有了成算?”

    贾珏虽心中有些不喜,但他看着眼前挺立的贾珠,却是丝毫不敢掖其锋芒。

    “不敢说成算。不过是想尽心尽力护得家下众人一个安稳。若能有幸捉得恶人,也算为民除害,聊以慰藉那些失亲之心。”

    鸳鸯支了耳朵正要听贾珠有何妙计,却不妨贾珠回身指了她说:“小鸳鸯,我要向祖母借你几日了。”

    金陵城外的江边码头上,此时正泊着几艘船只。

    戴着纱布包头,穿着云锦直裰,仍是一副书生打扮的黄肃木着脸面,听下属小声汇报着。

    “卫十失了手,但好在并未露了行踪,我已打发他去了北疆。这里摸查得差不离了,只余城西一户织锦工匠家的女娃子。还有,昨日失手错过的这个女娃子倒有些棘手,她是荣国府史老太君跟前的小丫鬟。”

    黄肃挥了挥手:“一个丫鬟罢了,又不是贾家的小姐。再者说,贾家自老公爷去后已经不成气候。若非我大事未成,仍需谨慎……我今日必要返京以候中秋进宫面圣,而且,太后千秋盛宴筹备正紧,那是真正的大事……你切记,贾家不足为惧,务必斩草除根!”

    黄肃说完便转身登船,那下属打了个手势,另有几人贴身跟在黄肃前后一同而去。

    待黄肃那条不起眼的乌篷小船驶出码头,几条大小不一的船只也状似无意,实则有序地排在黄肃小船的周边,将他护了个严严实实。

    贾府,王夫人院内,贾珠正站在母亲跟前详细说着他的大义果勇之打算。

    “不可。万万不可再告诉了老太太。”

    王夫人抬手止住了儿子的话。

    “我原就不愿你去管这劳什子的案子,更听不懂你的子曰子语。不过因为那甄家同咱们家是几辈子的交情了,你父亲又三番四次叮咛过,要你同甄家大爷交好。偏甄家这孩子不爱读书,要学他们祖宗,走刑名推官的路,所以你想协助他理那案子,母亲也不好拦你。但你一不可自己泛险,二不可牵连家中。告诉老太太,叫老人家跟着忧心,就更是万万使不得了。”

    贾珠听母亲这样说,也是无法。

    “可我要借老太太的小丫鬟使唤,怎能不告之呢?”

    王夫人唉声叹气道:“真真儿是读书读方了去呢!一个小丫头子,与赖嬷嬷说一声去,莫说使唤,你就是要了去,老太太还会为这么个阿物同你问东问西去?”

    贾珠扶额笑自己:“母亲教训得是。儿子纵读再多书,也需母亲时时耳提面命才得些聪明呢!”

    王夫人拍了拍儿子的臂膀,嗔他:“都要成亲的人了,还整日颠三倒四的,看不要叫新媳妇笑话了你去!”

    贾珠听了,慌得胡乱作了个揖,口中说着“母亲好好歇着,儿子寻赖嬷嬷去了”,便转身逃了去。

    王夫人和身边大丫鬟彩云等人看了,皆莞尔。

第28章 (1)黄昏捉凶疑窦顿起 漏夜遇险死里逃生() 
“啥?大爷这是要拿我当鱼饵啊?”

    不知为何,之前满口“君子之义”的贾珠,面对鸳鸯那双清凌凌的大眼睛,忽然有些气虚。

    书上说,君子晓以义,小人晓以利。

    可书上没说,小女娃娃当晓之以啥。

    贾珠很犯难。

    因为他“以饵诱之,徐徐图之”的完美计划,遇到了当头棒喝——这个饵,她不乐意!

    “珠大爷,不是我不愿意听主子吩咐,而是,而是,我做不到啊!”

    鸳鸯说完这句话,就非常果断地,干脆地,哭了……

    并且是学习了鹦哥,结合了翔哥,呜哇呜哇的嚎啕大哭。

    鸳鸯是真伤心了。

    “容易嘛我!上一辈子在美帝,妈妈没了,爸爸,自从有了后妈,约等于是没了。又因为那场车祸,籁籁也走了……自己还落了个PTSD,十年生不如死啊……这辈子吧,好不容易混上荣国府三等小丫鬟,每月五百大钱,有爹有妈还有哥,生活乐呵呵……怎么就不能叫我过几天安生日子呢?怎么了这是!”

    鸳鸯哭得稀里哗啦,边哭边在心中默默自伤,最后哭得太投入了,完全忘了对面的贾珠。

    珠大爷也想哭了。

    “怎么了这是?鸳鸯,主子跟前你这是做什么呢?嬷嬷平日里如何教导你的?”

    还是一旁的婆子看不下去,请了赖大娘来,鸳鸯这才打着嗝儿住了哭声。

    赖大娘倒蹙着两条扫帚眉,一手掐腰,一手点着鸳鸯的额头训斥道:“都如你这般畏险嫌难的,倒叫主子们去替你办事不成?再者说,谁都知那恶人是专拣你这样的下手,你倒好,却推了个身干肉净!若是那恶人再找了来杀你,你又该当如何?叫鹦哥再替你挡一回去?看你再哪里找块老太太的金丝糕!”

    赖大娘凶虽凶,一张利口却是与人辩理的大杀器。

    鸳鸯被她说得低了头,自己想了一会儿,也觉得这番冒险确实是自己应尽的责任。

    “妈妈说得对,我刚才是怕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愿意去。”

    鸳鸯擦了擦眼泪,仰着小脸儿应了下来。

    一旁的贾珠心中倒颇不落忍,赶着吩咐人去寻了库房里一匹旧年的织绢里子染水纹鲲皮锦来。

    “母亲生我那年,我舅舅正在东海外洋上勦杀水寇,正得了这两匹珍宝,便送与我庆生。因这宝贝乃东海深处鲲鱼之皮制成,刀枪不伤,是以我进学那年,母亲便将它裁了一套贴身甲衣让我骑射时穿。现也给你裁一些缠身上,包管针扎不到,水泼不进,护得你周全。”

    贾珠怕鸳鸯害怕,弯下腰细细给她讲解着。

    虽然京城家中有元春这个亲妹子,可是元春三岁后就再没有张着嘴巴呜哇大哭过,日常均斯斯文文小大人儿一样。所以贾珠刚才乍一见鸳鸯那个不管不顾的哭相,着实被她吓了一跳,又暗自觉得十分过意不去,愧疚自己竟是没想过这个小丫头的感受。

    鸳鸯听了贾珠的讲解,顿时被那匹奇异的“大鱼皮布”吸引住了。

    等到婆子们把那布拿来,她上手摸了摸,心中更是纳罕。

    这是什么高级材料啊?不像动物皮那样厚重,也不似织物那样有经纬线,更不是现代的塑胶或金属制品,鸳鸯仔细观察一番,又拿大拇指用力搓了搓,发现上面还有天然生成的一些印痕。

    “此乃鲲鱼鳞片脱落之痕迹。听我舅舅说过,赠他珍宝的那位海商是被他救了性命的,那海商介绍说,这鲲皮锦乃东海鲲鱼成龙之时蜕下的皮,薄如锦,光似缎,却坚比金石,韧逾蒲草,乃不可多得的护体良材。”

    贾珠口才超绝,说起这鲲皮锦的来历,直叫一干人等听得连连咂舌。

    “这样稀罕物件,哪里是她一个小丫头消受得起的?”

    赖大娘听了便要将宝贝重新收回库房去。

    “赖大娘莫急,我拿它出来亦是有缘由的。当日那海商曾谏言说这锦不可献贵人,不可赠高官,最好是留下自用,或赠予小儿妇孺才最得当。实因此物乃鱼跃龙门之时蜕下的宝物,愈是贵气之人穿它反愈相冲,恐压制不住。舅舅为武将,自有威杀之气,我乃圣人门生,自有浩然之气,鸳鸯则是祖母小婢,自沾了老祖宗的福寿之气,给我们使,却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而且我舅舅说了,这等灵性宝物,最喜主人家积德行善,怜贫惜老,多用它做善事才多得福报。”

    赖大娘心知,这鲲皮锦本来是要做为聘礼抬到李府的,只老太太瞧了说稀罕归稀罕,可究竟是剩了一匹,不得成双成对,不若留了,待孙媳进门后再交给她收着,回头给珠大爷的孩子仍做甲衣使。

    给鸳鸯使的则是之前给贾珠裁剩的那匹零头,再者说,使了还能收回来,倒也算不得泼洒了好东西。

    “怨不得咱们珠大爷最得老太太、太太的疼,这份儿善心就最是难得!”

    赖大娘奉承着贾珠,又拿眼睛瞪鸳鸯,叫她好生听主子吩咐,鸳鸯抱着鲲皮锦,心里虽还打鼓,到底还是好好应承了下来。

    哪知鹦哥听说之后,扭股糖一般扭在鸳鸯身上,偏要跟她一起“大义饰饵”。

    “都说了,这辈子咱们都要在一处飞,哪能到了险地就不带我飞了?你再不能撇下我的!”

    众人百般劝解,良婶子气得要上手打鹦哥,就连赖大娘也被鸳鸯搬了来,红脸白脸地好一顿吓唬鹦哥。

    “再不怕你们的。我知道你们都瞒着老太太呢,若不叫我也去,看我不告诉老太太去。”

    鹦哥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要和鸳鸯一起巡街去。

    贾珠听了倒叫人也拿了鲲皮锦给鹦哥,连声赞道:“高山流水亦不如这同生共死之谊。鸳鸯得了这么个姐妹,不是血亲胜似血亲了。”

    哪知道贾珠夸鹦哥的话却又叫翔哥儿听了去,这小子好一顿委屈,哭着同鸳鸯说:“妹妹,难不成我还比不上胖丫了?咱们才真真儿是血亲呢!亲得不能再亲了!你去!同珠大爷说去!我也要和你一同去。有哥哥护着你,还用得上旁人?”

    这顿闹腾,直闹得鸳鸯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去冒险,而是去郊游。

    看着眼前斗嘴的鹦哥和翔哥儿,鸳鸯眼睛有些湿润:亲人朋友或许就是这样,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把你云淡风轻的生活搅得雷电交加,但也会在真的雷电交加之时,给你一片遮风挡雨之地。

    傍晚的金家小院儿里,最终也没能得逞同去的翔哥儿一把就抱住了鸳鸯。

    “妹妹,你别去!你要出事了,叫姆妈和我哭死去哩?阿爹到时候要再想埋了你,神仙道士恐怕也赶不来啊,姆妈和我去哪里寻你去?”

    金彩听到翔哥儿前一句话,还叹口气点了点头,心下直道儿子也不是一味混沌的。

    待听到后一句,他一把就将翔哥儿拉拔过来,劈头盖脸骂他:“阿你小杆子嚼甚蛆!你妹妹是去帮主子们做大事,主子们说了,必会保她周全呢!叫你在这里说三道四?看主子们听了打你板子呢!”

    鸳鸯在一边看了,忙拽过翔哥儿。

    “哥哥,你放心好了。珠大爷说了,我身上缠这布虽然名字叫锦布,其实是甚东海一种大鱼的鱼皮制成的,看着薄薄一层,可是用顶针儿顶着绣花针都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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