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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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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见麝月已经出去,袭人又只顾着查看床上晴雯的伤势,倒也不好开口说男女有别,还是麝月这“男人”留下较好。

    他正踌躇着自己是否也躲出去一会儿,却见床上晴雯被袭人触碰了伤口,皱眉哼哼着醒了过来。

    袭人见她醒了,喜得连连唤她。晴雯缓缓睁开眼,开口叫了一声“袭人”。

    一旁“大侠”将“袭人”二字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就呆住了。

    晴雯喝了药迷迷糊糊的,还只当是往日里在怡红院,她偷睡懒觉,袭人来唤她起床,便嘟囔道:“花贤良,你且叫我再睡会子吧!宝玉今儿又没烧了什么雀金大氅,用不着我。”

    袭人听得晴雯说胡话,不由又哭又笑。她抽出帕子擦着眼泪,正要再唤醒晴雯,身后忽然有声音问道:“这位姐姐,可是都中荣国府里,宝二爷跟前儿的人?”

    袭人被问得一愣,这才惊觉,自己见了晴雯太过欢喜,倒忘了屋里还有个“歹人”。

    只是,这歹人如何识破自家是贾府人?莫非,他竟是邬家的爪牙?

    袭人顿时瑟瑟发抖,颤声道:“什么荣国府?我们是月港逃难的流民……”

    那人见袭人怕得浑身发抖,又想她们能流落至此,定是遭际大变,于是慌忙道:“姐姐莫怕。我不是强盗,且和宝二爷原是旧相识。”

    袭人将信将疑,又往门外望了望,想喊麝月进来。

    那人此时才觉察袭人梳了妇人头,不由道:“你既是袭人姐姐,怎地离了宝二爷?难道宝二爷有何不测?”

    袭人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眨了眨眼,不再否认,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人想了想,背转身去,解下了贴身系着的一条松花汗巾,在手中捧好了,这才转身递到袭人面前道:“此物乃旧日宝二爷送与我的。姐姐若真是袭人,想必是见过的。”

    袭人一眼便认出了那条汗巾,此物原就是她的,宝玉系了出去,又在一个叫什么官的戏子处换了条有毒的大红汗巾,差些因此丢了性命。

    这等要事,袭人哪里会忘?

    “你,就是那唱戏的……你,你好狠毒啊……宝玉当初便险些被你毒死。罢了,罢了,如今咱们又落入你手,想来,这也是命数。”

    袭人只当这人当初便是处心积虑害宝玉的,如今被他有心识破自家身份,哪里还有活路?一时便灰心丧气,坐在床头默默垂泪不止。

    那人正是昔年的戏子,人称琪官的都中名伶蒋玉菡。

    “果然是袭人姐姐?哈,上苍待我蒋某人不薄。想我平生最悔之事,便是当年连累宝二爷,害其险些丧命。如今得逢姐姐,却也有了弥补过失的机会……”

    蒋玉菡说着话,便端端正正跪在了袭人跟前,叩了几个响头,把袭人吓得眼泪都咽了回去。

    这时麝月自屋外进来,见蒋玉菡跪着叩头,也吓得连问:“怎么了?可是晴雯不好了?”

    “麝月,你这蹄子,怎也学那花叭狗儿,整日盼着我不好……”

    床上晴雯悠悠醒来,再次迷迷糊糊接了句话。

    ……

    探春大婚礼毕,宝玉失魂落魄自邬府出来,回身望着门上那硕大的大红洒金喜字,泪如雨下。他正伤神间,忽听人叫:

    “二爷!二爷!海上有变!冷家的船,回来了!”

    宝玉回头去看,见是刘襄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着赶来,劈头盖脸给他送来了这个消息。

    “回来了?怎会……啊,可是林妹妹她们出事了?”

    宝玉顾不得再为探春伤心,只觉心中一痛,抓住刘襄失声问道。

    “详情还未知,冷家大掌柜如今在我帐中等着。”

    刘襄也一头冷汗,不知海上出了什么差池。

    宝玉闻言二话不说,翻身便上了马,一路飞奔而去。

第332章 (4)花袭旧人反被巾牵 黛疑玉丧却遭乱陷() 
冷子兴一张白面已然晒成了古铜色。他是生意人,自少年起,便是整日笑脸迎人,当年被满京都的古董行掌柜们合伙欺辱,他也是笑盈盈对人的。

    可此刻,他见到宝玉跌跌撞撞奔进屋来,一把攥紧他双臂,只拿双眼紧紧盯住他,半张着嘴,连话都不敢问时,冷子兴忍不住便又愧又痛,当即掩面而泣。

    宝玉被冷子兴哭得双目发黑,心口一阵紧过一阵的抽搐着。

    但是,他仍旧问不出那句“林妹妹可好”。

    “宝玉……”

    后头屏风内忽然传出一声哽咽的呼唤。

    “宝姐姐?”

    宝玉一惊,起身急冲入内,只见正是宝钗扶着丫鬟莺儿泪流满面地站在那里,一旁还有湘云捂着嘴哭倒在桌上。

    “林妹妹呢?林妹妹在里头歇着的,是不是?”

    宝玉恍恍惚惚,抬手轻拽着宝钗的衣袖摇晃着问道。

    宝钗答不出话来,只缓缓摇了摇头。

    “定是林妹妹又与我玩笑,她偏爱躲着我,看我急得跺脚……我需找找她去,若我真闹了,撂下不找她,她岂不无趣?”

    宝玉笑说着话,就往外头走去,走了一步,又回头道:“看我糊涂了,外头都是男人,她哪里会躲那处……姐姐在此坐坐吧,我往潇湘馆寻林妹妹去……”

    宝钗和湘云都哭得不能自已,见宝玉急痛乱心,人糊涂了起来,不由怕了起来,忙双双拉住了他。“爱哥哥,你莫伤心,林姐姐她,她不在了。”

    湘云忍不住,硬着头皮,将此噩耗说了出来。

    宝玉闻言,扑哧一笑,指着湘云道:“云丫头如今越发不像了。林妹妹如何不在了?她便不在此处,也当在别处,你这不在二字,真真不通得很。”

    宝钗忍了泪,缓声道:“宝兄弟,我们知道你与林姐儿自小一处长大,情份不同旁人。莫说是你,便是我,自颦儿去后,亦觉得了无生趣。若不是家中仍有老母,另外,也需给你一个交待,我当日,便同颦儿一处去了,倒是干净。”

    宝钗说完,饶是端方自持如她,也再忍不住了,伏在莺儿身上便大哭起来。

    湘云见宝钗原本是要劝解宝玉,却劝至半途,自己反伤心难耐无发自持起来,而宝玉仍旧傻呆呆地,只低着头,不言不笑,也不知明白过来没有。

    “爱哥哥,你,你说句话呀……”

    湘云想到昔日里,宝玉曾因一句黛玉要走的玩笑话,就险些死去,便心下擂鼓一般,生怕宝玉受不住,就此撒手去了。

    宝玉抬起了头,也不答湘云的话,也不看痛哭的宝钗,直直往外走去。

    外头冷子兴见他出来,擦了泪迎上前去,却见宝玉看也不看他,两眼发直,越过他继续往外走去。“拦着他!”

    里头宝钗醒过神来,赶忙探身出来,急命冷子兴。

    冷子兴上前去,自背后扣住了宝玉双肩。

    宝玉身子一顿,“唔”得一声闷哼,先是吐了一大口血,随即颓然倒下。

    宝钗和湘云再顾不得避嫌,从屏风后急奔而出,湘云更是高声喊道:“来人!来人!大夫!”

    这会儿,刘襄和茗烟才拍马赶来,忙着叫了大夫给宝玉诊治。

    “二爷这是伤心太过,一时血不归经,心血上涌。此等症候,说来不是病,却比病更厉害一层。只因无药可医,一切端看患者自心。”

    大夫把了脉,开了安神药,便摇着头退下了。

    茗烟儿见宝玉浑如死人般,吓得呜呜直哭,宝钗等人也是遭遇连番打击,萎顿一旁,哭得都没了力气,只默默垂泪。

    倒是贾蓉得了信儿,过来和刘襄一起,把冷子兴叫到一旁,细细打听了起来。

    “是我太过大意了。满心以为珠大爷一家早便走顺了的航线,再不会出什么意外。唉!在内海时,咱们还日夜防备着邬家和番邦联军,却不想已驶进公海时,倒遇见了变故。”

    冷子兴连连哀叹,责备着自己。

    他们一行自离岸后,一直顺风顺水,避过了多处敌船巡海。

    到了公海后,远离战乱海域,冷子兴遂放下了大半的心,更兼黛玉等人从未出过海,先后发作起厉害的晕船之症,满船上下都忙着煎药、整治吃食,于是放慢了船速,夜间也不免放松了警惕。

    “哪里想到那邬家也眼馋新大陆的消息,派了几只大小战船伪装成海商,正在公海里寻找前往新大陆的航线。”

    邬家的船认出了宝和号,夜里便派小船偷偷贴近了,一伙人忽然登船发难,虽被船上训练有素的水手与随船的王家水军及时治住了,但怎奈那伙人叫嚣间的胡言乱语却惹出了天大的祸事来。

    冷子兴说着话,回想起了那日情形。

    黛玉等人被乱事惊扰后,便聚在船头,由王家军牢牢护着,原本毫发无损。

    “唉,是我思虑不周,不该叫小姐们听见那些浑话。”

    冷子兴捶了自己一拳,继续讲述着那夜的惊心动魄。

    “邬家那些贼兵被治住后,死了的和跳水逃了的不说,几个伤了的,却自知难逃一劫,便满口里嚷着太后已发兵踏平了王家军营,我们便是逃到天边,也会被太后拿下千刀万剐。这些话我们自是不信的。可他们言语间又提及,便连京中宁、荣二府,并史侯府上,都被抄家灭族,我私心想要打听旧日主子景况,便多问了几句,哪想他们会说被捉住的荣国公嫡孙已斩首示众了。这话旁人听了还未怎样,林小姐先就忽然走上前去,厉声呵斥着连道胡说。”

    宝钗等人在事态平息时,便被护送着返回各自舱房内,期间湘云心绪难平,宝钗和黛玉便陪着她在其房中叙化缓解。黛玉又晕船得厉害,雪雁便开了窗,想着能呼吸些新鲜空气。

    于是甲板上邬家兵那些穷凶极恶的叫骂便一字一句传到了黛玉等人耳中。

    早在邬家兵提及荣、宁二府被抄家之时,三人便揪心起来,索性又出来房间,往船尾走去。

    待几人离得近了,恰逢邬家兵喊出宝玉被害之事,黛玉一时难忍心痛惊惧,不由便上前去呵斥质问。

    那几个乱喊乱叫的邬家兵见黛玉忽然站了出来,便暗自快速交换了眼神,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立刻转了语气道:“好叫这位小姐知道,咱们并非死到临头胡言乱语。”

    他说完,便将宝玉“被杀”那日情形说得头头是道,连宝玉所穿衣衫,乃至头发如何梳的,腰间又戴着怎样的荷包,又并荷包上的竹纹,都说得一清二楚。

第333章 (5)花袭旧人反被巾牵 黛疑玉丧却遭乱陷() 
黛玉惊疑不定,也顾不得避嫌,快步上前来到那几个邬家兵跟前,连连追问。

    “你方才说那荷包,是鸡心形还是葫芦形?是压金还是绣彩?”

    那邬家兵见黛玉近前细问,跪在地上的身子直了直,一旁看押的王家军碍着黛玉在跟前儿,又料想无事,也并未管束他。

    “回小姐的话,那荷包是鸡心形的,并无压金绣彩,只月白底儿的素面缎子,上头绣了几杆翠竹,绣工倒着实无甚稀奇。只是那贾家公子乃是贴身收着,咱们收尸时才自里头小衣内掉落出来,觉得稀罕,这才记得牢了些。”

    黛玉听到这里,已经信了一半儿,那荷包,正是她昔日闲时做了玩儿,宝玉见了非讨了去。后来,黛玉还曾误会宝玉将她送的荷包给了旁人,与宝玉好生了一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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