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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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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玉菡见顺王府的人果然不去为难宝玉,也不再追查汗巾子的下落,便也不再去和宝玉说此事,只一心记着宝玉的救命之恩而已。

    ……

    宝玉被打之后,卧床养了好几月。

    宝钗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在宝玉面前哭肿了眼睛,又为何会心疼的不能自已。

    她此刻的心事,连她自己都不敢去解。

    可是,这份心思,却叫薛蟠大剌剌一句话挑破开来。

    皆因大家都说是薛蟠告了状,贾政这才打了宝玉,宝钗暗思薛蟠往日猖狂不知事的模样,也疑心他,却不想倒冤枉了薛蟠,惹得他急了起来,胡言乱语间,刺挠宝钗道,她是留心了宝玉身上有玉,这才一心向着宝玉的。

    宝钗顿时呆住了。

    随即,她哭得撕心裂肺。

    这是宝钗头一次失态,便是在母亲面前,宝钗也没有这般痛快哭过。

    薛姨妈吓坏了,薛蟠也被妹妹的哭相吓到,连连打自己嘴巴子。

    宝钗把心里的烦累、凄苦、无奈,全部都哭给了自己哥哥和母亲。

    过后,宝钗伏在薛姨妈怀里,哀哀道:“妈再不要同人说那金玉良缘一事。连哥哥那个憨子都知道说嘴,旁人又哪里不说的?背地里还不知如何编派咱们。”

    薛姨妈左右为难,叹道:“你爹爹没了音信,咱们一家子如今都靠着你姨母,才得了体面。若离了这里,你哥哥无人管束,还不知要闹得如何?你,唉,我的儿啊,我只愁你的去处……”

    “什么去处?我便守着哥哥和母亲过日子,哪里不好了?”

    宝钗说着话,又哭了起来,

    “按理说,这话再不好和你女儿家说去。可你不比旁人,素来比你哥哥还能干。你且瞧瞧去,不说外头那些下三滥,只说咱们亲戚人家里,哪一个是比宝玉强的?我留心看了,宝玉那孩子虽说性子绵软,读书上也有限,可好在体贴温柔,心地又良善,最重情义,只着一点,就强过多少人去?”

    薛姨妈絮絮叨叨说着,宝钗听得羞红了脸,推着她道:“妈也和哥哥一样,疯了不成?”

    薛姨妈抱着宝钗,笑道:“妈就是疯了,也要给你寻个好去处。”

    宝钗环抱着母亲,心里酸涩难言,终是吐出一句:“宝玉再好,也有林丫头在。”

    薛姨妈听了,低头去看宝钗,只见她已经泪流满面,神色黯然而无奈。

    “傻孩子,有我和你姨母在,你再不必想这些。”

    薛姨妈搂着宝钗,像搂着个孩子一般,拍着她的腰身,摇晃着。

    宝钗窝在母亲怀里,只觉得一颗心都有了安放之地,闭上眼晃了一阵,她忽又睁开眼道:“林丫头比我更可怜,她伤心时,又哪里寻母亲说去?”

    薛姨妈听了这话,一时也红了眼圈,只得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林丫头有老太太疼,她又有个好爹爹。将来,她必能寻个好人家……”

    宝钗闭上了眼,微微皱了皱眉头,在母亲怀里叹道:“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专成人之美。妈,不管你同姨妈如何想,怎样做,以后,我对颦儿只会赤诚以待。”

    不说宝钗如何情起情伤又情难落定,只说袭人那里眼瞧着宝玉险些被打死,心头紧绷着的那根弦已经扯得即刻就要断掉了。

    她只想老老实实伺候着宝玉一生一世,瞧着宝玉安安稳稳娶妻生子。若有福,也给宝玉生下一男半女,就这样吃穿不愁,和和美美过一生,岂不好呢?

    可是前日里,宝玉给了她一记窝心脚,又给了她一顿迷情话。现今,更是因为金钏和什么琪官,被打得险些丧了命去。

    袭人觉得,这样的宝玉绝对不是她期盼里的宝玉,她不要宝玉长成如此陌生的模样,她只愿宝玉还是那个手里捧着桂花叫她莫再落泪的宝玉,是那个温存小意说要和她一处化灰化烟的宝玉。

    心焦之下,袭人暗自思虑了一计,遂撇下众人,独独寻了王夫人。

第263章 (5)茜香罗毒系蒋玉菡 迷情语惊醒花袭人() 
王夫人一开始还责怪她怎么抛下宝玉跑了来,但是听见袭人隐晦提及要将宝玉挪出大观园一事,王夫人顿时就像寻到了知音。

    袭人担忧宝玉和黛玉有事,王夫人又如何不担忧?

    她惊问袭人,可是宝玉真和谁有了什么?

    袭人哪里敢说,只说是她的多思多想。

    王夫人拉着袭人的手,心里欢喜她向自己投诚,便也许诺日后定会厚待她,又交待她再有什么事,尽可来报。

    袭人走后,王夫人又借着金钏的缺需补上一事,将袭人的分例提到了和赵姨娘比肩,算是给袭人过了明路。

    一时,大观园上下皆来祝贺袭人,独晴雯心中不屑,逮着机会,便和众人一起嘲讽袭人是那西洋点子哈巴儿。

    却说袭人向王夫人投诚一事,却叫王夫人另一个丫鬟玉钏儿听了个真切。

    玉钏儿自姐姐金钏死后,瞧宝玉便如粪土烂泥,今见宝玉素日里最亲近倚重之人背着他密告,玉钏儿一心要瞧宝玉的笑话,便跑去怡红院,暗地里告诉了宝玉,又出言讥讽他:“好叫宝二爷知道知道,你最倚重的袭人,现今都同你离心离德,可想而知你这人是怎样的主子了。”

    出了这口恶气,玉钏儿便扭脸走了。

    宝玉呆呆趴在床上,想要叫袭人来问一问,最终却又摇头作罢。

    “原先,我只当她也是知己,却不想,她与我瞧着最是亲近,实则,我们的心,却一时一刻也未明白过彼此的。既非知己,她为着自己生计打算,原也平常。且她此举也是一心为了我好,只因她不明白我心之所向,这才自专,我却也怨不得她。哪里人人都如林妹妹一般,知我懂我?便是太太,老太太,她们再疼我,却也是不知我的,我也再怨怪不起她们这些人。”

    宝玉想明白了这一层,也不再生气恼恨,待袭人仍旧如常,只是再有什么关系到黛玉之事,他便背着袭人行事,倒渐渐和晴雯更好了起来。

    过后,宝玉又百般在玉钏儿跟前做小伏低,倒叫玉钏儿对他再怨不起来了。

    袭人自从被王夫人过了明路,也更加恭谨起来,又怕人看出她和宝玉早便有旧,更怕晴雯那张嘴四处说去,每到夜里,倒也刻意远着宝玉,俩人不似小时候那般亲近。

    王夫人听了,倒更喜欢袭人的尊重懂规矩,人前人后,一力称赞起了袭人。

    鸳鸯看在眼里,悄悄去问过袭人,袭人便把自己心里的惊惶、打算都讲给了鸳鸯听。

    “你有你的打算,旁人再说不得你什么。可你要知道,你既一心想要安稳,那便不能真得向太太事无巨细地禀报,不然,哪里又有安稳日子过?再者,宝玉待你不薄,你虽是为了他好,终究却也是背着他的,来日他要知道了,你又待如何?”

    袭人见鸳鸯如此说,连声道:“好姐姐,旁人再疑心我是卖主求荣的小人,我都不恼,如今你也如此说,却叫我如何是好?”

    袭人说着,就委屈地落下泪来。

    鸳鸯赶忙安慰她道:“我就是明白你是个好的,这才出言提醒你。”

    袭人擦了泪,哽咽道:“我且同姐姐交个底。我怕的,一是自己的性命不保,二是宝玉的名声尽毁。他和林小姐镇日那般,如何能不叫我提心吊胆?我只想叫太太把宝玉挪出来住罢了,又哪里是耳报神了?晴雯她们再讥讽我,宝玉再误会我,我都不怕。只要宝玉好好的,一屋子人安生过日子,我纵背上一辈子骂名,也值了。”

    鸳鸯摇头笑道:“亏你整日和宝玉在一起厮混,竟一点都不明白他。你快不用担心那个,他和林姐儿再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世上,情之一字,千姿百态,无奇不有,宝玉和黛玉二人之间的情字,你便一时半刻参不透,却也不该拿自己那小心思妄自猜度。”

    袭人疑惑道:“你这话我却更不懂了。”

    鸳鸯知道袭人不是性灵中人,乃是俗世里的一个大俗人,无法理解和世俗无关的情愫,便也不再多费口舌,只劝道:“守着你的那份忠心善意,便是你的造化了。”

    袭人点头,虽不明白,却也牢牢记住了。

    ……

    宝玉自从和黛玉互证心意,便绝了和他人的牵连,寻常遇见宝钗等人也规矩客气起来,对袭人等人也都以礼待之,和黛玉再未因情生过什么气。

    却说刘姥姥自上回得了凤姐儿的接济,回去过了个肥年不说,又赶上荒年里田亩便宜,很是置下了一大片地。

    再加周瑞一家重新和刘姥姥一家来往起来,冷子兴也帮衬着刘姥姥的女婿做起了小买卖,刘家的日子过得越发红火了起来。

    这日,刘姥姥便带着一车自己地里的好出息,来荣国府给凤姐儿和王夫人谢恩。

    贾母听说了,感叹刘姥姥的知恩图报,请了她来说话,倒连着热闹了两天。

    鸳鸯很喜欢这个乡下老太太的豁达与智慧。

    “要我说,咱们一家子,竟都没有刘姥姥看得明白,活得透彻。”

    鸳鸯和贾母说着闲话。

    贾母也点头,又嗔道:“小孩子们年轻,拿着她调笑也便罢了,可恨你和凤哥儿,也跟着起哄。”

    鸳鸯笑道:“老太太哪里知道,这原是刘姥姥求着我们如此的。所以我才说她明白透彻,是有大智慧的。刘姥姥是再朴实不过的庄户人家,她一心报恩,但又知道咱们府上什么没有,又哪里稀罕她家那些东西?她便说,若能博老太太、太太们开怀一笑,也算是她还了这份情了。老太太您听,她可不是明白得很?”

    贾母也笑道:“果然是明白的。且如此一来,咱们和她以后也好常来常往了。”

    鸳鸯又道:“宝玉他们年轻,现下是看不透的这里的人情真心,只觉得刘姥姥有趣。更可气是那妙玉,竟还嫌弃刘姥姥腌臢。”

    贾母道:“妙玉那孩子是甄家的小姐,自小金尊玉贵惯了。他们家败了势,死的死,散的散,只这孩子流落到了咱们家。十多岁遭逢大变,性子乖僻些,也是有的。”

    鸳鸯也叹息道:“想当年咱们在金陵时,珠大爷同甄大公子很是要好,哪里想到,他们家竟说败就败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他们家此前一向是太后的钱袋子,皇上不好拿太后如何,但打落区区一个甄家还不是说话的事儿?咱们家如今也正在兴兴头上,倒要加倍警醒自身才是。我只怕他们兄弟得意忘形,四处招摇,整日都苦口婆心劝着,唉!”

    贾母说着说着,便摇头苦笑。

    鸳鸯赶忙劝道:“外头有林大人,里头有老太太,咱们家一心为主,再不会有事。”

    贾母听了,蹙眉道:“说起来,这世间的事,真个难说。珠儿出事那会子,咱们还和顺王斗得乌眼鸡一般,如今,却又转脸和顺王一起对上了太后。唉,只是世事如棋,不到最后一步,再难料定输赢……”

    鸳鸯也黯然神伤,她想起了比尔,低头叹道:“是啊,世事难料,不到最后一步,谁又能认定了谁?”

第264章 (1)成窑杯妙玉祸暗埋 新大陆贾珠功明彰() 
贾雨村近日颇有些踌躇难进之意。

    他一向凉薄,因而最是洒脱,行事从不拘泥往复,但是昭德帝新向他新近下达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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