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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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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再犯浑,此时走,我还能帮衬着你寻条好路。”

    平儿在常儿耳边悄声劝着,将她拉回了二人房中。

    “你是喝了什么糊涂药,竟做下这等蠢事。你不知道二爷脾性还情有可原,你难道不知小姐脾气?她最是爱面子,为人又要强,这等事,若换做别个,小姐早打杀她了事了。也就是你,如此下了小姐脸面,她仍是给了你条活路。事已至此,你再别哭了。我过会子只说要卖了你,将你身契要来,再给你包些衣裳、银子,你或回家,或另寻他路,哪里不能好好活呢?只以后莫再犯傻轻信那些男人话了。”

    平儿絮絮劝解着常儿,起身给她拿出好一些的衣裳首饰,另又添了自己的几件灰鼠坎肩儿,大毛褂子和袄裙、钗环,一一包好了,并解下自己的荷包塞给常儿道:“这是年节里赏下的几对儿银锞子,总也有七八两。”

    常儿握着荷包,呜呜痛哭不止,她的眼泪落在脸上的伤疤处,痛得她五官都扭曲了,可她仍觉得,这点痛楚远不及她心头的悔恨更痛彻心扉。

    “平儿,我永生永世都记着你的好。对小姐的愧,若有一日能补全,我拼了性命也要补的。”

    平儿心头一酸,苦笑道:“你好生去吧。咱们姊妹一场,都在心里了。”

    她说着,便出门寻了婆子,只说常儿家里有急事要坐车回去,婆子们便去备了车马。

    常儿裹住头脸,抱着包袱上了马车,一路哭着出了荣国府。

    平儿送她回来,落了满头满面的雪,心中更是冰凉一片。

    她进了屋,却见凤姐儿坐在窗前,正望着外头的大雪出神。

    “二奶奶,常儿走了。”

    凤姐儿听了也不答话,也不动。

    平儿走了过去,拿起床上一件哆啰呢袍子给凤姐儿披上,静静站在了她身边。

    “你难道不知?又或者,你和她是一样的?你怎不和她一处走了?我既这般叫你们嫌烦,便都离了我去吧。”

    半晌,凤姐儿红着眼眶说道。

    平儿从未见过凤姐儿这般模样,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惶恐,顿时也落下泪来。

    她跪在地上,给凤姐儿磕头道:“平儿没有,平儿不敢。小姐,若我有一句话骗了你,叫我天打五雷轰!”

    凤姐儿回头,看着平儿愣愣道:“你说,我哪里对不住她了?”

    平儿道:“都是她糊涂,她也真心悔了。方才走时,她还说来日再见,定要补全对奶奶的愧疚呢。”

    凤姐儿摇了摇头,冷笑道:“谁要再见她?”

    平儿低头不语。

    凤姐儿又道:“我就是个傻的。想当年,我竟还对叔叔夸下海口,说什么能掌家便能嫁。我哪里知道,这世道却不是给女儿家活的世道。掌家?掌谁的家?还不是他的家!我纵累死,这个家也一分都不是我的。他若好,那便还好,可他却如此不堪,那我这般辛苦委屈,岂不比常儿还蠢上几分?”

    平儿跪在地上,抱着凤姐儿双膝道:“奶奶莫如此说。二爷这事做得是欠妥,但奶奶好歹想想二爷的好处。奶奶再瞧瞧别处,哪家男人不是朝三暮四?二爷虽荒唐,却也不是不尊重奶奶,比起有些人家的爷们儿,已是好多了。”

    听完平儿这番劝解,凤姐儿哧一声笑了起来。

第199章 (1)林如海为公宁玉碎 秦可卿因私初进宫() 
却说凤姐儿这冷冷一笑,倒叫平儿怕了起来。

    平儿忧心凤姐儿想不开,一时烈性起来,再同贾琏闹得沸反盈天,便又苦劝道:“老太太房里现还有两位老姨奶奶,太太屋里那赵姨娘方才还那般闹法,比咱们这处的月盈又如何呢?大老爷屋里就更别提了,听说屋子都不够住了,往前三月里要给姨娘们盖新院子呢。奶奶且细想想,谁不是这样过着的?奶奶若只管随心所欲闹起来,老太太、太太又怎么想奶奶?世人又怎样看奶奶?”

    凤姐儿笑摇了摇头,起身将平儿搀了起来道:“你这丫头,我哪里就是那没成算的人呢,不过一时吞了口黄连,同你倒一倒苦水罢了。世人总说,吃一堑长一智,从今往后,他归他,我归我,这一副热心肠再不去贴那铁石人儿也便是了。”

    平儿苦笑道:“我的小姐,你这还是认了真了,往后这日子倒还如何过呢?”

    “该如何过,便如何过。你放心,我还要过得更好,过得叫二爷任事都得求着我,到那时,我看他还敢怎样作耗去。”

    平儿见凤姐儿如此说,也只得道:“奶奶如此想便对了。”

    这时,外间有小丫头来报,说贾母等人的车马到了前院儿。

    凤姐儿慌忙叫人端水来,梳洗完毕,穿了衣裳,重又精神抖擞去见贾母了。

    ……

    到了晚间,鸳鸯陪贾母拥被坐在灯下说话。

    “今日和珠儿团聚,我心中是半喜半忧。喜不必说,忧的却是珠儿立下这等大功,却也不敢叫人知道半分。便是在南海时,他也只是王子腾帐下的一个小文书罢了。此番回京,更是冒着极大风险的,连和咱们一面,都要千算万算。就怕又有前番钱氏那样的巧遇。”

    贾母说完便望着红烛出神,满面愁容。

    鸳鸯劝她道:“如今顺王却不似从前那般狠心绝情,听说他近日来得以上朝,还对勋贵人家多有优待呢。想来只要他不那般揪着不放,珠大爷来日里便是换个名字,仍归了贾家本家,应是无妨的。”

    贾母叹道:“欺君之罪,如何能是无妨的?我现在却后悔,不该叫珠儿死遁。可那时谁又能知顺王竟是被太后一碗粥便压了下来了?只想着他要继位,珠儿已被他盯上,是凶险万分的。”

    鸳鸯想起当日情形,也觉得世事无常,难以预料。

    她便按下此事,又讲笑话一般将赵姨娘今日那番胡闹说给了贾母听。

    “随便她闹吧。只可怜了探丫头。”

    贾母说着,又问鸳鸯道:“方才凤丫头在人前虽仍言笑如常,背人处却恹恹的,谁给她气受了么?”

    鸳鸯道:“只下晌时听说她身边的大丫鬟常儿出了府,却是再没听说回来。晚饭时,我悄悄问了平儿,平儿只说是那丫头自请出府归家,二奶奶便放了她的身契。我瞧着不是那回事,又问了,平儿这才说,是那丫头私自同二爷好上了,叫二奶奶撞了个正着。二奶奶便问二爷要不要收他做姨娘,二爷却恼了,反要卖了她。”

    贾母凝眉,冷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琏哥儿跟着他老子,又能学到什么好上?凤丫头也是刚强太过,倒叫人瞧着分外可怜。”

    鸳鸯便道:“老太太是什么都瞧得明明白白的,为何不多劝着些。比如东府里珍大爷这些日子越发荒唐起来了,外头许多难听的话呢。”

    贾母气道:“你这丫头,你倒说说,我该如何劝?你当是写戏本子呢?三句话,一段唱,坏人便改好,好人便团圆?东府是自根子上便烂透了的,我要管便要连根拔起,你说我怎么管?别说他们了,便是自己儿子我都管不了了。儿大不由娘啊。等你有了孩子,你自会明白的。这父母子女一场,同其他人也无甚分别,都是要靠缘分的。投缘者,自得天伦之乐,不投缘,你便是使尽浑身解数,也终会落得个形同陌路。”

    鸳鸯一时怔住了,想起上一世自己和籁籁的投缘,和父亲的不投缘。

    “唉,你也去歇着吧。大年下的,总归还是要高兴些。只这一年又一年,也并不知都为什么而活,却也只管活得兴高采烈。细想想,这做人一场,便是无趣当有趣,自己哄自己罢了。”

    贾母说着,便自躺下睡了。

    鸳鸯吹熄了烛火,心中想着贾母的话,开了门走出屋子,站在屋檐下望着天上仍在飘飞的大雪愣愣出神。

    这场雪,一直下了三天三夜仍未有停下的势头。

    京中再也没人有心情赏雪了。

    不管多美好的事物,一旦太大,太多,便会成了灾。

    “外城到处都有被大雪压塌的房屋和冻死的民众。养生堂的房也叫压塌了,我和神父连夜把孩子们都接到了教堂。万幸教堂是刚修葺过的,还能撑得住。”

    比尔鼻头冻得通红,在鸳鸯家一边喝着热热的杏仁茶,一边向她说着京城里的雪灾灾情。

    “一会儿我告个假,和你一起去瞧瞧那些孩子们吧。”

    鸳鸯说完,又翻出一领新做好的哆啰呢斗篷给比尔系在了身上。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里可没有中央空调,你小心感冒。”

    她说着,又包起另一件来,要给本森带去。

    “哈,我的小妻子,你真是想得太周到了。”

    比尔现在觉得暖和多了,便和鸳鸯说着话去了小教堂。

    这一路上,鸳鸯很少见到行人车马,偌大的京城就像被这场旷日持久的大雪掩埋的一个巨大坟墓。“太后正带着大家捐资赈灾呢,但愿能少一些挨冻的人家。”

    比尔搀着鸳鸯说道,二人艰难地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走着,大雪将街道两旁商户的门都掩住了,鲜少有店铺开门做生意的。

    比尔原本建议鸳鸯不用管他,先飞到教堂等着就好,鸳鸯却执意陪着他。

    二人便走了近两个时辰,从上午走到了下午,这才饥肠辘辘走到了小教堂里。

    “冷子兴方才叫人送了粮食,菜肉等物,孩子们都饱饱吃了一顿。现在秦小姐正在后面给他们缝补衣裳呢。”

    神父们将二人迎了进去,比尔让鸳鸯先去后面屋子里暖和着,自己则去一旁厨房瞧瞧还有什么可吃的。

    鸳鸯一进后院的正屋,就觉得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冻得结结实实的脸蛋便似要化开般,重又柔软了起来。

    秦可卿因常去养生堂探望旧日相处的嬷嬷、姐妹,也多次来小教堂帮着神父们打理杂事以报救命之恩,倒和鸳鸯等人经常碰面,颇为熟悉。

    正在做针线活儿的她见鸳鸯一身是雪地进了屋,赶忙起了身,过来向鸳鸯问了好,又拉她拍打着雪,到炉火边坐了下来。

    “你前儿使人送到养生堂的那批冬衣我已散给孩子们了。这些则是旧年里,凤姐姐使人送来的。孩子们穿得费,我瞧着缀补缀补,拣出能穿的,也好给他们有个替换。”

    秦可卿一边和鸳鸯说着闲话,一边又拿起了手边的针线,就着窗边的雪光做起了活计。

    一旁十来个小些的孩子正挤在大通炕上睡午觉,几个大些的女孩子则给秦可卿打着下手,有的分拣着衣裳鞋袜,有的也捻线上手缝补着。

    “昨儿二奶奶还问你呢,说她总有一二年没见你了,倒怪想的呢。”

    鸳鸯烤着火说道。

第200章 (2)林如海为公宁玉碎 秦可卿因私初进宫() 
“我也想凤姐姐呢,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爽利模样,也不知如何给人家当媳妇的,可受了什么委屈不曾?”

    秦可卿和鸳鸯说着话,又忽然红了脸,连连告罪道:“鸳鸯姐姐,我不是说你们老太太、太太不慈和,我……”

    鸳鸯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可卿的脸蛋儿。

    “我知道的。偏你这样小心,和我说个话也这样瞻前顾后。怪道二奶奶说,要论心思细腻,一百个她也比不过你。”

    “我哪里能和凤姐姐比?”

    可卿垂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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