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令:娘子,别下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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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几日来的表现,墨九慕扬眉噙笑,走到房门口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了。
想到她今日特意买了窗户纸和锁,这是都装上了?
不过,这简单的插销对他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见他手贴着门缝处,里面的插销就开始自主移动起来,不过片刻,门被打开了。
他理所当然地跨了进去,看着床上耸起的一团,慢慢踱步过去。
路过方桌,就着微弱的月光稍稍瞄了一眼,挑眉略有所思,步子却平稳如昔。
明明床也不小,怎么就能缩成一团蜷在了角落呢?这是特意给他留位置?
墨九慕脱了鞋子,和昨天一般伸进被窝牵出她依旧不是很暖和的手,十指交握,侧身躺了下来。
那股清流又出现通过手掌传递过来了,清凉舒适。墨九慕若有所思望着她那张羊脂白玉般无瑕的小脸,良久才慢慢阖上了眼。
唐豆豆感觉手掌有些烫人,迷迷糊糊想翻身,却被一物牵制住了,睁开眼,入眼就是那张五官分明,宛如精致雕刻般的俊脸。
浓密的睫毛扑闪一下缓缓睁开,眼底清亮无波。
四目相对,唐豆豆喃喃细语,“你怎么睡我床上了?”
墨九慕眼底划过一道笑意,“娘子,这也是我的床……”
唐豆豆愣愣半响,最后眨眨眼翻身朝里而眠,咕噜一句:“做梦了。”
第40章 40。各处异动()
墨九慕神态闲然地侧躺着盯着她乌黑的后脑勺片刻,沉默。
手中的柔胰已经被脱逃而走了,可那丝滑的触感依然留有韵余。
那起伏不平的呼吸,略有急促,显然她没有真的沉睡……
怪只怪,他五官实在非同凡响,灵敏之极,那点点细微的不同也瞒不过他。
看她掩饰的如此辛苦,墨九慕有些不愉,她这是嫌弃他吗?就像那些人一般,她也会嫌弃他吗?
一簇小火苗闪过乌黑的瞳孔,大手如鬼影闪过已经到了她的头顶,却最终生生停了下来,一瞬间的杀念,来的快去的也……莫名!
墨九慕心神一敛,倏然收回了手翻身下床,动作轻盈没有一丝声响,路过方桌还不忘带走了桌上的那几张纸。
一连串的动作流畅,几个呼吸间,房间里只留下躲在床角睡意模糊的唐豆豆,对于刚刚鬼门关溜一圈,她一无所知,也不知他已经神出鬼没般离开了,她本来脑子就没完全清醒,还在迷迷糊糊间就真的再次睡着了……
山间枯枝荆棘上,随着一道疾风而过,微微晃动颤抖了几下,那道白影闪过,太快了,树间枯草丛的小动物们毫无知觉,依然寻找着各自的食物,或还在睡梦中歇息。
墨九慕飞身来到山顶寒潭边,眼中火苗窜动不息,刚刚他动了杀念不假,可是手掌刚碰到她的一根发丝,脑子就倏然清醒了过来,有个不知明的声音在心底响起,让他不要妄动。
“天勤!”一声浑厚的嗓音响起,听似不过喃喃低语,实则用了醇厚的内力。
片刻疾风拂过,树梢晃动摇摆不定,沙沙声由远及近,向山顶而来,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墨九慕跟前,单膝跪地,低头抱拳行礼,“尊上!”
简简单单却恭恭敬敬的两个字,却不知他心底是如何地激动了,五年了,尊主隐世没有召唤过他一次,虽然他一直都守在不远处。
“起!”墨九慕对身边几个手下还是比较宽容的,虽然他说话情绪听着依然一如既往的平谈冷清。
“谢尊上!”天勤起身,望着墨九慕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其实他一直都不明白,几年前,尊主名赫四方,九宫威名远播,发展势头正是如日中天,他为什么要选择隐世而居,把九宫之务扔给他们几个处理,不再过问。
今日又是……?
墨九慕扬手一挥,几张纸片已经悬在了天勤跟前,“你把上面的内容记熟了,吩咐下去做出来。”
天勤恭敬接过,仔细拜读了起来,看到复式滑轮处更是惊奇不已,“尊上,这是?”怎么会有如此巧妙绝伦的构思。
“先做出来再说。”对于天勤传递过来的崇拜目光,墨九慕居然产生了与有荣焉之感,谜一样的女子,她到底从哪来的?
“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尊主终于关心天下大事了,这是要复出回宫了吗?天勤心中已经激动难抑了。
“有,一年前原国国主娶了霁国十公主做继后,两国如今……”
“最近,五天。”墨九慕打断他的滔滔不绝,那些鸡毛蒜皮的他国之事,他可没兴趣知道。
两国联盟还不算是大事?
“呃,五天?有,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奇怪而已。”天勤被他的尊上打断了话语,却又猜不透尊上想要知道什么,只是想着就是没事,也得想点事出来,还好昨天收到了天瞿传来的小道消息,当时听着也只当娱乐,想不到还能派上这用场。
“腊月初八那天唐国相国寺方丈青玄大师待在观星楼一晚,初九清晨唐国国君李洐连早朝都没上,直接奔去了观星楼,直到傍晚才匆匆回宫。”
初八,墨九慕均有所思,天勤看尊主脸色,猜想不会给他蒙对了吧,尊主就想知道这些消息?里面不会真隐藏着什么大事吧?
“李洐回来后,直接又去了唐国一向不问后宫之事,常年安居佛堂的言贵妃处,据说两人在佛堂待了一夜,久逢甘露,恩爱一场。第二天,言贵妃就出了佛堂,华服大妆,鸾轿相迎,簇拥着进了西宫昭阳宫。”
“李洐回紫宸殿后,立即招了皇城暗部影卫军,交待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而青玄大师出了观星楼回到相国寺就开始闭关。”
“其他两国可有消息?”相国寺?观星楼?墨九慕眼中杀意不止,蔑视不齿之意味浓烈,都是一些道貌盎然的伪君子而已。
“原国霁国应该也得了消息,但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动作,可能也还不知其因,在暗中调查观望。”昨天消息中并没有提到,他也不能出口妄言,只能模凌两可的猜测。
“行了,纸上的都记住了吗?”墨九慕心中已有猜想,有些事并不是几个小道消息就能弄明白的,但往往也是那些小道消息中,其实就隐藏着各种关键。只看你能不能去伪存真而已。
“记住了。”天勤把稿子双手奉上,其实他对于图稿还有许多疑问,比如,怎么可能把图形线条画得如此细致入微且易懂了然?
墨九慕接过折起塞进了胸口,这些画稿笔墨有异,不便流落在外,只能他代为收好了,没办法,谁让她是他的娘子呢……“去吧。”
天勤带着任务离开了,五年第一次接到任务,自然是可喜可贺的事,他迫不及待地要回去发消息给另外几兄弟,尊主终于有了动作,他们也该时刻提高警觉了。
这几年,底下不安分的小老鼠们也该送他们去见识下天刑掌管的无欲堂是什么样子了。
保不齐什么时候尊主就回来,要是看到宫里一团散沙乱糟糟,那他们几个还有什么颜面,也只能自个去无欲堂练练筋骨了。
东方地平线已经朝霞密布,红云绚烂,金光闪耀,山脚下鸡鸣狗吠,炊烟升起,陆续有人出门远行或是劳作。
墨九慕盘坐在山顶大石之上,迎着日出,呼吸吐纳,吸收清晨日之精华,这也是他每日必修功课……
第41章 41。冬天的第一场雪()
那天做梦似的一夜之后,唐豆豆接连几天,每天夜里她都会警觉地醒来一两次,可是,再也没有发现她身旁有躺人的痕迹。
而且,墨九慕对她也再没有像那日般亲昵,没有趁机牵她的手,没有语言上占她半分便宜。
虽然不至于像第一日第二日那般一点不理人,当她不存在,甚至还时常帮她干点小活,可是,她总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有些别扭,却不知问题出在了哪里?
有时候,她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做梦了?那只是一场幻觉。就连那天白天,也不过是自己做的白日梦?
几日之后,她也不再关注,想不明白,何必再难为自己,至此一夜好眠,神清气爽。
在那天又过去三天后,陆陆续续开始,她房中添起了家当。
那些她画在图纸的家具物件,一样不落,做工精细,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家里。
唐豆豆疑惑啊,她知道是墨九慕拿了她的图纸,但是东西怎么搬进来的呢?就像那衣柜,那么大,搬上山总会有些动静吧?怎么她去了一趟菜地,就出现了呢?还有东屋,他们只是去了一趟市集,傍晚回来,那倒塌的房子连着主屋旁边漏风的茅房居然都新建好了……
最后,一天清晨,她走西边山路去河边洗衣时,发现复式组装滑轮已经装上了,甚至下坡的台阶都给做了修整,台阶跨步不再那么大,已经适合女子的跨步。如今下山轻轻松松不说,有了滑轮提点河水或是其他上来,轻而易举。
一切的一切,处处透着诡异。
唐豆豆虽然心存疑虑,多多少少也有过一番猜测,这个男子的身份到底该有多神秘?
可是,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一场她并不期许的奇遇,带她来到了陌生的时代,未来的前景一片迷茫,她是想在这山间山腰安家落户,过闲云野鹤般自在的日子。
如今这个家也已经如她期许的般逐渐完善起来了,院中东边一角建起了一个小鸡窝,还围出了一块给它们自由活动。菜地里重新耕种,冬天的菜色虽然不多,可这里也样样俱全了。
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
而他?想着这些日子他的言行举止,唐豆豆坐在绣架前,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望着窗外夹杂在雨中纷飞乱舞飘落无迹的雪花失了神……
时间过得飞快,一天又一天,转眼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八。
昨个晚上就说起了过年的事项,提到东西都应该准备起来。
看着叔侄两个一头雾水样,唐豆豆心疼了,他们俩是过得什么日子啊,也是,想到她刚来的那会,这地方简陋的,根本不像住人的地方。
于是,唐豆豆和他们说起了过年的一些习俗,屯年货,吃饺子,除尘,贴春联福字窗花,守夜,拜年,拿压岁钱,放爆竹烟花等等。
扬哥儿听着开心极了,蹦跳着说明天就去镇上买。于是,今天一大早叔侄俩就起早走了,都没和她说一声。
早上起来,她就看天色不对,果然没一会就下起了雨夹雪。看来,那叔侄俩也是看天色不好所以没叫上她。
也不知道他们带雨具了没有?哦,对了,家里哪有雨具啊,她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下雨雪。
唐豆豆倏然起身,打开衣柜,在背包里取出雨伞,雨衣。
今天山间的风格外的冷冽残暴,吹得树枝晃摆不停。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今天还下着雨雪,刮着大风。路上被雨水打湿,变得泥泞不堪。
唐豆豆艰难地撑着伞,一步步往山下而去。
今天没有太阳,她更不会估摸时间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她待在家里心神不定,感觉过了好久,好漫长,他们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风实在太大了,吹得伞根本就撑不住,雨水雪花打在脸上,冰凉刺骨,好不容易爬上了东边的山坡顶,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