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厚黑攻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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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紫槿一愣,却并不脸红,反而摸一把他的脸,滑腻的很呢,“姐调戏你可以,你轻薄姐就不行。”这要放在现代,就是花美男,小鲜肉,不赚点便宜岂不很亏。
温陌玉露出震惊的表情,接受不能:她竟然要调戏他?
绮南一直躲在旁边偷看,见状又气又妒:恶女居然跟公子抱在一起,对公子根本是莫大的污辱,她跟在公子身边两年了,都没这么好的运气,恶女凭什么!
“温公子,得罪。”木紫槿赧然松手,忘了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方才的举动若是被别人看到,一定以为她是个疯子。
温陌玉轻抚着被捏痛的手腕,挑高了眉,“会武功倒是不错。不过,木姑娘性子太强,容易吃亏,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要低头。”
“这是温公子的切身体会?”木紫槿说出口又有些后悔,赶紧放低姿态,“不过我亦受教,多谢多谢。”
温陌玉并不着恼,“姑娘不宜在此久留,去吧。”
“那就告辞了。”反正此行就是为了跟温陌玉打个照面,让他对自己有些印象,以方便接下来行事,目的已经达到,无须多留。
温陌玉目中别有深意,忽地道,“训秀苑之事,我还是做得主的,你若有事,不妨来找我。”
木紫槿心中大喜,不过绝然不会接着表现出来,只是大大方方一笑,“如此,先行谢过,告辞。”
“不送。”
绮南在旁气得吹泡泡,恨不得掐住木紫槿脖子,问她到底对无双公子施了什么邪术,居然能得他承诺——要知道,就算是一直紧抓着公子不放的和萱公主,都从来没捞到这般好处呢。
外面院里,几个管事嬷嬷将所有待选秀女都集中到一处训话,无非是要守规矩,好好接受教导之类,没什么新鲜。
训完话后,一名三十几岁,面容清秀的女子上前来,脆生生地道,“明日开始教授技艺,这三个月内你们皆不可自行离开,凡事皆须问过我,明白吗?”
“明白。”
众待选秀女稀稀拉拉回应,高傲、目中无人者更是不屑一顾。
“菱姐还是那么认真。”木紫槿随口说一句。
旁边的安玮不解地问,“谁?”
木紫槿一抬下巴,“她啊,管我们的嬷嬷秋菱,大家都叫她‘菱姐’。”
“她还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你怎么知道?你以前见过她?”安玮眼中迅速掠过一抹锐色。
坏了,说漏嘴了。木紫槿心念电转,表面不动声色,“是的,以前跟她有过一面之缘。”心道以后得小心谨慎,万不能露出破绽来。
所幸安玮看上去也没怀疑什么,应了一声。
一切安排妥当,众人即各自散去,明日开始,接受教导。
“去吧,继续注意木紫槿的一举一动,有情况随时回禀。”元苍擎挥手,神色冷峻。
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施了一礼,一个闪身,即已消失不见。
姜霆试探地道,“王爷,恕属下多言,木紫槿有意跟温公子套近乎,会有何图谋?”
元苍擎凝目未答,眼底暗流涌动。
朝中事非一言能蔽之,木府家主与大皇侄元玉琅走的极近,温陌玉虽从不忤逆皇兄之意,却绝非任人摆布之辈,这其中的曲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
“属下以为,此女留不得。”姜霆对木紫槿莫名的厌恶,总觉得她神经兮兮,说不定会给王爷带来麻烦。可王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并不直接动手除掉她,而是派了人在她身边监视,在他看来,就是多此一举。
“本王自有主张,不必你多事。”元苍擎眼神凌厉,警告他不准多事。
“是。”
第18章 兄弟猜忌()
管家进来禀报,“王爷,皇上口谕,命王爷即刻入宫觐见。”
姜霆神情一凛,“王爷,会不会是皇上”
元苍擎一摆手,心中分明。
各王原本在自己封地安然无事,可自从去年襄王反叛不成被杀之后,宣德帝猜忌的性子变本加厉,对宗室亲王诸多猜忌,每年都要不定时召各王入京,说是叙情,实则多方试探,看谁敢有异心,以尽早除之。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宣德帝对丞相苏默然的信任,却与日俱增,此人又是十足小人一个,不时向宣德帝告宗室亲王的状,长此以往,各王性命堪忧。
“王爷,属下是担心苏丞相从中作梗,皇上会为难王爷。”苏老头不就是仗着当年在皇上夺位之战中,替皇上挡了一剑而一跃成为人上人吗,其实胸无点墨,出身也极低,在此之前从不入宗室亲王的眼。
后来他位极人臣了,自然要把之前在宗室亲王那里受到的羞辱轻慢全都还回去,会如此做,也就不足为奇了。
元苍擎冷冷瞄他一眼,“京城形势未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本王教你?”
姜霆低头,冷汗沁出,“是,属下知错,不过王爷也不得不防,苏丞相一惯小人作派。”即使被主子责罚又如何,主子的安危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元苍擎无声冷笑,“襄王会反,全因苏默然从中推波助澜,他打的什么心思,本王会不知?”
姜霆更见忧色,“可惜皇上听不进任何人的劝,简直是鬼迷心窍——属下该死!”
元苍擎脸色铁青,“既知该死,那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说罢甩袖出门,这个下属的确是忠心护主,可惜就是性子太过急躁,口没遮拦,早晚吃大亏,是得磨磨他的性子。
“是,属下知错!”姜霆暗道一声侥幸,王爷这是要奉诏入宫,否则才不会如此轻易饶了他。
——
魏朝人善蚕桑,盛产蚕丝制品,无谁能出其右,其上等丝制品年年运送入南北各朝,向来供不应求。再加上这里地处中原与塞外交接的要道,往来贸易最为繁荣,魏王朝自是国库充盈,兵强马壮,不容小觑。
可谁料外患未生,内乱却起,襄王居然起了改朝换代之心!虽说叛乱很快被镇压,宣德帝却大为恼火,原本就性情阴晴不定的他更是变得暴躁易怒,谁都不敢近前。
此时宣德帝正于承乾殿上边批阅奏折,边等候淮王到来。年届四十的他因早年征战所需,练就一身马上功夫,因而身子骨很是硬朗,五官生的有些阴郁,不过倒也颇有些帝王气势,神情冷漠,仿佛不将一切性命看在眼里。
内侍赵公公小心地服侍在侧,越是想看仔细,越是看不透宣德帝的心思,不由他不战战兢兢,惟恐出半点差错。
伴君如伴虎啊,这话一点不错。
穿过宫门,踏着青石砖路,元苍擎步履沉稳从容,对身后小心跟随,但明显有监视之意的内侍如同未见。
“启禀皇上,淮王求见。”
宣德帝放下笔,板着脸,“宣。”
“遵旨。”
少顷元苍擎大步走进,跪倒行礼,“臣弟叩见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宣德帝摆一摆手,阴沉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四弟,最近可好?”
几个月不见,四弟的武功似乎又精进了些,气息越发深沉内敛,让他捉摸不透了。
“谢皇兄关心,臣弟很好。”元苍擎低眉垂目,态度很恭敬。
“那就好,朕却是心绪不宁,难以释怀呢,”宣德帝有意试探,“四弟,依你之见,襄王杀是不杀?”
元苍擎不动声色,“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不过皇室子孙得上天庇佑,何况皇兄宅心仁厚,必不会赶尽杀绝,皇兄无论做何决断,都是三思而行,臣弟不敢多言。”
“哈哈哈!”宣德帝纵声狂笑,“四弟,你学的圆滑了,从前的你,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你放心,朕断不会让那帮居心叵测之辈隧了心愿!”
元苍擎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森然恨意,抿唇不言。
“不过,说到宅心仁厚,朕可比不过四弟你,”宣德帝似笑非笑,“宅心仁厚是好事,但若一味滥施好心,当断不断,反受其累,四弟,你说是吗?”
“是,臣弟知错,”元苍擎面色不变,“臣弟多谢皇兄教诲。”
“有母后护着你,朕哪敢教诲你,”宣德帝意有所指,“罢了,你既然回了京,那就多留些日子,母后念叨你紧,你且去向母后请安吧。”
“臣弟告退。”
元苍擎转身出殿,神情冷然。皇兄这是在拿母后的名义把他强留在京城,这是要拿他震慑各王吗?
也罢,既然如此,就留在京中,看一看形势,再做打算。
第19章 投其所好()
漪澜院里,木紫槿吩咐,“把那琴包起来,带着跟我走。”
水茹知道主子隐晦之语,指的是那焦尾琴,赶紧拿了块暗沉沉的布,仔细地包好了,小心地拿起,跟了上去。
木紫槿边走边嘱咐,“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拿琴去找乐师调音。”
那看来就不是了?小姐这是要去哪里?水茹心中疑惑,但在如今的主子面前,却是不敢多问,只管应道,“是,三小姐。”
主仆二人大大方方出了门,路上也有仆人婢女投过来好奇的目光,但他们都知道三小姐脾气有多暴躁,除了主子们,谁敢多问。
顺着京城繁华的街道,木紫槿一路也不停留,径直到了东城临街一座大气奢华的楼阁之前,这才停步,微抬头向上看去,门前高挂的匾额上书“摘星楼”三个行书大字,闪耀着金色光芒,刺目的很。
水茹恍然,原来主子是来找无双公子呀,难怪要把焦尾琴带来了。
不过,人人都说无双公子性情高傲无比,就算主子今儿带了焦尾琴这等宝贝来拜访,不会吃闭门羹吧?
果不其然,两人才走到门前,一名护院就伸出手来,“两位有何贵干?”
木紫槿淡然道,“烦请通报,木紫槿特来拜见无双公子,有宝相看。”
护院暗道你倒明白我家主子的心思,只要听说有宝,就必得一探究竟,“稍等。”
“多谢。”
水茹颇有些拿不准,“小姐,无双公子肯定是什么宝贝都见过的,您这么说,他能动心吗?”
木紫槿似乎颇为自信,“能。”她的恶名无人不知,相信无双公子也早已耳闻,而她居然“不自量力”,以这样的名声还敢来献宝,他总会起好奇之心的。
再者,在训秀苑时,她已故意与温陌玉打过照面,他应该不会拒绝见她。
果然,不多时那护院就转了出来,“我家主人请木小姐进去说话。”
“有劳。”木紫槿微一点头,即信步进去。
还真成了。水茹越来越佩服主子的未卜先知,抱着琴跟进去。终于有机会见一见这传说中的神人,别说,她还真有些紧张跟兴奋呢。
二楼左边是一排整齐的房间,每一间门上都挂了个牌子,名称各异,另一边则是红漆栏杆,凭栏望去,是一片湖光水色,湖边枊枝拂堤,湖面上荷花盛开,荷叶铺满水面,煞是好看。
一名十五、六岁的清秀女子走了过来,面带世故的微笑,“这位想必就是名满京城的木三小姐了?我家公子正等着呢,这边请。”
木紫槿挑了挑眉,面纱下的脸上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她和无双公子皆是名满京城,只不过是两个不同的极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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