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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梦回大明十二年-第39部分

小说: 梦回大明十二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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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榻上的女子渐渐醒转过来,一双凤目睁开,努力要辨认出眼前的人。严世番带着希望望着

她,可榻上的女子却惊恐的睁大了眼,急声说道,“都是鬼。。。。。。怕。。。。。。我怕。。。。。”

她却有些痛苦的用手捂住腹部,安媛这才注意到,段王妃的肚子高高鼓起,她竟然是怀胎足月的妇人。

“兰儿,不要怕,我接你出去。”严世番有些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似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惊扰到她一样。

天气渐渐变得漫长,一览无余的倾泻入室,光线须昱间被折的细长,透过雕花的窗子,淡淡给室内的浮尘镀上一层鬼魅的光晕。

“疼,疼。。。。。”卧榻上的女子轻声呼着,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沁出一层血色,异样的红晕,倒似是抹了一层胭脂,看上去保养得虽好,却免不了已然枯槁。她的神情此时已然不清,口中念叨的都是些胡话。唯有一双苍白纤长的玉手紧紧抓着榻边,面部痛苦而扭曲,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严世番手足无措的站在榻边,去握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指抓的甚紧,根本掰不开,他一时间心下惶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榻上的段王妃忽然大声叫道,“王爷,王爷。。。。。。。”她的神智陷入昏迷之中,时而叫着“王爷”,时而叫着“妹妹”,时哭时笑,没有片刻安宁,声音渐渐嘶哑,嘴角也带上了血丝。

“有我在这儿,有我在这儿。。。。。”

严世番再也忍不住克制,他极力的搂住她,想让她平静下来。他的手握紧了她的手,口中不断的轻声安慰着,希望掌心的温度能够传递出去。

“王爷,王爷,你是王爷吗。。。。。。。”段王妃的哭声却愈加凄厉,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痛的不断颤抖着,身子被搂定了动弹不得,牙缝里吱唔着仍然发出呜呜声,听起来尖利刺耳,分外恕�

严世番轻轻用另一只手也环定了她,宽大的袍裙掩住了她裸露在外的消瘦手臂。

“我是的,我就是王爷,”他无比怜爱的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的说,声音的坚定中却浮起一丝淡淡的苦涩。怀里的女子顷刻间安静了下来,似一只困住的小兽得到了安慰,伏在他怀中低低的呜泣。

“让我来看看。”安媛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疾步走到榻前,用身子挡住了她。安媛一手搭在她的额上,触手却是冰凉冷汗。一手轻轻打开她的衣裙,却是触目惊心的一股蜿蜒鲜红。她顿时大惊失色,“段王妃,这怕是要生了。”

“这里一个丫鬟婆子都没有,府里的大夫都不知道在哪里,出了事怎么办,”严世番瞬时焦急起来,“一定要在这里生产么?”

安媛俯身仔细的看了看段王妃的样子,言语却不容置疑,“宫口开了三指,不能再耽搁了。我在嘉峪关的时候,见过几次产妇生子,快去打一盆热水来。最好能再寻个大夫。”

严世番也是个果决利落的人,闻言不再争执,急匆匆的便奔出房去,吩咐外面的轿夫去端水,自己则去寻大夫。

这边安媛卷起了床榻上垂着的软罗细帘,从床边找了一块素帕,轻轻用水浸湿,有些紧张的擦去了段王妃头上的汗,段王妃眉目间全是痛苦的神色,大声

的叫着,用手拽紧了安媛的手,安媛只觉得手上剧疼,却任由她掐着,不敢抽出,柔声安慰道,“娘娘,你忍忍,到开了七指的时候再用力。”

那轿夫捧着满满一盆热水进来,有些紧张的看着房了的一切,安媛低声吩咐他放在床边。

此刻房门半开,外面隐隐传来悠扬的丝璇礼乐之声,锣鼓喧天,格外热闹。

段王妃目光忽然直直的凝视着天花板,大声的问道,“这,这是什么声音。。。。。。”

“只是一些乐工在排练歌舞,不妨事的。”安媛轻轻的说道,心下有些紧张。

段王妃瞬时仿佛清醒了过来,她听得凝神,仔细分辨了片刻,忽然又惊又疑的说道,“这是礼部的凤和鸣瑟曲。。。。。。。这是我出嫁时奏过的曲子,王府里究竟在做什么。。。。。。”

安媛不及祖止,只听那轿夫愣头愣脑的说,“这是王府里在办喜事,敲锣打鼓的声音呢。”

“喜事。。。。。。。”她凄婉的转头,不经意却看到榻边的安媛,须虞间变得无限惊恐,“你,你没死。。。。。。。。”

“娘娘,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肚子里的孩子。”安媛心知这话中还有许多隐情,可此时安抚她却是最重要的,她毅然说道,“您必须生下他来。。。。。。。”

“孩子,孩子。。。。。。”段王妃凄厉的一声大叫,目光中全是绝望,唇边沁出血来。

这是严世番回到房内时,见到的情景。

段王妃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不知是死是活。安媛焦急的跪在榻边,一遍遍的用素帕擦拭着她的额,企图唤醒她。

而轿夫则呆呆的站在榻边,手里还抱着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孩。

“这是怎么了。。。。。。”严世番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榻前。只见榻上娇小的女子紧紧闭着双目,一袭艳丽的红裙罩在身上,仿佛不胜阔大。

“娘娘生产过后,,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一直没有醒来,”安媛悲伤的站起身来,接过轿夫手里的孩子,轻声说道,“所幸孩子是平安的。”

“这不可能。。。。。。”

严世番手里的瓷瓶当然坠地,玉洁的瓷片碎了一地,滚落出几颗小小的黑色药丸。

“兰儿,醒醒啊,是我来晚了。。。。。。。”

他扑到了段王妃的塌前,去触摸她的脸,却发现那脸冰凉的刺骨,没有一丝暖意。榻边跪着的严世番此刻声音已带了干枯的哭意,他的头深深垂着,面容隐在阴影处,只有绝望的神色。

“兰儿,是我没有用,是我一直迟疑,不敢带你走,是我没有请到大夫,上天惩罚我,连最后一面也没有失策留给我,”他压抑着满怀的伤感,任凭怎么呼唤,榻上的女子也再也不会醒来。

时间,伤心无尽,悔恨无穷,却由胸腔中郁积出一份彻底的悲凉,他仰头而嘶声长啸,如孤狼般绝望,“都是我的错,是我来晚了,是我来晚了。。。。。。。”

在这说谋怪校叉卤ё藕⒆恿⒃谝慌裕纯茨呛⒆诱龃罅搜弁抛约海⌒〉谋亲友劬χ宓搅艘黄穑谷豢┛┑男Τ錾衾础�

这孩子出生不哭反笑,真是奇特。安媛把她抱得更紧,心中却更加伤痛,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

他抱起了段王妃,却觉得她的身子极轻,仿佛一片羽毛,随时就要飘走一般。他抱着她转身大步就望屋外行去,那轿夫急忙问道,“王妃娘娘已经过世了,公子,你要抱着她去哪里?”

“闭嘴,”他冷声道,“谁说她死了,我要带她离开这里,带她回家。。。。。。。”

“那这里怎么办?”那轿夫骇得傻了。

“这里留下她就是了。”严世番回看了安媛一眼,又轻轻瞥了一眼,又轻轻瞥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目光中全是嘱托之意。安媛不易察觉的点点头,知道他是将孩子托付给了自己,心中无限凄凉。却见他抱起段王妃已经有些冰凉的尸身,决然的向外行去。

室内旋即恢复一片漆黑。

天光不知道何时已经是黯了,一丝逼凹的光也透不进来。只有外面隐约的丝竹声若有若无,才能平添几分鲜活的生气。室内没有掌灯,漆黑的一片寂静冰凉,冷风透过细纱窗,溲溲的吹进屋中,吹起轻纱纬幕层层涟漪,维幕里挂着七巧铜铃,结着鲜艳的坐涤蟪子,随风轻摆,会有悦耳的铃声叮咚轻响,宛如仙乐。

黑暗中,安媛静静地坐在卧榻上,低头去看怀里的孩子,见他小脸皱在一起,肿肿的很是难看。她是第一次这般近的看新生儿,不免有些好笑,想来所有刚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般丑丑的样子吧。所幸这孩子很听话,抿着小嘴缩在怀里,既不哭也不闹,只是呆呆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七巧的铜铃。

该怎么办?安媛抱着孩子,第一次觉得责任如此沉重。她有些神思恍惚的默默地燃起一支等,只抱着孩子昨在榻上,在一片昏暗寂静中默默的只想心事。等到蜡泪堆得渐渐高起,烛也几乎燃到尽,火苗溲忽一条旋又恢复一片安静,周围一切遂即陷入可怕的沉默。门轻轻推开,空气中浮起薄薄尘埃。她心头溲的一紧,平白无故的紧住了呼吸。

一阵风声遂急,看不清门外的人,黑暗中只能听到四下衣声悉索摩擦,似乎有人走进房来。安媛垂着头,只能看到门口是一袭大红的喜裙的一角,精制的挑着凤纹图案,鲜红的色泽艳艳刺人眼目。

“你怎么还有脸活着,还将这孽种生了下来?”

门口哪女子的声音又是尖利又是不屑,她推开门只看到屋内黯然,似有个白裙的女子怀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时间她积攒了许久的怒气,此时全都发泄出来,字字椎心刺骨:“这些日子我常来看你,就是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身旁的丫头婆子伺候的可如意?”她边说边笑,语声中天真烂漫依旧。安媛却想起来看到段王妃的惨状,顿时不寒而栗。

“想不到我这几日忙着婚嫁的事情,倒让你连孩子也生下来了,”福华的语气不无惋惜,“你以为你做的丑事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来历也并不那么保密,王爷早已心知肚明,绝然是不会承认的。你和你那可怜的妹妹一样,只有身在冷宫的命。哈哈。我要是你,早就将这孩子丢到枯井里,一口气埋了了事。也胜于看他长达受到百般折磨痛苦。”

安媛听得浑身发抖,下意识的将孩子护的更紧了些,心中乱如麻绳一般。想不到这个貌甜天真的女子,竟然心肠如此的狠毒。

“你不是怕王爷会娶正妃么。瞧,今日是王爷和我大喜的日子,你何不带上这个孽种去酒席上同喝一杯庆祝,可好。”那女子见她护的紧,不免更是生气。

鲜红的指甲早已经向孩子抓去。安媛背过身去,小小的身躯护在孩子身前,仿佛是一面坚毅的盾,决意要挡在天崩地裂前,为这孩子遮风避雨。

“还真是骨肉连心。。。。。。”福华心中理智早被怨恨充满,鲜红的喜服映照娇媚脸色,全是狰狞丑恶。她伸手不容易质疑的去夺那孩子,安媛全力的挡在她面前。窗外一阵电闪,刺破苍穹的半壁透亮,福华瞬时看清了安媛的脸,顿时偔然倒在原地:

“你。怎么会是你在这里?”

窗外的梧桐叶轻轻摇摆,电闪之后旋即又是黑暗。黯淡天气中雾色迷织,阵阵风过,半点月光也无,怕是要下雨了。风吹的铜铃铮铮凌乱作响。孩子突然急地大声哭了起来,哇哇的好像要发泄尽心中的一切委屈。

“总归是条人命,你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

安然愤然的低声说道,声音中全是怒气。她低头去看那怀中的孩子,却见他咧开了小嘴,欲哭又怕,滴溜溜的大眼睛小心的看着自己,她更是不免心疼,轻轻的哼着歌哄着他,眉间全是焦急。

福华怔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冷笑道,“那女子定是怕事,生下了孩子,倒哄了你来顶替。倒是打的如意算盘,你私窝逆子,便是不容赦的死罪。”

一阵冷风吹过,福华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凉意。只见安媛怔怔的看着自己身后,不免又惊又疑的向身后望去,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那人身材欣长,所着的大红团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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