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生香:邪王请就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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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的汗水落了下来,许薰偏头,正想让人帮自己擦一下,突然意识到这里只有自己一个清醒的。
她皱皱眉,在那血肉中寻找,突然触到一股坚硬:找到了!
足有两寸长的镖刀的尖处,被许薰给拔了出来,丢到一边,镖尖闪动着鲜红血光,这才开始缝合与包扎。
因为事先并没有准备,却只能先勉强包扎住。
“大小姐”
刘奶娘在门外担心地轻唤。
许薰开门,染血的双手把刘奶娘吓一跳,忙上前抓住她关切着:“大小姐您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我没受伤,奶娘您进来,我予你说。”
许薰把她接进来,又关上门,把事情简练一说,又让她先看着尚粱,自己得想法子弄点线,给他把伤口缝住,要不这样永远也无法愈和。
刘奶娘早吓得只剩下点头。
打了盆水,许薰将那血手放进水中,清洗着,这时就看到水中倒映着自己的脸,清秀美丽,只是在眼圈处、嘴角处却有一些黑灰,瞬间她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在内宫中,云非斓没有认出自己。
这张脸,的确是连她自己都有点不敢认。
迅速收拾好后,许薰很快离开,想法子弄针弄线。
天色渐黑,此刻在宫中,云非斓淡定而立,他的母妃羡贵妃却是气恼不已,以训斥的语气道:“斓儿,你是男子,怎能搜内宫,这是冒犯皇上的!莫以为你在筇城打了胜仗,风光无限,就能无法无天。母妃首先不答应你!”
这般气势,四下的嫔妃,瞧在眼里也觉得甚为满意。毕竟再没有比羡贵妃,更方便训斥楚王爷了。
可是云非斓却是完全不买账,冷漠地看向一边,甚至不愿意看羡贵妃,“本王没时间,下次再谈。”
这样的无视,比反驳羡贵妃,更能羞辱于她。
果然羡贵妃的脸瞬间便白了,被扫了颜面,尤其是当着众嫔妃的面,令她无地自容:“斓儿,你怎的这般与母妃说话,还懂不懂规矩?!”
可回答她的却是云非斓转身离开,连话都不愿意再说了。
“斓儿!”
羡贵妃气得不轻快,紧追了两步,最终是停下来,脸色一阵青一阵黑。
御书房之中,皇帝正坐其上,发觉云非斓进来,他未抬头,只开口道:“认识到哪错了?”
“父皇,儿臣没错。搜内宫也不是甚大事,若是父皇不放心,便在旁边看着,儿臣在光天化日下搜。”云非斓语调灼灼,却是半分退让都没有。
这下子惠启帝闻言,缓缓地抬起头,眸光阴鸷,朝下首的云非斓盯去:“你说什么?”声音威严阴冷,仿佛要将下首的人撕碎。
云非斓昂首,没有退缩之意,意思依然坚决:“儿臣的意思是搜内宫。”
那个马车中的女子乃是在内宫之中。
云非斓非常确定,所以他一定要搜出她。
这一回,她休想再跑了!
惠启帝慢慢地站起身,神色突然像散去的乌云般,没了颜色,只是用一种寡淡的语气道:“皇儿,你太放肆了。”
“还望父皇成全。”云非斓道。
从始至终,未曾妥协的云非斓,仿佛不曾与皇帝顶撞,但这般坚持,却是使四下的侍候者都跟着直打哆嗦。
惠启帝重新坐回去,就这样冷淡地望着这个自己最得意最勇猛的儿子。
父子二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可空气中的气氛却是一瞬比一瞬紧张,最后犹如一根即将绷断的弦般,令人窒息,难以忍受。
许御医府,许菁彩恼懊地从百草院归来,看了眼后头还追随着的司琴,她气恼地指着司琴朝左右喝道,“愣着干什么,把这个贱婢给本小姐推出去,给我狠狠地打!”
从许薰那里吃了大亏,许菁彩把气都撒到司琴身上。
令她更气愤的是,许薰头上有璃妃的钗子,身上还穿着璃妃的衣裳,自己一个弄坏弄脏的,必定会传到璃妃那里去。
这下子自己是一点都得罪不了,非但如此,甚至还要把人给供起来。
许菁彩从来就没受这种对待,以往在府内,她说一不二的。许寻书也不像现在这样碍眼。
不管怎么欺负许寻书,对方都一副软弱好欺的样子。
按以往的惯例,自己跟承恩侯亲事,许寻书知道后必定会恭喜自己。
可是现在,完全不对味儿!
此刻外面传来一阵疾呼声,司琴的求饶声响彻,“二小姐,奴婢想到了对付大小姐的法子,求二小姐饶命啊,二小姐啊”
仔细一听,许菁彩蓦地起身,疾步到门口,尖声质问:“真想到还是故意骗我呢!”
“自然是真的。”
司琴坚决道,许菁彩点头,让司琴到跟前回话。
逃过一劫的司琴,圆润的脸颊透着紧张的红晕,行到跟前后,小心地告道:“二小姐,请容奴婢说句心里话。”
“嗯,你说。”
许菁彩在屋内随意走着,弩弩唇道。
本来很生气的,但如果司琴把对付许薰的法子说出来,让自己痛快了,自然无所不应。
第67章 府上可有许薰这个人?()
陪着小心翼翼,司琴走到跟前,强挤出笑脸:“二小姐,您刚回府,怕是不知。大小姐把储嬷嬷给弄死了,敛杏也死在她手上。现在那百草院,便是个魔窟啊!夫人让奴婢前去守着,便是伺机把大小姐这个女魔头给拿下!今日二小姐您能顺顺利利的从魔窟里面出来,真是幸运啊!”
“混账,少说废话!”
许菁彩娇颜薄怒,蓦地拧过头,美眸喷火,“再敢混说,本小姐剪了你舌头!”
司琴打了个哆嗦,连声道,“二小姐您乃是降魔女神,自是不怕的,瞧您现在好好的,便是证明了这点啊!”
虽然对司琴这番话,并不是很爽快。
但是许菁彩爱听。
那许寻书有甚么了不起的。
纵然储嬷嬷和敛杏,都是她害死的,可那些都是奴才,自己是这御医府的二小姐,母亲还是宋王的女儿,未来夫君是承恩侯!
给许寻书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对自己动歪心眼儿。
“算了,你就随便说说,接下来怎么对付许寻书?”许菁彩转而轻笑,傲然地向司琴问道。
司琴拿袖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湿,眼珠一转,告道,“奴婢认为,现在大小姐诊治钱夫人和璃妃,如果让她自己犯错,把病给治错,便是咱们的机会!”
“糊涂!”
许菁彩立即沉了脸,小脸透着暴风雨欲来的寒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许寻书她与父亲是一个性子,在医人治病方面,那是小心加小心,谨慎得不行。父亲总说,人命是大事,医人者更要严谨自律。你想让许寻书犯错,比登天还难!这个法子不行,再想!”
“其实奴婢觉得,还是夫人的那法子比较好。”
‘什么法子?’许菁彩眸中冒出兴味之色。
司琴垂着头:“夫人让奴婢监视着百草院,说是一有动静便向她回报。现在奴婢正监视着呢。”
许菁彩一听这话,算是明白了,自己被司琴给忽悠了,当场她重又命人拖司琴出去鞭打。
“二小姐,奴婢还想出一个法子!”
司琴惊得脸上的肉发颤,急中生智,在被拖出去之前挣扎着大喊,“奴婢想到了,让大小姐自己中毒!二小姐您想想,大小姐不会医死病人,但是她能自己试尝药而中毒啊,大夫常常这样的,老爷也是这样,她中了毒便医不了人,她自己也会死啊。”
这个法子,倒是有几分道理。
许菁彩盈盈一笑,美眸毒光盈盈,抚着美艳的脸蛋,高兴了。
百草院之中,尚粱清醒过来,只感到自己心口的位置疼如刀绞。
朦胧地睁开眼睛,发觉那个狠辣的女子正在捣弄药草,空气中是浓郁的药味。
“你你你真的救了我?”
不知为何,尚粱本是很生气的,因为这个女子把他弄疼了。
但现在脱险之感,竟是令他莫名的很感激这个狠辣的女子。
这种矛盾的心境,真是古怪,生凭也是头一回遇到。
“你先不要动,伤口已经缝合,养个几日,再说。”许薰轻声说道。
“你救了我,我会许以重金。”尚粱支起身子,他还有事需做,不可能为了这点伤而一动不动跟个废人似地躺在榻上。
“行啊。”
许薰没有拒绝他,反正她现在缺银子,再者如果她不收银子,就显得太无私了点,反而会引起尚粱的怀疑。至于当初筇城,与尚粱的那段相处,便让它化成云烟消逝吧。
将药递过去,看他喝了,许薰转身出门。
“这位姑娘你芳名!”尚粱一时情急,竟是脱口而出,说完后惊觉自己居然问姑娘的名字,这多不妥当。
“许寻书。”
许薰说罢,开门出去。
一个人在屋内的尚粱,默默念叨着“许寻书”三个字,想到自己在之前逃遁进了这许家,继而进了这药草味最浓的院子。不仅是因为这许家已经荒芜,不会被那位怀疑而搜查过来;更是因为他受了伤,需要药草。
但是许寻书这个女子,莫不是那位许御医的嫡亲长女?而这里,便是王爷让他查的许御医府。
到了该换药之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伤了腿的老妇进来,帮忙换药。
尚粱想到王爷的吩咐,趁机问她,“嬷嬷,可否问您件事?府上可有一名叫做许薰的人?”
刘奶娘尚未及回答,门再次被推开,恰好听到这话的冬青大剌剌闯进来,大声问道:“许薰?为什么要这样问?你来这府内便是为了找许薰?”
“这”
尚粱转开视线,他是被追杀才会逃难至此。
至于查许御医府、查许薰一事,王爷已经撤消了这个命令。可他是发觉这许寻书有些眼熟,顺便问一下的。
可是没料到,自己不过问了一个问题,那个丫鬟居然一下子问了三个!
“大爷莫听她的,府上并没有叫许薰之人。”
刘奶娘沙哑的声音低低送来,诚恳道,“如果大爷是为了找许薰,那是找错了地方,可以却他处找找。”
“哦。”
尚粱应下,他打量着刘奶娘又看看冬青,察觉她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也许,这府上真没有叫许薰的。
如此,以后王爷再若问起来,自己也好回答。
需要的两种配制药,已经做好八成。
各差一味药,便能够大功告成。
许薰黄昏时便收到从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是璃妃娘娘答应了,让做成药丸,以后随身带着吃,并赐了药名,叫“养身丹”。
娘娘答应下来,许薰一颗心便放进肚子里,有了璃妃娘娘在,再加上钱大人,她暂时能得心应手,看起来要做点什么了。
许寻书吃的亏,许薰可以不理。
只是现在,她不想继续吃亏,得想法子给自己争取点利益了。
这时外头传来声音,刘奶娘急匆匆跑来,“大小姐,那位重伤的大爷,说是要找一名叫许薰的人。”
“许薰?”
“是呀!”刘奶娘连忙点头,“咱们府内哪有这个人?”
许薰听到后垂下眼帘,继续搅和自己的药浆,只是心里却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