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生香:邪王请就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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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视这小女娃,云非斓这才察觉,这小女娃碰自己的方式,竟有几分熟悉?此刻看着这个清醒过来却不说话的小女娃,他竟感与她睡着时,相差万千,仿佛是不同的两个人。
睡着时的女娃娃,是个纯稚的孩童;而现在醒来后的这女娃娃,却是神色清冷,连这双本来属于孩童的纯澈的眼睛,也夹杂了冰凌子似的冷酷之色。这样的冷意眼瞳,莫名地令云非斓感到熟悉。
这个女娃娃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她给的感觉,会是这样的莫名相熟?
被云非斓盯着的许薰,感觉被他盯得越久,她便越不舒服。现在虽然自己到了小女娃娃的身上,但灵魂却是个成人,对面男人眼神中的怀疑,根本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为打消他的怀疑,许薰轻轻开口,软濡的声音柔柔地唤了声:“王爷?”
果然,云非斓回神,他欣长挺拔的身躯猛然翻起,倏地坐在榻上。同时他那修长猿臂倏地探向许薰。
天旋地转间,许薰小小的柔软身子便落进了这男人炙热的宽厚怀抱中。
下巴被他两指夹住,轻轻抬起,许薰便被迫与他对视。
只看到云非斓那张璀璨妖艳的容颜,倏地朝自己靠近,那股迷迭香的味道更加浓郁地钻进来,许薰只感到脑袋“嗡”的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一瞬间仿佛被他的美貌摄去了魂魄般,她只看见她只听见,他性感的薄唇开启,似乎是说了什么。
而许薰,竟也鬼神使差地喃喃出两个字。
跟着许薰猛地回过神来,她就听见云非斓唇瓣呢喃着几个字“许薰”,“薰儿”,“好名字,薰儿”
许薰听到后,身子乍一紧,绷得像是一根绳般。她不可置信地看成着面前长相妖孽的男人,她居然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姓,她居然说了!
麻烦了,麻烦大了!
这下子要坏事了,她这名字咦?许薰这名字,没人知道呀,只有自己知道,而且还是自己前世的名字,所以,说出去并没事啊!
“许薰?薰儿!”
听到叫自己名字,许薰忙回神,冷澈的眸子朝声音处看去,发现是云非斓在叫自己。
“薰儿,以后你想过怎样的生活?”云非斓微微低头,他的眼睛漂亮而精致,就那样凑到许薰的眼眶处,两双眼睛对视,仿佛能看见彼此心底的真实样子。
许薰目光闪烁,很是招架不住。
从帝都城马车中,他成了她的解药时,她就招架不住他的眼神,好像是被剥光了被他仔仔细细打量一样,这种感觉,真是差极了,许薰极不喜欢。
许薰忙转开眼,结果云非斓这个大男人,粗粗辣辣地圈住她,根本不顾忌她还是个孩子。
一生气,许薰伸手蓦的一扯。
云非斓当即颤了下,下意识地松开。
许薰得到自由,心里暗松口气,可是表面上还是刻意表现出懵懂无辜之色,仿佛是她无意中抓到的“东西”,并非故意,自然也不知道那东西意味着什么。
云非斓再被触到“要害”部位,一时间倒抽口气,目光更加古怪地望着面前的女娃娃,为什么她可以。而在马车事情之前他试过各种法子,都不能,她,究竟是什么人?
被他那样古怪地盯着,许薰脸颊很是发烫,用轻轻袅袅的声音问,“你怎么了?”
自己惹了祸,还要问别人怎么了。
许薰都有些鄙视自己。
但是她的手已经悄悄地移开了,只是抓过他的手,温度高得发烫,许薰感觉自己脸都红透了。奇怪了,她是医师并不是不熟悉人体,可为什么现在竟这么逊!
然而她再抬头看时,却发现云非斓目光幽幽地望着自己,可是那眼色却仿佛是穿过了自己,投向了更遥远的别处。
看到他这副样子,许薰忍不住伸出小手往他眼前划了划,结果他妖艳的眼瞳却是一动未动,仿佛已经沉浸了回忆之中,他在想什么——
眼下的一切,仿佛与多年前的情景重合在一块。
云非斓仿佛站在那半开着的宫中殿门之外,耳边听见了那宫婢媚音放当之之声。
那窄窄的门缝中,透出宫婢与太监对食的丑态。
第22章 莫名熟悉()
只是那时候的云非斓还仅仅是个男孩子,却是人性初初而立,似懂非懂,好奇而想触碰那一块人性的进地。
却不料在那宫婢欢愉之时,却与太监说起了令他惊心之语:
“你要去侍候贵人,左右是在咱家这里练了技艺,到时候讨好了那贵人,得个侧妃什么的。”
那太监满嘴的酸气,忽地高昂的音调。
“娘娘怕是要他的性命呢”宫婢语声响来。
云非斓当年尚幼,一门心思只被这靡靡之音吸引。
“你怎知?”太监的声音突然拔高,似染着忿意。
宫婢却是一笑:“那两位都是贵人,却分明有区别呢,那位你可要小心侍候。至于另一位呵呵”
所有的画面在顷刻间停止。
多年后,早已经权倾天下的云非斓,成为楚王,再回忆当初那一段,只感到心惊情裂,若非是发生了那件事后,也许这一幕,会成为他人性的启蒙,人生的美好瑰丽之诗。
可惜——
时光流转,而在三日之后他的母妃为他送来了贴身侍候的宫婢,正是三日前他所看到的,那与太监对食的宫婢春筝,他母妃身边的最得力的宫婢。
春筝一如三日前与太监对食时娇艳无双。
最后的最后,斓沧宫大火,烧尽一切。
后来,母妃重又补给他一个宫婢,名叫春琴,乃是烧死的春筝宫婢的双胞胎妹妹。
春琴不像她的姐姐春筝,她规矩而谨慎,却也安然活了下来。
但自此,云非斓再不能人道。
多年来,他未将此事宣诸,而他那个母妃,却每每使春琴打听这等事。
偶尔午夜梦回,云非斓想到那日那门缝之中那春筝与太监对食,那些话语,竟是隐隐地椎心之痛!
“王爷?”
“王爷?”
许薰摸摸云非斓的脸,这男人走神也太久了吧,他究竟在想什么啊,怎么神色也是悲伤的,是伤心事吗?
低下头,许薰也有些自责!
虽然吧,这个男女之事,看似在古代,没有成亲之前有了关系,是女人吃亏。其实许薰看见云非斓这么悲伤的样子,反过来再想,其实这男人被自己当成解药,用完就踹。而且自己当时临离开马车时,还不让他得逞,并击昏了他。
这个男人,说起来也挺可怜的!
可这亏,云非斓必须得吃呀。反正事实已经铸成,自己帮他解了筇城之危,这总该扯平了吧。
看云非斓回神,眸光恢复深邃瑰丽,并朝自己看过来。许薰暗暗做足了心理准备,扮小孩,软濡的声音问:“王爷没事吧?”
“嗯。”
出乎许薰的意思,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云非斓,竟是不再悲伤,反而不大一样了。他的笑容很暖,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他大掌摸着她脑袋,那掌心也是很热乎,微微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指,婆娑着自己的脸颊,又热乎又能挠痒痒。忍不住了,许薰问他,“王爷刚才怎么了,你在想事情吗?”
“闭嘴。”
云非斓制止她再多言,却自顾自地笑了,一瞬间仿佛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令人心旷神怡。
他这副样子,许薰不解极了。
而云非斓看着面前的小女娃,他是高兴了。因为筇城的瘟疫要结束,因为他要回到帝都城,因为可以重新着手去找马车中,那个敢弃他而去的女子!
待找到她,他绝不会放过她,一定要将她圈禁在自己身边。
她像是一道炙烈的阳光,照进他多年晦暗的人生中,荡尽角角落落中的尘埃与阴暗,明亮了他所有的感官与情绪!
想躺下继续歇息,现在才子时。
可云非斓发现这女娃娃竟挣着要下榻,“做甚?”
“我饿了。”
许薰仰起小脸,她这张女娃娃的脸只要露出可怜兮兮无辜之色,再加上清澈的大眼睛,无端让人生出怜悯之感。
“传饭。”
云非斓起身披上袍服,朝外冷肆吩咐一声。
留在榻上的许薰连忙给自己穿上衣服,光着脚丫就跳到椅上,乖乖巧巧地坐在桌前,一双大眼睛期待地望着门口,等候着送来的饭食。
云非斓蹙眉盯她脚。
许薰缩缩脖子,只得认命地又重新回去穿鞋。
“你很饿?”云非斓声音饱含威严,因这孩子像只饿极了生怕主人不给饭吃的乖狗狗一般,但衣服却穿是歪歪斜斜,几缕头发乍在脑袋上,脚丫也光着,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对食物的依恋与热爱。
许薰回答,重重的一点头,目光坚决非常。
她这一副神色,立时又不小心露泄出了一缕本性中的冷酷颜色。
察觉到这点的云非斓,隐隐不悦,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令人不舒服。
不一会儿下人遂来一碗热热的粥。
只见青瓷缠枝的小碗中,粳米煮得烂烂的,杂合桂圆子和切得只有米粒大小的小肉丁,颜色各异,却鲜味独到地盛落在碗中。
碗面腾起袅袅的气息,许薰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这一刻的自己,好幸啊!
之前在御医府与刘奶娘吃的那一碗烂坏的剩饭,与眼下这碗比起来,简直是猪食。
她取了汤匙,大口朵颐地又吃又喝起来。
云非斓沉默地望着她酣吃之相,粥,色泽不好,味道更差,且是被反复煮过,更欠加食物的本质味道。然,这女娃娃却吃得这般甜美。
“砰”!
忽地,粥碗见空。
云非斓挑眉,女娃娃豪迈的声音传来:“好好吃哦!再来一碗不,再来三碗!我还能吃得下去!”
第23章 威严冷酷的楚王爷()
对此,云非斓沉默。
反正这女娃娃才四岁,她那小肚子就那么大,一大碗粥已经是勉强,能盛下三碗,见了鬼吧。
对外吩咐一声,很快三碗粥被麻利送上来。
云非斓抱臂,嘴角微勾,邪魅一笑,等着看好戏。
渐渐地,他开始笑不出来了,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陆续被喝完,云非斓的笑脸颜凝结在了脸上。
她,怎得这样能吃。
把面前的粥都吃完,许薰总算是吃饱了,结果一挪下椅子,往地上一站,那种痛苦瞬间袭来,完了,吃撑了!
她忘记自己现在只是四岁的小女孩,这胃才那么大一点,能盛这么多吗?
许薰“哇”的声,吃下去的又都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怎么吃下去的,现在又原样摆了出来。
看到这些好吃的东西,摆洒在面前。许薰愣愣地,想到云非斓就在旁边看着,他该是怎样笑话自己啊。
下不了台,许薰只得使出小孩子的杀手锏,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震耳欲聋的哭声在楚王的房间中响起来,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尚粱赶进来,看见满地的粥,看见坐在地上的女娃娃,再看看头疼抚额的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云非斓头也不回,挥挥手吩咐,“把她清洗干净,换个房间。”
他说罢后,转身出了门,去另外的房间歇息。
吃了东西就吐